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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时候舍不得娘娘啦,早先可没看出来!”谢岫此时倒被挤出了一射之地,坐在一旁闲闲喝着茶道。
方锦安摆摆手:“良娣何必与她们计较这些。只是身为废太子正妃,自然我也不能留于宫中,更没法留你们下来了。”
“娘娘于社稷和陛下有功,难不成四殿下会过河拆桥?”一夫人道。
“四殿下那人,自然不是个宽厚的。”又一夫人饮泣道。
驻足于门外的李忆,脸色已难看的不行。此时终于忍不住一甩袖子大步走了进去。
众夫人给惊得不轻,齐齐尖叫一声,瑟瑟往方锦安身后躲。
“来人,把这些闲杂人等即刻送去琼花苑!”李悯阴沉沉道。还亲自动手,把扑在方锦安怀里的那个扯了出来,远远推开。
“哎哎,不包括我哦!”谢岫赶紧声明。
不一时殿中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你何必和这些小姑娘们一般见识。”方锦安笑着与李忆道。
“她们都说了我不宽厚,我不给坐实了,岂不冤枉。”李忆还板着脸,气冲冲地坐到她身边。
哎哟,脾气见长哦,谁惹着他了吗?方锦安以手支额看着他:“我与谢良娣。。。。。。啊,不,我与小谢商量了,小谢愿陪着我一起出宫。你看这两天我们什么时候走合适?我想先在京中找个落脚的地,然后你帮忙派人去江南给我们物色个好地方,打点好了我们再过去。。。。。。”
她这里说的热闹,却见李忆目光愈发阴沉,一味盯着谢岫。
谢岫回报以无奈目光:这都她的主意,我已经尽力劝了啊。你自己没种说出心思,一味指望我哪儿行啊。。。。。。
“小忆,小忆?”方锦安唤他:“你看如何?”
不如何,哪儿都不许去!李忆这话差点就破口而出。“咳咳,你吃过饭了吗,我这忙了大半天,还没来得及用晚膳,好饿啊。”李忆转头顾左右而言他。
“被她们缠的,也还没用,一起吃一点吧。”方锦安果然如是说。
果然是饿坏了,这一餐方锦安看李忆用的格外香甜。“想来今天累的不轻吧?”方锦安说着为他夹了一筷子菜。
李忆脸上瞬间阳光灿烂。“是啊,毕竟事情来的太突然,这一下子就监国,还真有些吃力。”转瞬他又蹙了了眉叹着气,可怜兮兮地望着方锦安道。
你这么威猛的外貌,装这种样子很,很诡异好吗。。。。。。谢岫望天翻个白眼。
用完膳,时候已经不早了,李忆还赖着不走:“你该喝药了吧?娘娘的药赶紧拿来!”
药端了来,李忆很自然地先接过,轻啜一口才递给方锦安:“有点烫,小心。”
我看你是恨不得亲手喂进她嘴里吧。谢岫淡定一旁支颌看戏。
方锦安先去揭一边的蜜糖罐子。
“哎,你这药不能加蜜糖。”李忆劈手夺过,命宫人撤下。
你怎么知道。。。。。。不过在这小师弟面前喝个药还加蜜糖,诚然有损大师兄的威仪。方锦安只得认了,忍着苦喝下。
喝完了药,时候诚然真的很晚很晚了,李忆还没走的自觉!
“要让我给你俩腾地方吗?不要的话我准备晚上和她一起睡,东宫没人了,我怕。”谢岫悄悄揶揄李忆。
一瞬间,谢岫确认无误,她看到李忆眼中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他终于磨磨蹭蹭地走了。
谢岫看看方锦安,一副面色如常毫不奇怪的样子。谢岫倒是奇怪了。“准太子殿下很念旧情嘛。”她试探道。
“还好。”方锦安淡定地道:“想当年我在我们家的时候,那可是无人不喜无人不爱的。你不要以为他待我殷勤,当年多少人上赶着殷勤都没份儿呢。”
谢岫:“。。。。。。”
李忆回长风殿后,这一晚上迟迟兴奋难眠。
想到和安安住在了一个宫中,如何能睡得着!
第26章
然而李忆不知; 这一夜方锦安也睡的不好。
下半夜,方锦安从一场噩梦中惊醒,只觉头晕目眩; 腹中有如油煎; 而胸口,又似有冰山镇压。
她便知道; 这几天委实劳心过度,自己的病又大发作了。似乎; 发作的比以往都要厉害。
偏今天谢岫和她一起睡; 谢岫睡觉很浅,方锦安醒没多久; 她也醒了。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谢岫忙下床拨亮烛火。按制这寝殿里得有宫人值夜的,可是方锦安不喜欢,所以此时察觉方锦安不适的只有她。
昏暗灯光下方锦安满头满脸的汗,脸色蜡黄; 憔悴的不成样子。谢岫吓了一跳; 就要叫人; 却被方锦安拽住:“老毛病了; 忍忍也就过去了,不必张扬。”
“这怎么行; 总的叫御医来看看。”谢岫道:“你怎么说也是千金万金之躯。”
“哪里有那么金贵,不必惊动人。”方锦安坚持:“我妆台左边第三个抽屉里有一瓶药丸; 你拿过来给我吃。”
谢岫忙去拿过来; 伺候方锦安服下。然而方锦安明显吞咽的很吃力; 然后努力吞了几下也没吞下去,反倒哇的一口全吐出来,又引的连连干呕,整个人都抽搐起来。
“娘娘,这不行,必须得宣御医来!”谢岫急急抱住她,轻抚她后背。
“不,不要。”方锦安微弱地道:“这个时候宣召御医,须得东宫开钥,必然要惊动小忆。他已经两天一夜都没休息,惊动不得。你只让我躺一躺就是了。。。。。。不许叫人,我怕吵。。。。。。”
谢岫没办法,只能陪着她熬着。眼见她翻来覆去,汗出如浆,整个人似乎都缩小了一圈,真是好不让人心焦。好不容易天亮了,宫门开启之声响起。谢岫长舒一口气:“总算可以宣御医了。”
“不要。”岂料方锦安还不肯:“我还是不想让人知道,我不想让小忆看见我这样子。。。。。。他今天定还有许多硬仗要打,我不想成为他的拖累,小谢,你帮我瞒着,这事儿除了你以外谁都不许知道,这宫里的宫人也不许告诉,我怕他们告诉小忆。。。。。。”
“这如何瞒的住!”谢岫急的跺脚:“再说身体要紧啊,万一耽搁了病情可怎生是好?”
“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方锦安喘息着道:“隔个十天半月总的来这么一会,忍忍过去也就好了,就是御医看了,也没什么好法子的——不行你问云见她们。好小谢,好妹妹,你就帮我一会。这当口,小忆委实不能分神的。他若是分神坏了事儿,咱们都落不着好。”
她的声音虚弱无力,还带着哀求的味道,谢岫听在耳朵里只觉着想哭,根本没法说个不字。“可是,可是一会儿殿下想来会过来看你,那要瞒也瞒不住啊!”她道。
“他现在会有很多事儿,哪儿就能往这儿跑。。。。。。若他来了,就说我觉着有些累,还在睡着。”方锦安道。
他必会来啊!谢岫千不情万不愿,也只得按方锦安说得做了。
章华殿中虽按着李忆吩咐新增了得力宫人,然而都被嘱咐了方锦安喜静怕吵。事事要妥帖,但没传唤也不许到方锦安面前碍了她清静。因此谢岫轻而易举就能将阖宫上下瞒住。而李忆,果不其然,还没到辰时,就听外面一层层通传,他过来了。
方锦安病弱的目光把谢岫这么一瞅,谢岫只好抖着胆儿去骗他了。
今儿的李忆倒是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丝毫没有两天一夜不休留下的疲累。“她还没起床?”听谢岫这么一说,他倒丝毫不起疑。“这个时候,她再睡会儿也使得。”他与谢岫道:“要紧的是不可再像以往那般,随心所欲糟蹋身体!”
说着,他示意侍从打开带来的一卷画轴。
这副长达数尺的画轴,内容不是什么附庸风雅的诗词书画,而是从早到晚、事无巨细、周密地写了方锦安每时每刻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该吃些什么不该吃些什么,该用些什么不该用些什么。。。。。。那刚健有力的字体一看就是准太子殿下亲笔书写啊!
“就从今日起,催促着她照这个安排作息。”李忆道。不动声色之中,隐隐有点小得意。又有点小遗憾:若是当着安安面送给她,她总得夸赞自己几句吧。。。。。。
起初的傻眼过后,谢岫凑近画轴嗅嗅:“墨迹初干,这难不成是殿下您连夜写的?”
“啊,”李忆淡定道:“昨夜一时睡不着,就写了这个出来。”
“一时睡不着?”谢岫佩服地看他:“之前两天一夜都没休息,还恶战了一场,昨夜还睡不着?还能连夜写这个——还裱起来了!哎呀,这成大事者果真了得啊。。。。。。”
“你只照着做就是。”李忆难得的觉着脸有点热:“我去上边了,父皇得侍疾,政务得处理,还有些硬茬子得碰一碰,怕是今天一天都不能回来。有什么事儿立刻派人去找我。”
——东宫称呼皇帝所在为上边。
把人打发走了,谢岫松了一口气,又悬起一颗心。她忙飞奔回去看方锦安。
方锦安此时又与之前不一样。一张脸烧的通红,身上也是热的,却是没有汗,干烧。嘴角眼见着起了数个燎泡,然而四肢却是冰冷。
谢岫握着那冰冷的手,自己也难受的不要不要的。
“李忆要知道了,会扒了我的皮的!”她呜咽道。
“他不会知道的。”方锦安此时还能说出话来。
然而等到了过午,方锦安就陷入断断续续的昏迷中。
也不是完全昏迷,是那种半睡半醒,意识混乱,嘴中不停说胡话,。
谢岫抱着她,意志几度动摇,几乎就要放弃,派人去告诉李忆。
可是方锦安似乎有感觉,她略一离开她,方锦安就伸手抓住她袖子。
好在入夜时分,方锦安终于又恢复了清醒。
“似乎有好一些了。”她跟谢岫笑道。
也只是比刚才昏迷不醒略强那么一丢丢罢了。
“都一天没吃东西了,现在可能吃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