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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夕是个言出必行,恩怨分明之人。
那日赏梅会上,陆晟轩的确帮了她一个大忙。她说了要还这份人情,就不会食言。
“那你说吧。我说了,只要不是什么非分之事,又不违背仁义道德,我会竭尽所能。”
“如此甚好,可是本都督走了许久累了,不想站着说话。”
苏凌夕瞧了一眼他身后的马车,又瞧了瞧他,意思再过明确:有车不坐,累了还不是活该。
陆晟轩有些尴尬。
“苏小姐犹犹豫豫,是不想履行诺言了?那也无妨。”
“谁说不履行了!”
苏凌夕面露不虞,出口反驳。
陆晟轩嘴角一动,“那苏小姐是怕了?”
“有什么好怕?”
“当然是怕我给苏小姐出难题!”
苏凌夕愈发地不耐,“笑话!啰啰嗦嗦,什么要求就直说!我可怕过你!”
陆晟轩笑,“不怕?不怕连杯茶都不敢喝?”
“谁说不敢!”
苏凌夕不愿和他啰嗦,也想快些还了那份人情,于是便想先忍忍他,但心中仍是不愿低头的,便有些气急败坏,气冲冲地先他一步朝那饭馆而去。
陆晟轩嘴角微微一扬,很满意。
饭馆很普通,并不奢华,也没多少人,颇为安静。
苏凌夕随便找了一处坐。
陆晟轩则不紧不慢地坐在了她的对面。
店小二急忙过来招呼。
陆晟轩道:“你们这儿有什么好吃的?”
店小二笑脸相迎,“哟,客官来对了,本店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炉猪、炉鸭、酱鸡、腊肉……可是应有尽有,客官想来点什么?”
他一口气说了二十几种菜。
陆晟轩点头,“好,先一样来一盘。”
店小二一听,顿时一愣,“全……全要?”
陆晟轩眉头一皱,面露不虞。
店小二心一颤,知道自己多嘴了。
“好嘞!好嘞!”
他吞了下口水,急忙高声应了一声,不过暗暗直啧嘴,这二十多道菜都做完怎么也要半个多时辰,那么多,俩人又吃不完,这客官是要干嘛?不过转念想这客官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儿,没准只是为了在姑娘面前炫耀自己多金,管他干嘛,付钱就好了嘛。
苏凌夕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不是说进来说说话而已吗?”
陆晟轩不以为意,“本都督进来闻着菜香便饿了,想吃饭,不行么?”
“你……”
“等等,再烧一壶酒。”
苏凌夕刚要骂他,却被他打断。
小二哥闻言立马高声应了一声,传了下去。
苏凌夕倚在椅背上,双臂环抱起来,满心不悦地不耐道:“说吧,要我做什么?”
陆晟轩学着她的样子,“本都督饿了,可是没力气说话。”
苏凌夕一听,顿时拍案而起,“你什么意思?”
陆晟轩一脸无辜,“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吃了饭再说。”
苏凌夕怒视于他,二话没说,转身便要走。
吃饭是小,重要的是,见他行为诡异,苏凌夕严重的怀疑,他在耍她。
岂料,陆晟轩却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心中猛然一惊,意外,脸红,也吓了一跳,苏凌夕一下子甩开了他,“你你干什么!”
陆晟轩微一皱眉,“坐下!”
苏凌夕盯着他,心中都是火。
陆晟轩道:“动不动就要走,不想报答我,你就直说。”
“你……!”
她哪有那个意思,还不是他折腾来折腾去。
苏凌夕被他激的愈发生气,不过想起小时候他的保护,他的拼死相救,再加上他前些日子的解围,终是没走。
归根结底,他于她而言都是特殊的。
心中的那点怨,其实远比不过浓浓的情意。只是不见时想念,见时又有太多的心酸。
“那就快说!”
她气呼呼地坐下,望向别处,也不瞧他。
陆晟轩仍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倒了一杯酒,推给了她。
“急什么?你先告诉我你那日跳的惊鸿舞是在哪学的?”
苏凌夕秀眉一蹙,“关你什么事儿?
陆晟轩干了那杯酒,瞧着她,“是在我买下的那处古宅里学的,对吧?”
苏凌夕心中猛然一惊,蓦地转头紧盯着他,“你……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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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往事
她万万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一句。因为那个古宅她没向任何人提起过。
“你……你见过二姐姐?”
唯独那日赏梅会后,她曾告诉过苏凌兰:舞是在一处偏僻的宅院,一个未谋面的女子所授。
虽然偏僻的宅院多得是,但她次日偏偏去了城南的那所旧宅。
苏凌兰如若真的与陆晟轩见过面,并提起过此事,那陆晟轩有此猜测也就不足为怪了。
回想曾经,陆晟轩在苏家之时,对所有人似乎都很厌恶,唯独对三姨娘徐氏和二小姐苏凌兰有那么一分特别。
苏凌夕想,或许是因为她母女二人的处境太过不如意,激发了他的善心吧。
“没见过。”
岂料陆晟轩却是如此回答。
苏凌夕大出意料。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晟轩不紧不慢,没回答,而是问:“你为什么选择了惊鸿舞?”
苏凌夕只觉得胸口紧了一紧。
为什么?
因为那是她在她娘面前跳的最后一支舞,也是她娘给予评价最高的一支舞。
“因为擅长。”
当然这也是极其重要的一个原因。
陆晟轩没接话,而是又饮了一杯酒。
苏凌夕继续追问:“那你到底为何知道我是在那学的?!”
陆晟轩沉默许久,就在苏凌夕以为他不会说了的时候开口道:“因为那时,我也在那古宅。”
“!!!”
苏凌夕骤惊,于此同时大怒,“你!你不守游戏规则,你你你跟着我!!!”
她说完这句立时沉默了。
不只是她,陷入沉默的还有陆晟轩。
***
四年前,十二岁的苏凌夕争强好胜,且极其贪玩好动。她在府上有二十几个玩伴,可时间久了,能玩的游戏都玩了,大家也都没什么新花样。苏凌夕便烦了腻了。
这时来了个傲慢表哥,虽不听话,又对她反复冲撞,但苏凌夕乏味的日子却有了改变,与他斗智斗勇,可谓棋逢对手,倒是迎来了新挑战,新乐趣。
那年梅花树下,他认了输。俩人剑拔弩张的关系得到了缓和。
但表哥终究是个性了些,有认输,当然也有条件。他承诺,自己既能充当她的保护者,又能充当她的玩伴,其他人不需要,通通靠边站。
苏凌夕虽对他嚣张傲慢的态度仍是很不屑,但听起来又十分期待。这小子与众不同,放出大话,也有些本事,于是便忍了他,听了他的。
倒是真的没让她失望。表哥每日带她玩耍的都是高难度游戏,诸如到府内什么偏僻之所去寻宝探险?掩人耳目地去苏家各个老宅走一遭?
府内玩完了,便偷跑出府玩耍。这其中有两个关键的事情,一个是“偷跑”,一个是“出府”。
苏凌夕本就贪玩好动,不安生,喜欢刺激。这个“偷跑”可是一个全新的挑战。一旦“偷”成功,便是外面的花花世界,惊心又动魄。
表哥不断变花样。那段日子,苏凌夕但觉自己真的很开心,前所未有过的开心。
最为让她心惊肉跳和喜爱的就是表哥提出的最后一个游戏——跟踪。
两人乔装,一起跟踪某个人,从出府到回府,不被其发现,便作为游戏的胜利。
从奉命出去办事买东西的丫鬟小厮到主子他们跟了个遍。也正是因此,还发现了一些男女私情,尴尬的是还曾共同目睹了春宵之事。
苏凌夕十二岁,半懂不懂,但为人并不扭捏,依赖也信任表哥,但觉可以与他无话不谈,是以,事后,她还曾问他,“你懂么?”
表哥一听登时脸红了。
他那年十五岁,自是已经懂了男女之事。苏凌夕平时也喜欢向他问东问西。但别的事儿他都能给她解释,这事儿……咋说……
表哥红着脸,一脸羞赧,不自然的手足无措。
苏凌夕从未见过他如此样子,登时捧腹大笑起来。
“表哥也有想要亲亲抱抱的人喽?”
她把适才听到的那男子和心上人卿卿我我的话现学现用,拿来逗他。
表哥俊脸一沉,但觉脸烧的更厉害了,凛然勒令道:“闭嘴。”说着转身就走,好似要逃掉一般。
苏凌夕看着好玩,怎会就此罢休,登时欢喜地小跑跟上他,穷追不舍,不断追问:“到底有没有嘛?”
表哥脸发烫,脑中嗡嗡直响,被她问的头都大了,只想让她快点闭嘴。
他蓦然止步,转身探身过去,严肃地道:“你再问,我就和你亲亲抱抱,就……就想他们刚才那样。”
苏凌夕一愣,不过见他脸红的跟什么似的,登时止不住,“噗嗤”一声又笑了起来。
表哥一见没吓住她,反而又被她嘲笑,又羞又气,又无奈,脸更红了,一时间可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至此,苏凌夕就向抓住了他的小辫子一般,没事儿便要逗他几句。
苏凌夕但觉日子过的极其轻松欢快,对于“跟踪”这一游戏,始终乐此不疲,然后最后一次,便是那次。
她一直张罗着要独自玩一次,可表哥说她不行,一直不准。苏凌夕怏怏不悦,但觉自己这么久已经完全掌握了表哥教于自己的跟踪技巧,所以心中甚是不服。
在她的再三央求和威逼下,终于有一天,表哥同意了。
他让她跟踪的是老爷苏锦笙的随从阿堂。
苏凌夕甚是兴奋。
她做了充足的准备,潜伏暗中,可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些奇怪之事!
那阿堂买了许多吃的,一路小心翼翼,最关键的是竟也乔了装!
“……!”
这是为何?苏凌夕的好奇心登时被激发出来!
她打起十二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