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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代,还没有亲子鉴定的技术。
就算有,那姑娘也死了。查都查不出来。
廖士尧这次真的是惹了一身骚,怎么都洗不干净了。哪怕证据确凿,都会有人猜疑指指点点。
幕后推手。定是沈永文无疑了。
廖士尧当着阿蕙,没说什么,反而劝她安心,背后狠狠砸了一只茶盏。
他气急败坏。
这件事连总统都惊动了。
一听说和廖士尧有关,总统立马让停止查案,用最合理的理由赶紧结案。
于是,案子很快就完结了,在坊间没有半点廖士尧的风言风语。可是党内传遍了。
廖士尧甚至来不及说什么,总统就让结案了。
于是,这件事就变得欲盖弥彰。
廖士尧在党内的声誉更加不如从前了。
总统看似在帮廖士尧遮掩。实则让廖士尧的地位更加尴尬。
廖士尧很快就觉得事情不对劲。
可是他不明白总统和沈永文的用意。
阿蕙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她跟廖士尧说了。
廖士尧愣了愣,对阿蕙所言没有多做评价。
结果,没过几天就发生了一件事:北方又有战事。山海关打了起来。南京想趁着北方后背空虚而北进。
廖士尧被任命为行军大元帅,孟子楠为副帅。
“按说,既然出手了,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过元帅,还给元帅这样立功的机会。”参谋们忧心忡忡,“只怕这是险棋……元帅倘若凯旋,在党内威信重起,对总统没有好处。”
廖士尧沉默半晌。
他想起妻子的话:总统肯定想整顿军队,将你部下的编制压缩,归入他的势力。
廖士尧没有相信阿蕙的话,并不是觉得总统没有这样的意图,而是觉得总统找不到这样的借口。
可是战事一起,廖士尧倘若吃了败仗,那么,总统整编他的部队就名正言顺。
总统不需要承担任何指责,就将廖士尧的庞大势力土崩瓦解。
因为吴荣华的事,廖士尧在党内人气低落。他若是拒绝不出兵,以后估计要成为党内的笑话了!
他一个不小心,就落入了这样的政治圈套。
参谋们还在分析来分析去,没一人能猜到阿蕙说过的话。
廖士尧心里很烦。
他回了家。
他把军务和阿蕙说了,也不避嫌。他道:“你猜准了!总统果然要在兵权上动手脚。”
阿蕙就轻笑:“这很好猜。自古功高盖主者身危。你的势力算是东南军阀里最为强盛的,还有总统不知道的家当。他忌惮你是人之常情。只是,他会从吴荣华一个小女子身上入手,简直防不胜防的,你莫要觉得自己大意疏忽了,你一直做到很谨慎啊!”
廖士尧就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没人知道廖士尧内心的自责。
落入圈套不可耻。但是他害怕忠心耿耿追随他的将士们跟着他遭难。
阿蕙好似能看到他的心。一番话让他心头暖暖的。
“咱们有家当。”阿蕙又鼓励他,“士尧,我娘家有钱,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能支持你。去年我帮你添了那么多军火,是不是?”
廖士尧就笑。
去年阿蕙拼命敛财,他是知道的。当时他也有点不快。
只是此刻她说出她娘家有钱时的骄傲与自信,让廖士尧心满意足。不管怎么宠溺她,只要能让她感觉到成就感就好。
“对。咱们谁都不怕。”廖士尧笑着吻了她的唇。
他只敢在阿蕙面前表露他的担心和忧愁。
有了变故,下属比他还要茫然,所以在人前他必须镇定自若。
只有回到家,才能直抒胸怀。
“你说,吴荣华怀了谁的孩子?”阿蕙突然问。
廖士尧无奈笑:“你不会也以为是我的孩子吧?”
“怎么会!”阿蕙轻捶,很认真说道。
这一动作。让廖士尧心头微荡:那么认真的一句怎么会,是多么信任他啊!
“……我的丈夫我最是清楚,你绝对做不出这种事。哪怕不小心让她怀了孩子,也会保他们母子周全的。我的丈夫重情重义,否则当年我救你一命。你也不会那么努力回报我的。”阿蕙继续道,“我只是在想,吴荣华消失的那几个月。到底和谁在一起啊?”
廖士尧已经派人在查,却没有结果。
他来南京城不足半年,势力还无法伸及各个角落。倘若宁庸在南京的话,应该能查得出来。
阿蕙沉默想着心事。
夫妻俩欢愉一场,歇下不提。
过了三天,廖士尧终于接到了总统府的批文:他和孟子楠行军一路上,不设兵站,粮秣饷项皆要自筹。
接到消息之后。廖士尧没有生气,反而胸口一口气舒了出来。
原来下一招在这里。
知道对方的意图,总比胡乱猜测要好。
回到家。他把事情告诉了阿蕙。
阿蕙派人去茂城送信,让大哥和三哥哪怕倾家荡产,也要支持廖士尧。他们的庞大家产。都是通过廖士尧当权时聚敛所得。
很快就收到了大哥回复的电报。
他同意了阿蕙的请求。
半年的从政生涯,让大哥有了敏锐的政治觉悟,他很快就想到了廖士尧。他在电报里说:三哥会亲自到南京,把阿蕙所托之事办妥。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廖士尧找了孟子楠来问话,问他对行军可有良策。又问他托付谁来运粮草。
孟子楠很上道。他的势力现在不如廖士尧,就没有和廖士尧死磕,道:“一切全听廖帅做主。”
孟子楠也感受到了南京这边对他的忌惮和不满。
他现在的敌人不是廖士尧。
三哥赵嘉林到南京,已经是九月初。
九月下旬,廖士尧整军出发。
前一晚,阿蕙总不停做梦。
她梦到了何礼,前世和何礼生活的片段,点点滴滴浮上心头。很多事阿蕙甚至都忘了,直到梦里才那么清晰可见。
原来她和何礼成亲之初,何礼有过柔情的。
于是,她对廖士尧的这次行军有了担忧。
她紧紧抱着廖士尧,对他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回到我身边来!你听到了吗?”
廖士尧笑着拍她的后背。
从前也有离别,阿蕙可没有如此感情。
阿蕙却落下泪来。
她说:“舍不得你离开我……”
她是真心实意的。一想到万一他回不来,阿蕙的心就揪起来的疼。
第201章逃不掉
廖士尧离开南京之后,就到了南京的秋季。
一场秋雨,天一日日凉了。
阿蕙担惊受怕。
她总安慰自己说,未必就会重复跟何礼的婚姻。
但就是放心不了。
孩子们都很听话,连兆慎也能感觉到阿蕙的不开心。
他就跟阿蕙说:“二叔回来,会给你买好吃的!”
从前他就安慰过阿蕙,阿蕙啼笑皆非。
不过如此一闹,心情就好了不少。
阿蕙每日送兆慎去武馆,回来又检查兆禹和明芜的功课,然后就是陪着兆年。
兆禹念书用功,明芜也聪明,两个孩子不怎么淘气。
除了基本的知识之外,阿蕙每天抽出两个小时教他们英语和钢琴。
两个孩子渐渐分出了高低。
兆禹音律感觉很好,钢琴学的很快,明芜却手下艰难;明芜对英语学习能力很强,兆禹却总记不住发音。
后来,阿蕙就每天抽出三个小时辅导他们。
第一天给明芜两个小时的英语,第二天就教兆禹两个小时的钢琴。
又不是考学,原本就不需要苛刻,阿蕙只是引导孩子扬长避短。
一个月之后,明芜就能跟阿蕙用简短的英语对话,兆禹也能弹一支很简短的曲子。
阿蕙很有成就感。
到了十月,又有宴会。
南京官员众多,关系错综复杂,阿蕙不想牵扯其中,她很少参加宴会。
可是推辞多了也不好,于是她去了。
她遇到了沈阅,孟子楠的妻子。
阿蕙挪开了眼,沈阅却向她走来。
她对阿蕙说:“我记得你,你是子楠哥的朋友。”
她的笑容有了几分爽朗。
阿蕙想起第一次在茂城遇到她,她口直心快问阿蕙是不是孟子楠的同学。那时候。她是个简单又开朗的女子。
看着她的笑容,阿蕙也淡笑:“我和孟子楠认识。”
“我知道!”沈阅笑着说,“子楠哥和我结婚的那天,他跟我说了你的名字。你叫阿蕙是不是?”
阿蕙眼底就有了寒色。
她不太明白沈阅的用意。
看到阿蕙的戒备,沈阅忙道:“你莫要误会,我不介意的。子楠哥对我很好。他说从前的事他都忘记了……”
阿蕙听不出她话里的真假。
她不想和沈阅谈孟子楠。
阿蕙借口要走。
沈阅有点失落。她说:“我能去你家里玩吗?我的勤儿和你的孩子一般大呢。我在南京谁也不认识……”
她语气里的娇憨,真不像是装的。
阿蕙笑笑,道:“家里事物繁杂,不好请你过去坐。他日有空,咱们再约吧。”
她仍是拒绝了沈阅。
对于不明敌友的人。阿蕙不想贸然接触。至少,她应该知道沈阅的真实态度。
沈阅知道阿蕙是孟子楠的初恋,那么。她对阿蕙真的没有戒备之心?阿蕙是不信的。
她回了自己家。
沈阅很无趣。
宴会散席时,有好几位夫人邀请沈阅,她都拒绝了。
她回了家。
儿子孟勤吃了奶已经睡下,沈阅坐在床边,手指不由轻轻拂过儿子的面颊。孟勤长得很像孟子楠。
她还记得孟勤出生的时候,孟子楠守在她身边,紧紧攥住了她的手。他比自己还要紧张。
看到了儿子,孟子楠却愣住了。
知道孩子哇的一声哭。他才笑起来。
沈阅从未见过他那样笑,眼中有泪,却笑得开怀。好似得到了至宝。他当时吻着沈阅的额头,大笑着说:“阅儿,我的儿子。我有儿子了!”
那种开心,沈阅至今都记得。
有个赵嘉蕙又能如何?孟子楠不会再回头了,
沈阅有这个信心。
他不会放弃自己和孩子的。
可是沈阅想认识赵嘉蕙。她没有恶意,她只是想知道孟子楠的过往。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有什么样的生活,沈阅都不知道。
孟夫人也死了,孟子楠又不愿意提起,关于孟子楠的点滴,大概只有阿蕙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