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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过后就是无尽的佩服。大家带着敬畏的目光看着挂在架子上的半透明玻璃瓶子:这么高级的东西啊,听都没听说过,而且这些药水说是打进血脉里的,老天,真不愧是神医娘子,这些都是神术啊。
比起这些小兵。最兴奋的是孙长生,夏清语展现在他面前的一切都是那样陌生而新鲜:娴熟的刀工,细小的切口,准确的判断,干净利落的缝合。以及那奇奇怪怪往人血脉里,哦不对,小白说那应该叫做血管,以及那往血管里灌输的药液,所有的一切,真的就像是神术一般,让他狂热崇拜,连眨眼都舍不得,唯恐漏看了什么关键的步骤。
这杏林馆,还真是来对了。
孙长生激动啊,想找人分享诉说一下,可夏清语和江云不知道商议什么事情去了。只剩下白蔻还在这里,他忘了男女之别,扯着白蔻的袖子就是语无伦次的一通赞美,一向冷静的家伙现在却是激动地脸都红了。
白蔻抽回袖子,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嗤笑道:“这就是神术了?你还没看见给十四姨娘手术的情景呢,做了三四个时辰,肚子里那些血,都想办法给她输回去了一些。那可是缝合脾脏,奶奶的手那叫一个灵巧稳定,看到我在旁边气都喘不过来,那才是真正的神术呢。如今这个,算得了什么?工具都是齐备的,又有输液,想当初给方……公子割肠痈,那真是要什么没什么,就这样,奶奶还给他做了手术,把他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我劝你悠着点儿,别这样震惊,不然将来奶奶做别的手术,你还不得激动死?”
孙长生已经说不出话,只知道鸡啄米一般的点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此刻风中凌乱如魔似幻的崇拜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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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女人又治好了一个人,就是用的外科手段。表叔您也是川蜀名医,怎么老叫她抢去风头?难道就没有对付她的办法了吗?”
侯府后院花厅内,唐逢春和甄姨娘分宾主落座,听见甄姨娘问的急切,老家伙就叹了口气,摇头道:“自从那十四姨娘的事情之后,杏林馆便死灰复燃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了对付她的办法。”
“哦?”
甄姨娘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什么办法?”
唐逢春咳了一声,方缓缓道:“一则,我已经请了两位故交来,山东的孔方,那也是名震一方的名医,犹擅外科,有他相助,对付杏林馆那便没什么问题了;二来,我准备用价格战来压的她们喘不过气。这第三嘛,倒还要侄女儿你帮帮忙,看看能不能找些达官贵人的女眷递个话,让官府帮千金堂一把,老百姓都是看着官府风向的,若是有他们帮忙,杏林馆也就不足为虑了。”
甄姨娘为难道:“请官府的女眷们帮忙递个话倒是不难。只是……如今杏林馆的名声传遍了杭州城,千金堂除了表叔您,还哪有拿得出手的大夫?这怎么和杏林馆争?”
唐逢春笑道:“侄女儿不用急,刚才我说过,请了两位故交,一个是那孔方,还有一个人,他乃是太医院的大夫周陵,此人在未进太医院前便是名满天下。如今他是因为夏清语的缘故才离了太医院,心中恨对方入骨。到时候咱们只需说周太医身子不好,不能在太医院供职,所以来江南将养着,顺便在千金堂做大夫,还怕那些达官贵人不慕名而来吗?这可是当日把皇帝都给治好了的名医呢。”
甄姨娘喜道:“若如此说,果然就妥当了。那价格战又是怎么回事?”
唐逢春冷笑道:“这价格战嘛,我们先前也做过一次,就是刚开张时那免费的一个月,结果怎么样?那个月杏林馆简直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他不等说完,甄姨娘便慌张道:“什么?还要免费吗?那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手中虽有银子,却也禁不起这么耗啊,我们爷也不是完全不过问家里事的。”
唐逢春笑道:“侄女儿不用急,这次的价格战咱们也不用免费,只是不赚钱而已,本钱还要收回来的。呵呵,集你我之力,若是都耗不起,你想那杏林馆耗得起吗?何况他们如今养着那么些人,这些人吃喝穿戴不花钱?”
甄姨娘这才放下心来,点头沉吟道:“表叔说的有道理,那就这么办吧,京里大房的银两都带了过来,我手头也宽裕,漏出去三五千的,我们爷大概也察觉不到,只要不让那院里两个人知道就是了。”
唐逢春心中一块大石放下,爽朗笑道:“如此咱们还怕什么?呵呵,我听我派在那里的人传回话说,她们也是十分节俭的,这会儿莫说三五千,就是三五百,怕她们也拿不出来。”
甄姨娘便也笑了,两人计议已定,这才有心思闲聊一些家常,说到陆云逍对杏林馆的照拂,甄姨娘脸色就难看起来,咬牙切齿道:“我们爷还做梦呢,大概是因为陈家和这几次海匪的事,看见她救治人不遗余力,所以指望着她在将来为抗击海匪出把子力气。其实叫我说,她那点本事,寻常走了狗屎运,救好一两个人算什么?到了战场上,受伤的官兵那么多,只怕看也看花了眼,哪里就能比得上那些经验丰富的军医?偏我们爷看不透这一点。表叔你要好好经营千金堂,多找几个好大夫,只要把杏林馆压下去,等秋天来的时候,再帮着救治一下伤患,如此我们爷自然不会还想着杏林馆,那夏清语原本就是被我们爷休了的弃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我们爷如果真的是对她旧情难忘,当日也不会雷厉风行的休了她,连我们太太都是日后才知道。”
第一百四十九章:冷血
唐逢春点头道:“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既然小侯爷不是对她尚有余情,那就好办。我还请了两个有名的大夫,却是要年后才能到,不怕压不服那杏林馆,侄女儿放心就是。”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话,唐逢春方回了自己院里,暗自算计着过完年后对付杏林馆的一系列措施,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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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江南的天气到底还是暖和,过完年就觉着没什么风了,也不用穿斗篷,一件夹棉的就可御寒,甚至你们爷都不穿夹棉的,只穿着那么一件锦缎华服,显摆他身姿挺拔,哼!不过我看着他应该不是一点儿不冷,该,冻死他,叫他嘚瑟。”
杏林馆后院中,因为正月里不动针线,所以女人们都在一起或是摸小牌,或是串骨子儿,玩得很是热闹。
夏清语刚刚玩完串骨子,这会儿觉着累了,便出来走动透气,恰好遇见白薇,主仆两个一面随意在院子里漫步,看着被阿丑精心培育的药园子,一面自在说着话儿。提起天气,夏清语不由得就想起陆云逍前几日和自己的对比,一时气恨难平,忍不住便恶狠狠嘲讽了两句。
白薇被她逗笑了,面上却假装疑惑道:“有吗?爷是显摆嘚瑟?不会啊。往年在京城的时候儿,天气冷他也穿棉衣裳披着斗篷大氅的,照样也是风姿挺拔俊秀,并没有必要忍冻穿这些单衣裳,爷不是那爱惜容貌风度的。他穿单衣裳,那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因为不觉得冷……”
不等说完,就见夏清语一记眼刀丢了过来,气呼呼道:“你到底是谁的丫头?存心气我呢是不是?”
白薇哈哈笑起来,一面点头道:“奴婢是和奶奶开个玩笑,不过说的也是大实话。”
夏清语就要追着她打。忽听脚步声咚咚响,回头一看,只见白蔻急急跑了过来,看见她们便叫道:“奶奶。不好了,您猜奴婢看见了谁?”
“大灰狼?”夏清语哼了一声,见白蔻哭笑不得的摇头,她就摊手道:“不是大灰狼的话,有什么不好的?”
白蔻抚了抚胸口,把气儿喘的匀溜了些,这才正色道:“奶奶,是周陵,您还记得那个周陵吗?”
“周陵?”夏清语一脸的茫然,很显然已经忘了这是哪一号人物。如果让周陵知道自己在这死对头心里连个痕迹都没留下。不知会不会气的吐血。
白蔻无奈道:“就是那个太医啊,奶奶,您可真是……当初他差点儿害咱们不能做新药,幸亏爷出面解得围。结果您就给忘了,怎么那么些医学知识就不见您忘呢?”
“废话。那是我安身立命吃饭穿衣的看家本事,能忘吗?周陵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气量狭窄的跳梁小丑。奇怪,当日陆云逍气的都动手揍了他,怎么回京后没好好修理他,还让他到处蹦跶?你是在哪里看见他的?”
“奴婢是在千金堂,奴婢在门口,看见几个老头在千金堂前说话。其中就有这个周陵,好像是说,他们要初十之后开业,这个周陵和他那个师兄都是来千金堂做坐堂大夫的。”
“周陵的师兄?莫非是孔方?”
忽听身后一声问,回头一看,就见孙长生和阿丑从院外走进来。白蔻刚刚的话被两人听了去,因此孙长生方有此一问。
“不知道,就知道是他师兄,怎么?长生哥你认识这个人?”
孙长生点点头,悠悠笑道:“唐逢春有些本事啊。竟然把这两人给请到了。奇怪,周陵不是在太医院供职的吗?不到五十岁就做了副院判,可说是前程远大,怎么却来了这里?”
夏清语笑道:“我刚才还说陆云逍怎么回京后没修理他,如今看来,这哪是没修理?这根本就是下手忒黑了,一脚把人家给踢出了太医院啊。”
白薇白蔻都笑道:“爷是眼里揉不下沙子的,和皇上脾气又相投,既然看不惯这个周陵,哪能不使劲儿的进‘谗言’?这周太医还有什么活路?只赶出太医院,算是便宜了。”
孙长生笑道:“原来是因为小侯爷的缘故,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恩怨?”
白蔻瞪了他一眼道:“你是闲聊来了?快说那个孔方是个什么来历。”
孙长生便笑着将孔方的名气说了一下。夏清语点头沉吟道:“唔,看来这是专门为了对付我来的,呵呵,也好啊,文艺界要百花齐放,杏林界也是如此才好,我就看看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