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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职责。我帮你给那家伙戴的手铐,懂了吗?”
从吉尔·布朗和艾琳·斯塔布斯的情况来看,罪犯应该是里奇蒙当地的人,没
准和姐妹长跑团有什么联系,或许是公园里的另一个慢跑者。第一起袭击是在十月
份,第二起是在第二年的四月份,接下来就是红桥的那起袭击事件了。阿曼达·弗
利特是在九月份受到攻击的。一个非常明显的疑点是——这个男人到底是来自里奇
蒙,四处活动呢?还是来自图顿,以前曾经在家门口的地方作过案?
凯茨仔细考虑着。“难道她们都参加图顿长跑赛仅仅是个巧合?她们的成绩大
致都相同。所以那个罪犯也一定知道这点。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他一定是已经在
图顿对她们进行观察,从最佳位置观察她们两个星期后,再下手攻击她们。”
莫伊拉突然抬起头来说:“要么他是在家门口攻击过两个当地妇女后,又在九
月份突然出现在图顿,作下第三起案子。”
“搞不清楚,”凯茨说,“但是我们得尽快去和杰基·恩格斯聊聊,而且我们
今天要去找阿曼达·弗利特。”
“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让我们今天去切斯特,是吗?”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不愿意去,莫伊拉。”凯茨把一份档案扔在莫伊拉面
前。“这儿有弗利特的电话号码,我们最好试试。先把去切斯特的事放一放。我要
去见一下老板,得让他知道我们所知道的。要是和阿曼达联系上了,你先看看能从
她那儿知道些什么。比如说她是否参加过慢跑,跑过比赛什么的。好好干,别再去
想昨天的那个案子了。”
凯茨敲了敲门,听到诺曼·布莱克赛的声音从里面瓮声瓮气地传了出来,“进
来!”那声音撞到墙上被弹了回来。当她推门进去的时候,想起当初她第一次见到
督察时的情景。那时,他迈着大步进来,像个中世纪的爵士。后来他更像是征服恶
龙的乔治,打败野兽的亚瑟。现在他看起来温和而热情。“啊,弗拉德警官!”他
说,降低了分贝,“还没抓到他吗?”
凯茨笨拙地笑了笑,笑得很僵。也许督察并不是在开玩笑。她差点儿脱口而出,
“长官,你们抓到阿沃卡多了吗?”但她管住了自己的舌头。
“这是我的报告,长官。昨天我们大有收获。我们已经得到了有关疑犯的相当
详尽的描述。他的长相很特别。我认为他选择攻击对象是有一定的条件的,而且我
认为出于他的长相颇为特殊,他一般不在居住地附近作案。”
布莱克赛用手指弹开了报告。凯茨一边说他一边看。
“我想我们现在可以推测这个男子位于M4通道以南,长官。从现在掌握的情况
来看他多半是来自里奇蒙——最初的一起袭击发生的地方,在他居住或工作的地点
附近,是他熟悉的地方。尽管接下来他又突然转向南安普敦和布赖顿,这是他在故
意迷惑人。很不同寻常。我打算在贝辛斯托克、吉尔福得、沃金这些地方设法让他
出现。这些地方离以前他做案的地方都不到半小时的路程。他也可能来自更远的地
方——当斯或是来自滕布里奇韦尔斯方向,但要是这样他得在交通上花很多时间。
我认为他开一辆旧的转播车,也许是辆埃斯哥特。我们还有别的线索,运气好的话
在本周结束前我们可以查出那个畜生到底是谁。”
“你在一天内就搞到了这么多?凯茨。”
“是的,在迪本警官的帮助下,长官。”
“那你一定是鸿运当头了。”
“我想是的,长官。那也许是因为我令人同情的个性所致。”
“或是靠女性的直觉,嗯?女士。”那是门口的麦金尼斯探长发出的一句。
“不,长官。记得吗,我们有计算机。”
布莱克赛又说:“你们打算对那些记录怎么处理?”
“还没着手做,长官。迪本正在和第三个受害者谈。这儿一结束我也去,然后
我们就直接去数据中心。如果他有案底,他会自己跳出来。”
“但如果他没有案底呢?”
“我不这么认为,长官。我们还没有和警局的数据中心取得联系,找到相符合
的内容。没准儿我们能找到哪个倒霉鬼和我们要抓的那个家伙有点相像。但只要他
在我们手里,我就会把他揪出来。”
布莱克赛示意凯茨可以离开了,告诉她在出去前要再回来见一下他或者麦金尼
斯探长。凯茨站起身来,他笑了笑说:“我还没有对你说你于得非常好,是吗?弗
拉德。”
“是的,长官。谢谢,长官。”
“好吧,那么滚蛋吧。”
凯茨昂首阔步地走过走廊,她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作为探长的伙伴,上督
察的红名单可是件好事情,而且如果她们能迅速找到那个开红福车的人,她就前景
光明了。在进入作战室之前,凯茨的心情相当好。她作了次深呼吸,走进作战会议
室。屋里满是男性,她总是往最坏里打算。但是今天有点不同,屋里的气氛死气沉
沉的,小伙子们都问声不响。
吉姆·格里夫斯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捂着话筒坐在那里。他用慢慢的悲伤
的语气向凯茨问好。“嗨,吉姆,”凯茨说。她尽量想去掉声音中的兴奋。布莱克
赛把她从阿沃卡多的案子中调出来真是件好事。对于一个警察来说最令人沮丧的事
莫过于完成一次没有希望的行动了,所有约翰大街的警官都认为谁也不会逮住阿沃
卡多。她开始有点体谅珍妮·格里芬了。
当她回到计算机房的时候,莫伊拉也在一种很兴奋的状态里。阿曼达·弗利特
和她的姐姐住在一幢可以俯视切斯特赛马场的房子里。她姐姐说她突然出去了,但
十点钟会回来。“看起来她已经从那件事中摆脱出来了,也许搬家起了些作用。她
姐姐说她肯定弗利特会和我们谈的。”
她们还有时间去喝杯咖啡。凯茨冲莫伊拉点了下头示意让她一起来,莫伊拉跟
着她出来。从计算机房步入会议室无异于从光明走向黑暗,这些失去斗志的警官们
一个个行动缓慢,像机器人似地言语迟钝,在为他们的徒劳无功而郁郁寡欢。凯茨
甚至想到了“呆瓜”这个词。福利社里的情景稍稍好些。但沮丧的情绪似乎具有传
染性,今天连女服务员也比平时沉默寡言了。凯茨和莫伊拉拿起自己的咖啡到一边
坐下。马上要到工间休息时间了。
“那个受害者,是叫杰基·恩格斯的?”凯茨慢慢地说道,她的目光停留在屋
子里。“她曾经是个跑步者吗?”
“可能是吧,”莫伊拉说,“不过刚才我还没问这个问题——但是,是的,她
可能是。她与你和里兹·麦克根一样,从来不限制饮食。”
“也就是说,所有你说的意思就是她不是一辆垃圾车。”
“你可以把话说得好听些的,凯茨。”
“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她长跑吗?像运动鞋、运动装之类的东西。”
“我记不起来了,头儿。我总不能一直让一个强奸受害者给我罗列她的爱好!”
“我知道,莫伊拉,我并不是指责你不好。”
“那太好了。”
“不过现在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什么?”
“假设你和人打赌,赌是否杰基·恩格斯参加长跑。”
“赌多少?”
“一杯酒,你赌什么?”
“那么她是个长跑者。”
凯茨不说话了。她把她的咖啡杯倾斜过来让它绕圆圈,试图让里面的咖啡尽量
靠近杯口而不洒出来。她望着远处,陷入了深思,看起来像是她正在和一个遥远的
星球联系。“多谢,”她缓缓说道,然后她故意溅出一滴咖啡到桌子上。她用溅出
的咖啡在桌上写起来。她重又开口:“一个六英尺二英寸高的黑猩猩样的、秃头、
穿得像个雇佣兵的流氓,怎么可能在那五个妇女的家门口袭击她们却没有一个人发
现呢?难道你不觉着奇怪吗?莫伊拉。”
“你在说什么?你不相信艾琳·斯塔布斯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莫伊拉。我只是着急,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她们上楼,准备出发去找阿曼达·弗利特。
13
莫伊拉不愿让自己的菲斯塔跑长途,而凯茨又不太信得过那辆通用牌。凯茨脑
子一热,决定开瓦莱丽的戴姆勒250去南安普敦。一坐进这辆戴姆勒车里,凯茨就有
种异样的感觉。车里淡淡的皮革味道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起瓦莱丽。他说过不写信会
好些,这样在他离开的日子里,两人都能更清醒些,可她心里却宁愿他能不守诺言
寄回封信来。
从布赖顿到奇切斯特的路不好走,一旦上了朴次茅斯城边的27号高速路后就能
一路飞驰了。莫伊拉很喜欢这车,不停地用手抚摸着胡核木的仪表盘。凯茨打趣说,
她都快把仪表盘磨得铮亮了。凯茨问莫伊拉晚上是不是要和比利约会,她说是的,
然后问凯茨晚上怎么安排。
“四处闲逛呗!也许会去长跑俱乐部开个会,吃点东西,然后早早睡觉。”
“听起来不错嘛!”莫伊拉说。
凯茨苦笑了一下。“让自己从阿沃卡多的阴影里摆脱出来需要些时间。瓦莱丽
新年就该回来了,这之前我还得独守空房。”
“圣诞节怎么安排?”
“我想去看看我爸。可现在还定不下来。”
戴姆勒低沉作响的引擎听起来劲头十足,她们终于开上了27号高速路。
“凯茨,如果你和瓦莱丽能重新合好,你会搬过去和他一块儿住吗?”
“当然不!”凯茨回答得干脆利落。“我还是想过独立的生活。”
“正好我租了套房子,你可以搬到我这儿来。”
“便宜吗?”
“价钱公道。”
“多少钱?”
“房租四十镑一周,伙食我们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