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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才河就更不用说了,一直任闲职,早就边缘化了。可见,并非只要有出身就有光明的前途,自身不过硬,再有人扶上马送一程,也走不远。
吴若天夏想也曾经见过,在邱绪峰结婚典礼之上,他和吴若天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也没有怎么说话,只隐约记得,吴若天神色忧郁,不善言谈。
怎么就突然之间想起了要进入油漆行业?夏想也是微微惊讶。想进军油漆行业也不是不可以,但却选择在郎市开办,就不仅仅是出于经济上的考量了,肯定还有政治上的因素在内。
更何况,他还是吴若天,是吴家人
难道是老爷子的主意?
吴家人做事,不仅仅只考虑经济上的着眼点,更多的还有政治上的考量。郎市本来就是一个三地交界之处,地理优越,地缘政治十分重要,尤其是值此大京城经济圈提上日程之后,重要性就更加突出了。
吴若天此次突然向郎市伸手,又是最为敏感的油漆行业,看来,其中定是大有深意。
但究竟是谁的手笔,和夏想猜想得的一样,连若菡并不清楚,她只负责传话,才不会过问事件背后有什么猫腻和文章。大部分女人对政治不感兴趣,连若菡也是一样。
尤其是现在的她,真的很想再要一个女儿。
结果夏想就只好一夜之间又劳累了几次。
第二天,夏想一上班就接到了哦呢陈的电话,哦呢陈正式邀请夏想赴宴,他做东,同时出席宴会的还有佐藤。
佐藤闻风而动,立刻就做出了反应,还真是一个精明过度的日本人。现在知道慌乱了,早干什么去了?夏想暗暗摇头,他还没有放出风声要整顿郎市的油漆业市场,佐藤就在他上任常务副市长几个月后终于露面了,而且还不是亲自打来电话,却是委托了哦呢陈出面,架子还是很拿大。
夏想就一口回绝了哦呢陈的邀请,说是最近事情太忙,脱不开身。
下午,召开了一次政府常务会议。
古向国主持了会议,说到了两件事情,第一,先是着重指出占住漆是郎市的支柱产业,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和借口影响到占住漆的销售和生产,否则,就是郎市的罪人。第二,因为大学城的兴建,郎市东开发区临近郊外之地,市政府拟规划一座大型立交桥,以缓解由于人口激增带来的交通压力。
两条提议一经抛出,会议上顿时一片议论之声。
按理说,在重大提议提上常务会议之前,古向国有必要和夏想提前沟通一下,毕竟夏想身为常务副市长,有极大的发言权。但显然古向国有意忽视了他,根本就没有和他打招呼。
夏想见邵丁一脸笃定,知道邵丁肯定事先知情。又见王闹和柳先柄也并没有多少惊讶之色,心中多少就更明白了几分,古向国又再次拉拢了王闹和柳先柄。
形势,再一次向古向国倾斜了。
也可以理解,古向国毕竟是政府一把手,只要他稍微许下利益,在没有重大分岐之时,副市长向市长倾斜是常态。
但夏想担忧的不是王闹和柳先柄的态度问题,而是古向国的提议,根本就没有站在客观公正的立场之上,也没有为郎市的利益着想
退一步讲,就算他所说的维护占住漆的独霸地位还可以理解,但突然提议在东部上马一座大型立交桥,换了别人也许不知道古向国的良苦用心,夏想却是对他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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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2章 敲打,矛盾间杂
不用多久,顶多两年后,远景规划中的一条由京城通往台北的铁路将要兴建,正要穿过郎市的东部,也正好位于古向国提议中的兴建大型立交桥的地方。现在上马兴建,建成之后,铁路也差不多开始动工了,到时刚刚建成的立交桥就必须拆掉。
一建一拆之间,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市政府的投资就会打了水漂,但有人会稳赚不赔,就是承建商。夏想甚至已经可以猜到,工程肯定会落到哦呢陈手中!
他必须要制止古向国的假公济私的行径!
因为市政工程向来是政府投资,是政府行为,因此,花的是老百姓的钱。一进一出,初步估计要损失几个亿。
当然损失的是政府,是纳税人的钱,不是古向国的钱,也不是哦呢陈的钱。兴建的时候,政府会投入。等到拆迁的时候,政府会补助。进出之间,开发商不会有任何损失,还会赚得盆盈钵满。
是一条稳赚不赔的官商结合之下的生财之道。
别的副市长是否清楚,夏想不愿意去猜测,他清楚其中的门门道道,他就不能让古向国的计谋得逞。
“古市长,兴建立交桥的建议不可行!”夏想也就单刀直入直接提出了反对意见,“以郎市的规模,上一座大型立交桥是浪费人力物力,做不到物尽其用,我认为没有必要上马。”
夏想的反对意见很直接,一点也没留情面,就让古向国脸面上有点挂不住。其实古向国不知道,夏想还是给他留了情面,没有直接说出他的用意,否则肯定会让他更是颜面扫地。
“立交桥的项日经过了规划局专家的论证,不但切实可行,而且还十分有利于郎市的经济的发展,对提升郎市的整体形象,十分有用。夏市长太武断了,一口否定,不是讨论问题的态度。”古血国很不满地说道,颇有理直气壮的意味。
古向国气势上占上风,就是希望要压夏想一头,毕竟他是市长,同时,也是为了掩盖他的心虚。他以为夏想不清楚其中的内情,却不知道,夏想是什么人,夏想对建筑行业的门道很清,还有,他具有别人所没有的优势一一前瞻性。
陈智捷发言说道:“我认为夏市长说得有道理,以燕市现在的规模,一共才两座立交桥,而且利用率很低,燕市市政府也在反思立交桥工程没有物尽其用,是面子工程。再结合各省和国内其他城市的经验,以郎市目前的生产总值和人口密度来说,基本上建造一座立交桥就相当于摆设。我的意见是,不如将有限的资金投入到更需要的地方去,比如兴建一座大型会议中心,也比一座立交桥更有实际意义。
古向国当然清楚会议中心会比立交桥更有利于郎市的经济建设,但却不利于他的精明打算,所以对于陈智捷非常偏袒地向着夏想说话,反驳说道:“郎市确实有建造会议中心的远景规划,但会议中心是会议中心,立交桥是立交桥,不能因为上马会议中心,就不顾市民的出行方便。
相比之下,立交桥对老百姓的实惠最大,也最能体现市政府为百姓做实事的决心。”
往往贪官都会有官面堂皇的一面,就夏想亲眼所见的贪官,以及后世不少落马之后被揭露的贪官,差不多个个道貌岸然,人前人后大讲特讲反腐倡廉,而且还要口口声声为国为民,等到落马之后,不但百姓不相信他是一个贪官、大贪官,就连平常一直在一起的同事也是十分惊讶。
真人不露相,贪官也不露相。
邵丁就及时附和了古向国的话:“我觉得古市长的提议还是非常符合郎市的现状的,随着私家车的普及,同时,涌入郎市的外来人口越来越多,而且东开区一带,又有占住漆厂,人流十分密集,迫切需要一座立交桥缓解交通压力。我赞成古市长的提议,认为完全有必要上马一座立交桥。”
“是的,确实如此。”王闹也及时表态,表示了赞成,“古市长和邵市长说得都很有道理,当然,夏市长的说法,从出发点也是好的……就我看来,立交桥还是有必要上马的。”
王闹虽然赞同了古向国的意见,但也含蓄地向夏想释放了善意,就引来了古向国大舍深意的目光。王闹急忙低下头,假装没看见。
柳先柄的态度很坚决,不比王闹还一副唯恐得罪夏想的态庋,他十分慷慨地说道:“立交桥项目,必须上马,不上马不行。郎市马上就要成为大京城经济圈的试点城市了,连一座立交桥也没有,太有损郎年的形象了。我认为立交桥不但要建,而且还要尽快上马。”
柳先柄气势十足,说话时配合着挥舞的手势,大有大将之风。
武若岚不无鄙夷地看了柳先柄一眼,先是轻轻敲了敲桌子,等柳先柄扭头过来看向她的时候,她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柳市长,说话不要太大声了,会议室也不大,吵得耳朵嗡嗡响,容易失眠。
朱睿乐正在喝水;“噗”的一下吐了一地,忙笑着摆手:“不好意思呛了一i下,武市长请继续发言。”
朱睿乐明显的讥笑之意,柳先柄岂能看不出来?他想说什么却又被武若岚的话打断了。
“我觉得古市长的提议太仓促了,立交桥不是不能兴建,但不是现在。现在郎市规模还小,以后的发展是向东部倾斜还是向北部倾斜?现在还没有定论。再说大京城经济圈上马之后,省里对郎市的定位肯定会有所调整,现在就仓促上马立交桥,万一和省里的政策不符,岂不是在做无用功?”
不得不说,武若岚的发言最有现实意义,也最具说服力,她的话音一落,就连古向国也微微面露惊讶之色,显然没有想到武若岚会有这么深刻的见解。
尽管反对和质疑的声音不少,但古向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