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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就受不了他这样怀疑鄙夷的目光!
“我没有!”君雨馨没有跟上去,冲着男人的背影跺脚嘶吼。她不屑向他表明自己的清白,可是,这样的羞辱,她越来越承受不起了,她似乎越来越脆弱了,只因为,至始至终,她只跟了他一个男人。
曾经,她以为她的泪水已经流干了,可是今天,它怎么又不争气地流下来?转身,君雨馨向相反的方向跑去,脚步快得让人措手不及,转眼便跑出了好远。
司空烈脊背一僵,这个女人居然能窥视了他的想法。君雨馨简短的带着委屈的嘶吼,居然让他心里某处一抽,不由自主地转身,只看见了女人一抹单薄的背影。
什么也顾不及去想,他拔腿便追了过去。
冷酷狠拽的司空总裁,何时追着一个女人跑来着?
候在车旁的一众下属目瞪口呆,他们第一次见识自家BOSS情绪失控。
司空烈似乎是运动健将出身,明明女人已经跑出了好远,眨眼的功夫,他便追上了她。
一把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箍住,似乎只要一松手,她又会跑掉。
“放开我!你让走!我不要再回去!”女人泪眼婆娑,她一边推搡男人,一边使劲抹着眼角,不想要在这个冷血的男人面前掉泪,可惜,泪水竟然像开闸的洪水,越抹越多。
“别闹,回家!”咬牙,司空烈极力隐忍自己因失控的举动而生气,口气异常冷冽。
他不该是这样的!这不是他!最近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司空烈,放我走吧,我要离婚!”女人梨花带泪的地祈求,她真的不想继续这样下去,隐隐觉得,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事。
她想要逃,逃得远远的,所有的是是非非便会远离她,她也不会再遭受男人的鄙夷和羞辱。
“我不准!”司空烈怒吼,所有的游戏规则都是他定的,他没有喊停以前,谁也没有资格说结束!
男人的吼声,夹杂着慑人的冷冽,君雨馨愣了一秒钟,继而怒了。他是她的什么?她凭什么这么凶!
她落入别人的魔掌的时候,他在哪里?他可知道,她当时有多么惊恐,多么害怕?连死的心都有!
双手握拳,继而雨点一般落在男人的肩头,她开始奋力挣扎,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
嘴巴里像怒极了的母狮一般低吼:“你凭什么不准?我和你没有一点关系,我根本就不是你老婆!”
内心深处,潜藏的秘密不经大脑地冲了出来,似乎她再也不想隐藏,便自然而然地喷涌而出。当她突然间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倏地住口,呆住了!
而男人阴戾的眸子自眸底折射出一抹慑人的狠。
女人的情绪激动得太不正常!他有些看不懂!
盯着路灯下女人泪湿的脸庞,大手控制女人乱挥的花拳,良久,薄唇喷出一句话:“你脑子不清醒了!”
打横将女人一抱,转身大步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君雨馨也没有再挣扎!
她都不明白,她究竟在闹哪样?她不是什么都在乎不起了么?可内心深处怎么会那样不平衡?她到底是在渴求什么?
睨了眼前面的五六台车,车旁齐刷刷地站着十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她没有感到惊讶,这个男人就是有通天的本事,她也会管住自己不去奇怪。
坐进车里,车里的气氛死一般沉寂。
司空烈一脸黑沉紧绷,君雨馨木着一张脸,连眼角也根本没有斜视一下。
她觉得自己今天晚上的举动太可笑!
可笑到她都觉得无地自容!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司空烈想去研究她,可是身边这个女人,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越是控制不住想要知道她的想法。
他实在想不明白,他折腾了大半夜,接到这个女人,她和男人玩暧昧,居然一点犯错的意识都没有,反而似乎委屈得不行,冲他龇牙咧嘴,居然还敢说要和他离婚!
对于这段意外的婚姻,司空烈根本就不屑!可是,骄傲如他,听不得女人嘴里扬言要甩了他。
难道是她找到下家了,所以才有如此一说!
回到司空家别墅,惊魂未定的佣人们,还站在门口等着,看见走在前面的少奶奶,如获救星一般,紧绷的脸这才放松下来。
君雨馨前脚进门,‘嘭--’,当司空烈的面便甩上了房门还落了内锁,幸亏男人退得快,否则,那高挺带着英伦风的鼻头,肯定是要毁了!
这个女人有够嚣张!
司空烈握了握拳头,他都还没给她算账,她倒是作起来了!
转身,司空烈往书房而去。
浴室里,君雨馨把自己整个埋在水里。
她反思自己的行为,她的脑子需要清醒!她必须认清自己的身份!她更要管住自己的心,调整自己脱轨的心态。
书房里,男人面前的笔电本开着,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下去。天快要亮了,司空烈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拿出了卧室的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摁亮了壁灯。
床上的女人,一身浅粉色的丝质睡衣,侧躺而蜷缩着,双手环住自己,极度没有安全感。
司空烈走进浴室,快速冲了个战斗澡,回到床上,霸道地将女人搂进怀里。
离天亮也没多久了,他本来打算就书房里眯一会儿再去上班,可是,鬼使神差的,没有一点困意,烦躁莫名。以前,他经常熬夜,在书房里对付的时间可多了。他究竟有多久没有在书房里过夜?似乎从这女人来了,他便一晚也不曾在这里呆过。
终于,女人在抱,嗅着她身体里幽幽散发出来的花香,他觉得踏实了,甚至有了困意。
习惯就像毒瘾,他这是中毒了!
拇指刮着女人脸颊柔嫩的肌肤,他怎么就能容忍她嚣张跋扈的一切呢!
蓦地司空烈发现了女人一边脸上有红痕,把她翻转对着灯光,仔细看,居然有微肿迹象,再看嘴角,有一点点淤青。白皙的脖颈上也有几道红痕。
眉头一皱,幽暗的眸子颜色转深,仿若外面的夜空。
她这是遭遇了什么?
她冲他委屈地吼,她伤心地哭泣……失望地喊着要离婚,难道……魏漠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欺负了她?她是被迫的!
一口血堵在喉头,敢染指他的女人,这是挑明了要开始和他斗的节奏?
“丁川,我要知道少奶奶昨天发生的一切!”面容冷冽中夹杂着冰渣,仍了电话,把女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密密的吻落在了女人的脸颊,嘴角和脖颈。
似乎受到打扰,女人皱了皱眉头,小手挥了一下,拍到了司空烈的脸,她无意识地细细地摸。
忽地,她似乎很委屈,抽噎了一下,揪住司空烈的衣襟,嘴里嘤嘤呜呜。
“你到底去了……哪里……不来救我……我好怕……好怕……”
小手开始无意识地捶男人,小脸染满恐惧,眼角竟然有湿意滑下来,浑身开始瑟瑟发抖,无助可怜得让人揪心。司空烈一震,包住了女人的小手。
“没事了,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男人的声音,低沉,染满了无尽的温柔。眼里却是嗜血的狂怒。
“我不是坏女人……我只有你……”嘟着嘴,女人还在委屈的哭诉,小身板因为抽泣,跟着一抖一抖。
“我知道。”对女人所有的愤懑随着女人的无意识的哭诉以及他一声声温柔的安抚,消失殆尽,转而魏漠成了他喉头卡着的一根刺。
男人再次拨打电话,凤眼染满阴戾:“丁川,注意魏家的动向,必要的时候让他们吃点苦头!”
耳边男人低沉的声音,女人似乎圆满了,眼角还挂着水珠,嘴角居然勾起了一抹淡笑,在男人胸前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纤长的手臂自然地搭在男人的腰间,嗅着习惯了的男性气息,沉沉睡去。
君雨馨是被热醒的。
意识清醒的第一瞬间,她便觉得有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给她大熊抱。
不用睁开眼睛,鼻翼间呼吸到的男性独特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雪茄味,她便知道是司空烈。
睁开眼睛,窗外已经是白天。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照了进来,卧室里不是很昏暗,所有东西都能一览无遗。
眼前放大的俊脸轮廓深刻,连睡觉,眉头也不自觉地拧紧,似乎很纠结。
她以为,在他怀疑她和魏漠有染的昨晚怎么都不会进来了,怎知她熟睡后,他悄然而来,而且是这种霸道的姿势抱住他。
让人震惊的是,这个一向如同工作狂一般的男人,这个时辰了,居然还搂着她赖在床上。
肯定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轻轻扭动下,她想脱出男人的怀抱,怎奈男人非常浅眠,其实在她盯着他的脸庞看的时候,他已经醒了。
男人蓦地睁开眼,女人直直地望进了一双刚醒而显得浑浊的眼眸里,眼球上还布满了根根血丝。眉宇间染满的疲惫,显示他根本就没休息好。
“醒了。”昨晚生气狂怒的迹象,似乎一点也没残留,反而生出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似宠溺,似探究……
他不是该黑着脸,对她一番竭尽的羞辱或者严词逼供,迫她认错么?
她说她不是他老婆的事他也没有在意还是根本就是不是都无所谓?讶异地眨巴着大眼睛,君雨馨突然间有点不适应男人的反常。
容不得她多想男人红艳的嘴唇压了过来,直接给她一记缠绵的早安吻。
真的不生气了?!
神经病一样的男人!
时而疯狂时而清醒。
他不提及昨晚,她也不会傻得去触碰自己的难堪。
经过昨晚的深刻反省,她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她的身份没有资格抱怨,没资格在乎,更没资格去寻求别人的庇护,她必须独立,所有的一切靠她自己。
莫彩依对她所做的一切,她也没有必要向任何人哭诉。迟早那女人也会倔了坟墓把自己埋葬掉。
“你该去上班了吧。”她若无其事,淡漠地说了句,仿佛昨晚呜呜哭泣的人不是她一般,很自然地推开了男人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