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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华城比不上盛华城,只有这样将就的地方了。”坐在对面的叶秋微笑着说道。
“无妨,这些都在其次,东西好吃就行。很久没吃粹冷翠了,谢谢你。”上官云衣转过头来说道,同时微微一笑,再度展现了当年让叶秋魂牵梦萦的绝世芳华。
上官云衣今晚身着圆领针绣锦锻长裙,暗蓝色的面料上除了袖口的一排针绣外别无装饰,愈显素雅,引得远处座上的绅士们频频侧目,却又碍于叶秋在座无由接近。托侍应传个消息过去,侍应表面上礼貌点头表示一定照办,行动上却压根不予理解,让这批莲华城本地的权势人物暗自猜测,心惊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能让这干贱役的人把他们的话当耳边风。
长裙是叶秋着人特意赶制的,请的是泛亚大陆最出色的设计师,专程从西海岸赶过来当裁缝。上官云衣本来不想接受,但她这些年来深居简出,真没一件拿得出手的衣服,加上这件裙子格调颇讨她喜欢,女人面对好看的衣服从来抵抗力偏低,上官云衣便暂时穿上了。
“五年不见了,上一次见到你是在林伯伯家里,你当时身着戎装英气勃勃,让我差一点认不出来了,没想到这几年过去,你又变了副模样。不过,你还是,一点也没变。”叶秋谈起往事,颇有些感慨。
“是人总会变,只是你没看出来。过去的我也没有想到大哥会给我指婚,而且居然是指给了你。”上官云衣望着窗外淡淡地说道,语气里没有一点责怪,却能够让人知道她的不满。
内敛含蓄,寸步不让,上官云衣就是这样外柔内刚的女人。
叶秋笑了笑,轻声道:“幸好是指给了我。”
上官云衣重又转过头来,漆黑的双眼沉静地看着他。
“看来南飞大哥对我的印象还不错,否则也不会让我如愿。指给我总算还能让你自主,如果是别人,大概要迫不及待地上门催婚了,我好歹还能帮你挡一挡。”叶秋补充道。
上官云衣为这个博得自己回过头来的小伎俩莞尔一笑,顿时感觉两人拉回了些许亲切。原本因为订婚这件事对叶秋有了偏见,看来倒是自己误会了,叶秋还是小时候那个爱哄自己开心的秋哥哥。
“那,多谢你了。”上官云衣歉然道,“误会了你,实在抱歉。”
“别内疚,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叶家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你要担心我变了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说起来,秋哥哥这些年来过得怎么样?”上官云衣问道。
叶秋听到她称呼自己秋哥哥,心中喜不自禁,然而一想到那件事,心情便有些沉郁,摆手道:“不过是老样子罢了。这些年我虽然也做了几件事,终究比不上大哥。父亲此次愿意为我订婚出面向南飞大哥提亲,也是存了让我成家后稳重些,不要心存妄想的意思。”
“叶伯伯未必是这样想的。他从小疼爱你,只是碍于长辈宗亲不能扶保你。叶伯伯想要进军队分一杯羹,有所得多少会有所失,让你分家开枝散叶,未必不是为你的安全打算。”上官云衣道。
叶家是从国家时代便传承下来的世家,虽说比不上那些真正的庞大家族,但规矩却是一点不少。叶秋是叶靖续弦的遗腹子,并不是说他在叶靖死后出生,而是他的生母欧阳德佑再嫁时,前夫的遗腹子。只不过叶靖疼爱他,视如己出,因此排了个第五子的名份,但想要再进一步却是不可能。
“也许是吧,其实我只是发发牢骚,并不是真的有这个意思。父亲近来也有件烦心事,时常因此伤神,如果我能为他分忧就好了。”
叶秋说到这里,抱歉地一笑,道:“对不起,我不应该在餐桌上跟你谈公事。”
上官云衣笑了笑,表示不在意。
“你尽管说。我也好学学。以后兴许用得着。”
叶秋一听,以为上官云衣的意思是过门后帮自己打理事业,几乎惊喜得克制不住。好不容易才拉回心神来,声音有些不自然地道:“这事要结束却是不难,只不过需要一个擅长易容术的人,还得他不是易容师协会的人,这却有点难。”
听叶秋说起易容术,上官云衣的眼前不知为何便浮起一个让她羞恼不已的人影来,顿时如坐针毡。叶秋接下来都说了些什么,她是一点也没听进去。
叶秋见上官云衣有些心不在焉,笑着说:“这些事情对女人来讲是乏味了点,云衣不听也罢。坐得有些累了吧?不如出去外头走走吧。”
上官云衣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
两人各自起身,离开座位时,上官云衣螓首微仰,长裙下的长腿轻屈,臀部轻翘与软软的腰身形成了一道让人热血沸腾的弧形,修身的长裙将她曼妙的身材烘托得更具韵味。这不到一秒的时间里瞬间展露的风情被一直偷眼注视着她的绅士们收入眼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他们茶余饭后遐想的原型。
安伯见叶秋将要离座,走过来为他披上大衣。
“少爷,交通管制了,路有些不好走。”安伯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叶秋此次来莲华城没有大费周章,借用的是郑子明的座驾。因为安伯没有这辆飞行汽车的通行证,需要临时办理,因此叶秋今天只能和寻常平民一起在路上行驶。叶家虽然家大业大,但叶秋一向严于律己,更不会干那种被警探抓住他无证驾驶飞行汽车的事情败坏门风,只是碰上交通管制时却有些为难。
“没事,就照原来的路线吧。”叶秋正想跟上官云衣多待些时间,这突发的状况正中他下怀。
“为什么交通管制?”上官云衣问道。
“大小姐,听说是蒙马特仓库失火了,例行警戒。”安伯向上官云衣行了个礼,依旧照小时候那样称呼她。
此时其他绅士也收到了消息,纷纷离座,看上去神情焦灼,显然是在蒙马特仓库放了些值钱的东西。他们都是多少知道些背后交易内幕的人,原以为蒙马特仓库固若金汤,没想到却是不堪一击,心中早把安在道的两个小崽子连同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不忘垂涎上官云衣,低声对秘书说道:“去,把那两个人的身份给我查清楚了。”
秘书领命而去,不多久便跑了回来。“他们坐进了郑家的车。”
他见自家主子没有发话,抬眼一看,只见他正簌簌发抖,几次想要钻进车里却都失败了。这样魂不守舍的模样,在秘书上任以来,只有在G城的毛探长报出身份时他才见到过,不禁大感惊奇。
上官云衣和叶秋坐在车里,安伯驾驶技术依然了得,在停滞的车流里进退刹车,却不会让二人感到一点不适。交通管制下车流行进缓慢,车内时光分外无聊。叶秋本想借此跟上官云衣多待一阵子,上官云衣却已显疲态,直到外头警笛大作的声音由远而近,才拉回了她的思绪。
“不是说例行警戒吗?”叶秋皱了皱眉。
“官方的消息是这样,不怪安伯。”上官云衣望着通勤车道上闪烁交辉的警笛,轻声说道。
“老奴多谢大小姐好意。”安伯笑道。
叶秋突然指着外头道:“好像往这边来了。”
上官云衣朝外头看去,只见一辆被追逐的黑色汽车风施电擎地冲了过来,驾车的人显然技术高超,像一条灵活的鱼一样在车流里头左摇右摆,闪电一般穿过车流向前冲去。
两条互逆的车道只有一道矮矮的绿化带隔断,黑色汽车在与叶秋等人相反的车道上一连撞坏了四五辆汽车,终于摆脱了警车的围追堵截。叶秋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直到黑色汽车与他们隔着绿化带相错时,那一瞬间叶秋突然睁大了眼睛。
“是他!”叶秋叫道。
“是谁?”上官云衣疑惑地问道。
“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能够帮助父亲的易容师。”叶秋难得地露出了激动的模样。
上官云衣马上浮现那张时而狡诈时而真诚的脸,那一刻她胸口急促地起伏了一下,美眸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自上次在江家他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之后,她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见到他了。那张原本让她懊恼的清秀的脸,原以为就此不会再见,没想到现在却近在咫尺。
下一刻叶秋说出的话让她心中一揪。“安伯,快点联络子明,说冯先生在金叶超快速路上正被警车追捕,让他务必给予保护。”
冯先生?他又换了个身份吗?上官云衣装作好奇地问道:“这冯先生是什么人?是不是一个长得清秀的瘦子?”
叶秋忍不住笑了。“清秀那有些夸奖了,瘦那更不可能,冯先生得有两米高吧,在东海岸算是十分魁梧的了。”
“原来是这样。”上官云衣笑了笑,转过脸去不让任何人看到她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失落。
第80章 美好的误会
星历170年前后在泛亚大陆卷起一番风云的三个人中,有两个来自东海岸。再过十年,仍在泛亚大陆逍遥的,只有来自西海岸的那个人。
当时联合军部主宰全体人类命运的局面刚开始出现松动,联合政府总统莱昂纳德?L?库珀风头正健,半年后他死于暗杀,分寸大乱的库珀政府丢掉了插手星际军团的最好时机。那时候地下抵抗组织损兵折将,刚转入地下。复国组织已经是孕育了几十年的胚胎,只看谁有本事让它穿过极端沙文主义那狭隘的阴道,剪断牵连大财团的脐带,洗去失意政客那心怀叵测的浑身污血,彻底脱离联合政府的母体,谁便有权,领导这股新生的力量。
来自东海岸的其中一人与他的朋友分道扬镳脱颖而出,重新在黑暗世界大放异彩,却不得不隐姓埋名,断掉年轻时的种种幻想,改名为杨戬。数十年后他年老迟钝,想起他的伙伴,另一名出身东海岸的强人的去处,第无数次思索着孰对孰错,同时感慨于岁月的弄人。
当初他跟那个邂逅的女子进入复国组织的时候,彼时的复国组织还只是一个数百人的小会社,他浑不在意地以为自己可以轻易将其控制。然而勾心斗角搏杀数年,心爱的女人死于非命,他却依旧不知道自己潜藏在暗处的敌人是谁。新一轮内斗将要开始,而他的势力风雨飘摇,转眼就会被扑灭。无奈之下他与新晋的徐姓小生联合,名望与力量的结合摧毁了一切敌对势力。
此时他已不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