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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逍道:“是,所以大姐姐不用担心了。”
陆明珊点点头,这里夏清语又问道:“不过李大人是怎么发现叶红芳的?为什么叶红芳被送来时奄奄一息?险些性命都没了,是谁害得她?”
陆云逍重又愤怒起来,忙喝了口茶压了压自己情绪,然后沉声道:“不得不说,李绝心天生就是这行里的好手。他奉皇命重审此案,到大理寺后却迟迟不提犯人开审,给人一种他还茫然无绪,所以不肯轻易开审的错觉。事实上,他早就因为当日大姐姐告御状时,那个刘祥的百般阻挠而怀疑上了刘家,所以暗地里派了人手监视着刘赟和刘祥以及其他刘家人的举动。结果果然被他料中,那个刘赟生怕叶红芳被查出来,所以在那天我接大姐姐从大理寺离开后,大概他也是觉得窝火,又想着要及早杀人灭口,所以匆匆赶去囚禁叶红芳的房子,和仆人一起动手将她杀了,然后悄悄离开放了一把火。那两个暗中监视他的衙役见房子起火,就意识到不好,说起来倒也是忠勇大胆之人,不是他们想着进去看看能不能抢出什么证据,叶红芳也就必死无疑了。”
“这么说,是那两个衙役把叶姑娘救了出来?”
夏清语这才恍然大悟,果然就听陆云逍道:“可不是?只是那两个衙役傻乎乎的,虽然知道雇了一顶小轿,可竟然把人抬去了大理寺。李绝心一听他们说了事情经过,就知道叶红芳和此案关系重大,连忙让人秘密送去杏林馆,也幸亏赶上清语你那会儿正好在,不然这叶姑娘是生是死,可就真的不好说了。”
“这也是苍天有眼,才能让叶姑娘逃了一死。俗语说的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那刘赟作恶这么长时间,竟然还让他安享荣华,真是岂有此理。到底这一回他自作自受,因为陷害大姐夫,却引得大姐姐当街告御状,才总算把这人面兽心狗东西的真面目公诸于世。”
夏清语说到这里,忽然又想起一事,连忙道:“是了,李大人有没有把那飞去来团伙抓起来?若是不及早行动,只怕又走漏了风声,那刘赟能这么多年不露破绽,可见也不仅仅只是好女色这一点儿能耐,还是要及早把那些人抓起来才好。”
陆云逍笑道:“这还用你说?方大人那几个手下可不是吃素的,早就秘密抓捕关到大理寺去了。这一回也是合该刘赟栽跟头,因为那飞去来做了这一票,他到底怕泄露出去,所以早早把这些人送去了距京城七百里外的一所破落山神庙躲避着,那几个人自由自在的,也就是过阵子给他来个口信儿,如今已经被抓了,那刘赟还被蒙在骨里呢。至此人证物证齐备,大概明天早朝,李大人就该禀报皇上,对荣宁公刘赟及其从犯实施抓捕了。不然你以为以他的性子,会过来把详细案情和我说?那必定是因为胸有成竹,所以才过来卖我一个人情罢了。”
夏清语一想,可不是?李绝心就该是这样谨慎狡猾的家伙。因这一次是真正大大松了口气,拍巴掌道:“这一下好了,大姐夫沉冤昭雪,那刘赟和他的爪牙恶贯满盈,依照皇帝的性子,必不能饶了他们,这一回大姐姐心里有底,可该睡个安稳觉了。”
陆明珊点点头,忽然又沉声道:“弟弟,那……那顺天府衙不问青红皂白就定了你姐夫的罪,还有刑部,更是用尽酷刑,最后他不招供,竟然趁他昏迷时强行按了手印,似这等恶行,难道就不追究了?”
陆云逍道:“那怎么可能?姐姐当日是为什么滚的钉板?不就是因为你要状告顺天府衙吗?那顺天府即便没有和刘赟勾结谋财害命,但这一次的事情,肯定是收受了贿赂,所以不问案情就冤屈好人。顺天府尹和刑部有关官员,这一次一个也别想跑,皇上本来就对刑部不满了,还能架住他们搞这样一件大冤案出来?之前李绝心就说过,刑部量刑太过严酷,以至于百姓怨声载道,皇上也对此多有留意。这一回,趁着此事,正好让李绝心将刑部那些案件全都梳理一下,既平反冤狱,又可以趁机让他在刑部建立威望,为将来入主六部打好基础,这可是坏事变好事了。”
陆明珊本就是个烈性的女人,此时听说顺天府衙和刑部都逃不过这一劫,心中这憋屈的一口气方彻底松下来,接着便问道:“那……那你姐夫什么时候能回来?”
“姐姐不用着急,李绝心禀报皇上后,应该就可以公开审理此案了,到那时,只要姐夫洗清了嫌疑,我就立刻把他接过来。你是娘的‘干女儿’,他就是干女婿啊。这一次刘赟难逃一死,从此后还有谁会那么不知趣,专盯着你的身份,要替荣宁公府抱不平?就算猜出你就是十八年前寿宁府的大姑娘又如何?还不是要闭嘴,所以姐姐和姐夫日后便放心在家里住着吧。”
陆明珊笑道:“我已是嫁为人妇,自然要跟着夫君。明堂是个有风骨的,他未必愿意在丈人屋檐下受庇护呢。何况等他出来,还要参加科举,我知道以他的才学,只要没人营私舞弊,就算不敢说状元是囊中之物,中个进士那也不算难事,别忘了,你这个探花,当年可是他给你启蒙的。”
☆、第四百零五章:逗趣
陆云逍笑道:“没错,大姐夫的才学,我也是信服的。当年虽然他只教了我短短两年,却让我受益匪浅,至今想起,他教授的那些东西,仍是记忆犹新。只是姐姐和姐夫一走十八年,如今又受了这么些折磨,秋闱日期也渐近,这会儿你们却还要去哪里能那么快就安顿好?不如在秋闱之前,就住在家里,等到姐夫高中后,再看看是留在京城,还是去外地上任,到那时再张罗安置,姐姐以为如何?”
陆明珊想了想,觉得弟弟这个安排十分合理,因便笑道:“如此甚好,那我今日去和母亲说一说,只恐父亲还对我有心结,不愿意让我们……:”
不等说完,就听陆云逍笑道:“姐姐不必担心。姐夫这一次被人冤枉,身受酷刑而誓不低头,父亲虽然不说,我看他心里也很是敬佩姐夫这份风骨。若是姐姐实在不放心,就由我去试探试探,保准不让姐夫回来后受到难堪,如何?”
陆明珊笑道:“弟弟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这事儿就拜托给你。”说完看了眼外面天色,只见已经漆黑了,因便起身笑道:“只因为心急了解这案子,我竟坐到这个时候儿,这会儿也该回去了。”
话音未落,就被夏清语拉住了袖子,听她笑道:“大姐姐着什么急呢?说好了要在我这里吃晚饭的,就因为咱们说话,竟然到现在还没摆饭,我这就去吩咐丫头们,你等吃完了饭再回去。就是路上遇到巡夜的,难道她们还敢盘问你不成?”
陆明珊笑道:“倒不是不敢盘问,只是这有什么好盘问的?我又不是在外面宿夜不归。”说完夏清语也笑道:“就是嘛。实在用完饭天晚了,姐姐就在这里歇下,我这院子里空房舍还是有几间的。”说完吩咐丫头们摆饭,除了大厨房的例菜,白薇白蔻早知道自家奶奶今晚是要招待陆明珊的,所以也特地在小厨房整了几个凉拌和炒菜,一并端上来。
这顿饭众人心事尽去。所以吃的十分欢畅融洽。不过吃完后陆明珊并没有歇在清云院。而是回了自己的住处,紧挨着余老太君的一个小小院落。
一夜好眠,第二天夏清语和秦书盈陪着叶夫人来给余老太君请安。一大家子的女眷正说笑时,就听见丫头说朝云过来了,夏清语心里就明白是什么事情,忙让他进来。
果然。就是那件案子的事。朝云奉陆云逍的命令回来禀报,只说今日早朝时李大人已经将本案侦破的过程递了折子上去。皇上雷霆震怒,当场就下令让御林军去捉拿刘赟,查抄荣宁公府,刘祥也被罢了官职入狱听审。刑部尚书祝明和顺天府尹都被罢官入狱。只等大理寺审完此案之后,再具体给他们定罪。
这消息一禀报出来,余老太君和叶夫人等都不禁念了声佛。秦书盈和姑娘们也忙都去恭喜陆明珊。这里沈夫人便笑道:“昨儿我正好在嫂子屋里,听说李大人上门来找大侄子。大侄子不在,他竟然就在这里等候,我就知道八成是为了这案子的事儿,只是怎也没想到,这案子竟然就破了,从皇上下命令给他,这才几天啊?难怪大侄子和侄媳妇此前都说这李大人聪敏能干,果然不假。”
余老太君对夏清语道:“我知道逍儿什么事都不瞒你的,昨儿李大人和他说了案子,他回去后必定都同你说了,你快老实些,把这案子经过说给我们听听,不然的话,哼哼!”
陆明芳和秦书盈等听见老太太发话,连忙也都凑过来拉住了夏清语,一个个娇笑道:“听见没有?老太太让你快点坦白呢,别以为那声哼哼是空口威胁,看见我们这么些人了吗?都是老太太的爪牙,你要是敢打绊儿,只要老太太一声令下,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夏清语笑的花枝乱颤,点头道:“我竟不知道你们这么厉害。如今我算是知道二奶奶平日有多可怜了,敢情这不是对着几个小姑,这竟是对着几只老虎呢。只是她如今怎么也为虎作伥起来?好好好,我怕了还不成?快都回座位上坐好,茶水什么的就都免了吧。这案子可当真算是离奇精巧,当中狠毒让人义愤填膺,我怕你们一不小心,就要喷了茶出来。”
众人都道:“哪里那么多啰嗦,你快说就是。”
于是夏清语就将案子整个经过讲了一遍,众人先前听了她的话,原本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料到这当中惊险巧妙仍是出乎意料,以至于夏清语讲完了好半天,诺大一座厅堂里竟是鸦雀无声。
又过了好一会儿,方听余老太君咬牙切齿道:“那个刘赟,真想不到他竟然是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看来这一回是必死无疑了,这样的畜生若是不死,如何告慰冤魂?如何平民愤?”说完又对叶夫人道:“你回去就把这案子和你们老爷说,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