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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人问:“怎么样,上司?”
鲍威尔回答道:“戴夫,我得想一想。匆忙作出判断不会有多大好处。你还是去干第三班活吧。不要太紧张。暂时也不要太操心定额是否能完成。我们会把问题解决的。”
机器人出去了。
多诺万看了一眼鲍威尔:“怎么样?”
鲍威尔狠狠地揪了一下自己的胡须,好像要把它连根拔出来似的。他说:“它的正电子脑里所有耦合工作都正常。”
“我可不敢这样肯定。”
“天啊!迈克尔。要知道,脑是机器人身上最可靠的部分。在地球上,对正电子脑检查了不止三四遍。如果它已经像戴夫那样完美地通过了野外检验。那么,就根本不会出一丝一毫脑功能失调的毛病。这种检验包括了脑子里所有关键的线路。”
“那么,能得出什么结论呢?”
“你别催我。让我把这点想好。也有可能是机器人身上的机械故障。这就是说,在一千五百个电容器,二万条单独的电路,五百个电子管,一千个继电器,以及成千上万的其它零件当中,任何一个都可能失灵。更不用说那些神秘莫测,谁也不懂的正电子场了。”
“听我说,格雷格,”多诺万憋不住了,“我有个想法——会不会机器人在撒谎?它从来………
“傻瓜,机器人是不会故意撒谎的。如果咱们这儿有麦考马克韦斯莱测谎机的话,在二十四或四十八小时左右的时间内,咱们就能把机器人身上各个部分都检查一遍。可是,在地球上也就只有两台这种测谎机。每台都有十吨重,安装在钢筋水泥的地基上,不能搬动。够重的,是吧?”
多诺万拍了一下桌子说:“可是,格雷格,只有当咱们不在近旁时,机器人才出故障。这就有点……蹊跷。”说完这句话,他又捶了桌子一拳。
“我讨厌听你这样说话。”鲍威尔慢慢他说道,“你读惊险小说读得大多了。”
“我想知道的是,”多诺万大声嚷起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这就告诉你。我在这张桌子上方安装一个屏幕。就是这里。在墙上,明白吗?”他狠狠地用手指头戳了戳墙壁。“然后,我把屏幕和戴夫干活的巷道接通。就这样。”
“就这样?格雷格……”
鲍威尔离开凳干站起来,用一对大拳头支撑着桌子。“迈克,我很难办啊!”他用疲乏的声音说。“整整一个礼拜你想用戴夫的事来缠着我。你光说它出了这样或那样的故障。你知道故障在哪儿吗?不知道?你知道故障怎么形成的吗?不知道!你知道是由于什么原因产生的吗?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就好了呢?你也不知道!你知道些什么呢?不,你什么也不知道!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你让我怎么办呢?”
多诺万伸出一只手,洋洋得意作了个不明显的手势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啦。”
“所以我再一次告诉你。在着手治疗之前,我们应当确诊是什么病,而要想做焖兔肉的话,就得捉住兔子。那么,咱们先去捉免子吧!现在,你离开这里吧。”
多诺万用疲倦的目光盯着池写的野外试验报告的草稿。第一他累了,第二,当什么都还没弄清楚的时候,有什么好汇报的呢?他生气了。
他说:“格雷格,咱们可歉产几乎一千吨啦!”
鲍威尔连头也没有抬,回答说:“你讲的这些我不知道。”
“可我想知道一点,”多诺万突然暴躁他说,“为什么咱们总是和新型号的机器人打交道?我是认准了,我愿意使用我舅爷当年用的机器人。我赞成用经过了时间考验的东西。我赞成用那些经使唤的、大块头的老式机器人。那种机器人从来不坏。”
鲍威尔把一本书向多诺万扔去。准极了!多诺万从凳子上摔到地上。
“最近五年,”鲍威尔不紧不慢他说,“你的工作就是替公司在实际的条件下进行新型号。机器人的试验。由于咱们缺心眼,在这项工作上显露了熟练的技能,所以经常奖给咱们这种讨厌的活儿。这是……”他用手指头向多诺万的方向戳了几戳。“你的工作。我记得,你才被录用五分钟之后,就开始发起牢骚来。你为什么不辞职呢?”
“好吧,我马上告诉你,”多诺万在地上翻转身来,用胳臂时支着地板,用手揪注自己浓密的红头发,把头抬起来。“这牵扯到某个原则。要知道,不管怎么说,我作为抢修技师,在发展新型号机器人方面是起一定作用的,这是一个原则——要为科学的进步出一把力。但是,请你正确地理解我——使我留下来继续干的,不是这个原则,而是付给咱们的钱,格雷格!”
突然,多诺万怪声尖叫起来。鲍威尔吓了一跳。他的眼睛朝着多诺万的目光往屏幕上看去。鲍威尔的眼睛由于吃惊,都瞪圆了。
“哎呀呀,天哪!”他低声说了一句。粗造机器人神秘的,飘忽不定的身影在巷壁上晃动,以戴夫为首的七个机器人,行走和转动十分整齐,使人感到惊奇。它们浑然一体地变换着队形。那魔影般轻盈的动作,像月球上的舞蹈演员一样。
多诺万拿着防护服跑进房间说:“它们要进攻咱们!这是军事操练啊。”
“就你看到的这一切而言,很可是艺术体操呢,”鲍威乐冷冷地回答道。“也许戴夫发生了幻觉,误以为自己是芭蕾舞教练。你呀,最好先想一想,然后闭上嘴。”
多诺万皱起眉头,炫耀地把雷管枪塞进腰间的空皮套里。他说:“不管怎么说,你既然在这里,那咱们就得和这些新型号的机器人打交道。是啊,这是咱们的本行。但是,请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它们总是要出毛病呢?”
“因为咱们是灾星照命,”鲍威尔阴郁地回答说,“走吧。”
平巷里一片漆黑。在远远的前方,机器人的亮光在闪烁着。
他们的一束束灯光透过茫茫的黑幕。
“这是它们。”多诺万长出了一口气。
“我试着用无线电和它联系了。”鲍威尔紧张地低声说,“可是它不回答,大概无线电线路坏了。”
“幸亏设计师们没有发明能够在黑暗中工作的机器人。没有无线电联络,我可不愿意在这黑咕隆咚的洞穴里去寻找七个发了疯的机器人。还好,它们发着亮,就像是令人讨厌的放光的圣诞节枫树。”
“咱们登上上面那个台阶吧。它们正由这条道走来,我想在更近的地方观察它们。你爬上去吗?”
多诺万呼哧呼哧地蹦了上去。因为台阶有3米多高。在小行星上重力要比在地球上的重力小好多。可是沉重的防护服却把这个优越性抵消了不少。鲍威尔随后跳了上来。
六个机器人跟着戴夫走成一列纵队。合着清楚的机械节律,它们调换着顺序,一会走成双行,一会又并成单行,这样不断地重复着,而戴夫连头都不回。
当戴夫离鲍威尔和多诺万只有6米左右时,它停止了舞蹈,辅助机器人也乱了队形,挤到一块,先是站立了几秒钟,然后啪啦啪哒地飞快跑掉,戴夫看了看它们的后身影,然后慢慢地坐下来,把脑袋靠在手上——这完全像人的动作。
鲍威尔的耳机里响起了它的声音:“二位在这儿,上司?”
鲍威尔向多诺万作了个手势,就从台阶上跳了下来。
“OK,戴夫。刚才你在于什么呢?”
机器人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在十七号坑道,有一阵我正在搞着一个非常难办的出矿口,接着,我就什么也记不得了。再后来,我知道有人在附近。我已发现我自己在主巷道里走出了800米。”
“辅助机器人在哪儿?”多诺万问。
“当然,在干活。我们浪费了很多时间吗?”
“不太多。别想这些啦,”鲍威尔安慰它,然后转向多诺万,补充了一句。“你留下来,和它们一起直到这班结束,然后回去。我有一些想法。”
三小时后,多诺万回来了,累得精疲力尽。
“工作进行得怎么样?”鲍威尔问。
“当你看着它们的时候,一切都顺当,”多诺万疲乏地耸耸肩,“扔给我一支烟。”
他全神贯注地点着了烟,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了一个圆圆的烟圈。
“嗳,格雷格,我千方百计想把问题弄清楚。戴夫有着对机器人来说是可疑的背景。其它六个对它绝对服从。它对它们有生杀予夺的权力。而这一点肯定会反应到它的心理上。假如它感到必须强调这种权力来满足它的自尊心的话,那么会怎样呢”
“离题近点吧。”
“我谈的就是正题。如果这是黩武精神呢?如果它在组织自己的军队呢?如果它对它们进行军事训练呢?如果……”
“需要在你头上作冷敷吗?你的梦话应该用到彩色影片上去,你的出发点从根本上违背正电子脑的原理。如果真是你想象的那样,那么戴夫的行为就会违背机器入学的第一定律,即:机器人不得伤害人,也不得听任人遭受伤害而袖手旁观。而你假设的那种黩武行为和飞扬拔扈的自尊,其合乎逻辑的必然结果将是机器人对人的统治。”
“是啊,那么你又怎么知道,不会见这样呢?”
“第一,具有这样头脑的机器人从来不出厂;第二,如果真有这样的事,那么就会立即被发现。你知道,我对戴夫进行了检查。”
鲍威尔把椅子向后一靠,两条腿放到了桌子上,“不,我们现在还不能做焖免肉。目前,我们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比如,要是我们弄清楚了这个魔鬼舞蹈意味着什么,那我们就算找到了正确的途径。”
他沉默了一会儿。
“喂,迈克尔,你对这一点有什么看法?要知道,当咱们不在近旁时,戴夫总要出点事;而只要咱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