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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岚跟在她身后,上了二楼,进了雅间,赫连拉的婢女慌忙将雅间的门给掩上。
“世子妃今日这番话,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赫连拉眼底闪过一抹冷芒,端着桌上的茶水,浅浅的抿了一口,斜眼睨着沈青岚:“你若无法接受正妻沦为妾侍,本宫便大度的与你平起平坐!”
“我介意!”沈青岚嘴角凝着一抹冷笑,丝毫不松口。
敬酒不吃吃罚酒!
赫连拉面色阴沉,布满了阴霾,她堂堂一国公主,愿意屈尊降贵的与她共侍一夫,她竟是不领情!
“本宫会进宫奏请皇上赐婚。”赫连拉一脸得意的笑道,她已经让宫陌钥进宫探口风,这件事儿,也算是十拿九稳了。可,她看到沈青岚淡定从容的模样,心里便膈应的慌,摸出一枚火焰令牌道:“漂亮么?这是世子爷送给我的玉佩,若非如此,我也不会非他不嫁!”
沈青岚目光一滞,看着那形状,赫然就是慕容清云要的火焰令!
心里有着惊讶,当初不是在宫陌钥的手中么?宫陌钥与皇后水火不容,又怎会将火焰令给了皇后的女儿?
沈青岚不以为意的说道:“他这个人生平就一个优点,喜欢做善事。”
赫连拉面色一僵,霎时面红耳赤,这个贱人,竟是暗讽她是个叫花子,齐景枫给她这枚玉佩,不过是施舍!
紧紧的捏着拳头,强压下心底的怒火,展颜一笑,摆着撩人的身姿,妩媚的笑道:“那是很大方的,将祖传的玉佩给我。是不是说……我在世子爷的心中有所不同?”
沈青岚没想到赫连拉这般难缠,看着赫连拉那傲人的身姿,冷笑道:“是不同,可惜啊,他想娶的是红袖添香的妻子,而不是胸大屁股大的乳娘。”
“噗呲!”
忽而,窗口传来一声闷笑声,沈青岚转眸望去,便看到一袭黑衣,曼珠沙华妖冶在他衣裳上绽放的慕容清云,翘着二郎腿,托着腮,狭长的眸子里笑意涟涟,倚坐在窗子上。
赫连拉脸色青紫,冷哼了一声:“牙尖嘴利,本宫自会禀明皇上!”说罢,瞪了慕容清云一眼,怒气冲冲的离开。
沈青岚斟了一杯茶水,晃荡了一下,饮了一口,将茶杯砸向慕容清云,在他躲闪的瞬间,倾身上去,抓着他的衣襟,深嗅了一口。
不对!
幻阵中的人,当真不是他?
那会是谁?
慕容清云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狐疑,戏谑的抓着沈青岚的手腕,凑头紧贴在她的脸颊,暧昧的说道:“献身?”轻轻嗅着她她发间的清香,陶醉道:“看在你如此真诚的份上,我便勉为其难的接受。”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沈青岚的耳后,泛起了粒粒鸡皮疙瘩,心底一阵恶心。伸手推开慕容清云,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道:“何时来的京都?”
慕容清云把玩着腰间用金线套着的一枚血色玉佩,对沈青岚招了招手,一脸的神秘。“你过来,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沈青岚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手腕突然被慕容清云攥住,指尖一痛,一滴殷红的血珠落在他手心那一枚血色玉佩上。瞬间,便被被玉佩吸尽。
沈青岚心中震惊,蓦然想到了幻阵,面色微微发白,不断的回想着白衣女子蹲在血池边,洗涤着皎白的绢帛。
慕容清云看到沈青岚神色呆怔,眸子里一片血红,脸一沉,手指微动。
“唔——”沈青岚捂着疼痛的手指,瞪了慕容清云一眼。
慕容清云见沈青岚并无大碍后,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可以走了!”
沈青岚脸一沉:“你说话不作数?”
慕容清云扬了扬手中的玉佩,笑嘻嘻的说道:“你不是见到了?这块玉佩会吃血!”
沈青岚眼角微抽,多看了他两眼,份外的熟悉:“你又没有见过一个血池……”
“无趣的紧,找呆子下棋去!”不待她话说完,慕容清云摇摆着朝门外走去。
沈青岚蓦然心惊,抓住了慕容清云的袖子,诧异的问道:“你们都进京来了?”红玉呢?红玉与长顺去找纳兰卿,可是他们回京了,那是否落了空?
面色一白,摇晃着慕容清云的袖摆,焦急的问道:“纳兰呢?他在哪里?”
慕容清云似乎看出了沈青岚心中所想,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我们在回来的道上,碰见一个通体黑色的丫鬟,呆子认出是你的贴身侍婢,给她诊治,可是耽搁了救治的最佳时机,毒入肺腑,无解。”
无解!又是无解!
“若是回隐族,便还有一线生机。但是一个丫鬟,却不足以让我出手。除非,你随我一道回隐族!”慕容清云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舔舐着唇瓣,散漫道:“给你三日时间思考,错过了这个机缘,即使你同意,我也无力回天。”
沈青岚怔忪的跌坐在凳子上,失神的看向前方,久久没有回神。就连齐景枫何时来了,也不知晓。一心沉浸在慕容清云的话中,他可谓是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软肋。
心中对慕容清云,在这一刻,隐隐生出了一丝恨意。总是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法子拆开她与齐景枫。她心中很不安,似乎这一走,便很难再回来。
“岚儿。”齐景枫看着她呆坐在雅间里,怜惜的握着她的手,干涩的说道:“生死有命,红玉并不愿意见到你如此伤神。”
沈青岚只觉得眼眶干涩,似乎进了沙子一般,涩痛难忍,却是一滴泪水也溢不出来。
双手圈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眷念着他身上幽冷的清香。一想到要离开他们,心里便是一阵难言的刺痛。可若不去,放弃了救治红玉,愧疚与悔恨会如一个烙印般刻在心底。
“景枫,抱着我。”沈青岚两面为难,眼底有着茫然,不知该如何抉择。
齐景枫搭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了几分。
她与慕容清云的对话,他全都听在耳中。看着她这般模样,终究是不忍心。目光温柔如水,闪过一丝挣扎,哑声道:“岚儿,遵从自己的心意走。”细碎的吻轻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双唇沿着笔挺小巧的鼻子缓缓向下,覆上了她的红唇。
沈青岚身子一僵,他温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颈窝,如羽毛般轻盈的拂过,带起了一阵酥痒颤栗。
“景枫……”
不待她话说出口,齐景枫再度吻上她红艳欲滴的唇瓣,舌尖灵巧的探入她的口中。双手温柔狂乱,熟练的解开层层衣裙,肌肤露裸在清冷的空气中,一阵颤抖,随即,却觉得灼热无比。
沈青岚迷醉在他温热火热的吻中,他的双臂紧紧的箍着她的腰身,似乎要嵌进他的血肉。缠绵湿热的吻,细碎的蜿蜒而下,带来一阵无法言喻的颤栗感,抑制不住的轻吟一声,一阵天旋地转,被他抱着压在了榻上。
帐内飞花,一室温柔缠情,这样温柔而不失霸道,狂野又不失怜惜的他,是沈青岚从不曾见过,他温柔眸光深处隐藏的哀伤,击溃了她的心房,深深的刻印在她的心头。恍惚间,似乎听到他在耳畔轻轻的呢喃:“岚儿,我放你走。”
沈青岚双手掩面,细碎的光影,透过指缝,渗入眼帘,刺痛着双目,溢出细碎的水花。
齐景枫拿开她的手,温柔的吻去她眼角细碎的水光,轻轻叹道:“我若不让你走,今后你定然是会有遗憾。”甚至是怨言!
沈青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孩子她怎么舍得放下?更不舍的是他!
“方才我在这里,被人强行要将你分让出去。”沈青岚顾左右而言他,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刻,商议着离别的话题。
她在想!想两全其美的方法!
齐景枫嘴角流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他在她心底的位置,是极重。可她的心太大,始终不能只存他一人。
在对她至关重要的人面前,他永远是第二选择!
“只要你不愿,便无人能分让。”齐景枫轻声的说道。
沈青岚抱着他更紧了一分,她怎么舍得将他分让出去?想到红玉的事情,神色黯淡的下来。
——
赫连拉愤怒的离开诗社,想到方才被沈青岚羞辱,一口恶气始终无法下咽。
回到驿站,赫连拉直接闯进了宫陌钥的屋子,看到伏案办公的宫陌钥,愠怒的问道:“皇兄,大越皇如何说?”
宫陌钥搁下狼毫,看着一脸怒火的赫连拉,淡漠的问道:“吃亏了?”想到沈青岚那不管何时都从容不迫的模样,便知赫连拉没有讨得好处,否则,以她的性子,此刻正在欢喜的炫耀。
赫连拉脸色涨得通红,冷哼了一声,坐在他的对面,随意的翻着资料道:“那个女人倒是伶牙俐齿!燕王世子爷那等霁月风光之人,如何受得了她的尖酸刻薄?”
宫陌钥眼底闪过一抹讽刺,清清浅浅的笑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可要想好,当真要嫁给燕王世子?”
赫连拉面色羞红,青涩的点头:“皇兄,我就对他一个人上心。我与他成婚,你就可以回西域替父皇分担了!”轻轻叹了一声,眉宇间有着担忧:“父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终究需要皇兄去分担。”
宫陌钥水蓝色的眸子,微微晃动着涟漪,笑而不语。
赫连拉心下急了,如小猫在心头一抓一挠,忍不住的说道:“皇兄,你不要戏弄皇妹,大越皇是何意?他当初可是同意夫君的人选由我自个做主,莫不是要反悔变卦了?那我可就不依!”
宫陌钥面色微微一变:“大越皇本是要同意,可在诗社之事,传到了宫中,大越皇心生不悦,便推脱了!”
赫连拉面色变了几变,隐忍的攥着拳头,眼底满是不甘,当即便坐不住了:“我亲自进宫走一遭!”
说罢,便疾步离开了驿站,坐着马车进了皇宫。
即墨擎天听到了赫连拉的求情,微微诧异,她竟是相中了齐景枫?
原以为赫连拉会看上倾城绝代的凤鸣。
心下觉得古怪,齐景枫是清贵俊逸,可是比他的四子与三子不相上下,比起凤鸣更是差上一截。赫连拉竟是不介意齐景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