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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贾家一定得了林家不少的钱财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全部得完。在原著中开篇的时候那个冷子兴就对贾雨村说过,贾家也都萧疏了;不比先时的光景,如今生齿日繁;事务日盛;主仆上下;安富尊荣者尽多;运筹谋画者无一;其日用排场费用;又不能将就省俭;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如今也只剩下外面的一副架子了,早就没有了里子。
但是瞧着贾家建了那穷奢极欲的大观园后,经济情况还可以!
那大观园修建得,就是在皇宫里当贵妇的贾元春看了,都默默叹息奢华过费!清流一带,势如游龙,两边石栏上,皆系水晶玻璃各色风灯,点的如银花雪浪;上面柳杏诸树虽无花叶,然皆用通草绸绫纸绢依势作成,粘于枝上的,每一株悬灯数盏;更兼池中荷荇凫鹭之属,亦皆系螺蚌羽毛之类作就的。
可想而知要花多少钱,其他的不说,里面有一笔小账,贾家派人下江南买了几个戏子为贾元春唱戏,就那班小戏和附带的花费就有近三万银子,其他的那些修建房子屋子的花费可想而知。
依着赵家的事看了,原主在任上去世,也很有可能是皇家的手笔,当然或许是皇帝示意了,别人干的。而且瞧着原主,那时候的遭遇似乎已经有了孤臣的影子了!五代之内没有别的族亲,没有了继承家业的儿子,唯一的一个原著中写过的亲戚,还是贾家这个不着调的极品亲戚,原主的命运可想而知。
“父亲……”林海有些吃惊的看了林老爷一眼。
“唉!”林老爷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让你看这个,不是为了别的,而是让你要处处小心,为父知道你最近在皇上的面前出了不少的风头,那都可以归结为你年轻气盛,但是你也只要把握住一个度才是,皇上有时候也不是万能的,万事还得靠自己才是。”
“是,孩儿受教了!”林海低着头,听着林老爷的训斥,也知道这段时间自己是有点出头鸟的模样了!只是这段时间宣德帝一直在弄海关的事,这事是林海第一个提出来的,虽然不是他大包大揽,而是朝廷众臣的智慧,但是宣德帝有时候还是很喜欢找林海商量一些事。
看来自己要提高警惕了!至少得找件事来转移大家的目光。
而且还有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最好是能够让别人先捅出来这事。
“对了你明天遇见蒋起后,让他多看看关于税利的事。”林老爷突然开口道。
“可是史部那边有消息了?”林海一愣,随后反应过来问道。
林老爷点了点头“不出意外的话,这事就成了,不过最高的那几个官位,皇上会钦点,这个就不能为父能够活动的了,还得靠他自己。反正机会为父是帮他争取到了!”
林海点点头,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最高的那几个官位宣德帝肯定是要钦点的。
“对了,你看看这个!”说到蒋起要去江南到税吏的事,林老爷又想起来了,刚刚苏州林家派人送来的信。
“哦!”林海接过林老爷给他信。打开看了起来,看完后脸色有些微变,皱着眉头说道:“族长的意思是,最近有很多人在江南鬼鬼祟祟的,不停的在江南安插人手。”
“嗯!”江南。尤其是苏州,林家在那里经营了几百年,各行各业埋下的人脉不计其数。而且林家的名声又没有孔家的盛,一些动作并没有被皇上所注意,自然可以从容不迫的默默无声的在很多行业里,安插钉子。
比如现在明面上和林家一直组织船队做西方生意的福建陆家,就是林家安插在福建商业里面一个钉子。不然福建陆家既没有皇商的名头,又没有几门给力的亲家,怎么可能一直这么平平安安的抱住自家的百万资产,这年头的商人。尤其是富商,在权贵们的眼中就是一只只肥羊,没钱花的时候去宰一只后不就有钱了!
当然这事也是林老爷和林海对苏家林家表露了善意。并且已经扶持了好几个苏州林家子弟,坐上五六品官职之后,苏州的族长才亲自上京告诉林老爷和林海的。这可以说得上是整个林家最后的一张底牌。
听到这件事后,林老爷和林海才觉得幸运不止,要是之前没有对着苏州林家示好,那是不是他们就将永远不知道这件事!林海不由得想到原著中原主怕也是不知道此事的吧!毕竟从他将林妹妹托付给贾家而不是林家就可以看的出来。
在有族人有宗亲的情况下,将自己的唯一的子嗣托付给外姓人,这简直就是在打本家的脸,难怪当年林妹妹落得若此的下场,也不见林家其他人出来吱个声,怕是都在心里懊恼这原主吧!
说不得有了苏州林家这些人脉的帮助,原主并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了!而且林海觉得这也不能全部怪原主,毕竟原著中说了原主是父母早逝,原主振兴自己家都还来不及了,又哪里怪得了别人家的事。
可是还有一件让林海非常的想不通,那些原著中那些贾家说碎话的人,是怎么想的,竟然说林妹妹不如薛宝钗。也不想想林妹妹当时可是在守孝呀!衣服头饰的穿戴打扮得素净一些是应该的,要是花花绿绿的那才是不应该的。但是那薛宝钗却不是在孝期吧,她的父亲应该是早就死了的吧!穿戴得,也不过比林妹妹戴孝的时候,稍微那么好一点点。
而且不说其他的,就是如今凤朝放宽的对商人的限制,那也不过是准许穿一下普通货色的绸子了!像什么锦缎云锦什么的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那得有相应的官职的人家才能穿。甚至还有一条法令就是商人是不能穿靴子的,记得前朝有个商人穿了一双靴子上街,最后被人告了,而知府直接判他斩去两条腿。
可见其地位有多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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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蠢蠢欲动的某人
“可发现是什么人了没有?”林海皱着眉头问道,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有可能会顺着伟大的剧情君去江南当官,更因为林家的势力都在江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没有谁比他们这么世家子弟更明白家族的重要性了!若是真当了孤臣,说不得又是原主那样的结果了,毕竟双拳难敌四脚呀!
林老爷摇了摇“就是因为不知道是谁,所以族长才写信来问,京城这边有没有出什么事。在没有确定人选之前,族里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怕暴露了那些东西。”
林海点点头,这事事关整个林家,族里这么谨慎也是应该的“那父亲认为可能会是谁了!”
林老爷叹了一口气“敢干这种事情的,也无非就只有那一位了!”
林海自然是知道林老爷口中说的那一位是谁了,但是这个时节上,却未必会是那一位,于是开口道:“儿子心中却有另外一个人选。”
林老爷一愣,反射性的问道:“谁?”
“忠义亲王!”林海一本正经的说道。
“哦!你怎么会想到他了?”林老爷有些疑惑道,世人都知道忠义亲王心里可能会不甘,但是毕竟宣德帝继位已经成为了事实,他再怎么的不甘,也只有不甘了!
“若是皇上,即使要在江南安排一些人手,也不会如此的大费周章各行各业的安插。儿子想来应该是在官场上安插一些人手就够了,毕竟:民不跟官斗,只要官场上有了皇上的亲信了,其他行业就是不安插人手,也无所谓。而且儿子认为,现在皇上已经开始逐步的加强手中的权利了,实在是没有必要分出一些人手来安插在这些地方。”林海分析道。
林老爷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你分析的不错,为父也是如此想的,那么你且说说。你是怎么样想到是忠义亲王的?”
林海微微一笑,说道:“江南能有什么东西吸引人的,无非就是钱财还有粮食,钱财和粮食这两样东西还能用来干什么,在没有灾荒的年成那粮食除了朝廷会收购一些用来储备,其他的地方每年的销售都差不多。就是粮商也不会储备太多。粮商是会赚钱的,但是朝廷也会派人来监视这些价钱的,想大赚一笔根本就不可能。这个时候又没什么灾荒,皇上根本不会特别在意,唯一的可能就是。想、要、造、反……”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林老爷摸了摸胡子,皱起了眉头,要真是忠义亲王的话。这事反而不好办了!
既然忠义亲王是以造反为目标,来控制江南,那么……
“盐、茶、织造、外加现在的海关。都是忠义亲王的目标,那父亲,蒋家那边……”他们应该不会将蒋起坑入火坑了吧!
林老爷摇了摇头“没事,海关到底现在还看不出那么大的潜力,说不得到时候忠义亲王的动作早就被皇上察觉了,说不得这还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树欲静而风不止。面对蠢蠢欲动的某人,皇上未必没有有所准备。
林海点点头,的确这是一个机遇。也就是不知道蒋起能不能顺利的把握住了!“那江南那边……”
“以前是怎么样子的,现在就是怎么样子,咱们装作不知道就行了!”林老爷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那族长这封信该怎么回复了?”林海问道。林老爷的做法倒是最好的办法,只是这样一来,不会给苏州那边留下一个敷衍的印象吗?
林老爷摸了摸胡子“所以过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