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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扶我一把。”
想强硬地回应好大的一声:“不去!”,结果却被萧驭南抢先说出“你该不会只敢打人,却没有承担后果的胆量吧?”这样的话来,看见他以嘲弄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于是气愤的即便明知他是在激将也大踏步地过去扶住了他。末了还忿忿不甘地发出一声轻嗤。
“哼。”
萧驭南勾着他的脖颈站起身。
“走吧,咱们去爬山。”'墨'
#5
自从和俞陌津一道爬过一次西山虎头峰之后,萧驭南像尝到了什么甜头似的,更是巧立名目,并时不时摆出了为人师表的架势,不断将俞陌津诓出来,四处玩乐。
一开始俞陌津也只是碍于对方身份,不得已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一路上抿紧了嘴唇,赌气似的一言不发;玩到后来,跟萧驭南混得熟了,也便有说有笑起来,还时常向萧驭南提供一些吃喝玩乐的所在,据他说,那些地方都是从相关报刊上收集来的。
萧驭南觉得俞陌津越来越像个孩子,虽然依旧改不了暴戾易怒的性格,虽然表面上板起面孔的模样的确看上去很成熟没错,可是骨子里啊……小鬼注定还是个小鬼,跟所谓的“大人”还有老长的一段距离。
……只是,那样嚣张的小鬼,那样鲜活的生命力却叫人止不住的羡慕。
那样狂傲的我行我素,那样稍稍被人撩拨几下就敢挥出拳头,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不管当时的场合,也不管对方的人远远多于己方,更不管对方亮出明晃晃的刀片,而自己仅仅赤手空拳;只是凭着一腔热血勇往直冲,被侮辱了、被轻视了,都可以豁出性命不要也得讨出个公道来。
很傻吧很傻吧,为那么点事值得吗?那些什么“宁折不弯”的浑话,都已经是几辈子之前的旧物了,现在早就不流行了不流行了!麻烦是能免则免的东西,所谓骨气也不是一硬硬到底的东西,它自然还带有转圜的余地,而暂时的卑躬屈膝更不代表一生一世的缩头乌龟……可为什么青嫩的小鬼就是不能明了呢?!非要较真非要争个头破血流——难道他不知道再争下去就会是你死我活了吗?!大概即使对他这么说了,他也只是撇撇嘴巴,说一句“那又怎样?”;大概就算是一命呜呼,他也会因为丁点的小事去找阎王判官拼命去吧?!
……真的是,无言以对了。
然后萧驭南惊异地发现,自己竟然也身处于混战的圈子当中。对方是一群混混,举刀举棍的,手里举着的希奇古怪的家伙什么都有。
打架的起因什么的全部忘记,手里攥着的是长长的一截木条,原本举起来的是椅子,却在架了对方几刀之后彻底散架。
脑袋里转动起向消协投诉这等伪劣产品的念头,手里的动作可没闲着,一边挡架加闪避砍过来的刀,一边搜寻惹是生非的小鬼头。
俞陌津最不怕的就是动粗,暴力什么的于他来说早就如家常便饭一般。此时也不像萧驭南顾虑良多,生怕惹上生死官司而只拿椅子去挡刀,他没几下就夺了一把刀片在手,凶横地砍来劈去,倒真的是什么都不顾忌。
萧驭南叹一口气,起脚踹开挡路的混混,奔到俞陌津的身边,抓起他的手腕,叫一声“跟我走!”,从圈子里脱身出去,扯着俞陌津奔跑起来,也顾不上管他那辆破旧的老爷车了。
奋力跑了老远,身后的喧哗也渐渐失了声响,知道没人追过来,萧驭南才止住脚步,放开了一直紧紧攥住俞陌津的大手。
两个人面对面扶住膝盖不住的喘息。
等到呼吸逐渐平顺下来,有余暇开口的俞陌津不禁埋怨说:
“干吗跑得这么急?”
萧驭南站直身子。
“不跑快了,你等他们过来砍你吗?!笨蛋!”
顺手往俞陌津的脑门上弹出一记爆栗。
“疼啊!”
俞陌津捂着脑门,用力瞪了他一眼,没再吭声。
萧驭南说:“你果然是个笨蛋,没事闲得偏偏招惹那种混混,不要命了?!”
“是他们先找上我的。”
“那他们干吗放着整个饭馆里那么多人不找偏偏过来找你?”
俞陌津朝天翻出个白眼。
“我怎么知道!”
过了片刻,想了想,又忍不住问道:“诶,你说,最开始怎么就打上了呢?”
萧驭南嘿嘿一笑,双手平摊。
“我忘记了。”
……突发事件的后遗症则是,隔天——也就是星期一,萧驭南骑一辆崭新的自行车晃悠晃悠来到学校,被好事者问起曾经那辆老爷车的去向时,他指着贴了好几条OK绷的颧骨,一脸惨痛地告诉大家:
“大前天大晚上的没留神,连人带车整个摔沟里去了,老爷车当场报废,要不是身子骨硬朗,我也就跟它一块儿报废掉了。”
众人一片唏嘘。
凑巧的是,当时正是早晨进校的高峰时段,俞陌津斜挎着背包,双手插兜经过校门附近的一群人。
被围在当中的萧驭南似乎听见了一声尖尖细细的冷哼越过人群飘进了自己的耳朵,疑神疑鬼地循声望过去,只看到远远的一个身穿笔挺制服装的高个背影朝教学楼的方向缓缓地走去。
萧驭南连他自己也没觉察到的,几不可闻地轻笑起来。
#6
临近训练的时候,萧驭南懒洋洋的出了办公室,往游泳馆走去。途中遇见几拨活泼亮丽的小女生,有说有笑地迎上来,用她们清脆稚嫩的声音向他问一声:“萧老师好!”
虽然萧驭南身上无赖习气浓重,但是他风趣的言谈和闲散的笑容——当然还有英俊的面孔,招来众多学生的孺慕之情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萧驭南微笑着颔首答应。明快的小女生们叽叽喳喳蹦跳着跑开。有时候萧驭南也会回转过头,再瞧一瞧她们欢笑着的身影。即便不爱异Xing爱同性,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况且“食色性也”,面对充溢着鲜活生命力、又是那种曲线初露的可爱躯体,遥遥地望上一两眼,饱饱眼福也是好的喔。
……不过那种眼神那种笑容,看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则难免觉得色咪咪的,好像急色鬼似的了。
“教练!”
听见有人在喊自己,萧驭南立刻端正面容,正过头来。
“啊……原来是你呀。”
见是游泳队里的一个小队员,萧驭南一下子放松下来,招牌无赖笑迅速占领一张英俊的脸孔。
“江跃啊,不去训练你四处瞎跑什么!?”
叫作“江跃”的男孩挺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发,呵呵的笑说:
“我把泳裤什么的放教室里忘拿出来了!”
萧驭南大手照着男孩的脑袋就是一拍。
“笨蛋吧你,成天都想些什么了!”
顿了顿,随口又问出一句:
“我问你,都到齐了吗那帮小鬼?不会都像你一样各自回去拿东西去了吧?”
男孩嘿嘿一笑。
“齐啦,都等着您呢!——不过……”
只不过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后脑勺就又捱了教练的一巴掌。
“吞吞吐吐成什么样子!快说,谁敢迟到我就罚谁!”
男孩说:“俞陌津被一个女孩叫去了,在馆门口,大概这会儿应该聊完了吧。”
萧驭南一愣,随即笑开。
“哟嗬,那小子还真有一套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说着,长胳膊一伸,勾住男孩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好象很感兴趣似的问说:
“诶,见着那女的没有?她漂亮吗?”
男孩竖起大拇指,“绝对盘儿亮!”
“哼!”
萧驭南又拍了男孩一巴掌,笑骂着说道:
“你小子知道什么盘儿亮不亮的!?——还不快取东西去!”
男孩应了一声,赶紧跑远。
萧驭南有些发怔的站在原地,不属的神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远远的是白蓝相间的熟悉建筑,天天都能看到的建筑在他眼里已经找不出有什么出奇特别之处了。萧驭南朝着游泳馆愣了一会儿,突然加快步伐赶了过去。
走到近处,游泳馆门口果然站着俞陌津。萧驭南往四处了望,刚好瞧见一个窈窕的背影渐渐走远,想必便是那个江跃所说的“来找俞陌津”的女孩了。
光看见一个背影,可是那背影也不见得多“盘儿亮”啊,顶多就是腰肢纤细了些,曲线玲珑了些,衣着打扮精致了些、成熟了些,走起路来稍稍妩媚了些……有什么了不起!
萧驭南斜睨着俞陌津,瞧见他居然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自己,不由得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没好气地再瞪他一眼。
“愣着干吗?还不赶紧进去!”
说完,也不再理睬俞陌津,萧驭南当先大步迈进馆内。
那天也不知所为何事,一向吊儿郎当的、与严肃认真搭不上半点边的教练萧驭南竟突然一改平时的松散作风,变得无比严厉起来。姿势不正规他骂,做得正规了他又骂说“僵硬!缺乏美感!”;游得慢了他骂人笨,游得快了吧,他又骂人想出风头;反正只要他老人家看不顺眼就开骂,土流氓的无赖习气尽数表露,把大家一个个都整得无所适从起来。
众队员暗自揣测,得出一个凝聚着游泳队上下十余名队员智慧的结论:萧老大的更年期来临了。
——可是天可怜见呐,人家萧驭南确实是“大叔”了一点没错,但是离所谓的“更年期”还差着个十万八千里呢!
队员们一个个小心翼翼,生怕点着了教练一肚子火药,如今不比以往,爆开的火星足以蔓延成为燎原之势,掂量一二,实在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