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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但他是现在唯一一个能自由出入比鲁奇的中间人,因为杰拉德希望能获得他的帮助。”
“他?他有什么能力?”
“佛朗西斯死后,他继承了他父亲所有的遗产,当然也包括米尔纳旗下企业不少的股份。”
“那毫无意义,他只是在筛选敌人和朋友而已。”就想筛子的两边,非友即敌,没有所谓的中立立场。
“赫洛维格曾经拒绝过杰拉德的邀请,令他非常恼火,所以我并不抱太大期望。或许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联系上我的人。”
“但愿如此。”亚历山德拉淡淡的应道。
但让他们两个,甚至更多人都没想到的是三天后赫洛维格竟真的带回了他们需要的消息。
“那并不困难,我只是要求参观一下而已,然后发现比鲁奇内部房间的排列和塞奇威克是一样的。有一间客房的窗户上装深红滚金烫边的窗帘,那是路加喜爱的风格。”赫洛维格如此解释道。
“那也可能是陷阱,杰拉德是只狡猾的狐狸。”特拉维斯不以为意,认为这样的判断太武断也太危险。
面对特拉维斯的质疑,赫洛维格投下一枚重磅炸弹:“如果我说看见弗莱彻在里面呢?”
本尼迪克特惋惜地摇了摇头,连同特拉维斯也选择了保持沉默。事已至此,所有的怀疑已经成为事实,无论他们曾多么不想承认的事实。
“请不要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尝试的机会。”站在窗边的亚历山德拉透过玻璃看着花园里的薇薇安。
那位倍受宠爱的大小姐似乎仍在为不能参与他们的会议而愤愤不平,普雷斯特和多伊尔则在一旁负责劝慰,毕竟没有几个人能不畏惧少女的怒火。
那个人是如此地爱着你们,深刻的,痛苦的,这样的感情就像无形的魔咒紧紧地束缚着他,难道你们从来都不曾察觉吗……
幸福的孩子们,或许这就是他所想给你们的……
就像被涂上了水银的玻璃,永远无法被看透的另一端的景色。
你,觉得这样好吗?
紫罗兰的眼眸缓缓合上,黑色的面纱让人无法看到她此刻的表情。
“是的。”特拉维斯的口气十分坚定,像是要给予亚历山德拉保证般。“前提是不能让路加受到伤害。”
这时本尼迪克特却对赫洛维格要求道:“之后的事,希望你不要再参与。”
赫洛维格显得十分苦涩,甚至带有一种倾尽心力却无法得到信任的愤恨。“难道你们到现在仍旧不愿信任我,哪怕只有那么一点?!我父亲的死,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我不相信他会是杀人凶手!我……”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本尼迪克特打断了。
“杀人凶手?好吧,即使佛朗西斯先生的事和路加无关,他的双手也并不像多伊尔那样干净,你的想法似乎有很大的偏差。”本尼迪克特的声音有着严厉的味道。“至于是否信任你,这将在路加回来以后由他决定。”
“难道我就不能多帮一些忙?”
那哀求般的话几乎就要打动亚历山德拉做为女性最容易被触动的那部分,但她没有开口做任何表态。
他们的立场必须一致。
这样的决定也就意味着赫洛维格已经提早退出战场。
但事情往往并不会顺着人的意愿发展,横生节枝似乎是最好的比喻。
当营救的计划已经确定,就在预定计划行动的前一天,米尔纳与普罗文扎诺的合作突然产生了一个大麻烦,一批价值六百万美元的珠宝在走私的途中被人劫走,而双方的人员都无法认出劫匪到底是哪里的人马。
本尼迪克特被迫赶往现场。
62
在营救计划被迫中断后的数天里,亚历山德拉倾尽全力阻止杰拉德的蚕食。无奈对方手中握有路加的授权书,她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而已,如果不能尽快将路加找回,用不了多久,米尔纳主营的产业都将会落入杰拉德的控制。
如果这就是结局,那你曾经付出的又算什么呢?
亚历山德拉收回思绪,将注意力放回多伊尔身上。眼前的这位金发蓝眼的青年就是路加的弟弟,但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与哥哥素来不和的人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要求帮忙。
美丽的女性缓缓地说出她的忠告:“请原谅我的冒昧,你并不适合这个任务。”
“我……知道。”多伊尔咬着唇,神色颇为犹豫,这倒让亚历山德拉开始好奇他接下去到底会说什么。“我知道自己不适合这种事。”
亚历山德拉啜了一口红茶,这种原产于印度大吉岭高原上的红茶滋味醇厚甜美,喝过后齿颊生香。“你一定认为我们所做的事都非常见不得人吧。”
“不……”多伊尔下意识地否定道,但立刻又噤了声,脸正因为被说中想法而发热。
“或许我们的行事方式和常人有所不同,因为我们富有,又拥有让人羡慕的权势。但就情感而言,我们和普通人并没有区别。高兴,愤怒,微笑,哭泣,喜爱,憎恨……”线条优美的眉忧伤的拢起,亚历山德拉淡淡地说道。
“我从未见过他流泪,从没有……”多伊尔低声说道,他看见亚历山德拉悲伤地凝视着他,那种目光让他莫名地心虚,所以他很快别过脸不再看她。“他什么都不说……即使我问他,他也不肯说!”
“可是……他不说,你不也没有自己查证过?”
多伊尔瞪大了眼睛,嘴唇不停地颤抖。
女性温柔的话语仿佛一把利剑狠狠地插在他的胸口,让他痛到无法呼吸。不能否认,他总是在询问为什么,总是希望从别人的口中得到答案,却没有一次自己去努力证实过什么。海恩斯的事也好,怀亚特的事也好,他始终处于被遗弃的一方,不停地哭泣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他感到自己的声音在哆嗦,明明眼前站着的只是位柔弱的女性,他却从未感到如此地羞愧。
八岁那年的某一天,父亲带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男孩回来,父亲告诉他那个孩子是比他大两岁的哥哥,唯一的哥哥。活泼的天性让他非常想要靠近那个如同瓷娃娃般漂亮精致的孩子,但以后的日子里他却开始渐渐地迷茫起来。那个孩子的反应虽不算冷淡,却带有明显的疏离感,尤其是在母亲葬礼的那天,哭得泪眼朦胧的他看见那个被称为他唯一的哥哥的孩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母亲的棺木被放入墓|穴中,被层层厚土掩埋到冰冷的地底,那双如玻璃般美丽透彻的漆瞳没有折射半点情绪。自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敢靠近那个孩子,直到长大,直到海恩斯被杀。
“没有人生来就知道该怎么做,路加也是。”亚历山德拉看了他一眼,递过去一杯刚沏好的茶。
多伊尔接过来喝了一口,浓郁的滋味不可思议地平复了他纷乱的心情。他定了定神说道:“如果你要我给出一个帮忙的理由,我想我找到了。”
亚历山德拉平静到望着他问:“是什么?”
“我听说本尼迪克特去处理的事情况不怎么好。”
“是的,毕竟对方可是教皇。他欣赏路加,这并不意味着他能接受本尼迪克特的解释,可以说是身份的差异吧!”亚历山德拉的话隐约暗示着本尼迪克特还不够格与阿尔奥菲·普罗文扎诺谈话。
多伊尔沉默了一会儿,才怯懦地开口问道:“如果我去呢?”
“什么?”亚历山德拉吃了一惊,还以为是对方的声音太轻导致自己没有听清楚呢。
多伊尔吸了口气定神后认真地看着亚历山德拉说道:“我是路加的弟弟,是米尔纳直系的继承人不是吗?路加不在就由我来代替和他谈话不是最合适的吗?”
“可是当年你不是说过要脱离家族关系……”
“可路加也同意让我回来!”
“你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你知道该怎样与黑道上的人谈判吗?更别说对方是黑手党的首领!”亚历山德拉断然拒绝多伊尔的要求。
“你刚说过没有人生来就知道该怎么做的。”多伊尔请求般地看着亚历山德拉。如果可以,他希望他不再躲在别人的身后哭泣!
他的坚持最终让她松了口。“好吧……我会通知本尼迪克特帮你安排的,请一定要多听从他的意见。”
“我会的。那路加的事……”
“特拉维斯和我会尽力的。虽然之前的部署被打乱,但很快我们就会重新开始。”
多伊尔点了点头。在离开之前,他犹豫着说道:“我会尽力的,希望在我回来的时候……能看见他平安归来……”
亚历山德拉目送着多伊尔的离去,暗自祈祷着这样的做法能缓和这对兄弟的矛盾,如果可以,她甚至自私地希望多伊尔能体验到他们的生活,尽管那违背了路加的意愿。
我是分隔线…
再度踏上意大利的土地,比起上一次的委屈和不甘,此刻他的心情多了份宁静和坚定。如果那个时候的他还抱着一种寻求慰藉的心态,那么此刻的他就多了份使命感,虽然他对自己即将要做的事一无所知,虽然这种空洞的畏惧感让他害怕地想后退。
他知道他不能。
他需要勇气,他需要看清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自己能够在将来再次面对怀亚特的时候平静地听他的解释。
站在机场中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这个美丽的青年显得平凡却又突兀。
他静静地等待着本尼迪克特派来接他的人去取他的行李,却不想被一股巨大的冲力撞到几乎跌倒。
“抱歉抱歉,我赶时间!”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子匆匆伸手拉了他一把,也不仔细看就想离去。
看着男子的面容,多伊尔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不禁开口唤道:“维托!”
那名男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