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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田蜜事-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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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东宫世子李昱霖,高大挺拨,玄衣当风,给人以莫名的压抑感。
  夏晚只得解了巾子,伸出手来叫李昱霖一扶,便下车了。
  因是皇帝召见,夏晚是从皇宫的正门,两仪门上入的宫。李昱霖虽是东宫世子,但并非皇太孙,所以便他要入前朝,也得报备。既夏晚同行,也就省了到宫门上去报备,在此等着就行了。
  此时天色已暮,冬月间,正是滴水成冰的时候。站在护城河畔,夏晚裹紧了斗篷,正不停打着摆子,便见两个大臣自宫门里走了出来,俩人皆是哈哈大笑。
  一个道:“郭六畜此番必定是要完蛋了。一个血气方刚的年青人,又是三品侍郎,天子赏的宅子都不住,却住在寺里,果然,前朝余孽赵靖在他手中,他这是想谋反呢。皇上这下只怕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猖狂了那么久,他的好日子也该完了。”
  止这一句话,夏晚省悟过来,那一直隐居在普宁寺的赵靖,怕是叫人给送到皇帝面前了。
  另一个道:“晋王此番只怕也难收场,他那一府,怕要保不住了。”
  恰此时,李昱霖走了过来。
  他见夏晚虽说毛绒绒的斗篷裹身,两颊白净剔透,显然不曾冻着,却赤着两只手,轻轻褪下自己两只叫手捂热的,软麂皮的手套,递给了夏晚。
  “他们方才的话,你全听到了?”李昱霖问道。
  夏晚微点了点头,一笑道:“听着有些心寒,我来长安也不过月余,那郭六畜还曾是我的先夫,这是怎的,听说他在普宁寺包藏了嫌犯?”
  李昱霖淡淡道:“不过一个前朝余孽而已,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那郭六畜称自己虽居于普宁寺,却并不知道寺里还窝藏着个余孽,他认为包藏赵靖的是我三叔。皇上听说你是郭六畜的先妻,又是我三叔佚失在外的女儿,所以,他召见你,乃是想让你判断,这二人究竟谁在撒谎。”
  夏晚明白了。
  郭嘉和李燕贞,一个是她十四岁时嫁的丈夫,一个是她才认回来的爹,宠臣和不受宠的皇子,却都跟她有关系,不知谁把赵靖捅到皇帝面前,皇帝要找她断这件案子,看究竟人是郭嘉藏的,还是李燕贞藏的。
  夏晚对李昱霖这个大哥,因为他曾尽心尽力替甜瓜治病,倒还有几分格外的好感。
  她道:“那我到了御前,该说些什么,又该怎么说?”
  李昱霖忽而止步,这体形格外高大的男子,厚氅随着迎面吹来的风而氅着,倒是熏了夏晚一身的热气。
  他回过头来,见夏晚手中握着他那双软麂皮的手套,却不往手上套,遂抽了过来,抓过她的手亲自往她手上套着。
  “你是否以为六畜自从当年抛弃了你,就立志为你守节,从未想过再娶?”
  ……
  李昱霖笑的格外有些深意,两眼盯着夏晚,慢慢自怀中抽出只血色的玉制同心结来,轻轻搓了两搓,递给夏晚道:“那你大约不知道,这三五年中,郭六畜时常行走于前后宫,与你的三妹文贞很有些往来。
  就在三个月前,他要回甘州祭祖时将这块血玉给了文贞,说这是自己与亡妻的订情信物,叫她留着,妥善保管。你可懂他的意思?”
  夏晚将那块血色玉质同心结接了过来,哈了口气上去,笑道:“不用说,这还真是我的东西,不过,这可不是什么血玉,而是廉价的狗玉而已。”
  李昱霖道:“无论狗玉血玉,显然是你的东西。郭六畜却把它给了文贞。”
  太子李承筹除了李昱霖这个儿子之外,还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文安郡主自幼信佛,到如今十八岁了,还未下嫁,就在宫中皇后身边,伴着皇后礼佛。
  而二女儿文贞郡主,年不过十五,尚还未论婚嫁,算是皇帝在皇家这些龙子凤孙之中最疼爱的一个了。
  身为皇家的郡主,文贞的相貌自然没话说。而她最擅长的,则是读心术,据说无论是谁,只要站到她面前,说上两句话,心里想的什么,又想要做什么,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那样的姑娘,居然会收郭嘉一块亡妻遗留下来的狗玉,还珍藏着。
  夏晚仰面一笑,道:“哥哥,虽说这不过块狗玉,却是我当初全部的身家,所以珍贵无比,丢了之后,我还曾格外伤神过,既你今天把它拿来,我就全当找到失物,要拿走了。”
  瞧她的样子,好像对于郭嘉和文贞这私底下的往来全然不在乎一般。
  “男人的誓言当不得真的。”李昱霖道:“哥哥不想失去三叔,也不想失去你,而郭六畜不过你七年前一段孽缘而已。把包藏赵靖的罪责全推到郭六畜身上,你方可保住三叔,明白否?”
  夏晚侧眸笑了笑,将那块狗玉揣到了怀中。
  一路疾行,因天色昏黯,连皇宫究竟是个什么样子都不曾打量过,已经进太极殿的后殿了。
  这后殿跟皇帝正经听政议政的前殿不同,是他平时处理公务的地方。门外两列内侍,皆是哑然无声。
  李昱霖在外时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此时也极为拘谨,悄声问过大太监马平,听说皇帝此时不算气了,这才招了招手,让夏晚跟着他进去。
  巨大的宫殿里,两侧站满了持刀的御前带刀侍卫,一排又一排的走过,她扫到梁清站在队伍的末尾,忽而醒悟过来,梁清在外是个趾高气昂的大将军,但他这样的大将军到了皇帝面前,就只能站在队伍的末尾。
  终于,金黄色的龙椅遥遥在望,从红山坳到金城再到长安,夏晚可算见着传说中的皇帝了。
  不过离的有些远,又是夜里,夏晚自然看不清皇帝长个什么样子。那只是个身着一袭明黄龙袍,舒舒服服坐在张高椅上的老头子罢了。
  夜里,虽说处处高烛宫灯,但在这种光线下,皇帝是看不清她的容貌的。
  她以为会见到普宁寺那老僧,前朝余孽赵靖。但实际上并没有,赵靖并不在。但不管在不在,他都是事件的起因,赵靖的生死直接牵扯晋王府的存亡与否,只要李燕贞死了,太子一派将占据压倒性的胜利。
  那郭嘉呢?
  按理来说,他早知赵靖的身份,不该被牵扯其中的,怎么会变成窝藏赵靖的嫌疑人?
  “你就是年姐儿?”是皇帝的声音,遥遥传来,颇显中气不足。
  对于李昙年这个失而复得的孙女,他似乎也无甚太大的兴趣,大概就是:丢了也就丢了,回来也就回来,朕知道有这么件事儿,有这么个人,也就罢了。
  夏晚跪下一礼,虽竭力想要朗声,怎奈五年时间哭坏了嗓子,想高也高不起来,语声依旧是沙柔柔的调子:“孙女幼时遭人拐走,流落它处,未能在皇爷爷面前尽孝,叫皇爷爷操心了。”
  不过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皇帝双手攀着龙椅背,似乎是想要站起来。
  不过随即,站在他龙椅边的男子侧首,弯腰说了句什么,皇帝又缓缓坐了回去。
  站在帝侧的男子是郭嘉。
  仍是那袭紫色的三品官袍,离的太远,夏晚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看到他格外明亮的一双眼睛,穿过大殿一片一片晕圆的,黯沉沉的光,投在她的脸上。
  方才分明听李昱霖说,郭嘉也是包藏前朝余孽的重要嫌犯,夏晚还以为他此时肯定已经叫带刀侍卫们给绑到天牢里了,不期他还稳稳站在帝侧。
  显然直到此刻,他依旧是天子身边的宠臣。
  连李昱霖都奈何他不得,要祭出她当年随身带的一块狗玉来,妄图激起她的嫉妒和忿恨之心,栽赃郭嘉,把他从帝侧的那个位置扯下来。


第98章 
  皇帝道:“年姐儿,听说你曾是郭六畜的发妻?”
  夏晚答了声是。
  “十四嫁人,十五生子?郭六畜,你也忒不人道了些。”皇帝又道,听口气还颇有几分揶揄,透着对于山乡僻野人愚昧的鄙夷。
  夏晚不动声色翻了个白眼儿,心说这人贵为天子,自己的孙女自幼流落在外,好容易找回来,他竟还是这等口气,也就难怪会养出太子李承筹哪样的儿子来了。
  她仍是沙沙的声音:“是。”
  皇帝年事已高,眼睛已经花了。在听说赵靖就被藏在晋王府隔壁的那一刻,气的差点跳起来,随即便认准了李燕贞是赵靖的儿子,而非他自己的,所以这时候全然没把夏晚当孙女来看。
  反而,于他来说,李燕贞的女儿在曾经的丈夫和如今的父亲之间抉择谁的生死,是件很好玩的事情。毕竟这可以让李燕贞那个孽障痛苦,也可以让曾经欺骗他的,下了地狱的明月公主灵魂都不得安然。
  他心里早给李燕贞定了死罪,却故意来这么一处,只是因为李燕贞不在,而他又太想折磨李燕贞一番,于是换作他的女儿,取乐而已。
  他又道:“朕的太子一口咬定,说那赵靖是郭六畜藏在普宁寺的,其用意,就是妄图潜在帝侧,携前朝余孽谋反。
  你父亲飞鸽传了书信来,亦承认自己从不知赵靖藏在普宁寺一事,可见人真是郭六畜藏的。但无论郭六畜还是你父王,为自己的利益故,皆不肯说实话。
  你站起来说话,赵靖究竟是谁藏的?”
  夏晚站了起来,环视周围,才发现这黯乎乎的大殿里,隐着很多人。
  “只要你说是谁,朕就斩谁。”皇帝又道。
  东侧的角落里站着个年约七十,柱着龙杖,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虽看不到脸,只看其两道利箭般的眼神,和那满头的金凤钗饰,明黄色朝服,便知她是本朝皇后,周后。
  她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位姑娘,一个青布包头,只着青色尼衣,那当是带发出家修行的文安郡主,另一位穿着樱草色的袄袄,鹅黄面的裙子,于这古沉沉的大殿中,像一抹春天的新绿一样。
  这是太子李承筹的二姑娘,那一眼就能看穿人心的少女,文贞。
  而太子李承筹就站在周后身侧,正在悄声跟周后说着什么。时不时抬起头来,扫她一眼。
  而李昱霖就站在带刀侍卫们的身后,高大挺拨,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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