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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验完了,陆云逍这一次是终于放下心来。想到夏清语之前对自己的怀疑不满,他却也无话可说了。因轻轻咳了一声。方小声笑道:“这还真是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份本事的。”
“你想不到的地方多着呢。”夏清语冷哼。陆云逍挥手命众人出去,听她又哼声道:“其实何必这么麻烦?不但身高不符合。就是那腿上的伤,也可以看出乃是长刀所致。陈家大概以为编个谎就能瞒过我去,却不知刀伤若是细细去分的话,从着力点,刀的方向等等都是不一样的,那个伤口明显是被人从上而下砍出来,可陈一两却说陈二两是在后院的时候不小心跌倒,让家里铡草的铡刀伤了腿,可若是摔在铡刀上,也该是从下而上的刀口,仅这一点。便可以知道那不是陈二两了。”
陆云逍哭笑不得道:“既如此,你怎么不早说?”
夏清语冷哼道:“你给我说的机会了吗?巴巴的找人来试验,既如此,我又何必推辞?能在陆大人面前显摆,这机会也是很难得呢。”
陆云逍让她噎的说不出话。想了想,又正色道:“如今虽然可以肯定武田就在陈家。可是上一次,杨明带人并没有搜出来,可见陈家也是将他窝藏的很深。你之前说你可以做手脚,保管让我们搜到人,却不知这要怎么做?”
谈起正事儿,夏清语也就严肃起来了。沉声道:“这个不需担心。我在那个假陈二两的腿上撒了止血散,这止血散中我安排了两味有独特气味的药材,那陈二两怕是不敢用水洗伤口的,如此,只要找两条狗,给它们闻一闻这止血散的味道。带到陈府,自然就可以把那个假陈二两给揪出来了。”
“好。这太好了。”
饶是以陆云逍的见识,听了这番话也禁不住拍案叫好。因兴奋站起身道:“杭州卫所就有猛犬,是经过专门人训练的,我这就立刻派人去通知杨明。到时让他把狗带过去。呵呵,难为你,怎么想出了这样一个主意。很好,如此的话把握当真是大得很了。”
夏清语看着他兴奋地来回踱着步子,仿佛那武田已经抓在手里了一样,心中虽然对这个渣男还是不太感冒,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是很欣慰的。
因便拍拍手笑道:“好了,我能做的,已经都做到了,剩下的,是不是该拿钱走人了?”
拿钱走人这四个字如同一小盆冷水,瞬间把陆云逍的兴奋之情浇灭了一些。他看向夏清语,哭笑不得道:“好,你和朝云去账房上支钱吧。”
“也不说个数目,不怕我狮子大开口?”夏清语挑眉,却见陆云逍翩然一笑:“谁让我求到你了呢?若你真是那种贪得无厌的无耻之辈,我也只能认了不是?”
“算了,不逗你了,赶紧去办正事儿吧。我想着,你这莫名其妙的高烧也该药到病除了吧?”夏清语耸耸肩,从荷包里拿出一小包止血散放在桌上,交代完便往门外走,朝云连忙跟在她的后面,眼看着走到门口了,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陆云逍的声音:“多谢你。”
“不客气。”
夏清语没回头,只是举起手摇了摇,随即出了房门,眼看朝云亦步亦趋跟在自己后面,她便站住道:“行了,你回去吧,大门我又不是不认识。”
朝云愣了一下,接着呐呐道:“那个……大奶奶不是要去账房上取银子吗?”
夏清语哈哈一笑:“笨蛋,我故意气陆云逍的,你也信?”话音落,她方正色道:“当日海匪来袭,我曾经和他说过,但凡有能用得到我之处,我必定尽心竭力。你以为这话我是说着玩儿的吗?”
朝云吃惊的看着夏清语,吃吃道:“奶奶,您……您如今性子变了许多,奴才知道。只是……您连银钱都不贪了,这……这转变的也未免太大了吧?”
“谁说我不贪钱?”夏清语翻了个白眼:“这世上就算真有视金钱如粪土的,那也绝对不是我。只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虽不是君子,只是个女人,却也知道海匪之事,乃是关系天下苍生,陆云逍固然是匹夫有责,可我夏清语同样是匹妇有责。行了,你回去吧,我医馆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儿呢。”
朝云愣愣看着夏清语走远,这里揉了揉眼,仿佛要再确认一次那背影似得。却见那主仆三人转眼间过了影壁,消失不见了。不知为什么,他脑海中就浮现出当日对方离府,陆云逍被老太太逼着不情不愿的去追她,却铩羽而归的那一幕。记得那时,大奶奶也是走的这般坚决,连头都不曾回一下,所以她对爷,真的是从被休的那一刻,一直到现在,都再没有一点儿留恋了吗?
夏清语可不知道朝云这小厮此时心中的难言滋味,她只是觉得自己这一次为剿灭海匪的事出了力,当真是快活得紧,因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白蔻白薇如今也知道事情真相了,看着前面昂首挺胸的主子,心中一股股热血上涌,只觉着这样的奶奶,真是为她去死都甘心。
两个丫头正澎湃着,就听一阵嘈杂声传来,扭头一看,只见另一条岔道上忽然拐出一群人,当先一人正是甄姨娘,她身旁则是一名大约五十多岁年纪的老头儿,仪表堂堂长髯飘飘,颇有几分仙气。身后是白芷琥珀和一大群的婆子丫头簇拥着,可见这老头的身份不同寻常。
甄姨娘看见夏清语,再看看她来的方向,便知道这是从陆云逍书房中出来的,一瞬间,那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双眼睛中都似要喷出火来,偏面上还要带着虚假笑容,站住了看着夏清语道:“既然来了,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不留着吃晚饭么?”
夏清语本不想搭理她,和这种女人有什么话好说?奈何对方不知趣,竟然主动挑衅,于是便微微一扬头,淡然笑道:“不用了,对着这府里任何一个人,我都吃不下饭。”
话音未落,就听身旁琥珀冷笑道:“既如此,奶奶怎么还来这府里寻不自在?你该离我们远远儿的才是。“
夏清语笑道:“我可不是想着要离你们远远儿的呢,不然当初也不会从京城千里迢迢来到江南,谁承想我前脚来,你们后脚也到了,还偏偏在杏林馆附近买了宅子,难道这怪我吗?至于我今天为什么要来这里,你该去问陆云逍,不该问我。”
她说到这里,便用讥诮的目光看着甄姨娘,言下之意这是你们爷请我来的,可不是我主动登门,有本事你去质问他啊。
甄姨娘果然被气得肝火旺盛,一时间连理智都没有了,冷笑咬牙道:“你不用得志猖狂,你可知太太就要来江南了?那时候我看你还怎么狂的起来。”
太太?
夏清语愣了一下,片刻后才明白过来甄姨娘说的是谁,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摇头道:“我说你糊涂了吧?我和陆家早就没关系了,你们太太来了,还能管得到我吗?不过你说的也没错,你们太太来了,倒是可以好好管管她儿子,只要把她儿子管住了,他就不会老去烦我了,不错,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第一百三十一章:我的眼里没有你
甄姨娘已经不是咬牙,而是磨牙了,只看她的表情,夏清语毫不怀疑,这会儿要是她能长出尖牙来,能把自己活活撕了吃了。
只可惜,甄姨娘终究是人类,不可能这么快就变成丧尸,能一口一口把夏清语给撕了吞下去。不过她如今也自觉有了依仗,于是冷笑一声道:“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医术无双,所以我们爷就不得不上赶着求你?呵呵,这可真是井底之蛙,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甄姨娘愣愣站着,不敢置信的看着夏清语带着白蔻白薇就这样扬长而去。那主仆三人甚至连告辞都没说一声,便直接抬脚走了,只留下三个背影给她,这明摆着就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一瞬间,甄姨娘气的如同打摆子似得浑身哆嗦,白芷也立刻在一旁帮腔,咬牙道:“这可真是太猖狂了,哪有这般无礼的人?真是让表老爷见笑。”
甄姨娘也转过身去,对唐逢春道:“表叔您看见了,我虽是小侯爷的姨娘,如今好像在这家里说了算,可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呢。刚才这个女人,她本是被小侯爷休了的,就因为会点儿医术,帮着我们爷解决了一些问题,看看如今趾高气扬成了什么样子?侄女儿心中不服,可也没办法。表叔恰好有这样一身好医术,您不帮我,还指望着谁能帮我呢?我爹娘就有心要帮忙,他们也不会医术啊。”
她一边说,便拿帕子擦了擦发红的眼睛。唐逢春此时也正看着夏清语离去的方向,过了一会儿,他方冷笑一声道:“这莫非就是在江南享有盛名的神医娘子?”
“享有盛名?”甄姨娘眨巴了眨巴眼睛:夏清语神医娘子的绰号她是听说过,但什么时候竟成了享有盛名?这个她怎么不知道?杏林馆的名声也不见得有多大吧?
不过旋即就反应过来,因连忙道:“神医娘子的绰号是不假,但享有盛名,这可就有待商榷了。叫侄女儿说。她分明就是个沽名钓誉的,奈何我们爷因为她帮了两次忙,所以十分信她,表叔不帮我。我还不知要怎么受气呢。”
唐逢春冷哼道:“我原本只是路过江南,听说小侯爷和侄女儿在这里,所以过来看看,并没有想停留。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这做叔叔的没有眼睁睁看着一个医女凭着点儿不入流的医术就欺负你的道理。素闻江南近些年来人才凋零,我还不信。如今看来,这兰国手大概也是年纪大了,江南杏林竟然将这样一个女人捧了起来,当真好笑。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罢了,她父亲做太医院院正的时候。也不敢像她这样狂妄,只是做出了一味黄连素,当真就以为自己能起死回生了不成?医学之道,讲究循序渐进,似她这般一味追求什么创新。到最后只能是一败涂地。罢罢罢,我便留在这里,好好儿教教她,什么才是真正的悬壶济世,杏林国手吧。”
这番话当真是狂妄,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