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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恶人先告状。陆平不予理睬。g
又拉起来亲吻,一拱一拱,唧唧咕咕的,“死老头子借了不还,气死我了。”
陆平忽然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喜欢卓良才的?比消遣以及解决多了那么一点的喜欢。真他妈够呛!
十二
天马会和红头门在W市恩怨纠葛了很多年,每年两个敌对帮派都要谈判一次。出发时陆平还以为去械斗,所有兄弟都揣上了家伙,到那里看见一间低矮的平房,周围人影晃动。
“你的人搅黄我的生意,客人拿不到货,现在要拿枪崩了我。”葛红头是个方脸、宽下巴的中年人。
“说好了你走陆路,我走水路,你的人往城东跑船,一船的军械,还打死我一个弟兄。”卓叔慢条斯理的回答,小屋里气氛本来就紧张,此时更像要爆发的火药桶。
葛红头身边一个粉面朱唇的小跟班,直接挨着葛红头坐,这会儿在帮葛红头续烟。葛红头忽然拔出腰间的手枪,惊的所有人都耸动起来。手起枪落,一枪命中身边的小跟班。
“小傅不懂事,杀了卓哥的人,我给你赔罪。”葛红头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小傅一眼,红头门的人把尸体拖了出去。陆平心头大骇,他早听说过葛红头心狠手辣,可今天才见识到!
结果卓叔还是不肯放开城东水路,只说上次的事就不再计较。
“小傅不仅是我兄弟,还是我相好,一命抵一命,我还你一个兄弟,你得补偿我另外的损失。”葛红头向起身往外走的卓叔提出要求。“天马十三家夜总会的红牌你随便挑,免费,一年后把人完整的还给我。”卓叔头也不回。
葛红头爆发出一阵大笑,“卓哥真慷慨,不过不用麻烦了,我就要他。”说罢手忽然指向跟在卓叔身后的陆平,“一年后还给你,”还加上一句暧昧的口气,“完整的。”
此话一出,卓叔方面的人全都变了脸色,陆平是卓叔的保镖又不是夜总会的小哥,这不是变相侮辱天马会是什么?陆平的脸色已经发青,拳头都握紧了,眼里寒光闪动。“葛老弟你真会开玩笑。”卓叔转头,淡淡看了葛红头一眼,“可惜一点都不好笑。”
葛红头回到红头门总部时无比郁闷,搭上小傅,水路还是没捞到,赔了夫人又折兵。邱先生竟然出现,安慰他说卓老头水路出身,很难让他松口,要再想办法。城东三条水路以前都是卓叔的老部下负责,最近有点变化,这一年来在天马会迅速窜升的顾卫东刚接手其中一条,邱先生沉吟道,收买顾卫东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等葛红头派出的说客到了东莲夜总会,得到顾卫东的回复只有一个字:滚。
年底将近,陆平来东莲夜总会探望以前的兄弟,顾卫东劝他还是回来做事,赌档、水线随他挑,还可以帮衬管管雇佣团,那些家伙最近有点不安分,总之好过当保镖。陆平微笑着听他说完,然后说东哥我们在蛤蟆街的时候又怎么想得到有今天,现在他只望弟兄们都平安就行。陆平走后,顾卫东失望的对莲姐说,陆子变了。莲姐看他一眼,你不也变了。然后若有所思,陆子一向独、不合群,这不奇怪,可性子真比以前温柔了,东哥,你说他是不是恋爱了?顾卫东惊的一跳,杯子掉在地上。
车窗摇了下来又摇上去,“你开了窗也一样。”卓良才流着口水扑过来,扯着陆平,“反正我不在意。”陆平哭笑不得,只好在狭窄的座位上由着卓良才上下其手。车子还停在天马大厦外面,卓良才最近太疯了。“去多伦多吧,那里多自由,不用做贼似的。”卓良才突然停下来,兴奋的说,“一起辞职,去多伦多开店,卖苹果;
forever。”
陆平翻了个白眼。“不行,今天圣诞节,你得陪我去嘉年华。”陆平听到这儿忍不住开口了,“那种白痴地方。”卓良才跳起来,一下撞到车顶盖,“啊!”摸着自己脑袋嘀咕,“我是不是又长高啦?”
圣诞节的嘉年华,拥挤、嘈杂、排队冗长、空气污浊,卓良才和陆平在寒风里等了两小时还没轮到他们,一个晚上坐了一次云霄飞车,两分钟,然后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什么都没玩到,嘉年华打烊了。
卓良才买了一堆饮料还有一大堆吃的塞给陆平,陆平看了两秒钟,“我没抱怨你,不用堵我的嘴,而且这些不爱吃。”卓良才愕然,“那你喜欢吃什么?啊,你好像都没什么爱好。”陆平开动车子,卓良才还在那儿唠叨,“除了舞刀弄枪,什么爱好都没有,生活多无聊啊,嗯,无趣的人生——”陆平嘴角抽搐,“有你在不就有趣了。”卓良才闻言大喜,可转念又一想,这夸他还是贬他呢?
回到陆平公寓时已是深夜,两人冲到路边大排档去吃宵夜,结果卓良才一时贪快把嘴给烫到,非要陆平帮他吹冷气,陆平冲他嘴角吹了两下完事,卓良才把舌头也伸出来,“里面也烫到了,给吹吹。”陆平一愣,然后一筷子戳到他舌头上,痛的卓良才立马把舌头给缩回去,“谋~杀~亲~夫。”吃痛,加上刚露在寒风里,舌头都大了。
两人一起跑上了楼,寒夜里留下一串呼出的白色热气。
远远的,停着一部黑色轿车,车里的人目瞪口呆,握着车钥匙的手青筋直冒,菱形匙扣的棱角嵌进了皮肤,在流血,他懵然无知,眼前只有刚才的一幕幕,陆平牵着别人的手,陆平难得一见的温柔的笑容,陆平给别人吹气,嘴唇都快碰上了,抬头看见陆平公寓的灯亮了,窗户那儿有个人头冒出来。又被陆平一把揪回去。难怪他不肯回来!顾卫东让车子慢慢滑行了一段,然后在无人的街道上狂飙出去,轮胎尖利的摩擦声划破了夜空。
“我只抽一成,但是有个条件,叫你们葛头过来谈。”顾卫东拨通红头门说客的手机,说完不等对方回答就挂了。
莲姐走出来,睡眼朦胧,“东子你回来了。”忽然尖叫出声,“你的手!”顾卫东毫不在意的瞥了一眼,手在滴血算什么,他的心都在滴血,“阿莲,我现在才知道,我要什么。”莲姐不解,顾卫东扯扯嘴角,“天马会!”莲姐一下子睡意全无,愣愣的望着顾卫东,顾卫东恶狠狠摔掉手机,走进了卧室。
卓良才每个周末都要赖到陆平公寓里,陆平觉得再这么下去,两人的关系就快路人皆知了。这个周末卓良才又跑过来,下车时看到车后座上的快递包,微一犹豫,顺手也带了上去。
吃完午饭卓良才拆开早上收到的快递包,里面是盘录像带,卓良才惊讶的把它放进录象机里,一片雪花白。此时陆平也从里间走出来,“这是什么?”说话间录像带开始有影像出现,是邱先生在和人说话,镜头正对邱先生。
“我保证你一定没事,这是护照,”邱先生说,“事成之后,你马上离开,先去大马,再转墨西哥。”
卓良才和陆平看的莫明其妙。
此时,录像带里有敲门声响起,坐在邱先生对面的人回过头来看了看。这一回头,卓良才的脸色顿时变了,陆平也倒抽一口冷气,这不是很久以前在看守所自杀的人吗?据说是杀死卓良才母亲和三哥的内奸。
卓良才颤巍巍的站起来,死盯着电视屏幕,然后歇斯底里的大叫,“原来是他,原来是他!我要毙了他!”五官都扭曲了,伴随着不可遏制的打颤。猛的冲进房间,拿出枪来往腰后一别就向外跑,陆平见势不妙,一把夺过卓良才的枪,厉声道,“你想干什么?”
卓良才闭眼,“陆平,把枪还给我。”
“你清醒点吧!”陆平冷笑,“就凭你能动得了他?卓叔都要让他三分。”
卓良才沉默不语,冲到录象机前拿出录像带就跑,陆平紧跟着跑了出去。
卓良才一路飙车到了他组建的高科技中心,一头栽进影像实验室,陆平问他在干什么,卓良才红着眼说,检查这盘录像带的真实性,看是否有过剪接。陆平叹气,看来卓良才的头脑还在。
“这不是假的。”几个小时后,筋疲力尽的卓良才把自己重重摔进了椅子。
“我去拿给卓叔看,你回家等我消息,不要到处乱跑。”陆平叮嘱他,卓良才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你怕我又和老头子闹?”转过脸去,闷闷的,“也好,我现在也不想见他。”
陆平去了很久,回到家时屋里一片漆黑,陆平没有开灯,因为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地板上到处滚落着啃的乱七八糟的苹果核。
陆平走过去蹲下来,卓良才抬头,“陆平,我有多久没吃苹果了?”
陆平想了想,“大概两天。”
卓良才眨眼,“以前两个小时不吃都不行,医生说,我不断吃苹果是出于害怕,总要有一大群人包围是因为孤独,不断换保镖因为不信任别人,没有安全感。我觉得医生都他妈胡扯,第一天送医院,绑着我打针,我才不干,拿东西扎他!后来强迫我吃药,我就不吃!他妈的,青春期能乱吃药么。”直起身来捧着陆平的脸,“现在还不都好了,遇见你就都好了,可以不吃苹果,可以不用一大群人围着。当初幸亏没吃药,否则肯定吃傻掉,我要成了白痴,你不就不理我了。”
陆平回答,“我没有。”言下之意,难道你以前以及现在不是白痴?
卓良才气馁,索性一把抱住陆平,“我不想动了,陆平,平,我就这么抱着你吧。”
陆平一动没动,虽然姿势很不舒服,还是任凭卓良才抱着他。四周静悄悄的,屋里只有一盏小壁灯发出一点点光亮。
过了好久,在一片宁静安详中,卓良才忽然动了动,“我们还是来做吧。”
陆平本来都快睡着了,闻言咚的栽到地板上,磕了好大一个响头!
十三
邱先生对葛红头的做法非常不满,将自己暴露给顾卫东,绝对会增加风险。葛红头一个劲儿解释说,军械客户催的很厉害,那都是些不能得罪的狠角色,可卓老头的水路把持太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