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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皇甫余一颜色一白,脚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他可以不介意二哥占了她的身子,可若是,若是她怀了二哥的孩子,父皇绝不会让他们在一起。那时候不管蝶依又多不愿,自己有多不愿,她也一定会成为二哥的妃子!
想到这里,皇甫余一已是面如死灰。难道注定,他就胜不过二哥,注定他就得不到所爱么?
半晌之后,看着波澜不惊的水面,皇甫余一忽然心下一咯噔,糟了,蝶依下去很久了!
二话不说,皇甫余一终身便跃了下去,潜到池底,拉起蝶依便往上游。
“蝶依,你怎么样?”看着怀中柔若无骨的人儿,皇甫余一一阵心疼,她到底受到怎样的待遇,为什么才几天不见,便瘦得全剩下骨头,让他的心,一阵阵的疼。
闭着眼的蝶依,听到这话,微微一睁开,眼泪却再次汹涌而出。“洗不掉了,根本洗不掉,淹不死,怎么办呢?唔……”蝶依说着,又蹭进了皇甫余一怀里,贴着他的皮肤,她会觉得好一点,有安全感一点,那个皇甫铭志太变态,太变态了!
“蝶依……”甫余一声音一阵哽咽,他觉得蝶依想洗掉的是皇甫铭志在她身上残留的痕迹,蝶依想淹死的是他们那个孩子。“蝶依,洗不掉就不要洗了,蝶依……”
每叫一个字,他心中的疼痛便多一分。这是他的王妃,他的女人,他却没有保护好她,让她承受这样的委屈,他实在,该死!
蝶依没有开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想起那个蛊虫在自己面前蠕动的样子,就一阵恶心。天哪,那样一个虫子竟然顺着自己的手臂钻进了身体里,天哪!
想到这里,蝶依又是一阵恶寒,推开皇甫余一,拼命的搓着右手,却一不小心将手上的血凤镯给搓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
蝶依一愣,看着那往池子中的镯子,心下一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自己而去,下一刻,急忙忙扎进了水里。那是墨心邪的镯子,是自己在这个异世收到的第一份礼物,那个取不下的霸道镯子陪自己度过多少的日日夜夜,如今,她早已习惯了它,觉得那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可它却忽然掉下去了!
蝶依慌慌张张在池底摸索着那个镯子,此前没有发现,刚刚却忽然扫到那个镯子成了原本的血红色,不是金色的么,怎么会忽然变了呢,难道墨心邪出事了?
不,不会,他那么厉害,人见人怕的毒公子,有谁能奈何他,不会出事的,绝不会出事!
可是,这好端端的镯子为什么会掉呢?他明明说好要来找自己,为什么一直没有来?
一些纷杂的记忆涌入脑海,关于她自己的,关于萧蝶依的。自己进入这身体之前,如果说这世上除了萧月娥还有另一个人对萧蝶依好,那这个人绝对是墨心邪。
但凡有人欺负她,传到墨心邪耳里,下药毁容、毒哑是家常便饭,即便是杀人也在所不惜。在墨心邪的观念里,没有谁对谁错,只有永远维护蝶依!
虽然她和墨心邪接触的时间不长,可是却也深深感受到墨心邪对她的好。若不是真心相待,有谁会不顾自己的生死,从夺命仙子手里抢人:若不是真心相待,岂会在自己不发一言离开之后,直直追了那许多日子;若不是真心相待,怎么会轻易拿出家族的秘术、镯子!
“蝶依,蝶依你在找什么?”看见那么慌张的蝶依,皇甫余一一阵不解,是什么东西,值得她那般挂心?
蝶依没有回话,依然在池底摸索着,那个镯子不能丢,决不能丢!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半晌之后,蝶依破水而出,扬起手上的镯子,笑得一脸幸福。那是失而复得的喜悦,是打心里流露的微笑。
然而,笑意未达眼里,忽然又顿了下来,她没有看错,这个镯子真的变色了,成了原本的血红色!难道是因为没戴在手上的关系?
这么想着,蝶依一把将镯子套进了手腕上,然而,还是血红色!
难道是要重新认主?一咬牙,咬破自己的左手指,嫣红的血液顺势而出,滴在了镯子上,却依然,还是血红色!
“糟了,难道墨哥哥出事了?”
看着面前自言自语,眼中担忧无限的女子,皇甫余一心中一阵抽痛。墨哥哥?是谁,谁是墨哥哥?蝶依,你究竟有几个好哥哥!
“蝶依……”颤抖着嘴唇,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的心里全是她,一直在后悔在指责,他在担忧着她,担忧她受了委屈,担忧她心里留下阴影,担忧她过得不好,担忧她不快乐……
可是她呢?他以为她会懂,自己的女人被兄弟侮辱,对她来说是痛,对自己又何尝不是?可他不想她因此自责又难过,因此抬不起头,觉得亏欠什么,所以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心里的那点痛那点纠缠藏起来,藏在卑微得看不见的角落,可是心却不是不疼的,不仅疼,还是刀搅般的疼!
可是现在,蝶依在干什么?
她难过,她哭泣,为的什么?
她担忧,她思念,又为的谁?
他也是一个男人,在兄弟这般的对待之下,却还要面对女人如此的打击,这叫他,情何以堪?
他也有辛酸苦楚、执念不放;他也有千回百转、疼痛痴缠。他不是装傻卖乖,不是看不见,不是想不到,不是不懂得,只是不说罢了!
为了蝶依,为了她能开心一点,这一切的苦痛他自己承担。可是他不说,不代表不懂,更不代表蝶依可以假装不懂!
蝶依,难道在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因为这个而觉得歉疚么?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想要解释的?为何会失踪?为何会在二哥那里?为何呆了那么久,为何不传出一点点的消息?
这些日子,大家疯狂的四处找你,日不下咽夜不成眠;这些日子,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你真的没有一点想解释的?
你就这么心安理得的把自己摆在受害人的角度,接受我们对你的好么?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也是受害人?
眼不知不觉一酸,泪水打着旋在眼眸中痴缠。心头的思绪千千万,却终究化成了一声叹息,闭上眼,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让所有的怨恨随之而散,终究,他还是不舍得指责她。终究是他动了心。终究在感情的世界里,还是真心,伤得特别重!
然而爱了就爱了,还有什么好埋怨呢?
“殿下,花公子、北公子、萧小将军和云公子求见。”若水的声音忽然响起。这殿里本来只有上善和若水两个女子,但上回上善惹了蝶依不快,皇甫余一已经下令,但凡蝶依过来,上善尽可能不要出现,免得惹怒了她。所以如今出来传话的是若水。
蝶依因着这一声,忽然回过神来,却瞥见皇甫余一轻蹙的眉头,微闭的双眸,一副心伤难耐的样子,蝶依心下一咯噔,想起自己刚刚的举动,不禁抚额,头疼不已,看来,某人误会些什么了!
“余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看着皇甫余一越发清瘦的脸,蝶依的心倏的疼了,这个男子,这几日定是急疯了。
目光之中带着心疼,手不自觉抚上他的脸,却被皇甫余一一把抓住,他宽厚大掌将她微凉的手包住,一个温润的吻落在了手背上。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我们出去吧,这几日大家都在找你。”不知不觉间,皇甫余一觉得,他好像把自己和花想容他们几人容为一类了。这种默契,有时候会忽然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丛林搏斗时的祸福相依?茫茫寻找中的互相慰藉?抑或命悬一线时的死别生离?还是彼此失眠时的惺惺相惜?
其实,什么时候开始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觉得那些男人都和他一样爱着蝶依,好像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甚至,他觉得要是让他们分开,是一种残忍!如此,他还能独占着蝶依么?
压下心头的念想,揽着蝶依上岸,轻呼出一口气,两人各自回房换下湿衣,又一同向着客厅而去。
厅中北辰、花想容、云鹤群和萧招弟早已等得心焦。这一路走来,宫里四处传播着蝶依与二皇子同吃同住的流言,甚至宫外都有不少人对此议论纷纷。四人起初是不信,后面却是不得不信。
流言肆意,绝不是空穴来风。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失踪了十天,她是什么时候到了宫里?为什么不想办法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每个人都有千言万语想问,手中的茶一杯杯下肚,全当降火。
终于在他们要暴走之际,蝶依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只见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碧玉龙凤钗斜插入发髻,盈盈浅笑,款款而来。
那笑容如春风拂过原野,如流水漫过心田,瞬间抚平了几人的焦躁与不安,转而注意到她消瘦的面容,却又将思绪转为了担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才十天不见,就瘦了一大圈呢?
“你们,怎么瘦了这么多?”不等他们开口,却是蝶依看着几人,不禁脱口而出。这一个个平日里风华绝代的人儿,此刻却都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花想容雌雄莫辩的脸上,胡渣一片,倒是明显是个男儿了;北辰黑眼圈深重,像瞌睡了几辈子;云鹤群脸色苍白,显然是伤势没好,她记得,他当时手脚都被狼咬下了许多肉,是生生撕下来的,又加上这几日的担忧,脸上已经毫无血色;连萧招弟也疲惫了不少,那冰蓝的眼眸之中一片暗沉。
心不可抑制的疼痛着,想不到她失踪,连带着这么多人陪着她受罪。这样的深情,她该怎样去偿还呢?
脸色不自觉一暗,她好像越来越抓不住自己的心了,看着这个,为他心疼;看着那个,为他忧虑;不知不觉中,这心思已经分了几半,竟找不到自己了。
“为伊消的人憔悴呢,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蝶依不懂么?”花想容言笑晏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他刚刚可是看见蝶依眼里对他的心疼来着,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