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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儿擦眼泪道:“这已经很感激姨娘了,姨娘的苦楚,奴婢也是知道的。何况如今她回来了,姨娘的日子怕是就更加难过了。奴婢只盼着您能长命百岁,哪里还敢给您添麻烦。”
许姨娘叹了口气,摇手道:“这些都不必去说它了,我今日就是过来看看你,看见你好好儿的,我就放心了。”
蓉儿心里感激的了不得,自然又是一番千恩万谢。忽听厨房里有人喊她干活,许姨娘便道:“你忙吧,我病了这些日子,好容易如今好利索了,所以出门来走走,这会儿还要往琥珀白芷那里去说话。”
蓉儿连忙送了许姨娘几步,这才匆匆回身往厨房里去了。这里李二柱没了母亲禁管,想着先前园子里看门的贺妈妈说过要给他一些碎布,让母亲给自己缝一个布球,于是便回身在门口对里面忙着的蓉儿道:“娘,我去贺妈妈那里了,她答应说要给我攒点碎布条子的。”
蓉儿正忙着,便头也不抬道:“好了,你就过去吧,记着仔细谨慎些,莫要冲撞了人,看见主子们远远儿避开,来不及避开一定要磕头。”
这些话李二柱天天听,耳朵都起茧子了,于是答应一声,便欢快的往园子里跑去。
所谓的园子,便是寿宁公府的花园子,当日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布局建造,花园占地近百亩,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奇花异草水榭池塘样样俱全,甚至还有一个不小的湖,专门供着夏日里泛舟赏荷花的。
因为这园子精美,因此府中人就觉着只用来游玩观赏未免可惜了,加上东西两府也有几个女孩儿,所以就把女孩子们安排在了靠近园门一带的几座精巧屋舍内,如今几位姑娘都住在这里,秦书湘也从秦书盈那里搬了出来,和姑娘们一起住在园中。
李二柱一路奔跑来到看门的贺婆子这里,贺婆子是张婆子的嫂子,姑嫂两个感情还不错,所以知道先前夏清语给了李二柱银两的事,那银子张婆子自然不敢交给夏清语,蓉儿只盼着和人家不要有往来,却不想想,这女人是谁?是世子夫人,是这府里的大奶奶,给你钱你不要,那不是给脸不要脸吗?这钱若是还回去,不但帮不到蓉儿,反而会让夏清语更加对她怀恨在心。
但是张婆子却也没把这钱贪到自己腰包里,她把这钱存在钱庄,心想什么时候一旦蓉儿一家需要急用钱的话,再拿出来给她们,如此岂不是两全其美?
也因此,贺婆子对李二柱就不像其它婆子丫头那般避他如蛇蝎,那日回家时见几个孩子玩球,这孩子在一旁眼巴巴看着,贺婆子一时心软,就答应了给他点碎布条子,回去让蓉儿给他也缝一个。
此时看见李二柱过来,她就把柜子里这些天自己攒的一些碎布条子拿出来,包的小小的一个包裹,递给了李二柱。
李二柱一看就兴奋了,捧着那小小包裹叫道:“啊,这么些,够缝两三个球了,谢谢贺妈妈,您从哪里弄的这么多碎布条儿?我们家连一个也见不到呢。”
贺婆子没什么本事,不然也不会混到如今看园门的份儿上,因此时看见李二柱那崇拜惊喜的目光,心中也不由升起一股虚荣的满足感,于是笑道:“这东西不难弄,主子们做衣服做鞋剩下的,我和她们讨一点,谁还会在乎?也算是我在主子们面前还有点脸面吧。你想要,下回再来找我,我再给你存一些。”
李二柱激动地小脸发红,不住点着头。又听贺婆子道:“行了,这地方不是你能呆的,别冲撞了姑娘们,赶紧回去吧。”
说完领着李二柱出门,正要将他送出园外,就听一阵咯咯笑声传来,贺婆子立刻慌了,连忙催促李二柱道:“快走快走,别让姑娘们看见。这真是,先前二奶奶过来了,怎么没和姑娘们多说会儿话。”
李二柱也知道这事儿非同小可,吓得小脸苍白,转身就要跑走,却不料那堆假山石后已经有几个人转了出来,看见他,其中一人便喊道:“那个小子,你站着。”
这正是秦书盈的声音,贺婆子只吓得血都好像凝了一般,心中只后悔,早知道就不该让李二柱来找自己,园门又如何?以为这地方主子们来往的不多,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碰巧了,今儿可不就是赶上了?
李二柱还想跑来的,可也知道自己人小腿短,真要是跑的话,未必跑的了,还惹恼了这群高高在上的主子,因只好停下脚步,满怀忐忑的转过身,手足无措站在那里,因为太紧张,竟把母亲素日里的嘱咐全都给忘了。
秦书盈和陆明芳陆明绮秦书湘等人走上前来,看见这小孩儿呆头呆脑的,心里就有些不喜,因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就问贺婆子道:“这是哪里来的孩子?怎的如此不知规矩?”
李二柱这才想起先前母亲的嘱咐,连忙上前跪下磕头。贺婆子也小声道:“回二奶奶,这是蓉儿的孩子,因为家贫,老奴可怜他,见他羡慕别的小孩儿有球玩儿,所以就给他攒了点儿碎布条子,是老奴糊涂,不该让他往园子里来。”
秦书盈原本以为是个刚入府做事的孩子,还想让他跑趟腿来的。结果一听是蓉儿的孩子,立刻便大失所望。没好气看了贺婆子一眼道:“你也是做老了事的,如今怎么这样没分寸?今儿是遇上了我,若是遇上大奶奶,即便大奶奶如今不愿意和你们计较,你让这么一个玩意儿出现在她面前,安的什么心?”
☆、第三百五十九章:投缘
贺婆子吓得一个哆嗦就跪了下来,惶恐道:“老奴并不敢居心不良,二奶奶明鉴。实在是……实在是大奶奶……”她想说大奶奶对这孩子还好,可是又不知这事儿是不是夏清语有意为之,若是自己此刻说了出来,再坏了大奶奶的事儿,那还有自己的好儿吗?
一时间,贺婆子左右为难。李二柱跪在那里,小脑袋都吓懵了,他也知道是自己闯了祸,连忙道:“二奶奶,都是……都是小的的错儿,是我不懂事儿跑来这里,您别怪贺妈妈。”
“呵,小小年纪还挺有担当。”秦书盈冷笑一声,有点恼火,她是当家主母,本来这些奴才就不被她放在眼中,如今听这小孩儿竟敢帮着贺婆子开脱,这真是没见过这么不懂事的。
“二奶奶处置下人,有你插嘴的份儿吗?”这种时候自然就是需要贴身丫头挺身而出了,因春绣上前,正要训斥李二柱几句,忽然就听不远处一个声音道:“咦?今儿怎么人这样齐?我不过是临时起意想来园子里逛逛,你们怎么就得了信儿,都在这里迎着我?”
春绣这话登时说不下去,而那几个原本在旁边笑眯眯看戏的女孩儿面上也都立刻堆了笑容,一个个小跑过去,挽了正走过来的夏清语笑道:“嫂子也不嫌害臊,哪个是特意在这里迎你了?我们原本说和盈姐姐一起去你那里,看看端午时还有没有要添的玩耍的节目,谁知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陆明芳笑道:“我看倒也不一定是送上门,昨儿大哥哥带着几个小子过来给我们送东西,走的时候听说他在这园子里还发现了几味草药,叫我说,定是大嫂子你得了信儿。今日就要带人来挖草药的是不是?”
夏清语又好气又好笑,摇头道:“我就像你们说的?你们大哥哥也不过是平时去杏林馆的时候看了几眼草药册子,就充起内行来了。他其实能认得几味药?况且园子里又没专人种药,能长起来的,不过是寻常药物罢了,我难道还特意带着药锄背着筐来挖?你们也太瞧不起我。”
秦书盈这时也笑吟吟走过来道:“这话不假,我听说如今大奶奶在江南和京郊都有专门的地用来种药材,打理的很好呢。我真不知你是不是想把天下的医药生意都揽下来了。这杏林馆如今在京城是如日中天不用说,难道药材生意,你也要参一脚进去?”
“那都是阿丑留的好底子。如今杏林馆里有专门的人管这件事,我只坐享其成。我们种药材,原本就是想自己用,还真没想到要去参一脚药材生意。不过二奶奶如今提醒了我,或许将来种的多了,杏林馆消化不了,那药材生意我们也未必就参与不进去。二爷在这方面门路应该有不少呢吧?”
秦书盈笑道:“这倒是,大奶奶若是要用他,吩咐一声就是了。”说完就见夏清语目光投向贺婆子和跪着的李二柱,她立刻想起李二柱的身份,心中不由得更是咬牙愤恨,暗道这个贺婆子太可恶。到底让这孩子和大奶奶遇上了。若是惹了她生气,连带着把我也恨上。要夺回管家之权,看我怎么收拾你。
果然,夏清语便疑惑道:“这一个老一个小的,犯了什么错儿?要在这里罚跪?”
贺婆子此时早已是吓得魂飞魄散,先前张婆子虽和她说过夏清语对李二柱不错,然而事到临头,她却只想到这大奶奶的刻薄性子和对蓉儿的怨恨,只觉着自己在这府里的差事是做到头了,一时间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李二柱,他对夏清语的印象本就深刻,一听见这声音,不由得惊喜抬头,一看果然是那位漂亮姑姑,立刻便如同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般大叫起来:“姑姑,都是我的错儿,您和二奶奶说说情,让她不要罚贺妈妈。”
秦书盈和几个女孩儿身子一晃,险些没绊个跟头,她们刚才听得清清楚楚:这是蓉儿的孩子。可这小孩儿竟然叫夏清语姑姑?这……这是怎么回事?这小崽子难道没长眼?没看出夏清语身份高贵?可就算没长眼,你还没长耳朵吗?没听见刚才众人的说话?
但是很快,更令她们诧异的事情发生了,就见夏清语看见李二柱,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又惊又喜的上前,亲自扶着他站起来,还掏出手帕替他擦着脸上灰尘和眼泪,笑呵呵道:“原来是你啊,怎么?你娘的病好了?所以能来府里做事了?唔……这是……”她看向贺妈妈,心想这位不会就是这孩子的娘吧?年纪会不会稍嫌太大?就是老来得子也不是这么个得法儿啊,嗯,也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