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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的话,她置若罔闻,仍旧专心读书。
手中的书猛然被他夺取,她终于抬头望他,那眼中有着明显的怒火,“你爱的人是宫蔚风,为何却逆来顺受,丝毫没争取过你想要的?你们之间真可悲,曾经有我,后来有皇上,如今却有陵王。”
她没有争取过吗?
是的,她没有,但从来没有人给过她机会去争取。
那个人,一再的退让,一再的隐忍,而她又有什么权利去争取?
感情并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靠两个人共同面对。
“我的事,似乎与安王没有干系吧,你管的好像多了些……”她的话音方落,便重重地落入一个怀抱,充满着占有*望的唇狠狠的压了过来。她挣扎,他愈是吻的凶狠,还带着一丝怜惜。
挣扎不得,她便用尽了气力给了他一巴掌,那一声清脆响彻四周,也让几个看得失神的下人回神,猛然垂首四散,生怕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他们即将会被灭口。
“端木矍,你疯了。这里是陵王府,我是怀汐夫人!”她声声严厉,对着端木矍不再有对王爷该有的尊重。
“怀汐?”他嗤鼻一笑,“这个称号对陵王府只不过是个侮辱,皇上要的就是时时刻刻提醒着陵王,怀汐!”
她一把将他手中的书夺回,不再理会他,径自入屋,可那沉重的步伐却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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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陵王一边在书架内寻找着书,一边听着管家恭敬的禀报着府内的琐事。
“方才听下人说……安王到了兰蔺居,还强吻了怀汐夫人。”张管家犹豫了许久才将听人说起的事讲给陵王听。
陵王正在寻书的手顿在书架上一会儿,又继续寻找着,“然后呢?”
“然后夫人给了安王一巴掌,安王竟也没发怒,后来夫人便立刻回屋了。”
张管家说完,许久没有得到陵王的回应,正想询问此事该如何处理却听见陵王问,“原本摆在这里的《诗经》呢?”
陵王没由来的一句话让张管家一怔,立刻上前瞧了瞧,“对呀,诗经一直都是摆在这的,怎会突然消失了呢?”
陵王不理会他的疑惑,转身走到一处书架旁,指着一本《资治通鉴》说,“前些日子本王找了许久都不见的资治通鉴突然回来了,还有这本《三字经》也在几日前回来了。”
张管家诧异,“是谁这么大胆,敢动王爷您的书!”
陵王抿着嘴角,目光直逼那原本放着《诗经》的地方,一抹精光由眼中悄然划过。
作者题外话:——09…09…27
第五章:阑夜惊心
訾汐怀中揣着今日翻阅完的《诗经》行走于陵王府内,避过陆陆续续的巡卫,隐入陵王书房的后面,悄悄推开后窗翻身跃了进去,手脚之灵敏让人深觉惊诧。
她感受着书房内那阴沉之气,在黑暗中熟练的摸索到一处,很快将怀中的诗经塞回原位,这样敏捷熟练的手法想必是此处的常客。
放好书,她轻手轻脚的走至书架的另一处,随手抽下一本书,揣入怀中,正欲转身溜走,一只的手突然拍了下她的左肩。她显然被吓的不轻,正想尖叫,不料一只手由身后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正想要挣扎,却在身后闻到熟悉的气息,直觉告诉她,是陵王。
“是你?”似乎没有料想到会是她,低低地说了声。
果然是陵王的声音,为何她能感受到他的气息,竟是那样熟悉。而这样一幕,似乎曾经在梦中出现过……
“啊……”呼声还未脱口而出,一双手紧紧由身后捂住她的唇,制止她继续呼喊下去。
“别出声,否则我杀了你!”冰冷的低吼,还夹杂着浅浅的喘息。
脑海中飞速闪过这样一个画面,让她心惊,似乎……曾亲身经历过一般。
被禁锢的身子渐渐被松开,她转身,对上一双幽黑如鹰的犀眸,她喃喃出声,“陵王?”
他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在黑暗中瞧了她许久,“竟没想到那个盗书贼竟然是你,你倒是喜欢追求偷东西然后又还东西的乐趣。可是你的目标却是区区几本书,可真是眼光浅短。”
对于陵王这样一番解释,訾汐失笑,“陵王真是谬赞,偷还之事并非訾汐所擅长,不过终于在兰蔺居闷的慌,苦又无书消磨时光,只好深夜潜进陵王书房内谋几本书去看看,十二个时辰过的飞快。”
他一笑,“诗经第四十二篇。”
“静女。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她简洁明了地熟练地背诵出口。
“倒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和她……倒有几分相似。”他怔怔地看着她的眼睛许久,口气由最初的冷漠变得轻柔却不自知。
“陵王说的那个‘她’是谁?”隐约心中猜到是谁,却还是克制不住问了出口。
他的脸色突然一阵阴沉,冷冷挥袖,“擅自闯入本王的书房盗书,可知罪?”
对于他突然冷下的脸訾汐深觉他翻脸之快,“可是我全数归还了,顶多只能算是个未经允许擅自拿书。”
“好一张伶牙俐齿,既然你喜欢看,便拿这本书去看吧。”他探手由书架上取来一本书,递给她,“好好读一读,对你有很大帮助。”
回到兰蔺居的訾汐怎么都没想到被陵王逮个正着却什么事都没有,反而还能安全回到屋里,顺便还给了本书给她看。
她一口饮尽杯中之水,平复一下心绪,便由怀中取出陵王给她的一本书,赫然见封皮上写着两个大字:妇德!
作者题外话:——09…09…27
第六章:皇上驾到
暖暖春风拂面,吹得她衣衫舞动,发丝轻扬。她轻轻地靠在石凳上,手中捧着那本《妇德》却未翻阅一页。
她知道,这本书是陵王在向她暗示,想必昨日端木矍强吻她的事早就传入他耳中了。也许,整个府邸的奴才们都该知晓,在他们眼中也许已认为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罢。
指尖轻抚书皮上妇德二字,凝神而望许久才轻轻放下,还没来得及多想,却见张管家竟来到兰蔺居,恭敬地堆起笑脸说,“夫人,王爷请您过去正厅。”
訾汐疑惑,“去正厅作甚?”
“皇上驾到。”温温吞吞地吐出四个字,訾汐讶异,虽讶异皇上为何突然驾临,更讶异这管家为何说起皇上竟像是在说天气一般平常。
“夫人请打扮一下,随奴才去见驾罢。”
她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打扮,朴素异常,确实不适合见驾,便慵自入屋梳洗打扮一番,出来之时已是一身华贵的装扮。
随着管家步入正厅,四周守卫森严,大内侍卫犀利的目光如豹子般在处巡望,避免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
一踏入正厅,便隐隐觉得有几分危险的气息蔓延在四周,皇上的手轻轻敲打着花梨木制的案几,阴寒的目光令人不由心生畏惧。
陵王与陵王妃同坐皇上右下侧,皆是神情淡漠,无人说话。这样的气氛对于刚踏进正厅的訾汐来说无疑是个难题,她跪地行礼,却没有得到皇上恩准起身,只是让她就这样静静地跪着,空气中凝结着令人压抑的窒息之感。
“朕听说,陵王新婚之夜并未与怀汐夫人圆房。”皇上的声音平稳如水,却有着一股很强的穿透力。
没有人答话,却是在默认。
他继续说,“不仅如此,还将她冷落在兰蔺居整整一个月不闻不问。”
“皇上,这是臣的家事。”陵王低声回答。
“陵王认为这是你的家事?”皇上挑眉而冷笑。“怀汐夫人是朕亲自册封,赐婚于你,而你竟然如此不知轻重的冷落她,是在向朕宣战?”
陵王妃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起身跪下拜道,“皇上息怒,王爷他不过是疼爱臣妾,所以……”
“这里没你说话的资格,退下!”皇上厉声截断,寒如冰的目光直逼陵王,“朕说的话,陵王可懂?”
訾汐却在此时十分不怕死的叫了出声,“皇上,您已经迫陵王娶了奴婢,难道还要迫陵王来宠爱奴婢?”
皇上的眸子阴冷地转向訾汐,一个月不见而已,她的脸色竟比在皇宫内红润了许多,而且,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怎么,怀汐夫人还享受被陵王冷落的日子?真是奇了,天底下还有女人不盼望得到夫君宠幸的。”
“訾汐自知是贱奴,封为一品夫人再嫁入陵王府可谓是三生有幸,不敢奢望陵王的宠爱,更不愿与陵王妃争宠。”她的话说的不卑不亢,平缓而坚定。
“你自居贱奴,莫忘记了陵王妃也姓凤,她一样是罪臣之女。”
一句话,不仅引来訾汐的尴尬,更引来陵王妃的一颤,跪着的她脸色微微惨白着,紧握着的双拳与狠狠咬着嘴唇的她泄露了此时的心事。
作者题外话:——09…09…28
第七章:陵王之怒
皇上的目光转过訾汐落在了一脸清冷的面容上,“陵王应该有必要对朕交待一下这件事。”
陵王端起案上的茶,轻吮一口,悠然地放下才说话,“皇上希望臣对您交待些什么?”
“陵王对朕不满?”他眉峰一挑,笑着问。
“这么多年来,臣对于皇上的话从来都是逆来顺受,到如今是皇上您仍旧对臣不满。”
皇上仍旧笑得自若,“朕不过是为了陵王好,你同陵王妃成亲七年都未有子嗣,也不纳妾,朕不过是为了让陵王后继有人,却使得陵王误会朕的用心良苦了。”
“皇上确实是用心良苦。”陵王淡然一笑,“既然皇上这么为臣着想,臣也不能辜负了皇上一番美意。”
听到此处訾汐一惊,仰头看向陵王时只见他的面容清冷,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皇上大可放心,今后怀汐夫人在陵王府内定然不会再受委屈。”
皇上的神色突闪凌厉,目光直射訾汐,深沉的目光望着她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惊恐之色,心中不免有些复杂,烦躁的起身,“既然陵王都这样说了,朕就回宫,等着陵王你的好消息了!”不顾正厅内所有人各异的脸色,猛然起身,大步走了出去。而厅外的侍卫一见皇上出去便也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