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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莲战役后的折子里,曾经提到过,在白莲教总坛,缴获了诸多奇物,里面便有与这石盆一样的描述,这样说来,那石盆现在应该存放在朝中库藏中,那么我眼前的这座石盆,是另外之物,还是那原物?”
当初平定白莲教的时候,邱言分出了一支奇兵,奇袭白莲教的总坛,直接攻破了兴王府,将白莲教的上层一口气抓捕干净,但朝廷出兵和一般的军阀不同,就算在破城的时候,能私藏一些战利品,但事后多数还要检查一番,登记造册。
而且,当时的情况,不是去攻伐他国,而是本国叛乱,攻破的城池也是大瑞子民,这种限制也就更为严格,邱言派出去的人马更是训练有素,所以很多东西,都是事后才被清点干净,然后由朝廷收押。
在那诸多物品之中,便包括了一座石盆,只是那个时候没有多少人认识到其中价值,折子上的内容更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关注。
“但是,便是再怎么轻视,已经收入朝廷库藏的东西,都会经过严格保管,更有诸多禁制和气运手段限制,想要从里面将东西拿出来,并不容易,这么看来,石盆不可能被带出来,更不要说流落到天罡地煞的手中,可是……”
转念间,邱言抬手一抓,人道珠中神识流转,顺势冲击出去,在那石盆中穿梭,带回点滴气运碎片,落在掌中,被神识催动,浮现出一朵朵白莲之景!
“这盆中分明存有白莲教的气运!说明曾经被白莲教用来承载气运!”
一个出现在天罡地煞营帐中的石盆,却存有白莲教的气运,就算两者曾经有所联系,因为唇亡齿寒的缘故,约定过相互牵扯朝廷精力,但这也不过只是相互利用的目的,况且双方一南一北,那白莲教更实在鼎盛时期被邱言当头一棒,直接镇压下去,哪里还能有功夫,把气运交给天罡地煞?
“这里面疑点重重,而且这座石盆,乍看之下,似乎是聚集气运的事物,但我总觉得此物并不简单,背后或许还藏有什么隐秘,况且那天罡地煞真正的气运价值,并未被此盆吸纳……”
这样想着,邱言忽的心中一动,感知扩散开来,敏锐地注意到,自身的一点气运、官气,正在被牵引着朝石盆飘荡过去,仿佛要融入其中,孕育什么。
“哦?果然有古怪!”
这样想着,邱言却是将这一缕气运截住,随后人道珠动,神识与真元涌动而出,顺着两手印诀,化作无形枷锁,卡在那石盆表面,将之封闭!
而后,又引动些许文思,环绕过去,将那石盆包裹。
顿时,石盆之内的种种异象尽数消散,从超凡层面跌落下来,看上去宛如普通之物。
这就是被邱言将超凡本质封印了,使得此盆不能再摄取气运,但已经被吸摄进去的气运却不会因此消散,更何况,这也是邱言就在身边,一旦离得远了,那文思不复压制,单凭印诀封印还是不够。
“暂时先带在身边,慢慢研究。”
念头落下,邱言转头看了一眼窗外,那东方已经泛白。
天要亮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就有衙门的胥吏过来,说是要请邱言去衙门,观余司岩审案。
邱言却道:“地方署理之事,本就有明确的司职,本官如今奉命东去,不宜插手其他,还请告知余知府,这案子他问清楚缘由后,便可禀明朝廷,依律行事。”
“这……”那胥吏听出邱言不愿前往,有些为难,“侯爷您既然在泽州……”
“不,我等会就回启程,离开泽州,”邱言摇头说着,显然知道这胥吏的顾虑是什么,“你回去转告余知府,只管按着律法行事,其他事情不必担忧。”
半个时辰之后,邱言所属的一队人马,就轻装离去,甚至都没有让余司岩等人出来送行。
对此,就算是邱安都感到有些疑惑:“老爷此时急着上路,可是要准备参加那个英雄大会?”
“不,所谓英雄大会,不过只是障眼法,是那天罡地煞众人的孤注一掷,没有必要参与,我等此行的目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大会,而是招安。”
在邱言的回应声中,这一队人马一路疾驰,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抵达了河北道与齐鲁的交界之地,只不过,当他们到达这里的时候,天罡地煞贼的兵营已经人去楼空。
“他们向南后撤了?”
从闻讯赶来的张琪口中,邱言得知了那天罡地煞众的大概动向,随后又询问了些许细节。
“正是两日之前,当时贼军连夜撤退,弃营而走,我军得到消息想要追击,已然来不及了,如今贼军扼守三城,负隅顽抗,侯爷这次过来,可是朝廷有什么指示。”
邱言得知这些后,思索片刻,就道:“让人告知贼军,就说朝廷派我来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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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瘟病疫情,新军异心
“此事我也听说了,但恕末将直言,那天罡地煞表面上是要顺从朝廷,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只看他们最近的兵力调动,虽然撤出了河北道,但在齐鲁方面,却是处于扩张姿态,看他们的意思,有心要搜集齐鲁物资,必然有所图。”
这新军的领兵之将,正是张琪。
张琪是邱言在蜀地的老班底,最早的交情,还要追溯到邱言为秀才时,去往武信城游学,那时张琪因一时纷争,和沼人冲突,伤后急需救治,若非邱言之故,恐怕要有性命之危。
后来邱言奉命入蜀,执掌军政大权,借力用力,逐渐奠定权威后,便开始提拔亲信。
这本就是难以避免的事情,想要做事不受掣肘,就必须要有自己的班底,也正是因此崛起了一批将领,其中为首的几人,正是当初与邱言在那武信城中有过交情的人。
张琪作为其中之一,其实算不上太过受人瞩目,但在事后皇帝所重视的兵改中,却担任了一个不算简单的位置——
新军统领。
便是看重了张琪的细致、谨慎,因为在新军的作战体系中,将领的作用有所削弱,太过强势的降临,无疑会有所阻碍,所以张琪在其中所发挥的,大部分是对于战场形势的观察和判断,只要有所预判,在大半个国家机器的支持下,新军的战力就足以扫平敌人。
“那贼军的军势,最近越发收缩,却也有不少的安排,甚至不惜将河北道的疫情扩散开来,引入齐鲁,只为了要延迟我大军进境,多破安康之家,以充其军。这些末将也都在折子中写了,不知朝廷是如何安排的?若那天罡地煞贼果真是要归降,又何必动这些鬼魅伎俩?”
听着张琪的诸多汇报,邱言不动声色,心里却是越发肯定了不少的猜测。
河北道有疫情的消息,在朝中并不算是秘密,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历朝历代只要有旱灾、饥荒,兵荒马乱,就免不了要遭受疫病侵袭。那赈灾的钦差派出去,本也有控制疫情的职责,不过对于天罡地煞贼刻意扩大疫情,乃至祸水南引,想要将河北道的瘟疫也引入齐鲁大地,这般狠毒之心,朝廷上却鲜见有折子言及。
“这瘟疫南引齐鲁的消息,朝中并不多见,如若是真。足以证明贼军贼心不死,这答应接受朝廷招安的目的,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邱言点头之后,又问道:“不过。此事对军中可有影响?”
张琪就答道:“军中也有疫病,但都按着侯爷你所编的‘理方’,又有用来隔离的伤兵营,都被控制住了。不见扩散。”
邱言又问:“民间可有对策?”
“但凡行军之村镇,皆有军医过问,患病之人诊治、隔离。皆循军中律令,沿途府县也寄去了信件,加以提醒,但按新定律令,我等不可过多牵扯地方政令,是以只起监督之责,并未越俎代庖。”
听得这些,邱言微微点头,这才道:“这疫病之事,关系国计民生,不可有半点疏忽,否则点滴之处,或有燎原之势,你能防微杜渐,乃是大功一件,不亚于斩敌千百。”
这兵制改制之所以困难,便是由于军队在地方上的利益根深蒂固,这本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便是日后生产力发展,一样难以杜绝,但若是一开始就在制度上加以限制,划定红线,树立准绳,则有法可依,便是另一幅光景了。
如那边疆军镇,军政皆出于一府,有好处也有弊端,而今朝廷在内变法,在外战事已现初平之境,诸多弊端逐步显现,这才顺理成章的要兵改。
但直接去动边疆大军,无疑是不现实的,很有可能动摇国家支柱,所以要用迂回之法,另起炉灶,用一个新的体系,争夺老体系的领域,这个新的体系的种子,正是新军。
是以,这军中有着诸多崭新规定,也是顺理成章的。
听得邱言的称赞,张琪却无笑意,反而越发担忧,就道:“这种情况下,侯爷你还是要去贼军?我听说,他们最近还发动了江湖之人,有心要联合一些游手好闲的所为大侠,来对抗朝廷,已经有不少人闻风而来,在他们营中逗留,这些人多为亡命之徒,行事不计后果,之凭一时血勇,侯爷你若过去,怕是要有我危险。”
他这并非是危言耸听,因为以张琪所知,邱言是将自己的修为给废了,才能在朝中身居高位,若是从前的修为,他根本不会担忧这些。
邱言却也部将事情说破,只是道:“有邱安陪同过去,不会有事,倒是这有关贼军刻意扩大瘟疫的事情,最好统计清楚,他们就算是接受了招安,但做下这般有损阴德之事,还是要算个清楚,必须要有所惩戒。”
“这……”张琪闻言越发感到为难,有心要说,又不知如何开口,边上的邱安、侍卫等人,也能明白其人心思。
这去招安贼人,从来都是给予优待,尽量除了其人罪行,给予赦免,并且下赐官职,用这样优厚的条件,换来对方的归降,可邱言这边倒好,不光不思量着如何给予好处,居然还要秋后算账,这样一来,只要是脑袋正常的人,都不会被他说动。
“你的顾虑我心中清楚,不用担心,尽管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