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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怀素摇了摇头,低笑道:“青未你……”
庄青未半阖了双目,摇头晃耳道:“没想到咱们圣上长得这般……啧啧……”说着掀开眼皮冲周怀素挑了挑眉:“也难怪怀素你看得眼睛都直了……”
周怀素但笑不语,仿佛若有所思。
庄青未拍了一下他道:“行了行了,无论圣上形容如何,终究与我们当臣子的干系不大,再说了,这圣上又不是我们想见就能见的……”说着冲周怀素眨了一下眼,暧昧笑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就权当庆祝你高中状元,我捞了个探花,如何?”
“什么地方?”
“诶,跟着兄弟我去不就知道了?”说完揽过周怀素的肩膀,与他一道离殿。
朝露殿内,小全子从宫婢手中接过茶盏,心惊胆战地递给宋卿鸾,赔笑道:“圣上这是怎么了,来,先喝杯茶消消气。”
“喝什么茶……”宋卿鸾将手肘撑在案上,缓缓捏着眉心,疲累道:“太傅呢?太傅怎么还没来?”
“这……”小全子不动声色地将杯盏收了回去:“奴才早已命人前去传唤,想必段太傅正在赶来的路上。”
正说话间,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动静,小全子登时松了一口气,与宋卿鸾欢喜道:“圣上,是段太傅来了。”
宋卿鸾闻言连忙朝门外看去:“太傅……”
小全子道:“那奴才就先退下了。”说着朝一干侍婢使了个眼色,齐齐俯身行礼告退。
段尧欢走到宋卿鸾身边,俯身握住宋卿鸾的肩头:“圣上这是怎么了?”
宋卿鸾拉着段尧欢坐了下来,看了段尧欢一眼,凝重道:“太傅,那个周怀素……你怎么看?”
段尧欢端起桌上的一盏清茶,浅浅啜了一口,慢条斯理道:“文采斐然,才华出众,连中三元者,可遇不可求。”
“我哪是让你说这个!”宋卿鸾皱眉道:”那日苏州一见……我决计想不到他竟是这届的状元,太傅,我……我是担心……”
“担心他识破你的身份?”段尧欢略一蹙眉,看着宋卿鸾道:“你也说了,事情不会那么凑巧,你当日种种预想,难道全是往坏了发展?”
宋卿鸾道:“这也难说。当日谁又会想到他是这届的状元呢——可见有些事情,偏就是这么凑巧!”
段尧欢道:“那此事,圣上打算如何处置呢?”
宋卿鸾略一沉吟,阴狠道:“不光是我,还有你。太傅,他长得与你那样相似,如今又将与你同朝为官,我看他分明是来克你的,要我说,一不做二不休,倒不如现在就将他给杀了,永绝后患。”
段尧欢大惊:“杀了他?”摇头道:“他连中三元,如今风头正盛,圣上若没有合适的名目,要杀他恐怕难以服众。”
宋卿鸾叹了一口气:“这也正是我头疼的地方……”
段尧欢搂过宋卿鸾,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叹息道:“别想太多了,小心愁坏了身子,依我之见,这周怀素决计动他不得,我早就查过了,这周家在江南一带是出了名的富商,江南地区本就富庶,更是朝廷产粮的重区,而周家与其世交庄家则并驾齐驱,有江南粮仓之称。“说着看了宋卿鸾一眼,续道:”那周怀素正是周家独子,不过他父母早些年因病相继亡故了,眼下周家的事务全交由庄家打理——那庄家的小儿子庄青未,正是这届的探花郎。”
宋卿鸾以掌抚额,苦笑道:“他既是富商之子,必定家财万贯,科考不易,他又何必非来插上一脚呢?”
段尧欢道:“周怀素天资聪颖,自小便才名远播,其师曾扬言若他参加科举,考取状元便如囊中探物,不想此番竟连中三元,想来他参加科举也是为了报答师恩,抑或是光宗耀祖,否则以其家产,那是子孙百世无忧,又何需为官的微薄俸禄?”
宋卿鸾道:“这样说来,这周怀素我是如何也杀他不得了,且不说他如今高中状元才华横溢,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便是其了不得的家世,也不得不让我忌惮三分……“说着看向段尧欢,为难道:”可是太傅,我担心……其实不光是担心我自己,我更担心的是你……我也说不清,总之是预感不祥……”
段尧欢轻抚她的发顶,淡笑道:“圣上多虑了,那周怀素不过长得与我有几分相似罢了,天下之大,容貌声音相似的人何其多,又何来谁克谁这一说?”
宋卿鸾叹了口气道:“但愿吧……”说着眯起双眸,冷冷道:“只是当日苏州初见,他究竟有无猜透我的身份,我却得好好试探一番。”
第21章 金枝玉叶
醉仙楼内。
周怀素低头细闻了这杯中桃花酿,笑道:“酒倒是好酒。”说着浅尝了一口,放下酒杯,看向庄青未,挑眉道:“你说的那个庆祝我高中状元,你捞了个探花的好地方——”朝四周望了一圈:“就是这座花楼?”
“诶……”庄青未咂了一下嘴,与周怀素笑道:“是醉仙楼,怀素你可能不知,这醉仙楼可是这京城最大的……呃,花楼……”说着微微探身,与周怀素道:“这圣上今日我们是见不到了,可这醉仙楼里的美人嘛,怀素你是想见多久见多久,咳咳……我已经包了两间上好的雅间,怀素你要想在这留宿也不是不可……”
周怀素摇了摇头,从袖口掏出一片闪闪发亮的金叶子,瞥了一眼庄青未,淡淡道:“要留你自个儿留 ,我可不奉陪。”说完低头摩挲着金叶子上的纹路,唇边渐渐浮现笑意。
“诶我说,你走了我一个人还有什么意思……”庄青未看了眼他手中的那片金叶子,恼道:“看看看,自从我生辰你送我破画,捡到这金叶子那日起,你就天天盯着它看,这睹物思人也不是这个睹法啊……诶别看了,它比我还好看?”
周怀素闻言神色一顿,收了那金叶子,抬头与庄青未笑道:“你说的对,我以后不必再睹物思人了。”
庄青未挑了挑眉,哼笑道:“怎么?你找到那金叶子的主人了?我看那金叶子是纯金打造,做工又极其精致,想来它的主人非富即贵,弄不好就是个金枝玉叶,你周怀素娶……”顿了顿,又讪讪道:“诶还真别说,就是个金枝玉叶你周怀素也娶的起,不过可惜了,咱们圣上孤家寡人一个,勉强算来也就小皇子这一个侄子,还就只有四五岁,所以我说怀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罢,嘿嘿……”
周怀素略一挑眉,笑得意味不明:“你怎么就断定我娶不到金枝玉叶?”
庄青未一愣:“什么?”
“没什么……你方才说什么来着?破画?我精心为你挑选的生辰礼物,落到你嘴里就成了破画?”
“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只那画确实寒碜了些……”
周怀素叹了口气道:“我们庄大少爷可真是难伺候的紧啊,你说你平日里最爱钻研医道,家里是各种名贵药材,我总不好再拿些人参灵芝来糊弄你罢?你又说你喜欢书画,可那些书画当铺里的历代名家之作你都看腻了,我就只好去街边摊铺上给你找,好容易找来了一幅,你却又嫌它寒碜……唉……”说着又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
庄青未果然道:“我怎么会嫌弃它呢,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只要是你送的东西我都喜欢,那幅画我早命人裱好,现在正供在我的卧房里头呢。”
周怀素强忍住笑意:“真的?”
“当然是真的。”庄青未答得一本正经:“不信你随我进卧房去看?”
正说话间,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叫好声,庄青未眼睛一亮,起身拉着周怀素往栏杆边走去,指着台下的一道丽影与周怀素道:“看,这醉仙楼的头牌华如姑娘开始表演了。”
华如一身绯色长裙,腰肢柔软无骨,姿态曼妙,素指轻旋间指尖似有牡丹绽出,端的是活色生香。
庄青未啧啧叹道:“这样貌,这身段……”转头与周怀素道:“这曲名动京城的牡丹醉,华如姑娘跳得如何?可还入得了你的眼?”又得意道:“别说做兄弟的不够意思,呐,我早就安排好了,这华如姑娘一曲舞毕,便会上楼来陪我们了,怎么样?我阅人无数,这华如姑娘也算是难得的美人了。”
周怀素闻言嗤笑一声:“庸脂俗粉,哪里能比得上当今圣上国色天香?”
庄青未大惊:“你疯了?!”又朝四周望了一圈,瞪了周怀素一眼,压低声音道:“你怎么……这样大不敬的话是能随便说出口的么?你不要脑袋了?”又上下打量了周怀素一番,惑道:“怀素,你究竟是怎么了?”
周怀素沉默不答,眸中有什么东西淡淡流转开来。
却在此时有人提步上楼,人未到声先至:“哎呀,庄公子,可教你久等了。”
庄青未闻言蹙了蹙眉,目光从周怀素脸上淡淡移了开去,转而看向上楼之人,不悦道:“怎么是你,华如姑娘呢?”
老鸨在看到周怀素时神情一怔:“哟,这不是新科的状元郎么?”又捏了帕子掩嘴轻笑:“奴家事忙,倒不知状元郎大驾光临,果真有失远迎,却是奴家的不是了。”说着又走近了些许,捏着帕子细细擦拭了额角,望着庄青未为难道:“庄公子啊,这华如姑娘恐怕不能上来陪你了。”
庄青未闻言脸色一变:“为何?不是早说好了么?我方才在楼上见华如姑娘舞步轻盈,也不像是个生病的形容,如何不能上来陪我们了?”
“这……”老鸨抬头偷偷打量了一眼庄青未的神色,咬牙道:“的确不是华如姑娘身子有什么不适,是……是李公子来了,他……他指名要华如姑娘……”又连忙赔笑道:“公子莫怒,我们这醉仙楼的姑娘个个都是大美人,华如姑娘不过是舞艺更出众些,论样貌,别的姑娘却也不差……这样,我再为公子另觅两名绝色美人,再上一桌美酒佳肴,就当是给公子赔罪了……”
庄青未“哼”了一声:“绝色美人?说出来也不怕笑掉大牙,本公子早已将你们醉仙楼的姑娘给看了个遍,除了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