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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狠狠地抖了抖,抱着饭菜后退了几步,远离他,远离危险。
男子眼睛一眯,淡淡道:“如果我想,你认为你跑得掉?”
呃……靠,不这么直接会死啊!人家安安自己的心怎么了,哼,死男人,臭男人!
“师傅擅长用药。”
嘎?蝶依眉眼一挑,他的意思是这饭菜吃不得?“里面下了药?”
“不知。”男子望着那饭菜,眉头一阵紧蹙,确实没看出来结果。
“不知?你不是他徒弟吗怎么会不知道?”蝶依不淡定了,这不知最纠结了,要是干脆一点说里面下了,那她不吃就是,若是没下,那她将就吃。可这不知的话……呃,吃了觉得不安心,不吃又觉得不甘心,这可怎么整?
“我不善用毒。”男子说罢,淡淡转身,回了那石头上,继续打坐。
然后蝶依就郁闷了,和那饭菜大眼瞪小眼,空城计越唱越响,眉头也越蹙越深了。“要是玉无情在就好了!”
“你很崇拜他?”本来是自言自语,却不想竟然得到了回音。
“那当然,要是他在这,我毫不犹豫就吃了,哪像你,光像个摆设,一点用没有。”蝶依说罢,很不屑的撇了撇嘴,样子很鄙视。
男子眉头一蹙,眼中有了怒气,也对,任谁被这么看低,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只听男子没好气道:“他哪里好,值得你这样信任?”
“哼,哪里都好。要是没有他,我早就死了,我中了夺命仙子的毒他都能解,这些莫名其妙的药在他眼里,还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男子看着她满脸臭屁的样子好气又好笑,原来她以为真相是这样的?哼,说起解毒,谁是墨心邪的对手,只不过那小子没胆面对脱光的蝶依,将毒逼出来大部分之后,才把后续的收尾工作给了玉无情罢了。
切,真当自己醒来看见的是谁,还就是谁救了他,肤浅!
玉无情那个小人,表面上冷冷清清的,收了墨心邪一颗九转还魂丹,还占着他的功劳,哼!不过,自己好像没有解释的必要~她惦记玉无情总比惦记墨心邪好。
见男子闭上眼不再反驳,蝶依也没了兴致,眼巴巴看了一眼那饭菜,捂着肚子转身睡觉去了。
皇城之内,一夜下来,萧仁贵、皇甫余一几乎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然而一点蝶依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此刻书房之内,萧仁贵一脸暗沉,萧招弟面无表情,萧月娥满眼焦急,蜻蜓战战兢兢,还有一个皇甫余一眼眸幽深,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蜻蜓,把当时的情况好好说一遍。”寻了这么久一无所获,萧仁贵还是回到了原点,决定从头查起。
蜻蜓腿脚一软,跪到了地上,如泣如诉:“将军,都是蜻蜓不好,是蜻蜓害了小姐,唔……”
“蜻蜓,你冷静一点,把当时的情况细细说一遍。”见她一直哭泣,萧招弟眉头微蹙,开口打断。
蜻蜓身形一抖,吸了吸鼻子,颤颤巍巍道:“昨日,小姐要蜻蜓去丢一个花灯,蜻蜓丢了四五次,可每次丢了回来,那花灯又在房内。蜻蜓觉得那花灯过于诡异,就和小姐说梨雪园闹鬼。后来,小姐让蜻蜓拿火折子,想把花灯烧了,又叫蜻蜓带着大家退下,不准靠近梨雪园。蜻蜓照做,可是一直等不到小姐传唤,到了晚上实在忍不住,进去之后,才发现小姐不见了……”
“什么花灯?”皇甫余一敏锐的抓住了重点。一个花灯怎么可能扔了又回来,蝶依定是知道那个花灯有文章,才把她们都支开,谁知自己落入了别人手中。这么说来,她的失踪,也许与那个花灯有关。
“是从表少爷那里拿回来的。”
“七夕夜上小姐赢回来的那个?”萧招弟对那个花灯有些耳闻,他记得当时追踪蝶依的时候,云鹤群一直没有把它扔掉,反而是带在身边,说那是蝶依赢回来的,也许她会惦记。
蜻蜓点点头,她记得蝶依是这么说过,但多的就不知道了。
“那个花灯我见过,没看出什么不同。”萧招弟仔细在记忆中搜索了一遍,他虽然不走过目不忘,但记忆还是很好的,尤其一个让云鹤群那么上心的东西,他当时也花了些心思,但确实没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去左相府!”萧仁贵一锤定音。上次刺杀蝶依的凶手还没找到,这回又出了这个事情,这年头,实在太不太平!
左相府内,云鹤群又是一夜难眠的宿醉。黎明时分,在屋顶,抱着酒瓶醒来,看天边月落日出,风拂过,一身轻寒,配院内落叶萧萧。那墙外人影绰绰,浮生一梦最妖娆。一生醉笑,终不见,她的手,再牵他衣角!
又是一口浊酒下肚,这一个人的朝朝暮暮,注定,把韶光倾负!
“少爷昨夜又没有回房么?”左相站在院内,昂头看着红砖青瓦上的削、子,眼中寓意难名。自打他回府,也不需要他说什么,他自己给自己禁了足,三天没出过院门,却也三天没开口说过一句话。整天不是挂村上就是挂房顶上,让他操碎了心。
他就这一个孙子了,如今本就重伤未愈,却还酗酒,若出了个什么好歹,唉!
小高站在一边,看着自家少爷也是愁眉不展。自打少爷回来,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说话不打闹,和之前的活跃完全不搭,直接导致府内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如今左相府唯一能吃饱睡好的,怕也只有夫人了。
夫人也真是,说什么年轻就该为所欲为,该哭就哭,该笑就笑,该醉就醉。这不,本来少爷只是关在房间睡觉的,听了这话,直接挂屋顶喝酒了,唉!
“老爷,贤王殿下和萧将军父子求见。”就在左相一脸抑郁之时,管家忽然走了进来。
左相眉头一蹙,这个时候他们来干什么?并且还是一起来?抬头看了看屋顶上的孙子,左相叹了口气,道:“请他们去客厅休息,本相更衣过后就去。”
“老爷,他们说有要事见少爷。”
左相的眉头又深沉了几分,要见鹤群?难道是蝶依的事?不行,就算鹤群再消沉,也决不能见蝶依,她已经无法生育,而云家不能无后,他们不合适!
“说少爷身体不适,不宜见客,择日等少爷恢复了,自会上门谢罪。”
“左相此言差矣,既然云公子身体不适,我们到了,更该看望一二才是。”左相话音刚落,皇甫余一已经领着萧仁贵和萧招弟走进了院子。他好歹是个王爷,纵使没有实权,也是王爷,府中的人自是不敢拦他。
左相闻言,看向皇甫余一,才几日不见,这个皇子一改往日温润儒雅的形象,竟变得有些咄咄逼人。脸上的伤疤狰狞恐怖,他却毫无遮拦,也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目光直视进他眼里,令他心肝一颤,竟有些震撼。
他仿佛看到了先皇,看到了先皇那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睛,那充满睿智的双眸,迎面而来的压迫,让他生生折服,不知不觉额头冒出丝丝冷汗。请安、行礼,每一个动作都毕恭毕敬。
“贤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殿下恕罪。”
“嗯。”皇甫余一轻轻应了声,不再理会他,径直朝前,做到了院中的石凳上。这里本就是他最为尊贵,他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一味的退让软弱,只会让看不起你的人更轻视你,让打压你的人,越发猖狂。
屋顶上的云鹤群也看到了院中的人,此刻他的大脑已被酒精占全,却依然晃晃悠悠飘了下来。他还清楚的提醒着自己,三皇子是一个很好的皇子。
“草民,额,参见……”
“云公子不必多礼。”不等云鹤群醉醺醺的行完礼,皇甫余一已经打断了他,并亲自过去将他扶到了石凳上,坐在自己身边。
身后的左相、萧仁贵和萧招弟均是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万千思绪,但具体的思量,也就自己他们自己清楚了。
“贤王殿下到访,不知有何贵干?”看着云鹤群醉眼朦胧的样子,左相知道,要等他问话是不可能了。便自己上前,开了口。
“云公子可记得七夕节上蝶依赢回来的花灯?”看着云鹤群醉醺醺的样子,他有些诧异,之前明明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会醉成这样?莫非也是和蝶依有关么?然而此时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他最关心的还是蝶依的下落。而云鹤群是最后的线索了。
“花灯?呵呵……”云鹤群想起当初一起游街一起淋雨一起露宿山野。那时候她的世界只有自己,捣鼓搞怪,嬉笑谩骂全是自己一个人的。那时候她问来年会不会陪她一起过七夕;那时候她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平常是丫头,死丫头,讨好的时候却是蝶依,小蝶依……
起初她看他,是甩不掉的烂尾巴,他看她,是背不起的臭包袱。一次次的逃跑与追逐,下药时的奸诈,吟诗时的静好,看戏时的顽皮,不知不觉,感情在碰撞中变质升华。到最后,她是他床前明月光,而他呢?是她的什么?
见云鹤群思绪飘远,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萧仁贵暗暗着急,正欲开口,却已经被抢了先。
“表哥,蝶依失踪了,和那个花灯有关。”萧招弟眼眸暗沉,一出口便惊了云鹤群的心。
“什么?失踪了?”脑中的酒气褪去大半,迷茫的双眼在三人之间徘徊,怎么会失踪呢,好端端的在府里呆着,怎么会失踪呢?他也想到过蝶依是不是又逃了,但随即又否定了,她不会一无所获的离开。
“和那个花灯一起,估计和花灯的来历有关,表哥,你告诉我们那个花灯是怎么得到,在哪得到的。”
云鹤群心中一个激灵,将当初的事情说了出来,却几乎没有起到作用。一个老人,武功高强性格怪异的老人,这样的老人范围太广,该如何去寻?
而那个花灯,也只是说给她做纪念,并没有说其他。江湖的门派里,用花灯做信物的也闻所未闻,难道他们猜错了,她的失踪不是因为那个花灯么?
可是院子里明明没有花灯被烧的痕迹,蝶依到底去了哪里?
一行人匆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