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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的当事人了解事情真相,居然又摆出个生人勿近的局面。急性子的她也不由地安分了下来,灵活的大眼滴溜溜地转,想不出到底该先问谁,看谁都不是好惹的样子。
见薇薇安进来,弗莱彻恢复平时的样子对多伊尔恭敬地说:“那就请薇薇安小姐留下陪您吧。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也不给薇薇安发表意见的机会,弗莱彻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吃错药啦……”等弗莱彻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后,薇薇安才敢挤出这句话,可连多伊尔也不理他,只顾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薇薇安这才肯定今天大家一定都撞鬼了,要不怎么会集体异常呢!当然大哥是最倒霉的一个。
年轻的管家安静地站在躺椅边,看着沉睡中的人,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但捏到发白的指节泄露了他的心情。
“难道您真的打算掩盖掉所有的一切么?”
可惜寂静的房间内没有人可以回答他的问题,年轻的主人依旧紧闭着双眼,做着没有人知道的梦。
时光流逝25
在路加将最终的决定公开后,家族的成员自然是有人高兴有人忧愁,在利益面前,不可能有完全的公平存在,体现一个出色的领导者的能力就在于如何让所有的人都保持服从。在米尔纳的家族中,没有人敢公开表示抗拒,但这并不代表暗地里不会有反叛情绪的孳生。
“他这是在向我们示威!用膝盖想都能明白!”休伯特恼怒地撕碎传真件,因为他提了不该提的人和事,所以这是对他的警告。
对于儿子的愤怒,杰拉德显得沉稳得多,毕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比起年轻人情绪要内敛许多。“如果你能做到不犯错,自然不会落下什么把柄,现在不论他对你做什么处罚,都不会有其他人肯为你说一句话。”他显然对休伯特的冒失和卤莽很不满意,这个结果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难不成还要我感激他让我长点教训?哈!”休伯特狠狠地按灭烟火,在窗框上留下木头烧焦的刺鼻气味。
杰拉德不满地皱起眉呵斥道:“你就不能改改自己的脾气吗?别说路加,你现在连他身边的那个小子都不如,你还想拿什么和他争族长之位!”
休伯特顿时气得满脸通红,象被马蜂蛰了般,额前的青筋隐约可见,咬牙切齿地发誓道:“我会让你看到底是谁笑到最后的!到时候你就会后悔曾经这样评价自己的儿子!”说完就甩门离去,流下连连摇头的父亲。
“这就是不自量力。”残留在话语中的叹息不知是为谁而说。
“唔……”路加费力地睁开双眼,身体陷在柔软的被子有些迟钝,连思绪也还停留在睡梦中,无法分辨真实和虚幻的世界。
纯白色的世界中,有几个不同的声音在重复着同一句话:“路加……答应我……”一次又一次地低吟,象是魔咒般散发着甜蜜的香气紧紧地缠绕着他,无法摆脱也不愿摆脱。他想拨开云雾仔细地看清他们的身影,却总是在接近的刹那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放任他独自在天堂的门口游荡。
因为他是注定上不了天堂的人。
“您想现在就起来吗?”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弗莱彻已经守侯在床边,他坐在床沿上,没让床上方的帘子露出空隙,因为知道路加在睡觉时极度厌恶光亮和声音,所以总是将床架上的厚重的深色帘子遮盖得严严实实,结果就变成了两个人同时呆在一个幽暗的小空间内。
路加偏着头将脸埋入枕头,脸上的肿胀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但他还是有了想偷一会儿懒的意思。于是他将手臂搭在前额上,对弗莱彻不予理会。而他也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动作让他的白色睡衣敞开了前襟,暴露出胸前大片的肌肤,如夜明珠般散发出在昏暗的环境中也能分辨出细腻的光泽,裸露的肩头被发丝半掩半遮的美比起安格尔笔下的土耳其宫女更甚一筹。
如此媚态换做别的男人只怕早就心猿意马起来,但弗莱彻好歹也是看了他十几年的人,看呆眼是不至于,却也乐得多饱一会儿眼福,让他睡到自己想起来为止。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路加最近心事重重,表面上虽然没什么变化,但凭他的直觉,可以肯定路加有很重要的事瞒着所有的人。
“难道您就不能尝试遗忘吗?”手缓缓伸向沉睡中的容颜,但最终还是没有轻易落下,他并没有忘记身份上的差距,这是不被允许跨越的鸿沟。
“什么?”路加睡得迷迷糊糊,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惊醒,竟没听清楚弗莱彻在说什么。他刚想让弗莱彻再说一遍,就发现他一脸的古怪。
弗莱彻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开口问道:“您还是无法忘记么?”
路加楞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过了半晌,才又合上眼帘,淡淡地回答到:“我比你可要多活十年,记得的事和不记得的事自然要比你多得多,你是指哪件?”
“我……”
“我想起床了,帮我更衣。”路加打断弗莱彻的话,坐了起来,不料体位的瞬间变化过大,竟让他眼前一阵晕旋,身形不由地晃了一晃,弗莱彻赶忙揽住他的肩,不再多话。
是害怕吗?即使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也痛苦得不愿意再次提起丁点儿……弗莱彻在心里苦笑着,却不再开口问路加。
“多伊尔少爷今天凌晨返回怀亚特先生暂住的医院,医院通知说他目前已经恢复清醒,看来是没有大碍。”弗莱彻面不改色地褪下路加身上唯一的一件睡衣,套上干净的衬衫。
“呵……”路加轻笑起来,“如果他要是醒不过来,恐怕不是一个拳头就能解决的问题了,好歹也要一颗子弹才够吧。”顺手指指自己的眉心处。
闻言,弗莱彻紧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路加疑惑地回头看弗莱彻,见他盯着自己,心下自然有几分明白他想说的话,“弗莱彻,很多事情并不是说出来就能解决问题的,或者说有些事对我来说是不可磨灭的印记,但对别人来说却是一段不存在的历史,我该期待得到什么样的回应?我倒是觉得什么也不知道,一辈子都活在一个美丽的童话中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可惜我是没有这样的福分。”
“那您就让多伊尔少爷一直误会下去?”相对与路加的无所谓,弗莱彻反倒更不能容忍。
“你觉得是什么样的误会?”路加反问道。
弗莱彻摇头道:“我知道事情并不如表面上那样。”
“应该是什么样的?我杀了海恩斯是不争的事实,而他也是个不该死的人,至于原因嘛……”路加转了转眼珠,忽地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那么早的事,我早忘了。”
薇薇安在路加的书房门口烦躁地转着圈,想要推门进去却又迟迟落不下手,漂亮的小脸几乎皱成一团。
“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弗莱彻远远地就发现了薇薇安的奇怪举动,甚至没有察觉到他的靠近,可见是严重地陷入了自我的世界。
“啊?”薇薇安被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看清楚来者后,便没好气瞪着他说:“关你什么事!”
“可是关系到路加少爷吧?”弗莱彻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的关键。
薇薇安顿时垮下脸,可怜兮兮地耷拉着脑袋,“反正我就是没用,你想笑就笑吧!”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平日的小霸王竟如此垂头丧气,弗莱彻倒有些意外。“请相信我,没有任何人会这样看待您,如果小姐有麻烦,倒不如说出来,或许我能帮忙。”
换做往常,薇薇安必定会不领情地大闹一场,可现在,她因为无法帮忙说服多伊尔回塞奇威克而显得底气不足,总觉得答应了大哥的事却没有办到,即使大哥决不可能责怪她,也是很丢脸的事。
“我……我没说服多伊尔哥哥啦……”薇薇安心虚地瞟着足尖,试图让自己的注意力能集中到今天穿的颜色是否合适这个问题上,借此分散心中的愧疚感,她真的真的是很想帮两位哥哥和解!
听薇薇安的解释,弗莱彻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以这两天来发生的事情来看,不论他们两个有多宠最年幼的妹妹,也不会有为了她的撒娇而轻易和解的可能,薇薇安的劝说必定会以失败告终,但弗莱彻并不想说出实话来打击年轻气盛的女孩,于是他温和地说:“路加少爷知道小姐的心意,更不可能为这点小事生气。如果您不信,我可以陪您进去。”
薇薇安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听他的话,但是,总不能一辈子躲着见大哥吧……
“我会陪着您的。”弗莱彻再三保证。
温和的声音已经完全蜕变成成熟男人该有的嗓音,甚至比路加的还低沉稳重,让薇薇安恍惚间就红了脸,仔细想想,他也不太讨厌嘛!
看到薇薇安居然和她最讨厌的人相伴出现在自己的书房,路加有些吃惊,听小妮子吱吱唔唔地道歉,更是一头雾水。最后是弗莱彻把所有的事情解释清楚,他才强忍着笑揉乱妹妹的一头红发,让她不好意思地跑了出去。
“是不是觉得她很可爱?”路加满脸坏笑地问道,他可没错过进门时薇薇安染上红晕的脸颊。
弗莱彻不碑不吭地回答道:“小姐一直都很可爱。”
“啊?”路加诧异地看着他,上下左右仔细地打量一番,夸张地叫道:“你什么时候有过你是觉得她很可爱的表现吗?”
“一直都是。”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回答,噎得路加直想对所有人说:这个一脸老实像的家伙才是个大骗子!你们全都上当了!!!
周末的街上行人特别少,当地人的习惯就是放假时全家旅行,留下的人反而特别少,连商店都早早地打了烊,有的甚至整天都没开张,因为他们信奉的就是大家同样做人,没理由别人放假自己却要加班吧。
路加百无聊赖地研究着玻璃窗上的花纹,觉得植物枝叶的伸展过于神经质,容易让人联想到梵高的向日葵,可惜他并不欣赏这位伟大艺术家的作品,因为那会让他头疼,而且他现在有个更不喜欢它的新理由。今天是他和安布罗斯约好的见面日,即使双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