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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果呼了一口气。心脏“坪坪”地跳得响亮。
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太兴奋之故。
我们在呼唤着死神的降临,那么,下一个要死的人会是谁?会是在我身边的人嘛?
裕果把灯熄了,再躺回床上,然而却无法再入睡。
下一个会是谁?
***
田川带着沉重的心情上了香之后,走出外面。
也有好几位公司的同事出席了丧礼,然而,田川的身分不同他是死者的直属上司。
“喂。”
拍了田川的肩膊一下的是山口。他是和田川同一年进入公司的。
“什么事?”田川道。
对方本来是田川不屑一显的人。
山口和田川一样。曾经一度是营业工程师田川的信念是以专业的知识工作,但山口却不然,他纯粹以交际手腕去拢络客人。
起初山口的成绩很好,很突出。然而夜夜笙歌和每周假日的哥尔夫球应酬,令他不但没有时间休息,甚至连汲取技术上的新知识的时间也没有。渐渐。他的工作表现愈来愈差劲,在客人上中失去了信用,大宗的生意被被别的公叫抢去了。
山口与田川,就像水和油一样,无法合拍得来。
“太可惜了,今野还这么年青便死了。”山口道。
“唉,是呀。”田川点“黜颐道。
“好难得的一个人才。工作都可以独当一面,怎知道他……”山口苦笑着,继续道:
“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了?”田川愕然迫。
“水原惠子呀,和今野有了关系。”
周围还有很多公司的职员,但山口并没有压低嗓子说话,山川不禁大吃一惊。
“我也听说过。别这么大声说嘛!”
“大家都知道了。你看她,“哇”、“哇”她哭个不停,任谁看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有哈关系?伤心便哭,有什么奇怪。”田川道。
“啊。是吗?由她哭算了。喂,田川。”
“什么了?”
山口突然态度一转,背着面轻挑地对田川说:“人家正在悲伤失意的时候呀,去安慰安慰她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几句好话,她一定会跟你到酒店去。”
本来应该很愤怒的田川,一下子呆住了。这种人实在太过分了!在别人的丧礼上竟然说出这些话来。
“你别胡说八道!”
“胡说?嘿,说真的,我也很喜欢她。”山口阴险地笑道:“还回味着和她那一宵的风流妮。”
“什么?”
“是忘年会那一晚,她醉了,我送她回家,顺水推舟的……她一点也没有表现得不愿意啊。”
水原惠子从灵堂出来了。面上已不见泪痕。
田川愤然离开山口的身边,往水原惠子走去。他太气愤了,气得几乎要动手打那山口一顿。
“田川先生……要你担心,对不起……”水原惠子站在田川跟前说。
“不,没有的事…………可以支持得住吧?”
“可以。”
“和他的父母说了吗?……”“不,反正这件事已结束了。”
“是吗?明天休息一日吧,公司方面没有问题的。”
惠子听了田川这话,稍为踌躇了一会,但接着说:“是吗?那么我就休息一天吧。”
“嗯。不知说什么安慰你,总之别灰心,要振作啊!”
在这种场合,只能够说出这几句话来安慰她,田川心里一阵无奈。
这一天天气很好,丧礼照原来的安排顺利结束,惠子没有跟往火葬场,只双手合什,目送汽车离去。
“回家去?我送你吧。”
田川不想和公司其他同事一道,遂趋前对惠子说。
“不……我想一个人回去。”
“是吗?那么,再见吧!……:”惠子加快了脚步,独自离去。
田川目送着惠子的背影,正想迈开脚步……
但,突然,田川的心里好像被猛撞了一记似的,再往惠子望过去,心里暗骇道惠子!不要死啊!
田川知道水原惠子在想什么,她想死!
不要死!不要死!
田川跟着惠子后面,慌忙追了上去。
10 影子
“你爸今晚很迟啊。”布江看了看钟说道,“先吃了吧。”
“嗯!”裕果松了…口气。
“这东西,再弄热它吧?”
“用微波炉温温它吧,一分钟就好了。”
“一分钟.OK。呀,肚子好饿呀。”
裕果本来想说饿得快死了,但话到唇边马上截住,因为父亲今天往参加丧礼去裕果不想提这“死”字。即使是开玩笑也好,她不想将这字说出来。
然而,裕果肚子饿也是事实,因为已经是八时许了……
“你爸出门时没有说过今天会这么晚的,搞什么鬼了裕果,拿沙律酱出来吧。”
“知道。我喜欢日式的沙律酱。”
“你还是不要那么拣择吧。”布江笑着对女儿道。
“今天是爸爸的部下的丧礼吧?”
“是的。听说是交通意外死的。裕果,你也别考什么车牌算了。”
“现在哪一个年轻人没车牌了?”
“是吗?那么你可要小心啊!千万要小心!”
“待我把车牌拿到手再跟我说吧。”
裕果已开始进食,边吃边和妈妈说话。
“电话响了。”
“一定是你爸的。由我来接听吧?”布江连忙站起来。“喂,这里是田川。啊,谢谢你常关照外子,哦,是山口……:”山口。呀,想起来了,他的确有个叫山口的同事。布江怔了一怔。
这人与田川同期,但却老是不怀好意,常说丈夫的坏话。
“外子尚未回家,听他说往下属的丧礼去了。”
“我知道,我也有参加那个丧礼呀。但是丧礼很早便结束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未回家呢?真奇怪。”
山口的口气,好像对日川的迟归饶有兴趣的。
“他回来后,我叫他打电话给你吧。”布江道。
“不,不用了。也没有什么急事的。呀。对了。”
“嗄?”
“丧礼后,田川好像和水原小姐一道的。两人一定是往哪里去了吧?”
“水原小姐……是那位秘书吗?”
“对,是今野生前的爱人。太大打击了,田川先生可能是特意安抚她去了吧。
呀,对不起,不该说的说了。”山口说完匆匆收了线。
布江搁好了电话,但却满腹疑团地伫立着。
“什么事?”
“没什么。”到裕果叫她时,才猛地惊觉,摇着头说:“是你爸爸公司的同事。我们还是吃饭吧。”
布江走回餐桌。然而因为山口的那种说话态度,心里觉得很不舒服。
那个山口明明在暗示丈夫和水原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但却故意假惺惺地扮亲切,装着走漏口风的样子。
太可恶了,对这些人最好是不要理会他!
布江心里这样对自己道。可是过了一会,却又在问自己,丈夫现在到底做什么了?
两母女快要吃完饭的时候,门铃响了。
“是爸爸!我去开门。”
裕果说着往玄关跑去。
“爸爸,你回来了!”
然而,大门敞开之处,裕果里住了。站在大门外的竟是仓田莉嘉。
“对不起,这时间打扰你。”莉嘉胆怯地说。
“没有的事,但是……无论如何,先进来吧。”裕果说道。
“不是……你的家人都在吧?”
“只妈妈在家,我爸还末回来。”
说话间,布江也走了出来。
“裕果,是谁?”布江着着莉嘉,起初不知是谁。“呀……是仓田先生的……
“你好。”莉嘉低着头道。
“妈,让她进来好吗?”裕果道,“上一次,我被那些流氓缠住,全靠莉嘉才可以脱身。”
“啊!”布江眼也瞪大了。“你怎么没将这事告诉我?”
“这……这些事谁愿再提了。那…次,要不是莉嘉刚好经过,真不知道怎样收拾。”
“是嘛……莉嘉,真感激你。”布江道。
“不,也没什么的。”
莉嘉觑娴地说,脸上却欢喜得很。
“妈,可以让她进来吧。”
“当然可以。进你的房间坐吧,拿些茶点招呼人家啊!”
“嗯!莉嘉,快进来吧!”
“对不起,打扰了。”
莉嘉低着头,脱了鞋。
进入了裕果的房间,莉嘉四周打量了一回,笑着说:
“很女性化啊。”
“我的房间和这里大小相若,可是房内什么也没有,看起来好像很宽敞。”
“随便坐吧。放生垫子在地毡上,就坐在地上好吗?”
“对。这较……”莉嘉拿了一个像布佳佳的软垫子,笑迷迷地垫在屁股下面。“不怕被骂吗?”
“谁骂了?”
“和我这种人交朋友……:““快别这样说吧!你是我的朋友嘛!又不是爸妈的朋友。”
莉嘉默默地耸了耸肩膊。
布江送了些红茶和饼乾进来。
“没有什么招待你。你们慢慢谈吧。”
“谢谢。”
莉嘉说着,布江走出了房间。“好像很久没说“谢谢”这句话了。”莉嘉苦笑道。
“你妈好漂亮啊!”
“我替你转告她吧。”裕果拈了一块饼乾道。“这都是我妈亲手做的,吃吧!”
“嗯……”“找我只有事?”裕果问道,接着马上又说:“平常没事也可以找我呀。”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莉嘉也拈了块饼乾,“唔,真好吃。这么好的东西,该怎样做了?”
“并不难啊。”裕果笑道。
“四楼,有一个孩子死了。你知道吧。”莉嘉突然满面认真地道。
在这气氛中,突然提到“死”这字眼,裕果不禁有一点惊讶。
“那孩子有什么不妥?”
“听说孩子的父母正要控告医生,指他明知小孩有微烧,而没有作出任何的治疗,是错误的诊断。”
“啊!”
“我想劝说孩子的双亲放弃控告医生。”
“劝他放弃控告医生?怎样做……”“我想由你爸跟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