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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凛嘴上的语气虽然有些严肃,眼神中却充满了关爱。秦瑞沉默的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心里却在想,谁说皇室家族争名夺利麻烦多,这普通人家的麻烦也不少,不同的只是皇家有权势可依靠争斗起来场面比较大而已。
这天的夜里有些安静,秦瑞却有些心神不宁,汝阳出去一天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这样想着他不禁走到了院子里。今夜的月光有些朦胧,昏暗不明的光芒照着空荡荡的院子。秦瑞慢慢的踱着步,空气中隐隐的飘来一阵淡淡的胭脂香味,那味道很好闻,有点甜甜的,秦瑞忍不住跟着那味道走向它传来的方向。
忽然秦瑞用余光扫到了一个身影,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去后院的方向,看那身高似乎是北辰,这个孩子半夜不睡觉去后院做什么?而且动作还那么快,他可不记得北辰有练过什么功夫。忍不住跟着那身影来到后院,月光下的院子安静的可怕,秦瑞注视着四周却没有发现那个身影。
那些插在地上的竹竿已经没有了红布的裹缠,一根根的插在那里,秦瑞可以看到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绿气从那竹竿中飘出来,似乎真的有蛇在下面喘着气。这些绿色气体并没有像在白天那样飘到空中消散掉,而是淤积在院子中,使整个院子看起来好像蒙上了绿朦朦的一片雾气,秦瑞皱了皱眉,刚想要转身退出去,却觉得有人在拉扯着自己的衣袖,转头一看却是北辰。
此时的北辰没有了白天的笑容,原本明亮的眼睛变得有些迷茫,眼神中隐含着几分悲伤。更令秦瑞吃惊的是,这个孩子竟然穿着一套浅绿色的女装,头发散乱的披在肩膀上,脸上还擦着淡淡的胭脂,正是秦瑞之前闻到的那种有着甜甜味道的胭脂。
“北辰?你这是……”
北辰也不回答,只是扯住秦瑞往里面走,秦瑞本想反过来拉住他,却发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竟然自动跟着北辰走。一直走到了正屋前,北辰却松开了秦瑞,一个人慢慢的走到了高高的地基前。他沉默的站了一会,回头看了看秦瑞,又指了指那地基,然后眼泪便涌了出来,无声无息的哭着。
“北辰,到底是怎么了?”
秦瑞完全不明白北辰的意思,他指着地基做什么?还有他这一身奇怪的装扮……秦瑞刚想上前问个清楚,北辰却突然不见了。
“奇怪,见鬼了不成?还是自己在做梦?”
秦瑞郁闷的回到房间,却发现汝阳坐在那里,笑着看他,似乎有什么好事。秦瑞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到汝阳的身边,顺便拿了个茶杯放在汝阳的面前。汝阳倒也没说什么,倒了杯茶给他。秦瑞端起茶杯,瞄了汝阳一眼。
“去哪玩了?这么高兴。”
“……看你这表情,今天过的不错吧。”
才怪,他都快被脑袋里的问号压死了。秦瑞撅了撅嘴,汝阳这个家伙自己跑出去玩,扔他一个人对着一干莫名其妙的事,他才不能让他省心了呢。将茶碗放在一边,秦瑞开始给汝阳讲今天发生的事,当然也包括刚刚的怪事……汝阳仔细听着,时不时的眯上眼睛,微微一笑。
“看来这家的事有些不简单,你先不要着急,再等三天看看。”
“为什么要等三天?”
“因为三天后那位许家大少爷就会把那二十年的胭脂翠交给知府老爷了。”
“汝阳,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来的,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在许大少爷的书房里面商议这个事呢。”
“这个许东启真是不孝,自己不务正业还打自己父亲的主意。”
“自古有几人能过得了名利这一关呢。”
汝阳一边说着,一边瞟了秦瑞一眼,笑的意味深长。秦瑞则对着他龇了龇牙,他岂不明白汝阳的意思,他家中的大哥不也这样,天天算计着他父皇的江山。唉了一声,他扯过汝阳的手,开始数起汝阳手腕上戴的玉珠串,这还是前几天逛灵隐寺的时候他买来逼着汝阳戴上的。
“汝阳,我觉得那个二十年的胭脂翠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为什么?”
“你想那每年一出的胭脂翠的怨气都那么重,放了二十年还不成妖怪了?”
“呵呵,要是二十年就可以成精,那世上不是到处都是妖怪?”
“而且我想北辰指着那地基,应该是指那地下的酒窖,也许那酒就在那酒窖里。”
“你不是说你见的那个北辰很怪异?他告诉你那酒的藏处又是为什么?”
“是怪异啊,但是他哭的那个样子看起来却很委屈,他告诉我那酒的位置肯定是有什么用意的。”
说完这个,秦瑞忽然皱了皱眉,盯着汝阳。
“我发现你今天说话都是跟我唱反调,是不是你又在隐瞒我什么?”
“哪有,我知道的你都知道。”
“值得怀疑……你这几天做事和说话都很奇怪,好像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秦瑞一边说,一边抓紧了汝阳的手腕,摆出一副“你不说,今天就别想走”的表情。汝阳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龙七子,你若是不敢一个人在这怨气四溢的屋子里睡,可以直说,我不会笑你的。”
秦瑞狠狠的瞪了汝阳一眼,他本来还没想起这个问题,汝阳这么一说他反倒觉得这屋子里有些不干净,不过他才不会让汝阳看笑话。深吸一口气,对着汝阳露出了一个及其暧昧的笑容。
“你说对了,所以你今天晚上必须陪我睡。”
5
湖边树下,一男一女两个身影依偎在一起,少女偶尔侧过头看着男人,花一般的容貌带着天真的笑容,一袭浅绿色的衣裙衬的她原本白皙的肌肤更胜雪三分,纤细的手腕上一对精美的金镯泛着柔和的光。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秦瑞睁开了眼睛,用力揉了揉额角,从那夜见到北辰的古怪装扮之后,接下来每天晚上都会做这个相同的梦,他永远看不清梦里两人的模样,只记得那少女笑的很开心,那是一种沉浸在爱情中的幸福的笑容。
想要活动一下睡了一夜而变得僵硬的身子,手臂却不小心碰到了身旁的人,秦瑞歪头看着睡的很熟的汝阳想起昨天晚上两个人喝酒喝多了的事。汝阳睡起来很安静,几乎听闻不到呼吸声,白皙的脸颊上染着淡淡的红,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的酒气闹的,不过……很好看。手指轻轻撩弄着脸侧被压乱的头发,然后便忍不住顺着漂亮的脸型滑了下去,轻轻的伸进脖颈下与床之间的空隙,兜住汝阳的肩膀往怀里一带,汝阳的身子便转了过来,靠在了他的怀里。
睫毛抖动了几下似乎要醒过来的样子,秦瑞连忙闭上了眼睛假装睡着,然后再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瞄着怀里的人。汝阳的头枕着秦瑞的肩窝动了动,一只手搭在了秦瑞的腰上,却没有醒过来,呼吸又慢慢的静了下去。
秦瑞的手抚着汝阳的背,忽然有点感动,好在这次那些容易碍事的丫头和侍卫没有跟来,要不然怎么能这么顺利的抱着汝阳享受一下美好的早晨,他可不要每次想做点有情调的事时就被人打扰。
可惜老天总是不随他的意。门外忽然闹了起来,好像有许多人走来走去的,还有人在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又搞什么!心里将外面碍事的人骂了一百遍,这要是在他的明王府,外面那些人都跑不了挨板子的下场。怀中的人动了动,似乎被外面的声音惊动了,头扬了起来看着他,妩媚的凤眼半睁半闭带着几分不清醒的迷离。
“出什么事了?”
“没事。”
秦瑞没好气的回答,他才懒得知道外面那些家伙在做什么。过了一会,汝阳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身子摇摇晃晃的,似乎酒劲还没有完全过去。秦瑞盯着汝阳,忽然伸手拉住汝阳的胳膊将他扯倒在床上。
“不关我们的事,你再睡会。”
汝阳眯着眼睛表情有些痛苦,刚才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又被秦瑞猛的拉躺下,这么一折腾闹的他的脑子里一团乱,昨天的酒果然喝的太过了,就连他这样的身体也吃不消。不过有些奇怪,昨天为什么喝那么多酒,怎么自己竟然想不起来了。
“汝阳,你不要紧吧。”
秦瑞以为是自己刚才的动作太粗暴了,摔痛了他,连忙翻转了身子用手摸了摸汝阳的头,他可不想把他摔傻了。这样一来,两个人的脸倒是凑的极近,盯着汝阳半眯着的媚眼和微张着的薄唇,秦瑞忽然头脑一热。
“汝阳,以前的我有没有……亲过你?”
“恩?”
汝阳刚觉得宿醉的脑子清醒了点,就发现秦瑞靠的他很近,然后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正想着如何回答,秦瑞的脸却凑了过来,用唇堵住了他的嘴。不过只是轻吻了一下,秦瑞便放开了汝阳,一翻身下了床,背对着他整理着睡乱的衣服。
“你再休息一会,我先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说完,他推开门走了出去。汝阳看着他出去了,才抬起手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唇,嘴角不禁微微翘了起来。
秦瑞站在屋子外面并没有离开,他不是真的想看看许家出什么事,只是不敢再在屋子里呆下去,再呆下去不定自己还能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他可没有忘记汝阳是半神的身份,而现在的自己是什么身份——凡人。
再这样下去迟早要挨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