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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会认准我?救命之恩有很多种报偿方式,不一定要拿你自己的人生作抵。。。”
“我喜欢你,的确源于救命之恩,么有你的救命之恩,那时卑微的我就不可能认识高贵的你。因为认识了你,我每在回忆起那条船及船上那些虐待过我的人,竟也是充满感谢。因你,我不再一味愤世嫉俗,一味怨天尤人。更是因你,我知道了如何奋发进取,如何向你靠拢。绮儿,我不是那人生作抵,而是,我的人生原来就属于你。”
一个风华正茂的清俊少年,端着一张热诚的脸,张着一双热情的眼,说着那些动人情话,如此直刺刺地撞击进了罗绮最薄弱的心底,让她泪珠成串,泣语成言,“方逊,我现在还不敢断定,我对你的感情,是否有男女之情,你对我这样好,如果我不能。。。”
“我有一生的时间等你厘清情感。现在,你只要让我喜欢你就好。”方逊道。
他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持重老成摸样,是为不让她记起他的年龄罢?这多年来,他从不吝啬向她表露情感,却从来不曾让她感觉逼迫压力,他比她年幼,处事却从不青涩莽撞。。。有一个人对她如此毫不保留,如此付诸全力,她不该再次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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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好了?”罗缜问。
小妹的决定,她并不觉得太意外。方逊的感情浓烈如火,又格外持之以恒,很少有人能抵受住那股子热情攻势,绮儿能够坚持至今,不外是因心有所属。但,问题的症结就在于此。若“心有所属”尚不是过去,绮儿的决定,就非一桩幸事了。
“姐姐,绮儿明白您要说什么。”罗绮扫一眼亭外不远处的树下一边对账一边不时拿眼角决定姐姐存在的姐夫,“嫩与挚爱之人相守固然最好,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姐姐的好运。这世间,有许多的夫妻只是在朝夕相处中成为彼此的最重,在相濡以沫中建起伴随一生的坚定。我此刻不能说对方逊已有了属于男女之间的浓情至爱,甚至未来也不敢肯定一定会有。但我愿意嫁给他,愿意和他牵手共度人生,愿意和他共同经营一份细水长流的感情。姐姐,为绮儿祝福,好不好?”
“我的妹子成婚,我当然会有满满的祝福。但,玉无树呢?你当真可以撇的开他?”在这举府为三小姐的婚事铺排张落的时候,罗缜并不愿大煞风景,但事关绮儿一生,她必须慎重。
“他,只是绮儿儿年少时的一个梦。既然是梦,总会醒。”
三小姐姻缘路22 有人欢喜有人愁
罗府三小姐将嫁少年城首。
这个如长了翅膀般一日间传遍高沿城的消息,赚尽了全程妙龄女儿家的眼泪,也彻底将一人的心肠伤透。
“大姐。”
左手牵着宝儿,右边依着相公,缓步行于街间的罗缜回首,正见自巷间步出的男子,形容憔悴,目光沉黯,落魄之至。
“二皇子。”这一处,是她归家的必经之路,想来他是特地在此等待。
“能借一步说话么?”
罗缜颌首,指了指街边饭庄,“正好我这个坏小子饿了,我做东道,请二皇子用膳。”
玉无树颌首,先一步迈进饭庄,直要老板找个雅间说话。
罗缜叹了口气,携夫带子紧随其后。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二皇子此时的神态形容让罗大小姐不认盘剥,只得自个儿破费。就连对玉无树耿耿于怀的之心,也未如平常时候释出反感,安安稳稳抱着儿子陪坐在侧。
“绮儿她当真要成婚了?”
对方那一双交横着血丝的眼睛,让罗缜不忍说出那个“是”字,仅点头作应。
玉无树心痛闭眸,“大姐,你一向看事最是清楚,在你看,我和绮儿走到今天,是谁的错?”
罗缜摇头叹息,“都有错,一段感情不管成与败,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事。”
“已经不能挽回了,是么?”
“二皇子。”眼前男人足以担当得起“优秀”两字,有权有势,却从未持权持势,与绮儿交往,全凭一腔心意,尽管目光少有旁移,也因那一刻的旁移换来绮儿芳心别许,所付代价可谓惨重,就此算了罢。何况,他叫自己一声“大姐”,她理当好言开解。“如果是别个女子,在对你有情的前提下,你回来了,或许能满心欢喜的和你复合。但绮儿,尤其敏感,尤其细腻,在你离开的这几年里,她为忘记你用尽了所有努力,那其间,不知经过多少回的心碎神伤,一日一日,一年一年,当熬过那些岁月后,你回来了。要她心无芥蒂的重投你怀抱,她又如何向自己所经历的那些煎熬伤痛交待?而你在此时,又用了最不适宜的法子试探她的心情,也便把她推向了别人怀里。无树,你和绮儿,情不是不深,只是缘太浅。”
情深,缘浅。有多少段无果姻缘,到最后只得用这四字诠释,但没想有一日,会落到自己头上。玉无树右掌成拳,垂向胸际痛处。
“。。。大姐,无树告辞!”他踉跄起身,脚步虽虚浮,却快不及挡。只怕晚走一步,要在人前落下男儿伤泪。
“唉~~”罗缜再叹,为了这一对小儿女,她今天叹了多少回了?
“娘子,树树要不好哦。”之心道。
“是啊,他很不好。”三个人的爱情中,总要有一方不好。
“娘子,树树他。。。”
“娘子,宝儿饿,宝儿要吃饭,宝儿要吃饭!”宝儿捂着小肚子一径高囔。罗缜夫妻急着伺候这位小祖宗,将受情伤者暂抛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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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嫁女,但女儿、女婿成婚后仍居府内,未减丁,反进口,自然是喜事一桩。半个月后的一个黄道吉日,装饰一新的罗府在一片锣鼓喧天中敞开大门迎贵宾。泰半高沿城的富贵人群齐集一堂,概为分享这份喜气。
一声喜服映衬下越发清朗俊秀的方逊,在诸多同僚的包围下,谈笑风生,欣悦洒脱。
有人欢喜,自有人愁。
就在同一时刻,二皇子府内,玉无树执壶狂饮,不思其他,只想将自己陷进那浑然无觉的醉梦里,忘了此下绞拧在心际的巨痛,以及那铺天盖地急着要将自己吞噬的寂寞。
“无树,你这是在做什么?”大皇子踹门而入,被那迎面而来的酒气熏得双眉紧锁,待扫见瘫在桌案上犹向嘴内灌饮不止的弟弟时,脸色更是难看,“为了一个女人,你就把自己作践成这个样子?”
“。。。大哥。。。你来了,真好。。。快陪无树喝一杯。。。快。。。”
“无树!”大皇子挥袖,将案上的酒坛洒落地上,另一手则打飞弟弟手中酒壶,向门外的一排下人叱道,“你们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进来收拾?把所有的酒都撤下,端些清水进来!”
下人们听命,有人将一地的狼藉打扫干净,有人送来了净面清水,搬运那些先前听主子命送进来的酒坛时,却遭主子百般阻拦。
“都给我撤走!撤走!一点都不许剩!”大皇子面色青黑,两手揪住醉酒后更是力大无比弟弟,“无树,你看看你,为了一个女人如此折腾自己,哪还有半点皇家的威仪?”
“我不要皇家,不要威仪,我要绮儿。。。”玉无树没了酒坛可抱,失去了那一点依持,转手抱住兄长,“大哥,我要绮儿。。。我要绮儿。。。”
大皇子扶住他虚晃肩膀,吼道:“要她,就把她抢回来!现在就去,我看谁敢拦着!他罗家再大的本事,能大的过皇家?”
“。。。不行不行!”玉无树摇头,却因此将自己晃得更加眩晕,“。。。我不能让绮儿难过。。。。我要绮儿笑。。大哥,我想让绮儿快乐!”
“那你这个傻瓜,让她快乐,就让你自己不快乐么?你不去,大哥去,大哥这就替你把人抢回来!”
“不行!”也是全力抱住兄长臂膀,“。。。如果大哥伤害绮儿,无树就不认大哥。。。”
“你。。。既然如此,你就给我振作起来!”大皇子挣开他,持起案上那盆清水,兜头淋下,丝毫不顾及这一举亦将自己涉及其内,“既然不想抢,那就放,放不下的话,大哥就给你去抢!”
玉无树抹去一脸一头的清冷液体,神智恢复了三分清明,“。。。大哥,你答应我,不去惊扰罗家,答应我!”
“无树。。。”
“答应我!”他紧捉住兄长衣襟,“你发誓,不去惊扰罗家和绮儿!”
“。。。好好好!”大皇子心疼又无奈,不明白男女之情最是薄浅的皇家怎出了如此一个痴情男儿。“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我振作起来,不得再糟蹋自个儿。”
“好!”玉无树如个孩子般憨笑一声,松开兄长,“回来后,无树就会振作!”
“你去哪里?”大皇子反抓住他。
“五谷轮回之所。”
“嗤,快去!”大皇子没好气地推他一把。
如果答案是罗家的喜堂,他万不会放人,触景伤情,何必?
大皇子如是想着,但一刻钟后,他的贴身侍卫惊叫着扑跪进来:“殿下,快去栏二皇子,二皇子他骑上您那匹宝马不知去哪里了,他喝得身子都不稳,您那匹马又出名的烈,除了您,谁都不认。。。”
“无树!”
三小姐姻缘路23 生死两难
吉时到,新人花堂就位。
拜天拜地拜高堂,司仪一声“礼成”才喊本截,骤被外面传来的乱哗声打断。
“老爷,老爷,有官兵冲了进来。。。啊!”
慌张跑来的家丁被自门外闯来者一把推开,“不必你禀报了,本王直接对你们罗家老爷说话!”
“大皇子?”既是皇商,罗子谦对这位皇家长子不会陌生,上前一礼,“不知大皇子此时光临敝府,有何赐教?”
大皇子面如寒霜,目似冷俱,“闲话莫提,速让你的女儿跟本王走!”
罗子谦一愣:“什么?大皇子您。。。”
“就是她!”大皇子挑手指定头罩喜帕的新娘,“让她跟本王走!”
“大皇子您这是何意?”
“本王的意思再是清楚不过,你们,速把罗三小姐请回去!”大皇子向随行在侧的两名健妇挥手。
健妇恶沉沉上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