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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道理?不合什么道理?”赵靖盯视着出言之人,大理寺卿郭仁安,抛下手上奏章站起身,高大的身躯竟比一年前更为英伟,王者冷峻的脸色立使御书房内温度骤为降低,声音却是平静地:“世事变幻无常,国不可一日无君,同样,亦不可一日无储君。既然皇子们年幼,且太子一直深居离宫不曾外出,何不就让皇兄继续担这太子头衔呢?”
显然,皇上仍未改变主意,诸臣亦不敢再触怒龙颜,于是告退了。
此番进言,倒教赵靖想起,自己只管与九皇叔暗暗呕气,一心想着查出下毒之人未果,已有多久未去看望皇兄了?
于是出了御书房往离宫行去。正走到清宁宫外,却见皇后抱了小公主前来。
赵靖上前抱过女儿,但见小小孩儿睁着乌溜溜的圆眸对自己咧嘴笑着,冷峻的脸色不由缓下来,与红灵一起进了清宁宫。
“朕忙于国事倒有许久不曾见小绫儿了,红灵这番前来可是有事?”赵靖逗着女儿随口问着皇后。
皇后亦凑前逗着女儿玩,嘻嘻一笑:“臣妾无事便不可来找皇上么?”
“这倒不是,因为红灵不是片刻不离地要照看建儿和紫儿么?这等时分来找朕却是从未有过的。”
皇后怔了怔,看了他一会儿才笑道:“皇上果然明察秋毫,臣妾是要与皇上讲故事来的,皇上先坐下。”说着抱过女儿递与身后的宫女。
赵靖轩了轩眉,依言坐下。
只听皇后道:“以前皇上不是说喜欢听江湖奇闻么?今儿个臣妾可是有个传闻要说与皇上听,皇上听是不听?”
赵靖点头。他从前喜欢听江湖奇闻是因为九皇叔的武功高强,飞檐走壁无所不能,又听得他说江湖中人亦有不少如他这般的高人,是以心存仰慕。
“皇上,这件事是近一年内发生的,可了不得了!现今江湖上有个无人不知的清云堡,其堡主宋清云虽貌似平凡,却是一身好功夫,爱管闲事,爱打抱不平,且为人豪爽喜结道上朋友。不过一年时间俨然成了武林公认的豪侠,人人尊清云堡为武林第一堡!堪与少林武当其名,风头出尽!不少好事之人打听他的师承来历,却无从下手查起,就连他的武功亦是博而旁杂,与武林各派似有渊源,又似是而非。直接问堡主本人,他只会笑着说自己是从深山下来的,师承无名老人。如此一来,反倒更是神秘莫测了,现有不少武林中人投奔了清云堡,亦有心存疑虑尚在观望的人。”
皇后一气说了下来,粉颊略显红晕,衬着闪闪发亮的眸子,美丽动人,竟是活泼许多。
见她这般模样,赵靖心中一动,暗带了愧疚,凝视着红灵道:“红灵,你若喜欢,不如出宫尽情游玩,直到尽兴了才回来。”
红灵闻言不由愣住,片刻后才道:“皇上,此话何意?”是在赶她走么?
与她对望着,但见她眸间水光盈盈,不禁叹气道:“红灵,你本是江湖之女,自由奔放,却整日关在犹如牢笼的皇宫中,做着贤淑端庄的礼仪之举,实在是难为你了!今日听你讲江湖奇闻,朕才想起皇后也是江湖侠女,却被朕生生困在皇宫中不得自由。是以朕今日要给皇后放个长假,只要你愿意,尽管出宫游玩,玩尽兴了才可以回来。”
红灵凝视着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不觉间两颊竟滑落泪水。三年了,今日方知,原来皇上还是会关心她的!
赵靖不忍地拭去她的泪,补充道:“回来后要将所见所闻全都告诉朕,朕还要听你的江湖奇闻呢!”
红灵破涕为笑,高兴了一阵,又有了心事。
“臣妾这一走,三个皇儿可如何是好?这后宫又……”
“皇后安心,三个皇儿交与乳娘及宫女即可,这后宫又有何不放心?朕的后宫只有皇后没有嫔妃,你且安心去玩便是了。”
于是,皇后带了两个御前侍卫微服出宫去了,皇上亦是微服送出城方自回来。
经这一耽搁,天色已暗,赵靖没去成离宫,便回宫休息了。
去请赵鸿麟的御前太监前来复话,说是勤王爷出了远门,日内是回不来的。
赵靖便叫他三日后再去,务必请到勤王爷。
且说这皇帝有了子嗣,就是皇子了,于是皇帝的兄弟就称了王爷。皇帝似乎尤为器重四王爷赵祺,当初给他十万大军驱逐契丹,现今非但未收回兵权,甚至封他为镇远大将军,将西陲要地交与他。而那二王爷,至今仍在天牢之内。七王爷不过幼童,交与红灵看着,现今对二位皇子还有公主倒是喜欢的紧,每天陪他们玩。现在没了皇后管着,更是带着只有三岁、走路蹒跚的大皇子玩疯了!
皇后出宫之事自不得与他人说,然国丈与国舅却是要知会的,也好教红叶山庄的人暗中保护着。不想红枫护妹心切,竟也是追了去。
三日后,御前太监谨记圣喻,到勤王府请人。回的却是王爷尚未归来,只得又一次回来复命,看到皇上冷峻的脸色,便是三月的天,亦觉得寒风嗖嗖。
晚风徐徐,送来清新花香,雨水停后的空气令人舒坦宽畅。
赵靖叫人开了一扇窗子,丢下正在批阅的奏折踱步到窗前。
红瓦黄墙,飞龙伏檐,宫殿深深,侍卫重重。富贵荣华高高在上又如何?无非是笼中之鸟不得在青空恣意遨游。原本夺得皇位是要束缚他人,如今却将自已困在其中,到底是他的报应么?
夜空寒星点点,半圆的月儿散了一穹清辉。虽处繁华琼宫,却教人顿生凄凉与孤寂。
微叹一声,关了窗,转身猛然见到一黑衣人,不禁吓到。凝目看去,那惊世绝艳之容、纤弱娇柔之躯、冷然柔媚之态,除了勤王有谁能拥有这份天姿媚意!
不觉间,赵靖已是看得出神,他是何时进来的?
幸而小和在一旁出声唤赵靖回神,“皇上,勤王已来多时。”皇上啊皇上,对这种危险人物,您切不可与他久留啊!小和暗暗祈求着。
此时赵靖已冷静下来,坐到御案后,叫勤王在一旁椅上坐下。
岂知,赵鸿麟一见赵靖,目中便只剩仇恨,哪会坐下?直立在原地冷道:“皇上找臣来可是有要事?”
冷言冷语粉碎了赵靖满心的欢喜,眼底的喜悦之色瞬间退去,锐目瞅着他,站起来冷道:“九皇叔‘病’了月余,今日可是病愈了?”
“有劳皇上挂心了,微臣业已无恙。”赵鸿麟挺直脊梁,仰首望着赵靖,但见他龙袍着身,龙冠戴首,是何等英武俊朗,竟有一身凛凛不可侵犯的霸气,教人恨不得毁其神气!恨意顿涌,心念电闪间,衣袖挥去,御书房的门自已关上。赵鸿麟逼近赵靖,带着一身的邪气与怨恨。
见他神色有异,且充满邪恶,赵靖愕然,这模样与当日抓他入地牢时有何区别?
“站住!九皇叔,这是御书房……”赵靖低声喝道。这御书房内有太监小和,外有十几名御前侍卫,难道他想在十几名侍卫的眼皮底下对当今圣上胡来?
然而,赵鸿麟却是神色不变地欺近他。
一旁小和正欲喊御前侍卫,却教赵鸿麟凌空点了穴道,出声不得,动弹不得。
赵靖一边退后一边说:“朕今日累了要早点休息,九皇叔有事的话明日早朝再说。”
赵鸿麟不急,慢慢逼近他,勾起一抹笑容道:“听说皇后出宫了,长夜漫漫,微臣非常乐意陪伴皇上。”
眼看着抵到窗子,赵靖赶忙说还有要紧的奏折批阅。
邪邪一笑,赵鸿麟一把将赵靖推摔到一旁用于批疏累了之后小憩的软榻上,抓过奏章与朱笔扔到他面前,“你就这样批疏也不错,公事私事两不误。”说着扒下他的龙袍垫在软榻上。想像着一个皇帝卧在龙袍上,一边批疏,一边却被臣子玩弄尊贵的万乘之躯,岂非快哉!
“九皇叔,你再不离开我要喊人了!”被压在软榻上不得动弹,赵靖只得威胁他。
岂知赵鸿麟呵呵一笑,非但不离去,甚至点了他的哑穴,很快脱光他的衣物,展现他白皙却高大结实的身躯。见他妄图挣扎,便制住他的双手于头顶,跨坐到他身上压着他乱踢的腿,一手很快探到他穴口往里伸进。
异物的侵入令赵靖猛然一震,手脚不能动,只好扭动身子欲摆脱探入体内的手指。暗道:亏自己近年来勤于练武,加强力量,人是比他高壮了,力气却依然不如他!
见他扭动厉害,赵鸿麟在他体内的手指又往里送,未经润滑的干涩引起赵靖的痛意,一想到恶梦又要重演,不禁颤抖起来——
那种椎心的痛,他不想再来一次!
“别动,难得我还有耐心对你温柔一点,再动别怪我不客气了!”赵鸿麟附到他耳边威胁,果见他不敢再动,只是转过头哀求地望着自己。这模样教赵鸿麟心中一阵爽快,松开他的手解了他的哑穴。
可以出声了,赵靖赶紧道:“九皇叔,你放了我,我一定会查出毒害王妃的凶手!”
谁知,赵鸿麟一听此话,怒气呼地高涨,恨道:“你还敢狡辩!玉叶分明是被你所害,你又想嫁祸于哪个倒霉鬼?!”气恨之下,又伸了一只手指进去,且不留情地直推深入,痛得赵靖脸色惨白,却硬咬着牙不出声。
他的不出声,让赵鸿麟怒火更为上涨,退出在他体内的手指,却故意用指甲刮着他的内壁,不重亦不轻,不会划破内壁却有隐隐的痛意。
赵靖忍痛低声求道:“九皇叔,放了我……王妃真的不是我杀的……”
赵鸿麟哪里听得进去?他低声求饶的哀怜模样倒是激起了他的欲望,自玉叶去世后,他一直忙于报仇之事,竟然有一年多未曾发泄。褪下裤子至膝,胯下的欲望已勃然坚挺。冷笑地对赵靖道:“你要喊便喊,我不在乎人头落地。这里只有一个小太监当观众不够刺激是吧?你只管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