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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兰芳年轻的高官很多,甚至包括国王陛下本人在内都很年轻,但吉拉尔丁的年龄还是让杨楷感到有点意外,意外的还包括吉拉尔丁和维吉妮娅的性别。
按照杨楷对情报工作的理解,要处理类似日本国内的这种反抗势力,来的应该是孔武有力的壮汉,就像是陈康健那种,或者是老辣沉稳的中年人,就像是管宜修那种,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两个还未成年的小丫头。
好吧,童子军们的营养还是很不错的,从身体发育上说,吉拉尔丁和维吉妮娅已经接近成年人,不过杨楷虽然和维吉妮娅不熟,但是却是认得吉拉尔丁的,也正因为知根知底,所以杨楷不会怠慢吉拉尔丁这个“大魔王”。
没错,在童子军内部,吉拉尔丁就是被称为“大魔王”,这和吉拉尔丁的另一个绰号“公主”一样有名。
来到东京之前,吉拉尔丁看过一些东京的资料,或许是因为资料的时间有点滞后,和现实的东京还是有点出入。
比如在码头上,吉拉尔丁就看到了一个高度超过二十米的巨型秦致远雕像,这引起了吉拉尔丁的好奇。
因为受到西方城市理念的影响,兰芳国内有不少秦致远的雕像,基本上都是和真人大小差不多,并没有这么大的,所以第一次见到如此规模的雕像,吉拉尔丁相当好奇。
“这是为了让东京人时刻都能感受到陛下的威严而设立的,这样的雕像在日本有很多,这个还不是最大的,北海道有一个超过三十米的,那个才是真的大。”杨楷要尽地主之谊为吉拉尔丁解释。
“这个想法很不错,要让陛下的雕像和画像遍布日本的每一个角落,要让日本人时时刻刻感受到陛下的存在,让这些日本人时刻都明白到底是谁在决定他们的命运。”吉拉尔丁很赞成这种意识形态的东西。
“我们还曾经推行过像章,不过效果并不好,现在并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接受。”杨楷略有点尴尬,不过还算是能正视现实。
“不接受?什么意思?”吉拉尔丁马上声音冷峻。
“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在胸前佩戴陛下的像章,有些人认为这会在国际上留下笑柄,不利于陛下的形象,还有人担心,有人会对像章做某些不恭敬的事,总之就是反对。”杨楷不掖着藏着,反正这以后都是吉拉尔丁的工作范围。
“都是些什么人这么认为?”吉拉尔丁的手已经不自觉的按住腰间的枪柄。
这是一支临行前秦致远送给吉拉尔丁的手枪,就是秦致远在卡皮得到的那一支纪念版手枪,这支手枪跟随秦致远的时间甚至还在吉拉尔丁之前,对秦致远有特殊意义。
当明白这支枪对秦致远的意义之后,吉拉尔丁什么都没说,从上船之后就把枪一直带在身边,哪怕是睡觉的时候也要放在枕边,须臾不离。
“为了让我们的政策能够顺利实施,我们有一个临时国会,在推行某些政策之前,我们会拿到国会上去商议,国会成员大部分是在东京工作的兰芳人,也有一部分日本人,僧侣、教授什么的。”杨楷没怎么在意,转身为吉拉尔丁拉开车门。
“国会不同意?那就解散国会!”吉拉尔丁上车的时候丢下一句话。
解散!
杨楷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
秦致远收回总督的权力之后,兰芳各地相继成立以政府为主的相关职能部门,军方慢慢退居次要地位,日本虽然还不是兰芳的正式领土,但也是这么实行的。
说实话,杨楷对于这项规定并不怎么满意,不过考虑到帝国的现实,杨楷还是平静接受。不过接受归接受,这并不代表杨楷心甘情愿,在这个日本国会成立之前,日本的一切都是兰芳驻日司令部说了算,那时候驻日司令的权力甚至比以前的日本天皇还要大,这让杨楷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点失落。
国会这种东西吧,有一定的象征意义,但也不是万用灵药,起码在推行某些决定的时候,很有些人会说三道四的拖后腿。
因为效率不高,杨楷现在很不待见这个国会,以至于都不怎么去参加会议,现在吉拉尔丁是这个态度,这可真让杨楷乐开了花,有些人不是整天把“民主”挂在嘴边上吗?现在就让你们尝尝来自兰芳童子军的民主方式。
真是期待啊!
第870章 王道教化
吉拉尔丁不是说说而已,在东京安顿下来之后,吉拉尔丁马上去找了国会议长。
国会所在地就在以前的“皇居”内,当初把地址定在这里的时候,曾经遭到部分国会议员们的反对,这些议员还幻想着大正天皇有朝一日能返回东京,因此并不愿意占用“皇居”。
当时因为国会还没有成立,东京还处于军管状态,兰芳驻日司令部一纸公文发下来,国会议员们顿时噤若寒蝉。
那也是兰芳驻日司令部最后的辉煌,国会成立之后,日本正式解除军管状态,从驻日司令部的权力日渐缩小。
如果是秦浩歌就任驻日司令部司令时期,想要见日本的某个人根本不用登门拜访,直接一个电话过去,对方马上会颠颠过来听命,现在情况有所不同,吉拉尔丁想要见国会议长,还要吉拉尔丁到“皇居”才行。
让吉拉尔丁感到稍许安慰的是,国会议长是兰芳人并不是日本人,这让吉拉尔丁感情上还算能够接受。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的兰芳人都对日本持有强硬态度,这位叫郭新知的议长就主张对日本采取怀柔政策,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对日本朝野做出让步也可以接受。
在解释“像章”这个事的时候,郭新知很明显是有点不以为然:“像章这件事我们有过仔细考虑,最终结果是暂缓推行,子曰: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
真看不出来,这位年纪不过五十,戴着眼镜蓄着长须身穿西装的议长大人居然还是位饱学鸿儒,张口就是子曰。
只可惜吉拉尔丁虽然汉语学得不错,但终究还没到能理解《论语》的程度,跟吉拉尔丁这样说话,等于是对牛弹琴。
“什么意思?有话好好说,我没上过学,不要跟我掉书袋。”吉拉尔丁马上就皱起眉头,对这位议长大人观感不佳。
“意思是说:仁是什么呢?仁首先自己要站得住,同时也使别人站得住;自己要事事行得通,同时也使别人事事行得通,这样一来再就眼下的事实选择例子一步步去做,可以说是实践仁道的方法了。”郭新知也有点尴尬,虽然来上这么一句子曰确实有助于提高逼格,但这么被人揭穿也是挺尴尬的。
“谁告诉你我们要施行仁政的?”吉拉尔丁反问。
“施行仁政的好处多了去了,如果我们要稳定住日本的局面,一味的暴政是达不到目的的,只有仁政才能让日本——”郭新知马上就开始滔滔不绝,有长篇大论的趋势。
“等等——你认为我们之前在日本实施的是暴政?”吉拉尔丁敏锐的抓住郭新知话里的漏洞。
“呃——不——”郭新知马上就否认,不顾看脸上的表情还是有点固执。
“你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吉拉尔丁感到好奇,在吉拉尔丁的认识中,兰芳不大可能出现这样的人物。
“教授,我之前是京师大学堂的教授——”郭新知马上就表情傲然,终于说到他最擅长的领域。
“很好——”令郭新知意外的是,吉拉尔丁并没有表现出对教授的尊敬,丢下一句“很好”转身就走,这让郭新知很是有点一头雾水。
离开皇居之后的吉拉尔丁直接回到兰芳驻日司令部找到杨楷,杨楷刚结束了一场会议,是一个为了统一思想配合吉拉尔丁工作的动员会。
见到杨楷之后,吉拉尔丁开门见山:“那个郭新知并不适合做议长,他更应该去学校里研究学问,他是怎么当上议长的?”
“郭新知本来就是一位教授,这位老夫子有点传统文人的天真,他本来是到东京大学教授汉语言的,议会成立的时候进入议会,然后被推举为议长。郭新知天真的有点愚蠢,曾经他是把皇居改造成国民议会的坚决反对者之一,理由居然是不能破坏日本人的信仰。”杨楷提起郭新知也是一肚子怨气,看来郭新知没少给杨楷找麻烦。
东京大学就是以前的东京帝国大学,秦浩歌主政日本时期,强制性把东京帝国大学中的“帝国”两个字去掉,结果就变成东京大学。
东京大学是东京地区仅存的高等学府,这本来是一所综合性大学,有着很强大的机械、医学学院,但在秦浩歌的改造下,东京大学变成了一所彻头彻温的文科院校,除了文学和艺术,东京大学关闭了其他所有学院,那些学院中的教授也被要求到兰芳大学任教,充实进来的全部都是兰芳人。
郭新知就是在这个背景下来到东京大学的。
兰芳这么做原本的目的是要从文化上彻底征服日本人,但在人员的准备上还是略有不足,毕竟兰芳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自己培养出来的高级人才,很多人才需要从其他地方引进,这就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郭新知是从民国引进的人才,按照级别来说,郭新知确实是高级人才,华人世界有“尊师重道”的传统,郭新知之前又是京师大学堂的教授,那也是民国的最高学府。
“这样的人当然会受到日本人喜欢,不过这样的人也是我们彻底把日本变成兰芳国土的绊脚石,不能让他在议会里纵容日本人,让他回到学校里去做他的学问。”吉拉尔丁不客气,直截了当的向杨楷提要求。
“呃——现在的问题是,议会并不接受我们的直接管理,日本人还是很拥护郭新知的,想要罢免郭新知并不容易。”杨楷也感到棘手,听这语气杨楷以前也考虑过罢免郭新知,甚至付诸过行动。
“不接受我们的管理?那这还是兰芳的土地吗?”吉拉尔丁感到不可思议。
严格说起来,日本现在确实不是兰芳的国土,不过吉拉尔丁显然并不这么认为,在吉拉尔丁的意识中,日本早已经是兰芳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国会的情况——有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