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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两位王爷,自皇上下朝之后便不让奴才们进去,一人在里面四个时辰了,也未进膳。”
裕王的目光淡淡地扫过紧闭着的门,冷道,“进去通报皇上,本王有要事相商。”
“回裕王,奴才在外唤过多次,皇上未曾理过一句,奴才也不敢造次。”
“本王说了,有要事,还不去通报!”裕王的声音凌厉的扫过,李公公脸色一阵青白,似不服气般竟像刻意反调似的,“皇上吩咐了,不许任何人进入,裕王不要为难奴才。”
訾汐昏昏沉沉地听着耳边传来一阵阵争执声,脑海中更是隆隆一片,胸口的沉闷令她几度窒息,抬头,望望灰蒙蒙地天色,一阵凉风袭来,炫目之感油然升起,虚浮地脚步再也克制不住,终是倒地昏了过去。
禹王冷眼望着裕王与李公公那略微的争执,心中不耐,目光微微扫过一旁始终低垂着头的訾汐,却见她的身子摇摇晃晃地,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她吹倒般。
只见她仰头望了望天际,脸色竟是苍白的吓人,虚浮的脚步一软,便晕了过去。
他以最快的速度搂住即将要摔倒的她,将其打横抱起,冷冷地对着李公公,“你手下的奴婢都病成这样,你还让她出来当值?”
李公公瞪大了眼瞅着被禹王搂在怀中的凤訾汐,一时间竟被他的质问引得说不出。
禹王冷瞪他一眼,也不多言,搂着她便扬长而去,这一幕惊住了在场所有的奴才,堂堂王爷竟在御书房外当众搂着一个奴婢?而这个奴婢竟然还是陵王妃的妹妹?
李公公也怔住了,自从六女侍寝之后,凤訾汐似乎变了一个人似地,眼神不再是那样火辣辣,而是带着丝丝的伤感与淡然。而一直以陵王是死对头的禹王、宣王竟出奇的对陵王的小姨子这样特殊?难道有什么阴谋?
看来此事非同一般,必须尽快告知陵王,不能让凤小姐被人利用了才好。
·当訾汐再次转醒之时,天色已暗下,可第一眼对上的竟是那双幽暗深沉的目光,他的手抚上她的额头,目光微愠。
“禹王……”她开口却发觉自己的嗓音干涩的难听。
“本王给你的白狐袄为何不穿?”他走至案上,端起一碗浓郁的药汁递给她。
她伸手接过,脑海中却回忆起一切的经过,她本在御书房外守着,却感觉头痛欲裂,随后便晕倒了。是禹王将她带回纤尘院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一想到此处,她立刻将药碗端起,一口将药饮尽,满口的苦涩让她皱了眉。
“回答本王。”他冷冷地望着她。
“那么贵重的东西奴婢不能收。”她低眉,不去看他。
“你在回避?本王有那么可怕?”
“禹王,请不要再逼奴婢了,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永远不会有交集。我也不知道你的接近到底存在着什么目的,但是请你不要再来纠缠!”她蓦然一阵激动,望着禹王的目光逐渐阴郁却依旧未住口,“訾汐已被皇上当过一次替身,丢了一切,如今只想远离你们的纷争,请不要再将我牵扯进去。”
他冷冷一笑,“你以为你能逃的了吗?”静静地说罢,便拂袖离去,离去时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异常刺耳。
訾汐还没来得及松下一口气便听见玉奴在外紧张的声音:“凤姐姐,不好了,皇上失踪了!”
第六十二章:用她祭汐筠郡主?
听李公公说,当时裕王执意要见皇上却得不到回音,破门而入那一刻,御书房内竟是空无一人。当下,皇上身边所有的奴才都急了,纷纷到各个宫殿去寻,却没有任何踪迹。
当訾汐与玉奴一路寻去的时候,随处可见奴才们掌着灯笼,口中呼喊着:皇上,皇上!
一路寻找的訾汐却在那瞬间顿住了步伐,目光中闪烁着点点悲伤,猛然转身,朝人迹稀少的一处飞奔而去。
寒风烈烈,北风呼呼,淡淡地清凉之香闯入鼻间。
訾汐像是知道皇上此刻在何处一般,奔得那样急,跑的那样快。
当她闯入一间早已陈旧的宫殿时,她的步伐突然顿住,怔怔地望着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念汐宫。
她微微喘息着,克制不住地推开了那厚重的大门,她不禁迷茫地走了进去。
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为何会觉得这里这样熟悉,还有这双腿,仿佛克制不住般竟这样鬼使神差的进入了这里。
正当她在奇怪之际,竟瞧见一身明黄色身影的皇上静静地坐在寝宫门前的石阶之上,他仰着头,望着天空那一轮皎洁的月光,那悲伤的眼神不同于以往那份暴怒与阴冷,这样的皇上她还是第一次见。
“皇上?”訾汐低声唤了句,他的眼神蓦地收回,落至訾汐身上,眼神中满是惊讶,还有那丝丝脆弱。
见皇上看着她不说话,訾汐带着小跑而上前:“皇上,满宫的奴才都在四处寻您呢。”
“你不知道这是禁地吗?曾经有个奴才误闯此处,朕就将他杀了,你难道不怕吗?”他的声音很淡,但这句话却丝毫没有危险的气息。
訾汐一愣,禁地?念汐宫?
突然,她再次重复了一遍这个宫名“念汐”,恍然猜到这个宫殿想必是当年汐筠郡主所住之处,原来皇上他来此处是为缅怀汐筠郡主。可为什么她会知道来这个地方呢?到底是一种什么力量牵扯着她来到此处?
“奴婢不知……”她还没说完,便见皇上不再看她,继续仰头凝视着天际那一轮明月,自顾自地说道:“曾经,朕就经常与她坐在此处,一同望星月,虽然她每次都是被迫与朕在一起,但是朕就是喜欢同她在一起,即使她每次都是冷着一张脸。”
訾汐就那样站着,听着皇上一字一句地说着,她亦无言。
“这个念汐宫,自朕登基后便亲自为她盖了这座宫殿,囚禁了她,同样也再没有看过她的笑颜。”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上已多了一枚晶莹剔透的石子,他的指尖不断轻抚着。
而她也认出了那枚石子,与宫蔚风给她的一模一样,她想,那上面定然刻了一个“筠”字。
“皇上真的如此爱她?”
他仍旧对她不理不睬,满眼的悲哀换了任何人都会动容。
“过些日子便是她的忌日,你陪朕去看看她吧。”
原来是汐筠郡主的忌日将近,难怪皇上连日来如此失态,看得出来皇上对汐筠郡主的用情至深……不对,皇上说什么?让她陪他去看看……她?怎么看?难道想要用自己去祭汐筠郡主?
“皇上,奴婢近日来已经很听话了……”
皇上冷冷地瞅了她一眼,便悠然起身,大步朝宫门外迈出。
而訾汐的脊背已凉到脚心,皇上他……他要杀了她?
第六十三章:后果
那几日她整天惶惶度日,想着皇上说是要带她去看看汐筠郡主,那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之间的死期,不然皇上为何会突然要带她去见汐筠郡主呢?难道是因为那日皇上对他说了许多汐筠郡主的事,所以要杀人灭口?
而近日她恍惚之际,皇上却也没再提起过要带她去看汐筠郡主,那时她便开始庆幸,是不是当时皇上不过是随口一说,根本没记放在心上,可是最后证实她错了,就在前一日,皇上淡淡地对她说:收拾好衣裳,明日启程。
“哎……”当訾汐发出今日的第九十九声叹息的那刻,李公公终于还是忍不住凑上前:“陪皇上出来一趟罢了,为何如此叹息连连,你不知在外边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吗?况且皇上此次别的奴才不带,单单带上了你就说明你在他心中地位已经不一般了,想必此次回去,皇上会对你宠幸有佳吧……”
訾汐无奈地瞥了眼李公公,再次发出第一百声叹息,今日一大早便与皇上、李公公一同微服出宫,马车早早便在宫外候着。一辆马车,皇上座里边,而訾汐与李公公当然是坐在外驾马车,一天下来的颠簸险些将訾汐的骨头颠断,她以为汐筠郡主的墓应该很近的……却没有想到一天来马不停蹄的赶路竟然也到不了。
她不敢多问,因为今天的气氛实在令人压抑,皇上始终闭眼坐在马车内一语不发,脸色阴沉的吓人,而李公公更是始终噤口不言,只顾着自己驾马车。
“爷,天色暗了,咱们不如就在此处歇息一晚,明日再行赶路?”李公公终是停下了马车,小心翼翼地问着马车内的人,今日他可不敢多言,毕竟汐筠郡主的忌日将近。
马车内片刻都没有回音,而訾汐的脑袋已是昏昏沉沉,听到李公公此时的提议简直快要拍手叫好了,可是皇上却迟迟没有回音,急的她也想开口建议,只见帘幕猛然被人揭开,一双阴沉地目光便直射于她:“歇息吧。”
进入客栈内,皇上没有吃东西,径自入房内歇息了,訾汐也没有多余的气力吃东西,进房便倒头而睡。
李公公却是悠闲地吃着小菜,望着楼上那两扇紧闭着的门,将杯中之酒一口饮尽,嘴角勾出淡淡地弧度,眼神中满是算计的味道。
夜里,店里的伙计进入独孤珏的屋内,为他送去洗脸水,再为其掌上一炉透着淡淡香气的沉香,袅袅烟雾瞬间便飘散开来,弥漫了一室朦胧。
当訾汐睡的迷迷糊糊那刻,砰砰的敲门声传来,她很不情愿的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脑袋继续睡。
而敲门之人没有得到回音却敲的愈发用力,“訾汐,爷唤你过去……”
她隐约听到这句话,猛然由床上弹坐起来,穿好鞋子便冲了出去,“爷找我?”
李公公用力点点头,“似乎很急呢,你快去看看。”
没等他的话落音,只见訾汐奔向独孤珏的房门外,门微微掩着,没有关紧。訾汐一推便开,她奇怪地唤了声:“爷?”
却听见床榻内传来一声浅浅的呻吟声,她疑惑地上前几步,便见皇上正满脸通红,衣衫不整地躺在床榻之上,面容上扭曲着痛苦难耐的表情。
“爷您病了?”訾汐探出手,抚上他的额头,竟是烫的吓人。
独孤珏此刻只觉血液中被压制地气流顿时像脱缰的野马在他的身体里头横冲直撞,灼热的仿佛快冲破了血管,任凭他如何压抑都无法克制。
他知道,自己定然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