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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自己是被逼迫的,进一步激化他与独孤珏的矛盾。
看着始终没有说话的她,陵王的手紧了紧,“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我会用心去弥补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的裂痕。”
“我……”她喃喃着,想要回答,却瞧见对面桌案上那道独孤珏给她的手谕,脑中浮现的却是今日在永乐宫,他执起自己的手对众人说“不需要对质了,朕信她”。
终于还是轻轻拨开了陵王那紧握自己的手,一句话不说的走到桌案上,拿起那道手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屋子……曾经她所住的屋子,三年过去了,一点儿也没有变,只可惜,她便了。
再次进入皇宫,已是深夜,神武门的侍卫却依旧庄重地把守巡逻着,四周皆是一片肃穆而阴冷。她一人朝那条深深庄严的大道走去,只觉身上微凉,心中微疼,疼中还带了几分苦涩。
她与陵王之间,不该再有交集的,她该恨那个绝情绝意的人,可她却在那一刻有了几分心动,几分感怀,几分疲倦。
那冬夜的寒风吹得她发丝微乱,脸色疲倦,走着走着,她的步伐却突然顿住,远远望去,却见独孤珏迎风孤立在十丈之外的一处,那双忽明忽暗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而他的身边却无一个宫人陪伴左右。
愣了片刻,立刻小跑上前,“皇上?”
“你去了很久。”他的脸上霸气依旧,却透着点点沧桑,还有那份苍白。
“皇上一直都在,等我?”她瞅着他,小心翼翼地问。
“回来了,就好。”他探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沧桑之色可见一斑。
她感受着他冰凉的手指抚摸在脸颊,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第一次发觉原来他已经三十了,难怪眼中净是疲惫。不由地伸出手,覆盖上停留在脸颊的那只手,低声说,“臣妾当然会回来,皇宫,才是我的家。”
独孤珏反手握住她的手,牵着她一步步地朝前走去,“陪朕走走……”紧紧握着她的手,一步步地朝前走去。她顺着他那缓慢的步伐朝前走去,却是侧首凝视着他的脸颊,今日的他很怪,一点都不像她所认识的独孤珏。
“这两年,你一直都在匈奴度过的吗?”他深沉目光直勾勾地瞅着前方那一条笔直的道路,低声问。
“是。”她黯然收回视线,轻轻回答。
“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终于如愿离开了这里,为何不干脆待在匈奴,在漫漫草原之上牧马放羊 ..,远离纷争?”他又问。
“远离纷争……皇上说的轻巧,这世上身不由已的事太多了。”她苦涩一笑。
“被人逼进皇宫吗?”
她不答,如今她的思绪已经全部乱了,这段日子她一直由着蛛丝马迹寻找着推她进入宫中的元凶,猜测过多个人,却一直在否定着自己的猜测。
独孤珏、贺兰修、宫蔚风、陵王,他们的种种表现,一点也不像是推她进来的人,那就独独剩下独孤荀了……
又或者,从一开始她就猜错了,这操纵一切的人根本就是个她所不认识的人,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人?
他们之间的对话,终结在独孤珏那个问题之上,他们无言地走着,朝那深深的永乐宫走去。
每走一步,她的心似乎就颤动一下,更深的纠结与矛盾充斥着整个心田,心中默念着:不要对我好,我怕自己会再一次沉沦,怕自己再受一次伤。
直到他们走到永乐宫外时,他终于松开了她的手,“真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朕就能带着你一齐走下去。”
她看着他,沙哑地说,“可惜,没有一条路是没有尽头的。”
独孤珏俯身,在她的嘴角落下一吻,淡淡地笑了笑,“按照自己的意愿走下去吧,不论要弯多少路,朕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揉了揉她的发丝,轻轻叹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永乐宫。
凝望着他那越走越远的身影,她喃喃地重复着,“陪在我身边?”是陪在林汐筠身边吧!
嘲讽地一笑,转身迈进那凄凉的永乐宫内,心绪一片黯然。
第二十二章:必看章节
后来,陵王妃于陵王府的地牢中自尽而死之事在宫中小小地轰动了一下,却没有闹出什么乱子来,毕竟这个陵王妃没有家世背景,来历更是无从查起,只能不了了之。倒是皇上在朝堂之上因此事而训了陵王几句,这事也就算是彻底了结。
后宫仍旧风平浪静,林惜雪安静养胎,元妃仍旧高傲,锦夫人时常到永乐宫一叙,贵妃得到的宠爱日日俱增,早已经超越了元妃,一时间的变故让后宫众妃惊叹连连,皆在寻思着是否该转投至贵妃的羽翼之下寻得庇护。
可是犹豫了许久,却没有人有行动,因为她们所要知道的是皇后之位最终会落在谁身上。如今看来,元妃这么多年都没有封妃,想必是没有资格坐上皇后之位的,锦夫人得到的宠爱也是不温不火,自然没有机会。唯独怀有龙嗣的雪夫人以及宠冠六宫的贵妃,她们两一个是显赫的家世,另一个是匈奴的公主,争夺皇后之位想必只有她们二人有足够的资格。
为了保障不压错筹码,她们如今要做的就是隔岸观火,先瞧瞧这皇后之位落入谁手,再乘机倒向何方,这才是最明智之举。
也就在后宫表面平静实则波涛汹涌的时刻,匈奴单于贺兰修在此刻命使者送来了一件礼物给皇上,是用一个麻布袋装着的。在朝堂之上,众人纷纷不解地瞅着那个麻布袋,暗自猜测着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见那匈奴来的使者满脸恭敬地笑意道,“单于说,皇上您看见这个礼物,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独孤珏的眼中满是玩味,“这倒让朕极其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个什么东西!”
使者立刻弯下腰,将麻布袋上牢牢捆绑着的绳索解开,口中还一边说道,“这可是单于策划了整整三个月,才让其自投罗网的,如今他已中了我们的软骨散……”音未落,绳索已解开,麻布袋里边的东西赫然呈现在满朝文武的眼前。
禹王,独孤荀!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抽着几分冷冷地气看着麻布袋中的独孤荀,正被麻绳捆绑着双手双脚,可眼中的阴狠与愤怒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
独孤珏看到了这所谓的“礼物”也怔了片刻,随后笑意建起,“原来这就是单于送给朕的礼物,确实让朕十分开心,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却一个字比一子冷凛。
使者满意地看着皇上的笑意,立刻道,“单于说了,这个人就交由皇上您随意处置,同时也再三交待,让皇上一定要好好照顾他的妹妹贺兰婧。”
“代朕转告单于,感谢他的礼物,朕一定会好好待贺兰婧的,不会伤她分毫。同时也将赠送一座城池给匈奴,作为朕对单于的感谢。”
“多谢皇上。”使者恭敬一鞠,便退下。
而大殿中涌现的是那浓郁的冰凉之气,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放在狼狈的独孤荀身上,满是惊疑。
“朕的大哥,我们终于又见面,没想到,你竟溜入匈奴。”独孤珏一步步地走下金阶,来到独孤荀身边,以一个王者的姿态俯视着他。
独孤荀即使是如此狼狈,仍旧是满身的凌厉之气,“成王败寇,我没有话说。”
“你可以考虑说说能在那严密的天牢中无声无息将你救走的人到底是谁,朕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处置。”
“如若我不说呢?”
独孤珏的眼中迸出那冰凉地杀意,“大哥你应该知道刑部十大酷刑,今日朕倒要在你身上试验一试,看看是何滋味。”说罢,他立刻对殿外的侍卫道,“来呀,将独孤荀这个逆臣贼子带至金阙之前,大刑伺候。”
“皇上,在金阙之前?”宫蔚风立刻提出异议,毕竟金阙是沾满龙气之处,若是在那儿用刑……
“朕就是要将他带入金阙,让在天之灵的父皇好好瞧一瞧他那最疼爱的儿子,是何等叛国的!再请万太妃前来金阙,看看她的宝贝儿子是如何的嘴硬!”独孤珏的话让独孤荀的脸色迸出浓郁的阴狠之色,“独孤珏,你要杀便杀,不要牵扯出我的母妃!”
“这回开始担心你的母妃了?子不教,母之过,万太妃要担当的就是那份不教之罪!”独孤珏一挥手,示意侍卫将其拖下去,而独孤荀却是咒骂连连,那声音直至拖出朝堂之上仍旧回响着……
“诸臣有兴趣看十大酷刑的,便随朕去瞧瞧,朕就不信,审不出他来!”那冰凉的声音中无不透着残忍的冰凉,让在场的大臣们皆打了个哆嗦。
金阙四周皆是一片庄严肃穆之气,那闪闪地金阙在这阴沉的天色之下仍旧闪耀四周,也难怪是集龙气于一身的神圣之地。
而独孤荀则被五花大绑地绑在金阙前的石柱之上,正对面十丈之外,皇上傲然坐在龙座上,冷对着他。
周围摆满了十大酷刑的刑具,样样令人可怖而心惊,周围站满了百官,有的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有的曾是禹王的幕僚则是暗暗在手心中捏了一大把冷汗。
有些身份的妃嫔亦闻讯悄悄前来,躲在一旁观望,而不敢出声。
“荀儿,荀儿!”那一声声凄厉的呼喊由远至近,只见一抹丽影朝此处奔来,最后拨开那重重围观的人群直奔独孤荀,扑入他的怀中,泪水早已弥漫了满脸,花了妆容。
“万太妃来的正好,今日朕要替你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儿子!”独孤珏冷眼看着万贵妃那悲伤的容颜,冰冷地说:“当年欲掳走朕的元妃,朕看在父皇的面子上饶过他,可是他竟然不知悔改,妄图逃离皇宫,勾结匈奴谋夺朕的江山,幸得匈奴王将其擒拿归朝,才避免一场浩劫。”
“皇上,求您放过荀儿,一切都是我这个为娘的错,没有教好儿子,您要杀就杀我,只求你放过荀儿!”万太妃猛然转身对着独孤珏,双膝一跪,重重地朝他磕头,那子子句句肺腑真诚,还有几分决绝与悲恸。
“母妃,不要求他!”独孤荀被捆绑着丝毫不得动弹,可他仍旧在挣扎着,想要将母亲由地上扯起。
“皇上,我就这一个儿子,唯一的一个,只求你放过他……他毕竟是你的大哥呀……”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