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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万贞儿才悲哀的发觉,自己做这么多快意的事,也不过是想惹些麻烦让他不快,以此惩罚他的身体对自己的不忠,或者,还有点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吧?想要证明他对自己的在乎,对自己的义无反顾……
万贞儿的乖巧让周太后有些诧异,印象中,这个女人仗着儿子的宠爱,从来不会畏惧自己的威严,今日当着贤妃的面,受到这样的侮辱,竟丝毫不反抗?也只是灵光闪现的一瞬间,周太后心一凉,似想到什么,急得恨不得让人马上把她扶起来,想了想,又放弃了,这个女人不过是仗着皇上的袒护,可是,今天自己有理,是她嚣张在先的,皇上来了又如何?
说曹操,曹操到,一声“皇上驾到!”惊了所有人。
朱见深行礼后,见万贞儿跪在地上,心中就是一痛,看向周太后的眼中也带着莫名的怒意,为何母后就是不放过贞儿,总是要为难贞儿一下才心里舒坦?
“想必贞儿又任性,触犯了母后,儿臣替贞儿陪个不是。”朱见深看着周太后说道。
周太后嘴角抽搐了下,明明是个比自己还要老的女人,儿子却把她当个宝,听听这语气,仿若她万贞儿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哀家召见贵妃来谈谈心,不想贵妃竟无视哀家,来个清宁宫竟也花了大半个时辰。”周太后尽力忽视朱见深眼中的责备,自以为有理的说道。
听到这个理由,果然,朱见深的眉毛皱得更加的深:“不过是来迟了些,母后平日里宽厚仁和,不想竟也会为了这些小事动气。”
“是吗?皇上也觉得只是迟了些,是小事?”
“自然!”朱见深笑道:“来的路上,林掌衣已经跟朕说了,想来,母后是为着景阳宫的事生气吧。这事,的确是贞儿不该了。”
听朱见深这么一说,周太后心中一喜,终于有一回,儿子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了。贤妃也忍不住面露喜色,今日过后,谁还敢轻易动自己?就是她万贞儿,也该掂量掂量了吧?说到底,还是有个儿子伴身才是王道。
万贞儿神色淡淡的,她了解朱见深,若朱见深真忍心看自己在这里跪着,就不会那么着急的赶过来,自己才来清宁宫多久,他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再看见周太后和贤妃来脸上的喜色,心中不由得不骄傲自豪,终究,真正了解他的,不是他的母亲,也不是他的皇后,更不是那个孕育他儿子的女人,是自己,这个世界,最了解他,最爱他的,终究只有自己一个,这是一个多么悲哀又多么幸福的事实……
朱见深淡笑着转移话题:“母后,朕听闻驸马周景只得一个妾室,想是皇妹依仗公主之威,束缚了驸马,驸马居官廉慎,好学能书,又掌宗人府,怎能少了娇妻美妾?朕打算从百官之女中择几个庶出的女儿赐予驸马,也好减轻皇妹的辛劳。”
“胡闹!驸马有几房妾侍,那是她们夫妻的事,是咱们随意插手的事吗?再说,皇上,哪有你这样不体恤妹妹,反而往妹夫的屋里塞人的道理?”周太后有些气急。
见周太后气急的样子,朱见深不由冷笑:“是吗?母后都可以管儿臣夫妻间的事,事无巨细,皆一一管之,为何儿臣却不能管皇妹夫妻间的事?这又是何道理?”
“你……”周太后只觉脑子懵的一下,竟有气血涌上来,若不是身子健康,估摸着就要昏倒过去:“你是嫌哀家多管闲事了?”周太后有些不可置信。
朱见深别开眼,心道,若再不一次解决了,今后贞儿还要受苦,这却不是自己想要的。
“没有,朕感念母后为朕操心,也反省过,是朕不够关心皇妹和六皇帝,今后必定向母后学习,对皇妹和六皇帝多多关心。”
周太后气得浑身发抖,这是明目张胆的拿重庆公主和崇简王来威胁自己了?心有不甘,周太后痛心疾首:“皇上,那是你的嫡亲皇妹和皇弟啊!”
朱见深眼中闪过不可见的伤,声音也低了下去:“母后,朕也是您嫡亲的儿子……”
一句话,让周太后心中所有的不甘与悲伤都被强硬的压下去,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女人,同是女人,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遇见深儿,她是何其有幸?深深的无奈感涌上心头,所有的气势,威严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罢了,哀家再不管这后宫的闹心事了!”
似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周太后下了逐客令,贤妃抱着太子还欲再说什么,却又不敢,终于无奈的退了下去,朱见深将万贞儿扶起来,见周太后眼中满是无奈,终究不忍心,安慰道:“母后,不再为后宫的事劳心,您也能好好的安享晚年。”
等到正殿真正静下来后,云姑姑才终于出生:“太后,难道您真的……”
“不然还能怎样?”周太后只觉得自己瞬间就苍老了,熬过了那么多艰难的日子,也斗倒了钱氏,没想到却败在了万贞儿手中,心底回味着那种浓浓的失望和无力感,当年钱氏也是这样的感觉么?
128万氏狂妃
出了清宁宫;见贞儿由宫女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着,朱见深浓眉皱起,刚才对周太后的那一丝愧疚都消散了,不过是对几个女人小施惩罚罢了;贵为太后,用得着事事针对吗?
一把将贞儿抱入怀中,嘴角下沉,脸上的歉意不言而喻。
“贞儿,对不起,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忍不住的紧了紧手臂,低低的声音却透着无力;明显的底气不足,不知道说过多少次的‘最后一次’,却总有令人措手不及的时候,总有下一次。
万贞儿不语,他能为了自己对自己的亲母后做出威胁,心中五味杂陈,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回到昭阳殿,将万贞儿放在榻上,朱见深主动为万贞儿揉弄酸痛的膝盖,从万贞儿的角度看去,清晰的看到一个英俊的轮廓,饱满的额头下,黑色的睫毛颤动着,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人说嘴唇薄的男人,必定也是薄情的,可是她的浚儿呢?
“贞儿,今天那些女人又怎么惹你了?”朱见深纯粹的好奇,他的贞儿是小气的,从来都看不惯那些女人,更懒得跟她们打交道,若不是主动惹了她,又怎么可能有心情去折腾?
“就这么笃定是她们惹的我?不兴我主动去惹她们?”万贞儿撇嘴,怎么在他眼中,自己就这么纯良?
朱见深笑看着她,两手在她嘴角拉扯,强势的让她露出一个笑容:“这个世界,除了婉玉,最了解你的就只有我了!”
是吗?避开朱见深的手,万贞儿突然好奇的问道:“浚儿,若是哪天真是我主动去招惹她们呢?”
朱见深沉默了一下,才认真说道:“那就招惹吧。天塌了,有我顶着。”表明自己的心意,朱见深又玩心起,整个人赖在万贞儿的怀中,开起玩笑来:“只是,我的贞儿可别被那些女人生吞活剥了才好!”
笑着拍了他一下,却不推开他,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个世界,能生吞活剥了我的,只有浚儿你,她们仰仗的不过是浚儿哪天对我的不信任了,不喜欢了,她们便有机可乘了,所以,浚儿,我的生死,只取决于你!”
寻找到万贞儿的手,朱见深紧紧的握住:“不会,永远不会有那一天,不管那些女人说什么,我只相信贞儿你。”
“若我说的是假话,扭曲了事实,她们才是对的呢?”万贞儿也只是纯粹的好奇问了一句,想看看他的底线在哪里。
朱见深却轻轻捏了捏万贞儿的手心:“贞儿说的话,假的也是真的,扭曲了的事实也是事实。”
朱见深的甜言蜜语,万贞儿并没有放在心上,这样没有底线的话,在她看来就真的只是甜言蜜语了。
用完晚膳,净事房的太监又来询问,今夜撤哪宫的灯。
朱见深不自在的看了贞儿一眼,万贞儿装作无所谓的喝茶,这样的事情,当着自己的面做总比自己乱猜测的好。
朱见深翻着折子,其实总共也就那么些后妃,哪个妃子在哪一宫一览无余,万贞儿见朱见深的眼睛在寿康宫停留了一会儿,万贞儿便放下杯子说道:“不用了,今晚皇上去要铺宫!”
“要铺宫?”朱见深诧异的看向万贞儿,那是第一次临幸后妃的地方,自己并没有再纳后妃。
“我替浚儿选了一个美人,不知道浚儿可会领情?”万贞儿淡淡的说道,不是说那些女人都是工具吗?既然这样,由哪个女人侍寝,自己就算从中插手一下,也无所谓吧?
朱见深确定万贞儿不是开玩笑后,无所谓的笑了:“既然是贞儿选的,我自然领情。”说着,又在万贞儿唇上印上一吻:“等我回来!”
朱见深轻快着步子走了,想是在为自己的大方懂事高兴吧?万贞儿心里冷笑着,刚才升起的感动淡然无存。
林婉玉带着人进来侍候,朱见深离开后的冷清不再,万贞儿又继续躺在榻上:“都安排好了?”
林婉玉将切成块的西瓜摆在榻上的矮桌上,随手拿起一块吃起来:“嗯,那丫头脸上的喜悦,是掩也掩不住的。”
万贞儿见有水果吃,便坐起身,也拿了一块西瓜,眼神清冷:“有野心,出生地位低,又不聪明,这样的女人,最好抓在手中了。”
“还有一个原因,邵贵人的下场就是她的前车之鉴,你是真生气了吧?”林婉玉看着万贞儿:“不过,这个邵贵人的心计,也真的上不了台面。”
“哼!”想到那个平日里柔弱得即使是女人也想保护的女人,想到她把心计用到自己身上,心里就一阵厌烦:“她以为,我估计着太子不敢动贤妃,肯定是要卖这个面子给她的,这样一来,她借我的手卖了人情给柏若云和梁嫔,今后日子要有多好过有多好过,想法倒是不错的,可惜,想让我来做恶人自己却收获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