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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进人群,当那画像上的脸映入眼帘,云鹤群和萧招弟面面相觑,无语了。
“该死的,这死丫头竟然招惹上了二皇子!”云鹤群心中意味难明。
“表哥,如今这局势,已不是我们能掌控了,在没出什么祸事之前,咱们应该赶紧传消息回京才是。”萧招弟相对冷静。
云鹤群狠狠的呼出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愤怒,最后冷冷出声:“按你说的做。”
已经是准三皇子妃了,却天天逃跑,日日闯祸,如今更是招惹上二皇子,还惹得二皇子全国寻找,这样消息早晚传回京城,进了皇上耳里。到时候,被有心人一利用,她一个女孩子家,足够身败名裂了,真不让人省心!云鹤群想着,一封书信也传回了左相府。
黄昏时分,蝶城外,皇甫余一终于制作好了寿礼,美美的朝蝶城而去。其实回京有更近的路,可是他却想去看看,想知道蝶依在不在蝶城,那聪慧的女子,他实在想引为第二个知己。
一路奔驰,没有注意到布告栏的画像,到了路府(蝶依跟他说她叫路依依),却见滴水神色慌张,颇为不安。
“出什么事情了?”皇甫余一眉头一皱,王者之气尽显。
“回,回公子,二皇子发了告示,在通缉小姐呢。”滴水显然是被他的霸气吓到了,说话有些结巴。
“什么?”皇甫余一当下站了起来,怪不得,看蝶依的样子也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却被逼嫁人,原来对方竟是沾着皇亲的,还巴结上了傻乎乎的二哥?以二哥的性子,怕是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知道了,安心做事,其余的不用你管。”话落,与披云、见月转身而去。
蝶城郡守府。中年男子靠在软榻之上,欣赏着歌舞,一脸笑眯眯。
“报,郡守,门外有个男子求见。”一侍卫忽然进来,打破了屋内的旖旎。
“什么男子,你觉得本郡守很闲?轰出去,不见!”被打断的郡守万分不耐。
“郡守好大的架子!”威严平地起,皇甫余一就那么不疾不徐步入了房内。
郡守一抬头,几乎从座上摔了下来。“微,微,微,微臣叩见吾皇,万岁……”
“认错人了!”不等他说完,皇甫余一冷冷打断,长得像而已,他这张脸和自己的父皇如出一辙,可惜,并不讨他喜。
“呃?啊,微臣该死,微臣该死,微臣叩见三皇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蝶城也不是多大一个城,所以这个郡守也没什么机会见皇上,上一次见面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吧,那时候隔得远,只看了个大概,如今看着三皇子,倒是与那时候如出一辙,看来三皇子与皇上长得像还真不是谣传的。
“起吧。”言语之中尽是威严,皇甫余一径自坐上主位,扫了一眼满地的舞姬,开口道,“郡守的日子,倒是过得滋润。”
言语中的讽刺他怎么听不出来,当下冷汗淋漓,又跪了下去:“微臣惶恐,殿下恕罪,微臣只是在……微臣只是在……”
“在排练节目么?”皇甫余一径自接了话,“父皇寿辰也近了,你如此不分昼夜的排练歌舞,父皇知道,定会嘉赏于你的,父皇最爱的可不就是西域歌舞么!”
“呃?是是是,皇上寿辰,微臣岂敢马虎,这西域的舞姬是微臣花重金聘请而来,只为在皇上寿辰时,博皇上一笑,尽臣子的本分。”郡守松了一口气,才发觉背上尽是全湿,这个皇子不简单哪!
“嗯,大华多几个你这般的臣子,何惧齐燕!起吧,今日就此散了,日后加紧排练。”
“是,还不快退下。”看着三皇子如此好说话,郡守越发打鼓了,在排练,这样的理由,他自己都不信,何况是说话的三皇子!
“不知三皇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头低低的垂着,几乎让自己卑微到泥土里。
“蝶城布告栏上,本皇子看见了一些东西,不高兴了。”霸道、强势,不留一点余地。
“啊?”郡守额头又开始冒汗了,“那个寻人启事,是二皇子的旨意,微臣……”
“只是奉命办事?”唇角勾起,是一丝冰冷的弧度。
“呃,是是是。”越发的诚惶诚恐,冷汗淋漓。
“全撤了,也赶快通知其他城镇,明日一早,本皇子不希望那个画像还在。”
“啊?”膝下一软,又跪了下去,“殿下,殿下使不得啊,微臣等都是奉命行事,若是贸然撤了,定会惹恼了二皇子,二皇子追究起来……”
“狗奴才!”披云一脚将郡守踹了出去,恨声道,“就算二皇子怪罪,也是等收到消息之后,你若是不撤,三皇子如今就要怪罪,孰轻孰重,你自己看着办!”
一腔话说的掷地有声,郡守被那一踹吐出一口血来,再一听这话,懵了。进退两难。
二皇子是皇上皇后最宠爱的皇子,可三皇子也是太后的宝贝肉疙瘩,更有右相府和国公府的全力支持,这两边都不是好得罪的,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今日这选择一旦错了,日后可是万劫不复啊!
看了看天色,此时已是黄昏,郡守有了主意。
“是,微臣这就下令撤了,立刻通知其他郡守。”
出门之际,披云道:“殿下,我觉得那个郡守不是好官。”
“通知宣城的探子,注意看他们什么时候撕下布告,若是今晚撕了,就留他一命,若是明日才撕的,就不用理会了。”皇甫余一说着打马而去。
“见月,你懂殿下的意思了么?”披云不解。
“殿下是想看看那个郡守选哪方。不过心里怕是有了主意了,这蝶城不久之后,要换新郡守了。”见月说着也打马而去。
“见月,见月,你给我讲讲清楚啊。”披云追了上去。然而见月丢给他一句自己想便不开腔了,披云想了几天,才终于明白了其中真谛。
这个郡守一看就是八面玲珑的官,凭着那奉承拍马两不得罪的态度才做了一郡之长。如今在二皇子与三皇子之间,怕也不会做选择,而是会连夜进宫请旨。
刚刚说话之前,他看了天色,就是因为当时已经黄昏,不撕下来也不会有人看,所以才答应撕了。然后连夜请旨,皇上站在三皇子那边,他则通知其他郡守,若是站在二皇子这边,他黎明之际重新贴上即可。而其他的郡守自是不会收到任何消息。
所以从其他城郡那里,可以看出他的动作。
至于他的命,他不知道,皇上虽然爱看舞,可是皇后却是极为厌恶的,因为她自己不能跳。而蝶城郡守一个小官,根本无法直接面圣,将舞姬交由皇上,而是放在礼部,登记一下即可。
这礼单,却通常都是皇后先过目的,一个人犯了皇后的禁忌,还有什么活头呢,自然是必死无疑,而这就是所谓的借刀杀人!
三皇子从进入郡守府的那一刻开始,便看准了他,惦记上了他,而他却恍然不知,至死都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
正文 21 太后训话
一匹快马直奔京都,几方势力迅速云集。
“陛下,蝶城有急报。”太监端了个折子,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呈上来。”厚重的男中音。
太监恭敬的递了过去,皇上摊开一看,竟是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事情。
“笔墨伺候。”在两个儿子之间,他从来都是无条件支持老二,谁让老三不是皇后所生呢!
“太后娘娘驾到!”刚欲落笔,门外传来了通报。皇上搁了笔,起身相迎。
“母后这么晚还没睡么?有什么事叫儿子过去就是了,何必亲自跑一趟。”对母亲是绝对的孝顺,以孝治国,是华国的传统。
“哀家听说蝶城传来了老二和老三的消息,具体是何事情?”太后娘娘保养得极好,虽然五十好几的人,可看上去却是三十出头,一脸的雍容华贵。
“没什么大事,这些个事情是哪个不长眼的拿来劳烦母后的?”皇帝脸色黑了些。
“小事?哀家若是不来,此刻你折子都批了,定又是向着老二的吧?”太后也是疾言厉色。
“母后。”皇上有些无奈,怎么老三偏就对了母后的眼呢!
“都是儿子,皇儿为何不能一视同仁?”见皇帝语气软下去,太后也敛了几分气势。
“母后,他不是朕所期望的。”听到这样的问题,皇帝周身再次冰冷。
“不是你期望的?你因为那件事迁怒到他身上?当年谋划那件事的是哀家,将你灌醉的是哀家,爬上你床的是月儿,与他何干?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是那件事情的受害者,你因为那件事迁怒他,何不直接找我这个罪魁祸首,将我绑了送去水月庵算了!”
“母后,母后这说的是什么话,儿子怎么会怪你呢!”
“不怪我,你嘴里说不怪我,心里却怪了我二十年。月儿是我认准的儿媳,你不要她,就是打你母后的脸。尔后,母后设计让他怀了你的孩子,你依然不待见她,那个孩子从小到大你可看过他一眼?月儿难产死了,死之前你可看过她一眼?”
“你认准的女人因为月儿的事情伤心伤身,你便免了她的请安礼,这后宫可还有母后的一席之地?那个孩子,若非哀家照拂着,如今焉有命在!”太后说得一脸悲戚。
“母后,皇后却是伤了身,不利于行,母后若是不满,儿子每日替她晨昏定省,给母后请安。再说那个孩子,儿子哪里亏待了他,连皇后也不曾难为他,不是对外宣称他与老二是双胞胎么,怎会吃亏受苦了去?”皇上对皇后是极尽的爱护。
“皇儿,你可和那个孩子吃过一次饭?你可记得那孩子的模样?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不该受此冷遇啊!”
“同样是儿子,老大自小被你选为继承人,老二被你们荣宠无限,而老三却只能与我老太婆大眼瞪小眼。你说没有亏待,你去问问百官,去问问帝都的百姓,谁人不知三皇子不受恩宠?”
“老大跟你求了月娥,你深知月娥与老三的感情,却依然将月娥指给老大,甚至将月娥的妹子指给老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