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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殊之大,触目惊心,不为别的,只因你就是最底层干活的工人,而别人是老板和技术人员。
不见硝烟的经济战争早就已经在国内各地打响了,只不过许多地方政府还沉浸在GDP的美梦之中不可自拔,除了盖房就是修路。殊不知,房子盖好了,路修好了,经济增长就后续无力了,因为房子和公路不会再创造新的价值和就业机会。
夏想在当天推动了燕市一场不见硝烟的经济战争之后,悄然告别了于繁然,回到了阔别许久的家中,晚上,他约了高晋周见面。
事情以后的进展,夏想不再过多的操心,相信随着媒体报道的深入,家乐福方面必然会拿出一个态度出来,否则,继续打龘压,不信来到了中国,还想以傲然和高高在上的姿态欺负老百姓。
都将老百姓当成可以随时宰上一刀的羔羊?对不起,在夏想力所能及的范围之下,他不同意!
家中再为久未住人的原因,因为是夏天,一人呆着也有点清冷。
忙了一天,有点累了,夏想左等右等不见曹殊慧回来,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反正事情已经开头了,接下来怎样发展,大概也会有规律可循,实在不用他操心太多了,下一步,他解决了夏安的事情,就可以从容回到鲁市了。
再说,夏想认为有曹殊黧出面,夏安的些许小事,应该是迎刃而解,甚至都不用他向高晋周开口。
睡了很香甜的一觉,话说他很久没有在下午睡过觉了……,一觉醒来,却发现天色已经擦黑了,一看时间已经6点多了,离和高晋周约好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夏想就赶紧起来,胡乱洗了一把脸,忽然才察觉不对,好象家中有人。
……,慧丫头回来了?
转身到书房一看,果然,慧丫头一人正坐在他常坐的地方,托着腮,鼓着嘴,正在发愣出神…一熟悉她脾气的夏想一眼就看了出来,慧丫头生气了。
不用想,肯定是出师不利。
夏想嘿嘿一说:“夫人,有何难事愁眉不展,可否告诉为夫?”
曹殊黧别看是省委书记千金兼省委副书记夫人,可是一点儿官太太的姿态都没有,在夏想面前还和当年一样,她一噘嘴,一扭头,没理夏想。
夏想继续笑:“肯定是夏安的事情碰壁了,是不是?我就说,你让我出面才行,你偏不听。政治,请女人走开。
“噗哧一声,曹殊整终于笑了!”油嘴滑舌,哪里象一个省委副书记,我看你象村干部!”笑完之后,又皱起了眉头,“现在真是人情薄如纸,唉,算了,不说了,越说越生气。”
曹殊黧性子一直很淡,夏想认识她以来,很少见她为一件事件生过半夭气的时候,基本上是气来气消,从不过夜。今天显然是真有气了,看情形,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半夭。
曹永国在燕省的关系,现在基本上都是副职,以厅级居多,副省以上的不能说没有,但很少。如果连曾经在西省和曹永国共事的现任燕省纪委书记张黔也算上的话,曹殊黧说上话的省委常委,应该有张黔和政法委书记马杰。
但说上话是一会儿事,能不能开口,或好不好意思开口,开口之后有没有用,都是开口之前必须要考虑在内的各种因素。因为涉及到了人事,非一般关系也开不了……
还有一点,就算对方乐意帮忙,能帮多少也不好说,因为不管是张黔还是马杰,在人事问题上发言权都不是很大。
“上来就摆了一大堆困难,脸上的表情跟苦瓜似的,至于嘛?人走茶凉也不用这么明显不是?亏了当年爸爸对他那么好,还提拔过他。真是人心隔肚皮,转眼就忘本!”曹殊慧气呼呼地说道,“我白叫了他几句叔叔!”
“是谁?”夏想也很好奇曹殊黧找了谁,因为一般来说,曹永国目前还高官在坐,如果对方曾经受惠过曹永国,一般也会给几分面子,不至于一口回绝,何况曹殊黧的身份特殊,再说了,不看曹永国的面子,也要看他的面子。
以他在燕省的人脉,还会有人在曹殊慧面前摆摆谱,夏想很少仗势欺人,今天还真有点心疼夫人了,再加上又是夏安的事情,就决定一管到底。
“陈宇夭!”
“陈宇天是谁?”夏想一愣,一下听错了陈天宇,一想不对,怎么可能是陈天宇,不过陈宇天是谁,他还真没听说过。
“省委组织部副部长。”曹殊慧白了夏想一眼,似乎对夏想不知道陈宇天是谁意见很大,“分管干部考核,可是实权人物。当年和爸爸是同事,关系还算不错。
由正处升副厅是一个关键的门槛,甚至可以事关今后十几年的官运,绝对是一座千军万马齐上但通过者寥寥无几的独木桥。要是夏安的问题不大的话,夏想打个招呼就行了,但听说和夏安争夺名额的是省委斛书记曲礼志的亲信。
也就可以理解陈宇天的不顾旧情,摆出置身事外的态度了。当然,仅仅是置身事外也就算了,如果表面拒绝曹殊慧,暗中帮助曲礼志,夏想还真有话要说了。
虽然他不是燕省的省委副书记,但为了夏安的前途,也要和曲礼志过过招。因为夏安的竞争对手欧杰文口出狂言,说是他一根小拇指就能将夏安压得动弹不得,夏安跟他争,是自寻死路。
其实夏想此来燕市,也是本着为夏安出一口气的想法,因为一直以来夏安还真没有在升迁的问题上向他开过口,他也从来都是暗中照应,没有将事情做到明面,也许就给人造成了错觉,认为他在燕省的影响力已经迅速消退了。
真的在燕省说话不管用了?
欺负了夏安不说,还让曹殊黧碰了软钉子,夏想再好的脾气,也有三分火气,他是离开燕省一段时间,但燕省还是他的根据地!
“好了,不生气了,等我替你出出气。”夏想劝导曹殊慧。
“我才不生气了,我早好了。”曹殊黧又喜笑颜开了,“还不是为了你的家人?你见我什么时候为殊君的事情出过面?”
“夫人英明!”
“算你会说话。”曹殊黧确实又释怀了,将烦恼抛到了一边,“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晚上我去找蓝袜去。”
晚上,蓝袜派来专车接走了曹殊慧。
现在蓝袜和方格的日子平安而幸福,方格也提到了正处,有望在两三年之后提到副厅。
蓝袜现在风采依旧,依然如当年拥有神秘女人香的女子,只不过她没和夏想说几句话,就留给了夏想一个蓝色的背影飘然离去。
曹殊慧走后,高晋周的专车也到了,出于礼貌,高晋周也派人前来接夏想赴宴。夏想也没客气,刚上车,就接到一个来自京城的神秘电话。
“夏书记,您还真能闹腾,也不怕累着?”
夏想一惊,正主儿来子?
第1600章 狭路相逢
对方的声音刻意压得低沉,让夏想听不出真实声音,其实对方多虑了,因为就算他露出真相,夏想也未必知道他是谁。
因为他毕竟不是正主儿,只不过是一个马前卒罢了。
或许是夏想现在名声渐盛,已经让许多人畏之如虎,所以尽管对方明知夏想不会知道他是哪棵葱哪头蒜,还是故意假着嗓子说话。
夏想坐在燕省省委书记的专车之后,很舒服地靠在后座,听了对方带有威胁口吻的话语,轻轻一笑:“你是谁?有事直说,别好好的放着人不当,要装神弄鬼。”
对方一下沉默了片刻,估计也是没有想到传闻中一向笑里藏刀的夏书记,竟会一开口就是直接一刀。大概愣了十秒钟,对方才冷冷一笑:“齐省还有一摊子事情没有解决,又来燕省闹腾,夏书记,您就不能省心一点?自己安生了,别人也安生,你家人也才能过得安生。”
夏想从来不怕别人对他人身威胁,宵小之辈和魑魅魉魉也见得多了,几句不阴不阳的话还真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但一旦提及家人就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也冷笑了:“有话直说,再绕来绕去,小心损失更严重。”
“家乐福的事情,见好就收,别闹腾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要是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和我沟通,我负责转达。”对方阴阴一笑,“只要胃口不是太大,应该好说好商量。”
对方以为他想从中渔利,也委实太小瞧他了,夏想想了一想:“请转告后面的人,有想法,就亲自打电话给我。”
不等对方再说什么,夏想直接枉断了电话,他要的是知道谁是真正的后台,和一个喽罗罗嗦没用。
不多时到了楚风楼一一也许是高晋周真心喜欢楚菜,又也许是他有娶示好夏想,反正选择的地方很微妙一…夏想下车,见高晋周已经提前一步到了。
此次和高晋周会面,其实是他有求于高晋周,不想堂堂的省委书记屈尊等候他不说,还派专车去接,估计国内如他一样求人办事还能享受如此高规格待遇的,绝无仅有。
高晋周对夏想礼遇有加,不在夏想面前摆省委书记的架子,固然也与夏想是吴家最着力培养的后备力量有关,也因夏想在齐省的所作所为深得高晋周之心。
说实话,夏想在湘省大刀阔斧地斩落一批贪官,在高晋周看来。手段过于激烈了一些,虽然痛快,但容易留下后患,也失去了含蓄,他暗中对夏想稍有微辞。
但夏想到任齐省之后,犹如换了一个人一般,沉静而圆润,手腕周密而不失含蓄,充分利用支点和谋略,取得了一个又一个阶段性胜利,隐隐已有大将之风,换言之,在他看来,夏想已经初步具备了省长之才。
由此,高晋周断定夏想从此上升之势不可抵挡,所以今天提前一步等候夏想,不仅仅是为了礼待夏想,也是为了显示他和夏想之间不分公私的亲密友情。
夏想下车,几步上前,笑道:“让高书记等我,真不应该。
高晋周上并紧紧握住夏想的手:“和我还说这种话,就太见外了。我请你来楚风楼吃饭,你还当我是省委书记?”
夏想闻弦歌而知雅意,就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