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了,行了,凡事都是别人的错,你却是最好心眼的那个。”李大娘讽刺道。
大牛媳妇词穷,撇着嘴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子灰溜溜的离开了。
刘大嫂子把李大娘拉到炕上坐下,略带埋怨道:“你和这种人计较什么,值得吵起来么。如今你得罪了她,小心她在你婆婆那给你穿小鞋。”
“她爱怎样怎样,反正我婆婆不喜欢我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了,就算别人不和她说什么,她也会没事找我的事!”李大娘捡起刚刚扔下的没做好的衣裳,见月娘还一副没回过神来的模样,劝慰道:“你别把她说的话往心里去,她都是胡言乱语,最喜欢占人便宜,颠三倒四的说话了,莫要和她一般见识。”
她们刚刚说的话信息量有些大,月娘一时没有消耗。照她们这样说的话,那个大牛媳妇就是林大磊和他第一位妻子的媒人了?那个女人好像长得很好?那。。。。。。林大磊有没有对她动过心呢?
她怔怔的想着,见李大娘和她说话,这才稳了稳心神,答道:“没事,我自然不会和她一般见识的。”
那人又不是她的什么人,有什么值得她去在意的。倒是她们说的话,倒是让她对之前的事更多了一些了解。不过,那李大娘如此帮她,若不是有何企图的话,确实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呢!
经了这一出,月娘自然不愿意再在这里待下去,王婶也自觉对不住人家,把人家喊来,却白白受了这样的气,万一林大磊知道了生气起来,却是不好惹的。于是在月娘临走之前,狠心咬牙把自己先前截得一匹花布要送与月娘,月娘自然是不要,但是她却一副铁了心的样子非给不可。月娘无奈,便指了一匹男人家穿的布色,道:“既是你为自己买的过年时穿的新衣服,我如何收的?若实在要给,不如就给我一点这样地布吧。”
“可是。。。。。。这是去年剩的布料啊?”王婶不解,那明明是自己家男人去年做衣剩下的布匹,而且料子也不十分好。
“无事,如此还是谢过王婶了。”不管怎样,她既给了她棉花,现下又要给她布匹,正好连林大磊的冬衣也一起做了。
月娘拒绝王婶的热情相送,决定以后离这些人还是远着的好,幸而两家离得比较近,路上没有再碰到什么奇怪的人。
月娘回到家却没有看见林大磊。
她疑惑地走去厨房,见之前砍得那些柴伙都已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了里面,莫非在正屋?
她刚刚迈进屋里,听到身后有人小跑着进了院子,她急忙回头看去,却是李郎中的妻子蔡氏。
那蔡氏急急忙忙跑进院子里,见着月娘缓了一口气,说道:“月娘啊,那大磊在河边跟人打起来了,你快随我去看看吧,或许他能听你一声劝,莫要把人打死了!”
月娘一惊,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了,急忙跟着蔡氏往外走去,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就要打死人了?”
蔡氏拉着月娘,一边急冲冲的往河边赶去,一边答道:“听说啊,是大磊拎着桶去河边打水,那王麻子还有赵大牛几个小混混在说些难听的混账话,却被他正好听了去,一时怒上心头,上去便在水里打了起来,这都要过冬了,水里那么冷,打不死人也能冻死人,还是不要出人命的好,大过年的总不能吃官司进牢房罢?”
月娘听了也十分焦急,只恨不得一步便走到他身边去。
好不容易紧赶慢赶小跑到了河边,那里看热闹的人群已是满满的了,众人七嘴八舌的,有人在劝着不要打,还偶尔听见一两句幸灾乐祸的,却看不见林大磊身在何处。
有人见蔡氏拉了个小姑娘过来,心里便猜测着定是林大磊救回家的那位,于是大家纷纷让道,准备看场更好地热闹,也能知道林大磊与这姑娘到底是何关系。
众人让开了,里面的情况便尽入眼底。只见有两个大汉倒在冰冷的河水里,那河水上面还飘着些血迹,不知道是谁的,林大磊双目充血,青筋暴起,正抓着个一位满脸麻子的汉子,一拳一拳狠狠地打在那人脸上。
那个汉子就躺在那任凭林大磊打,好像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只剩下出气的份了。
饶是如此,竟无一人敢上前劝说!
月娘记得蔡氏说打死人要坐牢的,估计还要抵命,为这样的人,却是不值!
当下也顾不得男女之别和众目睽睽之下了,上前踏进河水里,直到水面淹过了膝盖,才到林大磊在的位置。
月娘一把扯住林大磊扬起的胳膊,奈何林大磊不知道是她,一时没有收住力气,便差点把她甩出去,待看清是她时,又立马把她拉了回来,强压着怒气道:“你怎么来了?”
这水实在是冷的很,月娘抓着林大磊衣服的手情不自禁的打着颤栗,而且她周围还飘着血,刺鼻的血腥味让她感到恶心和恐惧。
“不要再打了,会死人的。。。。。。”
林大磊犹自气愤的把王麻子往河里一扔,旁边一直看的打哆嗦的赵大牛急忙接了过来。林大磊不想月娘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又见她受到了惊吓,脸色苍白,唇瓣上也无一丝血迹,便把她拉回岸上。
林大磊冷眼扫了一圈围观的众人,见他们并没有几人前去查看王麻子的伤势,反而兴致昂扬的盯着他和月娘看。
林大磊无视那些人的眼光,面不改的的拉着月娘往家走去,撇下一群人在身后窃窃私语。直到回到了家里,还是余气未消。
那王麻子和赵大牛的话犹在耳边:“那小姑娘可真是个尤物啊,那脸蛋是脸蛋的,身材是身材的,尤其是那一抹小蛮腰,啧啧啧,真不知道被我压在身下是如何的美妙。”
“想知滋味如何?那你得去问林大磊去!他们整日的待在一个屋里,没有什么事发生傻子才会信!要说这林大磊可真有桃花运,第一个媳妇长得就勾魂摄魄的,这走在大路上随便一捡,那也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痞子呢。”
“你别说,他第一个媳妇我是尝过的,那叫一个浪啊!不知这第二个可有第一个那么奔放?啊?哈哈哈。。。。。。”
是个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就算当初那郑氏只与他做了短短几个月的夫妻,亦未有夫妻之实,但死后还被人这样侮辱,那些人却真是连畜生都不如!更何况他们还这样污蔑月娘的名声,这样的话若是传开了,还让月娘如何做人?岂不是逼着人家再死一次?
他们说他也就罢了,偏偏满嘴污秽,把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的名声毁得彻彻底底才算甘心?
说到底,他也有责任。
不如,帮她找个好夫婿罢?
第16章 别扭
若是能给月娘寻得一个如意郎君,一来,可以还月娘的名誉一个清白,二来,月娘也能有个正正经经的好归宿,不必跟着他吃苦受拖累了。再就是,村子里的流言蜚语便可不攻自破,那么大家也都可以安心的过自己的日子了。
他回头看去,月娘正惨白着小脸浑身哆嗦着,林大磊皱了皱眉,有些心疼,但知她受了惊吓,便放轻了声音:“快回屋把湿衣服换下来,待会在受了凉。”
月娘还是紧紧抓住他的袖子不放手,颤抖着声音道:“不要再打架了,莫要害了人命。。。。。。”
林大磊神情一暗,眸色沉了下去。人并非是他想杀的,架也并非是他想打的,只是一时失手,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她这是,怕了他么?
月娘却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抓过林大磊上下前后的察看,面露急色,紧张的问道:“可是哪里受了伤?我见那河里留了好多的血。。。。。。”
林大磊见她担忧自己,心中宽慰许多,见她真是被自己吓怕了,赶紧安慰道:“不是我的,你莫怕,那都是别人的!”
月娘松了口气,但是又觉得后怕无比,在林大磊胸膛上锤了一下,埋怨道:“下次切不可如此鲁莽了,若出了人命可怎么办?难道你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去坐牢偿命么?”
“以后不会了。”林大磊急忙保证。
若是她知道了自己曾经杀过人,不知会如何嫌自己,想必会更加惧怕于他吧?
月娘却不知林大磊的心思,见他浑身*的,现在已经要入冬了,天气已经逐渐冷了起来,遂对林大磊道:“快去把衣服换了,待会在喝点姜汤,小心受寒。”
林大磊笑着应了,也催她去换衣服:“你也去换了吧。”
于是,俩人便各回各屋把衣服换了,此话遂不再提起。
他们不提,却还是有人在背后乱嚼舌根,只是不敢向之前那般张扬放肆,大家都惧怕林大磊的狠劲,上次若不是那个小姑娘及时赶来制止住了,说不定那王麻子早就投胎去了,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
而林大磊自上次有了那般想法之后,越想越觉得是个好办法,只是他一不是人家姑娘的亲人,二不是外戚,别人的终身大事,他自然是无法做主的,势必得人家姑娘同意才是。可是,这样的话,他又如何说的出口,只能先留意着适龄婚嫁的男子,少不得打听的周全些,才能放心将月娘交付于他人。
村子里的单身汉多得是,可配得上月娘的却是一个也没有,愿意娶她的虽多,也大都是看她相貌去的,大林便不愿意了,为此发愁了好久。
若说这世间男子千千万,风度翩翩、风流倜傥者有,含蓄深沉、高深莫测者有,幽默风趣、大智若愚者亦有,他们会赏春观秋,月下吟诗,花前念蝶,却不懂得柴米油盐,生活是几许,从来都是享受人生却满嘴的国家道义、理想抱负!
不过是*的驱使者,何曾高于他人?
月娘伏在门畔,面前那个来来回回忙碌着的男人有什么?不懂风情,也不会讨人欢心,整天皱着眉头板着脸,凶巴巴的。
却总是很贴心,比她一个女儿家都心细,什么事都想得到,唯独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