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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坤起先还能硬撑着保持一点架子,随后想到遭遇,终究还是怕了,就要奋力挣脱,又哪里还跑得掉——他虽是皇帝,养出了帝王气度,可终究要有着一个王朝做后盾,那才能有底气说话,一旦这个后盾没了,底气也就不再,难免给人一种虚张声势的感觉。
至少在两名押送他的鬼面差看来,就是如此。
两个差役领了令后,拉着李坤离了大殿,脚下一动,腾云驾雾而起,往前一飞,登时就风驰电掣,周遭尽数都是血色光影急速变幻,他们也不用护罩护持李坤,任那疾风带着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让李坤有些呼吸困难。
但下一刻,就有股柔之力从其魂中扩散而出,化作屏障,将其包裹在内,挡住疾风。
“嘁!又是那什么龙气么?真是无趣!”两个鬼差一见屏障,露出不快之色,他们自是清楚李坤的来历,刚才也在殿上见识了龙气威力,方有这般猜测,可二人不知道的是,李坤体内的龙气,在与那血腥之力对抗之后,就已经被封镇下去了,如今显露出来的,乃是邱言模拟出来的一点龙气。
这点龙气的核心其实是神力,但夹杂了一点人道心得,模拟民愿之念,方能以假乱真,至少这两个鬼差,分不出里面的差别。
不过,这一点模拟很是稀薄,用之对敌几无可能,但用来挡风却无问题。
对此,李坤也心有所感,慌乱的心思稍有好转。
与此同时,狂暴疾风吹在屏障上,一丝一缕被吸纳进去,疾风中的血腥特性被记忆下来,传入神灵身,调动算力,解析和分析,总结出一点感悟,又融入那心魔身中。
心魔身,正全力侵染和同化源自破碎天魔的一点气息,过程本来缓慢,但在接收到这一点感悟之后,立刻提速,有诸多信息从中流出!
“嗯?”这下,令邱言对此方天地的了解陡然增加,“血狱?十地之一?乱尊盘踞之地?这个乱尊,难道就是幕后黑手?说起来,就算他拼着龙气反噬,生生摄了人皇之魂,也不可能这般随意处置,刀山火海的折磨,里面是否还有深意?”
………………
“罢了,罢了,丢下去便是!”
另一边,未能如愿让李坤出丑、吃苦头,两个鬼面差役也感无趣,按下云头,呼呼风声一去,下方就有种哀嚎传来,循声看去,能见到连绵的山脉,闪烁寒芒,山脉周围遍布火焰。
那火焰有的颜色并非只有一种,有的比鲜血还要猩红,照映血红大地,有的则泛着幽幽蓝色,无声无息的,却让人望之心寒!
“去!”
不等李坤将景象看个清楚,鬼差已经有了动作,其中一人将印诀一放,李坤便在惊呼声中跌落下去!
下一刻,其人没于一片猩红火焰中,落到了一座满是寒芒的山峰之上。
同一时间,邱言则是捕捉到了一点时空扭曲的味道,顿时若有所思。
………………
几天之后,东华兴京。
皇帝昏厥的消息已传遍京城,对具体细节,竟连宰执都不清楚,其他官员更是无从得知,可如此一来,信息难以通畅,上下不通,朝廷方面也不见什么说法,免不了就有流言四起,隐隐有酝酿风浪。
而在皇帝寝宫外,几天中,更是接连生出了不少乱事。
“大胆!这是你们第三次拦本王的路了!难道陛下龙体有恙,我们这些皇亲都不能得见?”
天刚亮,以定王为首的几名亲王、郡王便聚集于此,对阻拦自己的侍卫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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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一章有王窥伺龙椅,却说何方祸根
“请定王殿下明鉴,非是末将有意阻拦各位,实是上令在身,不得不执行。”那侍卫首领年龄不大,面容英俊,言行举止间也有着世家子弟、勋贵后裔特有的味道。
可面对气势汹汹的皇亲,这首领还是免不了额头出汗,急切的解释,他的背景、实力,在这一刻起不到任何作用。
定王闻言,冷笑一声,反问:“上令?谁的上令?我们与陛下是什么关系?听到陛下身子有恙,第一时间过来探视,这是血脉亲情,谁能拦着?宫中做主的乃是太后,你不要告诉我,是太后下令,拦着不让我们这些皇亲去探望陛下!”
听到此言,侍卫首领头上汗水更多,却只能硬着头皮道:“正是太后,还请殿下能暂退,只要上令有变,末将必定第一时间让人去请诸位。”
“太后?”定王眉毛微挑,对这个回答,他早就有过猜测,之前两次过来,已经明白大半,之所以现在还问,就是为了不着痕迹,表面上还要装出不解来,“真是太后?这就奇怪了,不过既是太后懿旨,我等也不好硬闯,但你还是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李铎担心皇上龙体,求见圣颜。”
“自当遵从。”侍卫首领见定王口气转为平淡,松了口气,对其人的这点要求,也是应了下来。
不过,他很清楚,定王所求不会成功,几位宰执就曾经有过类似的请求,都未能如愿,何况是他一个亲王。
表面来看,亲王与皇帝是血亲,关系更近,但天家之事与寻常人家不同,血亲间往往有着隔阂,不如与大臣的关系来的清晰。
不过。这些念头只能存在心中,守卫首领不会说出来,再说出拒绝的话,还不知对面的亲王、郡王要怎么记恨他呢,相比之下,跑跑腿、多问一句根本算不了什么。
实际上,就算他这位皇宫侍卫统领,都无法见到皇帝,只能在寝宫外,让人通报一声。那宫里面的人。也受到严格控制,听说是那位魏公公亲自监督,不要说偷传消息,就连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个眼神,都会被发现,已经有两名小黄门和一个宫女,因此被杖毙。
果然,最终传来的消息,还是没有准许定王的请求。这位亲王只能摇摇头,一脸遗憾的与其他皇亲离去,看他的样子,显是颇为关心皇帝的安危。
“这皇室里。终究还是有亲情的。”不少侍卫见了,升起这么一个念头。
他们却不知道,定王在回王府中,径直入了后院的一间独院。放声大笑!
这一笑,足足持续了几息时间,停歇之后。他的脸上还残留着一点红润和挥之不去的喜意。
“连太后都要封锁消息,如此说来,皇帝的情况定是非常危险,有可能已经遭遇不幸!如此一来,障碍就只剩下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样想着,定王在院中反复踱步,来来回回十几遍,终将兴奋之情强行按捺下去。
又过了几息,他调整了呼吸,恢复到了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王爷,接着离开了独院。
说来也怪,定王之前在院中笑那么大声,可院外的护卫、仆从,却是半点都没有听到,见他出来,纷纷过去行礼。
点了点头,定王就道:“将罗先生、武先生、德先生和几位道长都请过来。”
“是。”听了吩咐,几名仆从立刻点头,待得盏茶时间之后,就有人来,鱼贯而入独院。
这些人中,有的身穿儒服,有的披着大氅,但大部分是穿着道袍。
前前后后,共有七人走进院中,其中第五位抵达的,正是封灵道的飞虎道长。
他们走进去之后,又依次入了屋中,屋里宽敞明亮,摆好了诸多桌椅,椅边的桌上摆放着茶具,热气腾腾。
七人彼此见礼,接着各自落座坐,上首的定王一笑,问候两声,再把宫中的见闻说了一遍。
说到后来,他分析道:“太后连皇亲都不让入内,可见局面之糟,本王还得到一个消息,说是为了封锁消息,连宫中内侍都有被杖毙者,可见这次皇帝昏厥非同小可,很可能是次天赐良机,不知诸位怎么看?”说完这些,他环视众人,露出期待之色。
在座七人都没有立即出声,过了一会,离定王最近的一人才道:“殿下这般肯定皇帝昏厥非同小可,是否是掌握了什么我等不知的消息?皇帝昏迷之日,京城天空曾有漆黑雷霆闪过,颇似神通手段,王爷要是知道内情,还望能够告知。”此人年约四十许,国字脸,留着长须,穿着大氅,顾盼间有着威严。
听得此言,定王念头一跳,表面上不动声色的道:“关于此事,本王所知不多。”
这时,却是飞虎道长问道:“王爷,你往宫中求见皇面,未能如愿,但贫道听坊间有人传闻,说是邱言在几天前就被召入宫中,守在皇帝跟前,是否为真?”
“武先生说的这事,本王也很在意,特地令人查了,证实为真。”谈到“邱言”这个名字,定王脸上露出一点凝重,“邱言被召入宫,就发生在皇上昏厥后不久,连宰执都被拦在宫外,只有他能入其中,里面到底有什么缘由,本王还在探查。”
听得回答,飞虎道长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这事是要探清楚,但还有件事更为要紧,就算王爷日后执掌神器,若不将此事处置安稳,必是祸根。”又有一人开口,这人身材瘦削,带着方巾,穿着儒服,有着一双细眼,留着八字胡,声音有些尖锐。
定王也不意外,直接问道:“罗先生可是指的国战一事?”
“正是国战!”被称为罗先生的瘦削男子摸了摸嘴边的一撇胡子,“宫中禁绝消息,连宰执都不能得知,短时间来看,只是隔绝宫内宫外,可时间一长,必使得人心浮动,那时前线军队就成了大患,自古以来,国兴兵而主孱弱,结果都不甚好,这点王爷应该早作打断。”
“这是当然,本王也在留意此事!”定王说着,却皱起眉头,“不过,眼下想这些还太早,在这之前,必须先搞清楚本王那位皇帝侄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
这场碰头会,持续了约莫一顿饭的时间,期间主要是定王在说,其余七人则在旁听,偶尔插一两句话,但多数还是询问,却给定王不少提示。
待得会后,定王心中那点兴奋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急切想要确定皇帝情况的念头。
另一方面,包括飞虎道长在内的七人,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