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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淡妆,在眼睛周围。使你的皮肤更能衬出你的双眼。”
她们围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坐下,吉尔和凯茨每人拿着一个带有竞赛标志的杯子。
莫伊拉傻乎乎地呆坐着。
“第六届图顿十公里长跑大赛!”凯茨转动着她的杯子看着上边的蓝字说。
“什么时候,去年十月?”
“那是我第一次参加比赛。你知道吗?”
“成绩如何?”
“我想是五十六分钟。那时我还一无所知。开始时我跑得太快了,所以到了中
间,我不得不走着前进。”
“我知道,是第八届。”吉尔的杯子和凯茨的一样的样式,一样颜色,只是标
志不同,有一个不同的象征赛跑的卡通形象。
布朗神采奕奕地说道:“四月份我跑了四十一分钟。在这次第八届比赛中,”
她抬起杯子露出上面的蓝字,“我突破了四十六分钟。”
“你提高很快,吉尔。你没有训练过度吧?”
“据我的教练讲没有。她说我是个天才。他判定我能跑得更快,但需要先减掉
赘肉。我现在每天都坚持跑一定的里数,一直要到二月,每周一次山地训练,没什
么超负荷的。我已报名参加了伦敦马拉松赛,我可不想受伤。”
“我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你,我也练过跑步。如果你需要什么建议……”
“狗屎!”布朗忽然坐直了身子。“我说你是谁呢。你也跑图顿的比赛,是吧?
你叫什么名字,凯瑟琳还是什么?”
“别把我和凯瑟琳·贝勒混淆起来,她经常能赢得大赛的头名,她可比我快多
了!我是凯茨·弗拉德。我是今年四月份赛的第二名。”
“你跑多长时间?”
“三十四分四十秒。我的最好成绩是三十四,哦,是三十一分。”
“噢,上帝,真快啊!”布朗大喘了一口气。她晃着手臂,大声地喝着咖啡,
被呛着了。“噢,太棒了。抱歉。”她下巴上沾了一滴咖啡。
凯茨没吭气。然后她说:“别着急。吉尔……是叫吉尔,对吗?”
“是的,吉尔·布朗,情绪高昂,热爱运动,而且从未被强奸过。”
莫伊拉在一边咬着舌头,直直地盯着凯茨的脸看。
凯茨抬起手臂摇了摇,示意莫伊拉保持安静。“你想告诉我们,吉尔?”
“和我上次说的没什么不同。”
“我们知道,都过去一年多了。”
“都跑过两次图顿赛了。还要咖啡吗?”
“我自己来。”莫伊拉说。她站起得太快了,把椅子弄翻了。
吉尔冷漠地斜下身子扶起椅子。“这回不加糖?”她微笑着。不知出于什么原
因,莫伊拉脸红了。
“下班后我回到家,那是周一的晚上。当我开门的时候,一个相当大的家伙背
后猛击我。当我醒来的时候,他已逃走了。”
“为什么说是个大块头呢?”
“我也不知道。总之他是个大块头。可能有个影子,也许是第六感什么的,不
过我敢断定他是个大块头。”
“是你自己认为那是个男人,还是当第二起袭击案后警官来访问你时你推测如
此呢?”
“他妈的!”布朗突然说道,“如果一个个头很大的畜生跳到你背后,你难道
不认为他要强暴你吗?当然那是个男的!上帝!”
“嘿,嘿。”凯茨听起来很平静。她向上瞥了一眼,莫伊拉倒了一半停下来,
她美丽的嘴唇又完美地张开了。凯茨用更慢的速度说:“听着,吉尔,也许你不相
信我,但是人们所感觉到的通常不是所看到的所听到的,这是很正常的。”
“好吧,我感觉到他身材高大。对吗?”
“先别对我咬牙切齿,不过你能估计一下他有多高大吗?”
“六英尺二英寸以上,至少两百磅重。”
“什么?”
“几个月前我的一个男朋友也身材高大,他——”
“你想说他有六英尺三英寸?”
“可能吧。我只是觉着他很高大,知道吗?至少和我的那个男友一样。”
“很好,吉尔。”
“还有,他手指尖粗糙。”
“像个工人,你是这个意思吗?不是像个农夫?”
“不。是指尖。他摸我的脖子,他手指末端硬得要死。差不多和玉米一样。上
次我怎么没想起来?”
凯茨知道为什么,因为根本没人问她。她安详地等着。“是这样的,总会有这
样的事,吉尔。长期的记忆是件非常有趣的事。这就是我重新又打扰你的价值所在,
真的,你非常神奇。”
“咖啡!”莫伊拉放下杯子。
吉尔·布朗笑了。“好的!还有别的什么吗?只能有一件事了,我得马上换衣
服去参加晚会了……”
凯茨啜了一小口咖啡,这味道让她不由得想起了珍妮·格里芬的热水瓶。
“还有件小事情要占用你的时间,吉尔。请闭上眼睛。曾有人在街上见过一辆
电视台的修理车。你能回想起见过它吗?”
吉尔闭上双眼。咖啡腾起的热气萦绕着她的脸庞。
“我想不起来……我当时正回家。我通常在晨报来之前外出跑步。那天我想看
图顿的成绩来了没有。我打开门,然后……啊,该死!有一辆埃斯哥特货车停在大
街的尽头。”
凯茨问:“哪个公司?”这是个渺茫的期望。
“我不知道。那车头冲着我,看起来脏兮兮的。它也许是辆转播车,也许是辆……
我不能肯定。”
“我查过布朗的档案,莫伊拉。格里芬警官曾和当地的电台和电视台谈过。离
吉尔最近的男性工作人员在六条街之外。所有他们的精力都集中在广播中的热线节
目上了,我们可以轻松地将他们集中起来。我认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根本无法做
那件事。”
莫伊拉正准备开动车子。她听到凯茨声音中有点什么东西,就说道:“但是?”
“我正在想是不是阿沃卡多。他有足够证据表明不在现场。我们得关照一下所
有的在理论上有可能对吉尔·布朗施暴的暴躁分子,还得重新查一下有关斯塔布斯
袭击中的相关人员。看看从别的方面能不能有所收获。”
“吉尔·布朗让我有点吃惊。”
“是的,你已经表现出来了。你得注意控制一下你松松下垂的下巴。莫儿,你
这样会使我们得不到所有情况的。”
斯塔布斯住得离这儿很近,直线不过一箭之遥的距离。当然要是不熟悉里奇蒙
的单行线或是个陌生人也许要花上十分钟。那房子非常普通,三十年代末建的房子,
带瓦的栅栏,塑制门窗。她们刚在外边停下车,三盏五百瓦的安全灯“嘭”地一声
亮起来。修剪齐整的草坪,草坪上孤零零的两个来客,灯光将这一切映得雪亮,宛
若夜场足球赛中要发定位球的情景。屋檐下。墙头上是英国电讯的安全警报系统,
直接与交换机连在一起。莫伊拉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禁打了个冷颤。
凯茨不动声色地按响了门铃。
8
屋中应该有人。前边圆形栅栏围起的房子里黑漆漆的,但有电视的声音从后边
模糊地传出来,过道尽头有一缕灯光从门缝下挤了出来。
凯茨再次按下门铃,这次比上次时间更长。从房间深处传来一声模糊的喊声—
—“乔治!”然后有一个更低沉的声音应了一声。厨房的灯亮了,紧接着听到脚步
声由远至近。“是谁?”语气中透着一股怒气,是那种压抑已久、行将爆发的愤懑。
凯茨对莫伊拉使了个眼色。“让我来。”她冲着投信口大声喊道:“警察!斯
塔布斯先生吗?”
“是,你们要干吗?”
“我们想谈一谈,斯塔布斯先生。外面冷得很。”
门锁应声而开,露出一道不足一英寸的小缝,门上还搭着链子。黑暗中飘出一
句话来,“证件?”
凯茨早已拿在手中,立刻打开来。
黑洞洞的大门里沉默了一会儿。
“你的呢?”他冲莫伊拉点了点头,“让我看看你的。”
莫伊拉慌忙在手袋中翻找起来,嘴里喃喃地说着对不起之类的话。凯茨看不见
她的脸,但她能感觉到莫伊拉满脸涨得通红。
“我们能进来吗?斯塔布斯先生。”
“得等我看到这黑鬼的证件。”斯塔布斯斩钉截铁地说。幸亏莫伊拉没留神。
“谢天谢地。”莫伊拉总算找着了,在空中兴奋地挥舞起来。
他看了一眼,咕哝道:“我看你们可以进来了。”他解开门链,把门打开。
“她在那边。如果需要,我会到后头去。”说完转身离去,边走边粗鲁地喊道,
“艾琳!是警察!”艾琳·斯塔布斯在里屋,她丈夫步入厨房前,给她们指了个方
向,随即在身后把门关上。在房门即将关上的一刹那,凯茨看见了他那小小的世界:
一台小黑白电视机,一个烟灰缸,一打淡啤酒,晚报翻开在赛马版上。
斯塔布斯夫人坐在一把扶手椅上,高大的靠背,棕色皮革的扶手几乎将她包在
其中。扁平的扶手由椅背弯盘而下,她的双手死气沉沉地搭在上头,那儿的皮革已
经有点褪色了。她腿上盖着印花羽绒被,看起来很冷的样子。但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的是,在她的对面是个煤气取暖炉,四个火头都开着,烧得通红。屋里简直像个烤
房。电视声音大得吵人,斯塔布斯夫人盯着屏幕,双眼灰暗,空洞无神,混浊的眼
光让人几乎觉着她半盲,看起来几乎有六十岁。当她开口说话时,脸上毫无表情。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声音低得几乎让人听不见。
“我想,我们能不能……?”凯茨冲电视机点了点头。
斯塔布斯夫人身边堆满垃圾的桌子上放着摇控器,她拿起来接了下“静音”键,
电视声突然停止,她们只能听到壁炉中火苗嘶嘶的声音以及透过厨房的墙壁传来的
隐隐约约别的电视的声音。斯塔布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