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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您先别急着进去,昌凉王在里面呢。”
“昌凉王?”玉无树一眉闲挑,“那又如何?”
“唉呀,二皇子爷,您可急死奴才了,您忘了,昌凉王是你什么人?”
“能是什么人?一个臣子而已。”
“这……”这么说也对,但二皇子怎么就忘了另一个身份?“从公来说,他自然是您的臣子,从辈份上讲,他还是您未来的岳父不是?“
岳父……倒让这个奴才给提醒了。到京之后,先是向父皇,母后禀告韶儿受尽宠爱的新妇生活,接着对着一堆藩地送来的折子忙了两个日夜,待腾出时间,急不可待地探视绮儿,竟把如此一桩大事给忽略了。只是,他还未找他,他倒先找上门。不然一个闲差王爷面见父皇作甚?
“看你这副模样,想必是知道昌凉王是为何事来的了?”
“奴才可不敢胡说……”
“少给本王假么假势,他到底和父皇说了什么?”顺手扔了一锭银子过去,“快说,趁着本王还有耐心。”
“奴才谢皇子爷赏。”小太监将银子揣进怀里,又装模作样地四下瞟过一眼,“唉,能有啥,就是向皇上诉委屈呗。反来复去的,都是郡主镇日以泪洗面痛不欲生委屈万分的话。”
“有意思。”玉无树摸着下巴一笑,“本王先到那后殿里坐着,昌凉王出来的时候,你动静大点。”他也该拜见一下未来也永远来不到的岳丈不是?
小太监诺诺应是,玉无树到后殿喝茶待时。两盏茶的时辰过去,那厢传来小太监的尖嗓呼应:“昌凉王,您这就要走了?”
“是啊,公公当差幸苦。”
“王爷幸苦,王爷您慢走,王爷您小心台阶,王爷您……”
玉无树将一角甜酥塞进嘴里,晃晃悠悠地出了殿门。
“二皇子爷,您来了。”小太监出声。
正埋头行步的昌凉王赶紧抬了脸,啾清一脸淡笑的来人后,敛袖行礼,“微臣拜见二皇子。”
“免了,这位……”拧眉作思索状,“是昌凉王没错吧?”
“……正是微臣。”
“进宫做什么来了?”
“……久日不见吾君之面,特来拜见。”
“忠心可嘉呢,昌凉王慢走。”颔了首,昂首檫其肩,才过了两步,忽又回首,“昌凉王没顺便和父皇提提令爱的婚事?”
昌凉王微微一震。
“本王索性就将话说白了,今日回去,您尽可搜罗理由,退了这桩婚事,也免耽搁令爱青春。不管您找什么样的说头,哪怕将本王说成一个不学无术的放荡子弟都好,本王都会承受,并保证不会为难昌凉王府半分。我想,这话够明白了吧?”
明白的不能在明白。昌凉王老脸一经抽动,忍着一口闷气道:“二皇子,小女虽非天香国色,但也是一个足能登上大台面的大家闺秀,何以惹您这般的嫌弃?”
玉无树叹一口气,拍了拍这位老王爷的肩头,“本王的话想来您听得还是不够明白。令爱的容貌、出身、教养皆属上乘,母后赞不绝口,本王也钦慕之至。只是,她不适合本王。”
“您是皇子,微臣从来没想着要您只有小女一位正妃……”
听不明白了是不是?“令爱介意做侧妃么?”
“……什么?”昌凉王脸色由白转红,“您……”
“不能是吧?”玉无树笑着道:“令爱不能受这个委屈,本王又岂能委屈了自己的心爱之人?”
“二皇子与小女的婚约在前……”
“所以,本王请您解除了它嘛。”玉无树笑意收在唇边,做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由您提出,比本王提出要来的适当不是?”
昌凉王灰败着一张脸跄踉而去。玉无树自谓仁至义尽,笑吟吟朝见父皇去。
三小姐姻缘路10 两情起变心
昌凉王比二皇子想象的要有心机手段,回府后一月先无动静,突然厚积薄发,搬出了先祖功勋,搬出了弱妻相助,不惜了老脸,也要保住女儿颜面。
为人父者到国君之前细述先祖为玉夏南征北战沐血成仁的功业,为人母者到国后面前哭诉爱女饱受流言蜚语人比黄花瘦的凄惨无助,郡主则直登罗家门,温婉相示愿与三小姐情如姐妹侍一夫的大度。
国君以仁治国,国后以慈服众,在二皇子面前一再重申,娶罗家女并非不可,亦可以平妻待之,昌凉王郡主却不得轻慢,并要先罗家女一步进皇家门,以慰老臣之心。
就算经过一场需举城迁徙的瘟疫,待日子恢复如常,一切属于世俗的东西再次浮上台面。
在各方努力之下,全城风向尽倒,三小姐再不知好歹,便向博人耻笑了。
所以,心神难宁的罗绮,在听了姐姐一番规劝后,找上二皇子府,要一个能让自己安下心定下神来的承诺。
“无树,我知道,你为了我受到了许多责难。我不是不能和你一起承担全城的异样目光,不是不能经受那些指点。因为,你的确与昌凉王郡主曾有婚约,一个女人在解除婚约后,要承受怎样的压力我不会不懂,我的姐姐当年还因类似的事成为全城的笑柄。但是,请你告诉我,我所承担的所禁受的这些有意义,有必要。”
玉无树望着这张染了愁绪却坚定无畏的小脸,将小人儿拥在怀内,到:“绮儿,不管怎样的情形,我都不会让你受委屈,相信我。”
罗绮抬起一双盈盈水眸,“我相信,你所说的不使绮儿禁受委屈,包括你能尊重绮儿的意愿,不置我与另一个女人分享丈夫的境地,对么?”
她听从姐姐的建议,不自己一人抱着想象悲春伤秋,不将任何怀疑放在心里酝酿发酵,她要直言相问,这个男人能否给得起她的坚持。
“绮儿……”如果这个小女人不要这么固执,事情会易于解决得多。他可以让她与那个女人平起平坐,甚至在其之上,他也可以一辈子不踏进那个女人的房间——反正那是她自己要来的恶缘,但是,偏偏这个小女人,如此的毫无回圜。“我会爱惜你。”
到末了,他只得先给这个小女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无树,又在因你的罗家三小姐烦恼了?”大皇子玉无枫瞥着与自己同车而踞的兄弟的沉郁脸孔,“一桩并不难理的事,以你的本事,怎会如此麻烦?”
“如果不是父皇压着,不准我动昌凉王一家子,的确不会太难理。”
“啧。”大皇子要笑不笑,“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是不是?一个昌凉王能挡着你什么?别说一位罗家三小姐,就算你把罗家三位小姐都娶进府里,昌凉何尝敢有一个不字?反正他家的女儿也不是没有姿色,娶回家来又如何?”
“我的确没有将昌凉王放在眼里。”
“没将昌凉王放在眼里?”大皇子了然,“这么说那些闲话是真的了?那位罗家的三小姐的确有做你的二皇子正妃的打算?”
“不只是正妃,她还要……”玉无树揉了揉额头,“她要我只有她一个女人。”
大皇子放声大笑,“这可真是有趣了。罗家的女儿不愧是商家女子,竟有这么大的胃口?哪里来的如此荒诞的念头?”
“皇兄。”玉无树俊颜一凛,“我不想听到任何人对她轻慢的话。”
“呃?”大皇子一怔,“即使是为兄,也不行?”
“任何人都不行。”
“无树。”大皇子摇头长喟,“你啊,是注定要栽进罗家三小姐手里了。好罢,既然是你自找的麻烦,就交给你独自承受,为兄的不多话就是。晋王府到了,看看那位王叔又安排了什么花样罢,下车了。”
晋王府的花样,的确精彩绝伦,单是晋王爷新纳的那位侍妾范颖的一舞,就足以夺走全场所有男人的呼吸。
不可否认,玉无树也被那道艳压群芳、风华绝代的丽色引去了目光,尤其,在范颖纤纤细指拂出的琴曲,仙境悠扬,不染尘俗,与其身份给人的想象完全不同时,又多了一分欣赏。更在其后,与丽人言来语往,尤觉谈吐优雅,言之有物,顿时赞叹心起。
不由得,他对这位有绝色有才情有见地却甘为人侍妾的女子有了一丝想要了解的好奇。
他自以为如此并无不妥。爱美天性人人有之,何况是一位内外皆美的美人?欣赏,赞叹,甚至浅浅的爱慕,皆无可厚非……他以为。
“小姐,您在这里啊?”
“嗯。”凉轩里,罗绮懒懒望了缬儿一眼,又恢复成趴姿,如一只猫儿般蜷在美人榻上。
“奴婢想向您告个假,奴婢的表姐来了。”
“那个在晋王府当差的表姐?”
“就是她,想不到小姐还记得。”
“去罢,到街上逛一遭都行,今天下午的时间就归你自个儿支配了。”
“那倒不用啦,表姐只向他们的总管告了一个时辰的假,我们就在咱们府内后院里找个僻静地方说说话就好了。”
“随便你,到厨房里要些点心果子当闲吃。”
“是,奴婢谢小姐!”缬儿喜孜孜走了。
缬儿身为丫头,亲人的一个探望,零嘴小吃的打赏,都能让她如此开心,自己锦衣玉食,父慈母爱,在这边长吁短叹是不是太不惜福?
一念至此,罗缎起身,稍理云裳,缓步出轩,向繁花灿烂处迈去。
“好吃好吃,缬儿,你们家主子对你真好,每一回,都有这主子才能吃的吃食垫嘴,好吃!”
罗绮一笑,是缬儿的表姐,也是一个畅快丫头。
“那是当然,罗家从老爷到小姐,人人都是大好人,对下人就像对家人……咦,听你这话,你主子对你不好?你上一回不还说你们那位侧妃出手大方得很?”
“唉,别提了。侧妃的心情是按王爷到她房内次数的多和少来定的。上一回我来看你的时候,是王爷一整个月都在侧妃房里落宿,现在自是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