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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窗看出去,这一辆车子完全是在飘带上爬行一样,缓慢而颠簸。
荆棘和魏延是不敢从车窗往下看的,因为脚底下就是万丈的高崖,而在高崖的最下面有一条像是蛇一样狭长的江——金沙江。据说因为现在是夏天,在云南是雨季,所以江水很是凶猛。在高的地方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但是一旦行进到了山脚,荆棘只觉得那昏黄的江水翻滚着白色的泡沫在不断的朝前面冲去,冲走的也许不仅仅是泥沙吧。
南真紫鹭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艰险的路,她的眼睛始终半眯着,看着窗外的景色,时不时的与司机拉着一些没有边际的话。
昏昏沉沉的时间就这么过了一个小时,周围的景色突然一变,仿佛是穿越了什么时空之门,从那艰险的悬崖上一下子来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丛林当中,满眼都是看也看不到边际的绿,深深浅浅,浓浓淡淡实在是美不胜收。由于早上才下了雨的缘故,路上积着不少泥泞,所以车子行走的更慢了。
荆棘拉开了车窗,从包里拿出了专业的照相机,对着这一路上的风景谋杀了不少的胶卷。车子在行走的过程中,很容易就能看得到很多的人在缓慢的行走着,他们或者背着大大的背篓,或者赶着山羊,走得无比悠闲。不过从他们的脸上不难看得出来,他们生活的实在是十分惬意。不过真正吸引荆棘的是他们的女性服装,确实是有点夸张的过分了。只见她们身上披着黑色的披毡,下身穿着色彩鲜艳的百褶长裙,而最让人叹为观止的是她们头上带着那个巨大的黑色八角帽子,形状有点像一个倒扣的铁锅,上面装饰一些金属的流苏和彩色丝线,若是几个女子走在一起,远远看去实在是有些惹眼。
“这是什么民族啊?”魏延显然也对这个民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中蛊的原因,他对云南的少数民族很是敬畏,也不敢随便伸出手去指,只是拍了拍南真紫鹭的肩膀小声的问着。“她们带的那个重不重啊?”
南真紫鹭看了看路边行走的人,轻轻的说:“这是小凉山的彝族,是从四川的凉山迁徙来的,为了区别和四川彝族的区别,所以后来人们都喜欢叫他们是小凉山彝族,而把四川的彝族叫做大凉山彝族。她们头上带的那个是布做的夹层,里面都是空的,怎么会重。”
“哎?”魏延显然对这个答案很是纳闷:“彝族是这个样子的打扮的吗?彝族不是该那种打扮吗?”他在身上比划着,诧异到了极点。
南真紫鹭还没有说话,倒是司机开口了。他乐呵呵的说:“彝族是云南支系最多的民族了,你说的是大凉山的彝族,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是一个叫做‘诺苏’的支系。”
“支系?”魏延看起来有点晕了,他对这个民族的分支实在是不太感冒。
南真紫鹭笑了笑:“其实彝族最著名的支系是撒尼人,阿诗玛就是这个支系的。”
“那泸沽湖那里的摩梭族是彝族的?”魏延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
“错了啊,”南真紫鹭连忙摇头:“摩梭也是支系,他们是纳西族的支系,所以不是摩梭族,是摩梭人啊,不过,他们那里的生活习惯跟彝族和藏族更接近些。”
魏延听得很是认真,甚至做起了笔记。
拉开了话匣子后时间就过得快了,车子在路过了一个叫做宁蒗的小县城后,车速逐渐的放快了,如同轻松的鸟终于飞上了蓝天。
从出了宁蒗县城荆棘就在数着山,顺着盘山公路上去再下来,又路过一段平路,那么这就是路过一座山。一座两座三座,等车子冲到了第四座山的山顶的时候,一片如洗的蓝突然就冲进了眼帘了里。
这是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蓝,这是一种让人要凝神屏息的蓝。荆棘原来并不知道还有一种蓝可以蓝到刺眼,可以蓝到血气上涌,而泸沽湖偏偏就是这样的蓝。在一片看不尽的绿色葱容中,就这样冒出了一片蓝色,毫不客气,没有给人一点心理上的缓冲,让人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却又那么该死的和谐。车子走得越发的轻快起来,一路几乎是俯冲下去,荆棘看着那在眼睛前面不断晃动的湖水,像是一面镜子一样,把那漫天的云都清晰的显现出来,不由得发自内心的叹服它的美丽,到底是什么样的神才可以创造出这样的美景呢?而在他真心叹服这样美丽的同时,涌上他心头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怖。
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一些你无法琢磨的东西,比如泸沽湖。荆棘无论如何也不想去相信,在这样一片人间仙境中或者会隐藏着那让人致命的恶毒。如果这真的,那么,到底是这片美景只不过是诱人的地狱,还是人心的险恶已经让它的美丽变质?
荆棘胡思乱想的琢磨着,却发现越来越没有办法弄清楚,最后连拍照的兴趣也没有了,,索性放下了相机,靠在了座位上,恹恹没有生机。
车子在长满了茂密杉树的道路两边穿行,越接近泸沽湖,越觉得它并不是那么平静无波。阳光折射在水面上,泛起了金色的波光,随着风的轻拂,一阵阵传来了低沉的拍击声,如同古老咒语让人心生恐惧。
荆棘闭上了眼睛,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他的身体却止不住的剧烈颤抖起来。
正文 第十五章 阿美
车子停在了这个叫做落水村的地方。由于近些年的旅游开发,落水村的人已经对于外来人很是习以为常了,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感到什么不妥当。南真紫鹭让司机找了一家熟悉的民居家住下了。
刚才车子里走了下来,一股含着湿润的冰冷空气扑面而来,荆棘冷不防的吸了进去,顿时从鼻腔到胸腔被冻得一个激灵,连那昏昏沉沉的脑袋也清醒了许多。这是一个比较宽阔的院落,大门开在靠湖的一边,院子里的西、北面有两栋三层高的圆木房子,看起来修建的时间很长,黄色的木料里泛着幽幽的香气。而在东面则是一座很低矮的木头房子,只有一层,时间已经很久了,所有的木头都已经变成了漆黑的颜色。
南真紫鹭看了一眼荆棘和魏延,他们正专注的看着这个院子里的一切装修和布置,微微笑了一下。她对于人类猎奇的心理很是明白,也不想打搅他们的兴致,于是一个人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径直从里面开始拿出大家的行李。荆棘看见了连忙走了过去,帮着她一起拿。然后一边低声问:“我们住在这里吗?”
南真紫鹭奇怪的看着荆棘,也小声的回答:“住在这里怎么了?你有问题吗?是不是觉得这里的条件不好?”
荆棘摇了一下头苦笑:“我们出去出差住过比这里差的地方,只是,我们上次来也是住的这样的民居,所以,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发憷。”
南真紫鹭笑了起来,她轻轻的拍了一下荆棘的肩膀:“没有事情的,一会住下了,你到我的房间来一下。”说完以后,她提着自己那不大的行李一面和司机熟捻的打着招呼,一面跟着一个小女孩朝院子里北面的那座小楼走去。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的背影发呆,心里忍不住猜测这个女人叫自己去她的房间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想了一下,实在猜不出来,他叹气的放弃了,自从魏延出事以后他一直像一只惊弓之鸟一样任何人任何事都充满了戒心。
拿好了自己的行李,荆棘与魏延顺着司机指点的方向也走向了北面的小楼。房子确实是新盖好的,踩上去没有干燥木料的空洞声音,而是有些发闷。走到三楼的时候的,正好看见带南真紫鹭上去的小女孩走下楼来,她不过十三四岁的年龄,不过身材却长得比同年级的孩子要粗壮一些。她看见了两个人上来,连忙给两人让开了一条路,冲着两人笑得十分憨厚。
“刚才那个姐姐住在哪间房?”荆棘也对着女孩子笑了笑。
“哦,她住倒数第二间,你们是倒数第一间,她住在你们隔壁的。”女孩子的汉话倒是说的不错,看得出,从小就有老师在教。
荆棘朝那小女孩微笑道谢后,和魏延一边随意的说着话一边朝最后的一间房间里走去。
房间里很干净,不过也比较简陋。只有两张床、两把椅子、一个床头柜和一个电视,根本没有洗漱的地方。不过荆棘和魏延倒是对这个并不挑剔,两人各自占了一张床,随便收拾了一下,荆棘向魏延轻轻的说:“我去下隔壁,她刚才叫我过去下,你先休息会。”
魏延点头,然后笑得有点不怀好意:“荆老大,你可真不得了,才这么两天就泡上了这么漂亮的美女啊,还是少数民族呢,嘿嘿,要尝尝野味了吗?”
荆棘瞪了一眼魏延:“少说几句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说完独自走了出去,不再理会笑得有些淫荡的魏延。
荆棘站在南真紫鹭的门外面,好一会都没有勇气墙门。他承认他是胆怯的,在发生了这么突然的一件事情后,他没有办法在说服自己胆大如牛。他举起了手,在那道房门外悬了半天,最终还是敲了下去。
“进来吧,门没有锁。”南真紫鹭的声音听起来实在是有点遥远得不切实际。荆棘叹了一口气推开了房门,可是屋子里的景象却让他呆住了。
南真紫鹭是很美的。
荆棘从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在心里叹服,她的美实在是很独特。不但面孔长得棱角分明而且精致得像是上帝杰作,她的身上总是缠绵着一种神秘的气息,让人根本就挪不开目光。但是此刻的南真紫鹭却带着一种让人震撼的山野之美出现了他的眼前,让他久久都回不过神来。而,让荆棘回不过神来的,却不是没什么美丽的面孔,而是一个窈窕的背影。
南真紫鹭穿着一件大红的的短上衣,下身却穿着一条白色的曳地长裙,她正低着着头使劲的和自己腰上的一条七彩竖条宽腰带过不去。听见荆棘推门进来,她也不回头,大方的说:“过来,帮我拽下腰带。”
荆棘有些呆滞,像是着魔一样走了过去,顺从的帮着南真紫鹭紧紧拉住腰带的一头。南真紫鹭动作熟练,几下就把那长达三、四米的腰带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