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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公子来了,适逢百花宴,绮儿领他到街间看看。”
“晃公子又来了么?”罗缜莞尔,“今儿个是百花宴,城首必定巡城,而据我从街间听到的,二皇子似乎回京来了。”
“哦?”罗子谦瞥视到长女的满眸算计,不知又是为哪一桩。“这不是更乱么?”
“爹,您找什么急呢?各人自有各人缘,缜儿若不是道了二十才嫁,怎会遇上相公?如果是为了遇上相公方要遭遇那些烦事累事,缜儿来生还会欢喜领受。而绮儿的姻缘,说不定就会因为那些波波折折,最终更能收获甜美果实。”
“就想珍儿和之心,是不是,娘子?”良之心执起娘子小手,大眼睛痴痴恋恋,忒多年过去,心中盛放的仍然只有娘子的花颜。
“对啊,相公,就像我们。”
宝儿对自家爹娘这动辄上演的恩爱戏素来是不以为然,撇撇小嘴,但又不敢在亲娘面前造次,只得扬着小嗓道:“外公,看宝儿,看宝儿啦,娘嫁给了爹爹,才有可爱的宝儿。三姨姨一定也会有啦,但但但不会有宝儿可爱哦!”话甫落,小屁股上已挨了他家亲娘一拍,“呀,娘只爱爹爹不爱宝儿,宝儿要哭哦~~”
罗子谦站须微笑:或许,自己该看得开些,就让小女儿自由自在地选择她真正想要的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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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宴。正值春光灿烂,百花盛放之时,各家均把自家奇花异草置于门前,伯格容荣盛彩头。过往街间的妙龄女儿,更是鬓角有花手中有花,与花如影随形,可谓人比花娇,花映人红。使得本来就是四季春城的高沿城,尤其是举城花香,处处花影,宛若人间天景。
晃宁赞不绝口:“来了玉夏无数回,今儿个总算见识了这百花宴盛况,不虚此行啊不虚此行。”
罗绮颌首道:“如果到夜里再看,会更让你赞叹,家家户户门前挂起以花为型的红灯,各家酒楼里推出以花为型的菜肴,各家戏坊还会请平时只能台上看到的角儿上街饰演仙子撒瓣为行众祝福,管保你会把这份花香记到明年此时。”
“好,夜里一定再来,适逢盛世,岂能错过?”
罗绮掩口娇笑:“看花无妨,只要莫被'乱花‘迷眼。晃公子须时刻记得家中尚有一株国色天香的牡丹呐。”
晃宁半年前娶妻,妻名牡丹,美且慧,虽是世交姻亲,但婚后两情渐笃,就算不是如胶似漆,也称得上鹣鲽情深了。罗绮为了生意,常在玉夏杭夏之间游走,与晃夫人已是闺中密友。
晃宁兜袖一礼,“三小姐教诲,小生当铭记不忘。”
小生?罗绮甩去因这两字产生些微怔忡,莞尔:“如此,我定不忘在牡丹前替阁下美言。”
两人谈笑风生,自制彼此眉间目上皆无暧昧,坦荡无讳。但看外在眼中,却会有另番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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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首达人~~”
“城首达人这边!”
“城首。。。。。。”
娇声呼唤此起彼伏,花枝香囊更是抛掷不绝,众向所归之处,皆是城首达人的怀内手中。
方逊远缓缰乘骑,面色温淡,偶向两旁站众颌首为意,持重之态全不似一弱冠少年。抛来之物,未能着身的当然不会勉强,偶及入手入怀的,转手交给身侧随从。对那些芳心美意,他不能轻贱,却也不会表示欣然领用。
可是,眼睛在芸芸众生中一下便捉到了那张美过百花的娇颜,并得见其上因另一个男人绽放的绝美笑靥时,少年老成的清俊脸容骤然一紧,催马稍稍快行,张手向随从道:“把话给我。”
这厢,罗绮甫抬脸,方知与城首巡视队伍遭逢,才向方逊释出一笑,一扎鲜花已自其手中抛出,不偏不倚,正到了她下意识弹出的臂弯中。
“这。。。”死小孩在做什么?罗绮就算左右背后没有额外长眼,也知此刻自己已成了众矢之的,尤其,那些个簪花少女的目光,浓烈得仿佛在她背上脸上烧出几个洞来亦不解气。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晃宁噙一抹别有意味的笑,“三小姐,原来不止在下不远千里追寻而来只求佳人一笑,更有少年英豪从旁仰慕呢。”
罗绮瞪他一眼,以目递语:阁下可以不必推波助澜,小心我在牡丹面前的“美言”!
晃宁挑眉以对:我喝牡丹心心相印,不怕旁人闲话碎语,三小姐还是顾好自己罢。“城首大人,别来无恙。”
罗绮一愣,转眸竟见方逊下马走来,且直行到她近前方才站定脚步。
“绮儿,明日是我公休之日,你应了要陪我游湖的。”
“我何时。。。”
“记得就好,我先去了,有事回家详谈。”少年城首来的快去的疾,上马继行公务。
罗绮美眸眨眨,有些个云里雾里。
“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哦。”晃宁拍掌,“绮儿,你被盯上喽。”
三小姐姻缘路16 各乱美人心1
“无树,这一去就是多年,这一次若非国后五十整寿,你怕是还不回来罢?”街边茶楼上,玉面蓄须,眼角多了几条纹路的晋王玉千叶指握一杯清茶,笑问对面青年男子。
同样在岁月催化之下,去了几分清脱多了一些持重的玉无树摇首:“既有了藩地,就当安稳呆着,不好常留京都。”
“仅是如此么?”玉千叶挪揄一睨。
玉无树淡哂,“晋王叔又何必笑无树?风流倜傥的晋王爷如今深居简出,远离欢场,又是为了哪般?”
玉千叶微忡,摇首低喟,“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魂梦相从。如果重回那刻,我仍愿认识范颖,哪怕明知要在日后痛断肝肠。”
如果重回那刻。。。玉无树覆目,无限惆怅。
晋王叔提起范颖,他竟有片刻茫然,思忖之下,才在记忆力搜出那一张绝色脸容。记起来晋王叔就是因她原理花丛,记起来自己也曾和她谈诗论词,相谈甚融。可是当年,自己怎会笨到为了一份纯然男性的欣赏痛失今生至爱?
如果重回那刻,他回追上小人儿的脚步,会牵住她的手,会对她说:自始至终,他心头所爱,只她一人。
当年,一股傲气之下,远离京都,总以为很一很,就会熬挺过去。而多年的时光从眼前流过,他醒时念得是她,梦中思的是她,张眼是她,闭眸是她,看水是她。。。有时长夜无眠,坐在月下窗畔,那张娇俏脸儿悠悠浮在眼前,伸出手,仅握住穿过指间的清风数缕。。。那人儿留给他的,不止是不休的思念,还有,浸骨的相思。
只是,相思愈深,愈不敢回来。只怕回来后,面对得是罗敷有夫萧郎陌路的景况。眼不见时,他犹能在心中那个娇俏人儿反复想念,眼见得时,情何以堪?
但,还是回来了。
“你回来之后,可去看过罗家三小姐了?”
玉无树摇首,“她。。。如何了?”父皇不惜以圣旨相传,将他传回了这方土地。所有该面对得不堪,该经受的折磨,他已经做足准备。
“她。。。。。。”
玉无叶话音甫起,忽听街下一阵喧哗声浪。本能地,两人探首窗外。
众目所归的马上少年,双眸深情昭然,举起手中花束,掷进了一秀美少女臂间。少女先是螓首低垂似有娇羞,再水眸慢举,与身边男子无奈对望。。。
“罗三小姐也快到双十年华,竟还有这等好形势,不愧是罗家女儿呢。”一道竹帘相隔的邻桌,有茶客笑声起语。
“你是羡慕罢?娶了罗家女儿,不止能得如花佳人,还能有几世不愁的家产,你要是长得又人家城首一般俊,也考个状元进士什么的,没准也能娶个千金小姐做老婆。”
“去,罗家女儿是那么好娶的?一个个都是带刺儿的花,扎死你可不偿命!别的不说,就锁这罗三小姐,敢打她注意的都是些什么人?当年,有堂堂的二皇子爱慕,虽不了了之,便气候又有一位杭夏巨商孜孜以求,现在再加上这位城首达人,哪个是省油的灯。。。”
玉无树脸色一紧,骤然握住玉千叶的手腕,“晋王叔,绮儿她。。。她还没有。。。她。。。”
“她没有成婚,仍待字闺中。”晋王玉千叶已非当年轻浮骄逸的狂妄王爷,只望侄儿不必如自己这般为情所苦,只愿这人间少一些旷男怨女。
“绮儿。。。没有成婚?”玉无树脸色先是茫然,随后,狂喜替去经年压于眉间的郁重,心内释出不尽欢欣,绮儿没有为人之妇,绮儿仍然小姑独处,绮儿。。。他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得回今生所爱!
“绮儿————”他甚至无法按着寻常路径下楼,攀窗纵身,向一片人潮涌动处落下,直寻那抹芳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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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宁接过自花贩买来的玫瑰,地道了罗绮面前,嬉笑道:“三小姐,送给你。”
罗绮没好气地睇着这个损友,“若我没把缬儿嫁出去,此时就会让她将阁下痛打一场。”
“三小姐好残忍,在下是替三小姐增积人气,三小姐当笑颜相纳。”
热闹看得很高兴是不是?罗绮弯弯的柳眉挑了挑,接了花儿,又冷不丁拉住行经身边的一位半老徐娘,“这位姐姐,这位公子幕您才貌,以花述情,望请笑纳。”
“绮儿你。。。”晃宁结舌。
晃公子如此打愣的工夫,那位被增花者已两颊红艳地扑来,“不知公子贵姓大名家住何处家中可有高堂奴家能织能绣能文能武上得厅堂入得厨房。。。”
晃宁拔腿欲逃,一角衣襟陷进对方手中,“奴家对公子一见钟情心生爱慕今生今世定然不离不弃生死相随忠贞不二相夫教子生儿育女。。。”
这当下,晃公子是一额冷汗,一身尴尬;三小姐则一脸挪揄,一覆闷笑。正在开心不已之际,忽听得头顶传来大喝——
“闪开!”
那是。。。。。。
罗绮扬起螓首,杏眸倏然圆睁:玉无树?。。。。。。玉无树从天而降?
但见得玉无树随着那声大喝,足尖已落在一位行人头顶,未等那人有所反应,已换到另一位肩头,如此借力施力,不一时寻得一块空隙,脚踏实地。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