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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喜是个倔强的性格,较起真儿来连他二叔都说不动他,此时为了兰花儿,不得不向沈千里低头,心里就别提多难过了,若没有了这层要挟,那是死也不可能弯腰妥协的。
当下沈千里见他这么痛快的便磕头认错,倒是愣了一下,心道:别看这小子一根筋儿,关键时刻还懂得火候儿。因满意点头道:「嗯,这才象样,不错,你既然诚心认错,爷我就大人大量,不和你这土包子一般见识了,起来吧。」
李大喜站起身,恨恨瞪了他一眼,掉头就走,却听沈千里吼道:「给我回来。」他站住了身形,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住火气闷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话音刚落,感觉身后一股大力将他扯的回了头,不偏不倚正对上沈千里的眼睛。
「好小子,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是不是?磕完头了还敢拿这种眼神来看我。」沈千里捏着他的下巴,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蛮喜欢用这种近似暖昧的动作制约眼前看起来淳朴的有些笨笨的土包子:「说,以后看着爷该用什么样的目光?」
「俺不知道,俺看谁都是这样。」李大喜毫不示弱,沈千里冷笑一声:「呵呵,好小子,还会强词夺理,你看你二叔比拿这种愤恨不甘心的眼神吗?就你这直肠肚子的心思,全写在一张脸上。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我倒也不逼你用那种崇拜尊敬的目光看我,你也做不出来,以后看见我,低眉顺眼着点儿知道吗?再拿这种眼光来看爷,看的我心里痒痒,让你受了欺负,后果你可得自己承担。」
「俺眉毛就长在这儿,低不下去。」李大喜不服的叫,这小王八羔子太难为人了。看见沈千里逐渐冷冽的面孔:「小子,你跟我要着玩儿是吧?」他着急的大吼:「低不下去就是低不下去,有种的你能把眉毛低到眼睛下面去,俺就跟你学。」
沈千里的眉毛跳了几跳,看看身后的狗腿子们都是一副想笑不敢笑,憋的快得内伤的表情,他磨了几下牙齿,彻底的放弃了:「算了算了,和你这上包子说不清楚,总之你以后看见我恭敬着点儿,把头低下去就行了,明白吗?否则我见你一回收拾你一回,不但你二叔家得遭殃,村子里你相熟的人一个也跑不掉。」恶狠狠的说完,他放开李大喜,对狗腿子们潇洒的一挥手:「好了,教训完了,咱们也回去吧。」
李大喜瞪着他们的背影,忽然想起沈千里的话,又急忙转过身去,生怕被他看见自己不服气的表情,想一想今日真是太没有骨气了,竟然给那个王八蛋卜跪磕头,可是转念又一想,自己磕几个头算什么,兰花儿总算不用进火坑丁,这点才是最重要的。想到此处,又轻松起来,看看大已经黑了,二叔和兰花儿在家里该等急了吧,他连忙收拾收拾心情往回走。
第二章
回到院子里,二叔和兰花儿已经急疯了,也不顾有病在身,李二叔衣服都穿好了,一心只想去求胡二麻子,让他在沈千里面前美言几句,好歹放过李大喜。谁想忽然见他回来,这份欣喜自不必提,只是虚惊一场,二叔难免要数落他几句,李大喜听了,然后咧嘴笑道:「二叔,那个混蛋土匪不会强娶咱们家兰花儿了。」
二叔和兰花儿骤然听到这个从天而降的喜讯,犹自不敢相信,拉着他的手问:「大喜,你。。。。。。你说什么?二叔。。。。。。是不是听错了?那群土匪,他们肯让到嘴的肉飞了?」
李大喜点头道:「二叔,那个混蛋本来就没看中兰花儿,只是因为前天傍晚俺想揍他,所以气不过,拿兰花儿来要挟俺,刚刚俺去找他,跟他服了个软儿,他就答应说不娶兰花儿了。」
李二叔激动的老泪纵横,连拉着他的手摇着,一边哽咽道:「好,好,好孩子,你对二叔和兰花儿的恩情,我们一辈子也不能忘。来,快让二叔看看,他们打到你哪儿了,家里还有几个钱,让兰花儿去林大夫那里买点药酒,赶紧擦一擦,落下病根儿就不好弄了。」说完就要解开李大喜外面的袍子查看伤势。
「二叔,他们没打俺,就是让俺说了几句软话,你放心吧。」李大喜当然不可能说自己被逼磕头的事儿,见老头还是一脸担忧,索性自己脱了衣服,露出蜜色的精瘦上身。
「你看,真的没有伤。」他认真的说,兰花儿因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间根本不避嫌疑,况乡下也没那么些规矩,于是赶紧移过油灯来仔细看了看,方松了口气笑道:「爹,真的没有伤,大喜哥这回运气算好的呢。」说完忽然发现他下巴似乎红了一块,忙移近油灯一照,惊叫道:「大喜哥,你下巴这儿是怎么了?怎么红通通的一片,倒像被蜜蜂儿蛰了似的?」
大喜慌忙转过了身子,掩饰道:「没,没什么,这都秋天了,哪有什么蜜蜂啊,哈哈哈,我。。。。。。我刚刚走路,太高兴了,所以摔了一跤,蹭到下巴,就成这样了,没破皮,没什么事儿。」他说完,二叔和兰花儿都是半信半疑,但想一想,土匪似乎不可能放过他身上的其它地方,就打他下巴,再说,若真是人打的,哪止着红这一点儿呢,早就脱臼了,因此也就信了。
接下来的日子倒也平安无事,李大喜依然每天上山砍柴打草,成天看着自家越来越高的柴禾垛咧着嘴傻笑,心想今年冬天可以把屋子烧得暖和和的,这样二叔的气喘病大概就不会犯了,还可以卖一点柴换几个钱,好给他买药,林大夫那里治气喘的药最灵丫,吃一副就强好些,就是价钱贵点儿,不过今年年成确实好,大概能攒上几副药钱。
这天因为村子里的大牛要娶媳妇儿,李大喜一大早上山砍柴,半上午就回来了,大牛是他的好朋友,自己答应和他一起去接新媳妇,可不能食言。回来后看见炕头上放着一套崭新的灰色粗布棉衣,兰花儿和二叔早就过去帮忙了,他连忙放下柴禾,烧了一锅热水从头到尾洗了个痛快澡,换上新衣,神清气爽的走出门,直奔大牛家而去。
所谓冤家路窄,老远的就看见一群人迎面走过来,李大喜的眼神好使,认出正是沈千里等人,他咬了咬牙,还是选择避在一旁,低下头等他们过去。因此也没看见对方走过他身边时,眼神明显的一亮,犹豫了几步,最终还是走了过去。直到眼前再没有人经过,他才抬起头来,想了想,还是不甘心,到底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心想着不许我当面瞪你,我在背后瞪你总看不见了吧。
谁想到沈千里竟不知什么时候回身站在那里,仿佛就等着他瞪这一眼似的,嘴角边噙着一抹狐狸般的笑意。
李大喜愣在当地,听他咳了两声笑道:「笨蛋就是笨蛋,我料着你这性子,当面虽不敢对我不恭,但等我走过去后必定会狠狠看我,啧啧,果真是一猜就中。」
他轻快的向李大喜走过来,一边悠然问道:「大喜,还记得上一次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我说你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否则受了欺负,你要自己承担后果。看来你是根本不知道我忍耐的有多么辛苦,算了,既然你给我机会,我没有不要的道理是不是?」
沈千里的话,李大喜有一大半没有听懂,但是从对方的眼神和气势中,他明白自己似乎是惹上大祸了,想起对方比鬼魅还要可怕的身手,他吞了两口唾液,向后退了两步,忽然一转身,撒腿就跑.
沈千里没料到他会来这招,一愣之下,已让他跑出了十几步远,他冷冷一笑,自言自语道:「看来你倒是知机,明白自己有危险了。」说完蓦然出手,一道红光笔直飞过去,在李大喜的脖子上绕了两圈,原来竟是一条泛着莹润红色光彩的长鞭,他手上一用巧力,就把人给拽了回来,然后身形一晃,李大喜已经背靠着墙被圈在他的怀里。
「你。。。。。。你还想干什么?俺。。。。。。俺刚才就。。。。。。看了一眼,俺。。。。。。俺不是看你。。。。。。」不知为什么,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大喜这回面对沈千里渾身上下邪魅的气势,竟产生了点怯意,他垂下眼帘,艰难的说着谎话,却因为不擅撒谎而红了面颊。
「大喜,其实你很英俊,知不知道?啧啧,今天换新衣服了啊,虽然做工不怎么样,不过衬的你更好看。」沈千里抬起他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四日相对,另一只手从他浓密的剑眉上掠过,然后是眼睫,鼻子,最后来到双唇处不住的磨蹭,一边有些迷乱的道:「尤其足你根本不会撒谎,为此脸红的时候就格外动人。」他说完,忽然用两只手固定住李大喜,一低头,就吻上了那两片稍微有些厚的嘴唇。
李大喜被这突如其来的奇怪袭击彻底弄懵了,直到一条舌头趁虚进入他的口中时,他才想起这好像就是平时几个哥们儿嘴里说的亲嘴。
可是。。。。。。叮自己是男人啊,沈千里也是男人,他为什么要亲自己,他迷惑不解的想,越想越觉得不应该,但沈千里看起来身材比自己略小一号,力气却大得出奇,任他怎么挣扎,都是纹丝不动,他心里一着急,就依照本能的反应,向口腔中那条纠缠不休的舌头狠狠咬了下去。
「嗷」的一声狼叫,正在兴头上的沈千里狼狈带着被咬破的舌头退了出来,想想自己从小别大,除了练功吃点苦外,哪有半个人给他丁点儿苦头吃,更别说反抗了,而眼前这个看起来笨笨的土包子竟然敢拒绝自己的宠爱,呸,看上了他是给他光彩,他竟然敢咬自己。
沈千里怒不可遏,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他阴骘的看着李大喜,李大喜也不服输的恨恨看着他,下一刻,李大喜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差点没被打飞出去,而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看见沈千里是怎么出手的。
这回沈千里是真的被惹火了,舌头上还流着血,他比顾不上处理,上前一把拽起被他打倒在地的李大喜,又将他摁到墙上,二活不说再次吻了上去。偏偏这个他眼中的土包产也被激起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