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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的气流几乎让沈默和夏晓薇扑倒。
直升机的降落对豪华大巴来说绝对是个意外,连忙紧急刹车,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巨大的车轮在公路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划痕。直升机以及不停旋转的螺旋桨让司机完全看不到前面的情况。
一个人影从直升机上下来,快步跑向沈默和夏晓薇,不由分说拉起沈默的手:“我们是柳岩的朋友,快跟我来!”
沈默牵着夏晓薇的手,冒着强大的气旋,随着那人登上飞机。
飞机升空。
豪华大巴的司机看着空荡荡的路面。
女人急匆匆走到司机旁边,透过玻璃看着外面:“不好!那两个人被飞机带走了!”
司机和女人急忙跳下车,急旋的气流让他们难以站立。
直升机呼啸着远去。
飞机上,沈默和夏晓薇同时感到血液下沉,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
直升机掠过威宁上空,俯瞰下的威宁县城,一片灯火辉煌。
一个人站在沈默和夏晓薇身边:“怎么样?这会儿是不是好一点了?”
沈默眼睛里,面前的人影渐渐地由模糊到清晰—居然是田野!“怎么是你?你想干什么?”
田野哈哈一笑:“沈默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夏晓薇也看清了田野的面容:“田野!放我们下去!”
“哟!晓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沈默兄弟也就罢了!我可是你的亲姐夫,你也这样对我说话?”
“这样算是客气的!你把我姐怎么了?血手印是怎么回事?”
“晓薇!天地良心!晓蔷是我老婆,我能对她怎么样?血手印!鬼才知道血手印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带她来贵州?为什么安排两个男人看守她?她为什么要从医院里逃出来?那个雨夜,我们在贵阳街头遇到她时,那两个男人还在追杀她?编!再编!”
“我带她来贵阳自有我的考虑,我安排两个属下在医院是为了保护她!她为什么逃我不知道!至于你说的追杀,我告诉你我不知道!等见到你姐自然会清楚。”田野几欲咆哮,“对了,你姐呢?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夏晓薇觉得田野是在做戏,故而沉默不语。
田野转而走向沈默:“沈默,你告诉我!我老婆在哪里?”
沈默轻蔑地看着田野,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在大切诺基里,和王小翠,哦,是渡边美穗子。和渡边美穗子在一起。还有你们想要的那颗梵天之眼!你想去救她吗?想去救她还是想去救那颗钻石?”
田野踉踉跄跄地奔向机舱前方:“先生!我妻子在车上,她成了人质!”
先生?沈默心里暗吃一惊。又是先生!
飞行员伊万诺夫开口:“田野,你又失态了。你真是让我失望。看来,你不适合留在中国工作了,过几天你跟我回圣彼得堡。你身上欠缺的东西太多!”
“先生,我不能没有我的妻子!”田野申诉。
伊万诺夫不再理会田野,转而对沈默说:“沈默先生,我是伊万诺夫,很高兴认识您。当然,还有美丽的夏小姐。”
沈默疑惑:“伊万诺夫?俄罗斯人?”
“俄罗斯商人,敝号是奥洛夫珠宝有限公司。其实,我的兴趣不在于经商,而在于飞行。我喜欢开着各种各样的飞机飞行在蓝天上。很希望能和沈先生成为朋友。”
“如果我到俄罗斯国家博物馆盗窃奥洛夫钻石,我们还能成为朋友吗?”沈默反问。
伊万诺夫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沈默的意思:“沈先生显然不信任我,可是,我的手下却一直在帮助你。蚯蚓甚至为你而死……”
“蚯蚓?为我而死?”
“不错。是蚯蚓为你解开了沙漠玫瑰的秘密,是蚯蚓把那部手机交给你—那其实是个定位信号发射器,因此,我们才能够在最短的时间赶到草海。才有我们的这次会面……”
“蚯蚓?柳岩!”沈默的脑子急速思考着。
“柳岩是他的中国名字。”
“你来中国的目的是什么?也是为了梵天之眼?”沈默问。
伊万诺夫不再开口,他已经发现了目标。
威宁到贵阳方向的高速公路入口,一群警察严阵以待。
渡边美穗子远远地看到,一个急转弯,大切诺基拐向另一条岔路。
直升机的探照灯打出一束雪亮的光,照在奔驰中的大切诺基上,晃得渡边美穗子的眼睛疼。由于看不清路况,大切诺基摇摇晃晃,像个醉汉似的。
飞机在大切诺基上空盘旋。
伊万诺夫通过扩音器喊话:“请停车!我们不是警察,有事好商量。”
汽车里,渡边美穗子骂道:“商量个鬼!俄国佬!”
夏晓蔷紧张得要命:“小翠!怎么了?又遇上坏人了?”
“又遇上坏人了。”
“他们想干什么?”
“不知道。”
又是一束强光照下来,渡边美穗子眼前一片惨白。
大切诺基晃了几晃,撞上一块岩石。
渡边美穗子的额头流下一道血痕。
大切诺基抛锚。
渡边美穗子不甘心地发动引擎,一阵马达声响,大切诺基又顽强地上路了。
飞机上,伊万诺夫在喊:“渡边小姐,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我们是诚心诚意的,价钱包你满意。”
沈默骂道:“强盗!都是强盗!”
直升机的探照灯像是舞台上的追光,一直照在主角身上。
夜的主角就是那辆大切诺基。
大切诺基在山路上奔跑。
探照灯照出了车后的一串油渍,蛇一样。大切诺基漏油了。
直升飞机低空盘旋,气流吹得树梢不停的摆动,树叶如雪片一样飞舞,坠落。
大切诺基的速度越来越慢,终于抛锚。
渡边美穗子下车。右手遮在眼睛上方,挡住探照灯的光束。
飞机上,伊万诺夫松了一口气:“终于停下了。得找个地方降落……这鬼地方,连个停飞机的地方都没有。”
因为找不到降落的地点。直升机在盘旋。
伊万诺夫开口:“得有人下去,无论如何那东西不能落到日本人手里。”
沈默起身:“伊万诺夫先生,如果让我相信你是朋友,就放我下去。从中国国土上发现的东西,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不管是日本人还是俄罗斯人。”
“沈默先生,不是我不让你下去。你看到了,现在飞机根本没办法降落,要用绳索垂下去,很危险。”伊万诺夫说。
“我教授的女儿还在下面,被扣做人质。要说危险,她才危险!如果伊万诺夫先生是怀着善意而来,就让我下去救人!”沈默说。
“救人?还轮不到你!夏晓蔷是我的老婆!”田野已经拴好绳梯,打开舱门。
一股气流灌进来,呼呼作响。
田野丢下绳梯,绳梯在风力的作用下来回摆动。田野义无反顾地踏上摆动的绳梯。
夏晓蔷下车,看到从绳梯上垂下的人影,紧张地问渡边美穗子:“小翠,有人下来了。我们怎么办?”
渡边美穗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晓蔷一眼,说:“拼了!”
夏晓蔷点点头,弯腰抄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豁出去了!我们两个拼他一个!”
绳梯在风中摇晃。
田野渐渐接近地面。
在探照灯的光下,渡边美穗子看清了来人的面目,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田野自绳梯一跃而下,走向大切诺基。
夏晓蔷也看清了来人的容貌—正是自己的丈夫田野。失声叫道:“小翠!是田野!他又来抓我们了,怎么办啊!”夏晓蔷的声音充满恐惧。
“没别的办法!要么和他同归于尽,要么被他抓走!”渡边美穗子不耐烦地吼道,片刻之后又用缓和的语气说,“大小姐,对不起,我不该发火。要么,你自己回到车里待着。让我自己对付他!”
“不!小翠,我和你在一起。一起对付他!”夏晓蔷说。
渡边美穗子点头:“好!”
田野越走越近,他已经看到了夏晓蔷,大呼:“晓蔷,你还好吗?当心身边那个人,她是坏人!”
夏晓蔷挥动着石块:“坏人?你才是坏人!别过来!再往前走我就砸死你!”
田野:“王小翠是日本人!她的真名叫渡边美穗子,爸爸就是她让人杀的!相信我,我是你丈夫!”
“田野,你这狼子野心的小人!你以为大小姐还会被你骗?!分明是你和你的俄罗斯主子买通凶手杀害教授,现在反过来倒打一耙。说我是日本人,说我杀害了教授!谁信?要知道,教授出事的那天晚上,我也差点死了!我自己雇的杀手会对我自己下手?你,是你!你先是杀了教授,后又想谋害大小姐。先是弄什么血手印吓唬大小姐,再把大小姐弄进精神病院。又把我们带到贵州软禁起来……这些,都是谁干的?”渡边美穗子假意向夏晓蔷哭诉,“大小姐,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小翠,我相信你。别难过!”夏晓蔷安慰渡边美穗子,而后对田野说,“姓田的,你有本事今天就杀了我们!”
“晓蔷,你不要受她蛊惑!她真是坏人!”田野又向前走了两步。
夏晓蔷手中的石头抛出去:“你才是坏人!”
田野猝不及防,石头砸在额角,血流出来。田野抹了一把,弄得满脸血红。“晓蔷,你还真打啊!我可是你丈夫!”田野叫道。
夏晓蔷再次顺手捡起一块石头:“你再来,我还打!”
渡边美穗子暗自冷笑,故意对着夏晓蔷作嘤嘤之声:“大小姐,有件事我不得不说了。血手印根本不是什么幻觉,而是田野在搞鬼。他弄了一种特制的药水,涂在自己手上,在你不注意的情况下印在你的脸上。又用另一种药水仿制成空气清新剂放在家里。两种药水在一定的温度和湿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