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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扶着背后的智臻,丝毫没有把剑指着他的盛安国放进眼中。
盛安国被轻视,眼底闪过愠怒,可一想到齐景枫立即便身首异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拿下!”
齐景枫摆动着衣袖,道:“圣旨。”
“本将军接收到皇上的口谕。”一挥手,让禁军将齐景枫拿下。
齐景枫岿然不动,一双凝结冰霜的眸子里破碎出一抹笑,清冷透骨:“滥用兵权,假传圣旨,犯得可是重罪!”
盛安国脸色涨红,刺激得提剑朝齐景枫的胸口刺去。齐景枫手指夹着剑刃,淡淡的开口:“刺杀朝廷要臣,处以极刑。”
盛安国“啊”的一声,运用内劲,剑朝前刺去。
“哐当”一声伴随着衣帛撕裂,盛安国手中的剑落地,右肩胛被长剑刺上。一道阴冷的嗓音响起:“盛将军为一己之私,滥用兵权,剿杀朝廷要臣,押入宗人府候审!”即墨璞穿着一袭墨袍,高坐于马上,冷眼睨视着盛安国。
盛安国难以置信的看着即墨璞:“舟山王,本将军奉皇上的口谕,捉拿越狱潜逃的要犯,就地处决!你这是妨碍执法!”
“父皇早已查清楚,命本王来迎接燕王世子,何来的逃犯?”即墨璞神色阴冷,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威严的气势,叱道:“盛将军假传口谕,犯得可是重罪!”
盛安国怒目圆睁,不知为何他奉旨而来,却成了假传圣旨的人?忽而,想到给他传口谕的人,急切的说道:“舟山王,微臣是被陷害,微臣要见皇上!”
面对盛安国态度突然的转变,即墨璞眼底嘲讽意味浓厚:“带下去!”
“舟山王,微臣是冤枉!是遭歹人陷害!”盛安国挣扎着,可那长剑扎刺得巧妙,他一动,便是剜骨的痛,轻易的被人给压制了下去!
即墨璞拉着缰绳,居高临下的看着齐景枫,意味难明的嗤笑一声,转身带着禁军离开。
齐景枫目光冷凛的望着即墨璞离开的背影,背着智臻到了燕王府。
沈青岚坐在榻上,等着他们。见到齐景枫回来,欣喜的起身,可看到满面黑气的智臻,沈青岚担忧的询问道:“中毒了?”
“出了意外!”齐景枫点了点头,让人请府医过来。
不到片刻,府医背着药箱进来,将齐景枫与沈青岚赶出了内室。沈青岚趁机问道:“不是算计好了的?怎得出了意外?”
“碰见毒幺了!”齐景枫淡淡的说道,全副心思都在屋里头的智臻身上。
沈青岚心中一惊,见他无碍,也就彻底落了心。之前他入狱,她那时候确实以为真的犯了大事,后来收到一张纸条,才静下心来等齐景枫。
他在她得到智臻落脚点时,便开始谋划。刻意泄露考题给齐少征看见,齐少征便将考题透露给盛安国。盛安国怕齐少征一个人作弊,治不了齐景枫的罪。便将考题给了张氏,张氏盼望儿子走上正途,回归齐府,便动心了,拿着考题与答案找上了齐少阮,让他死记硬背,写出与齐少征一样的答案。
齐景枫为了逼真,换了傅弈找到的证据,争辩了几句,随后好避开毒幺的耳目,在天牢里找智臻。而她在宫中请求荣贵妃说情,荣贵妃说动了皇上释放了齐景枫。齐景枫暗中安排人假传口谕给盛安国,盛安国定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压齐景枫的机会,立即召集了禁军捉拿齐景枫。而后起了口角,盛安国被齐景枫三言两语激怒动武,即墨璞适时的出现,定了盛安国的罪!
“你要吓死我,为了对付盛府,绕这么大的圈子,不惜以身试险。”沈青岚嗔怒道,想到智臻中毒的模样,便揪心。
齐景枫莞尔,揉着她细柔的青丝道:“为了见曾祖父,顺道对付盛安国。”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碧绿的药丸,喂进沈青岚嘴里:“每月一粒。”
沈青岚心神一动,他见智臻,恐怕就是为了拿这一瓶药。看着掌心的瓷瓶,嘴里那清香微甜的药,泛着苦。攥紧了瓷瓶,吸了吸鼻子:“何必这么着急?离生产还有许久。”
齐景枫笑而不语,伸手抱紧了她。随即想到他从宗人府出来,还没有净身,便松开了她:“夜深了,你先去休息。等曾祖父情况稳定了,我再睡!”
“你先去温池里泡一泡,我守着曾祖父。”沈青岚推搡着齐景枫快点去,齐景枫沉默了片刻,便去沐浴换衣。
回来时,沈青岚躺在碧纱橱中,蜷缩成一团睡着。
抱着她放在床榻内,掖好被脚,打算离开,手臂被她一个翻身抓住,梦呓的喊了声:“景枫,我想吃酸枣糕。”
齐景枫宠溺的一笑,揉了揉她红粉的脸颊。望了眼天色,已经到了二更天,厨娘已经睡下。便摸黑去了厨房,寻思着厨娘教的步骤,做了几遍,才将酸枣糕做好。这时已经到了五更天,摆在碟子上,放在食盒中,去了正屋。
将食盒放在桌子上,齐景枫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她睡得香甜,不忍唤醒她。看着月牙白的锦袍上,沾染着炭灰,皱了皱眉,重新洗漱好,去了东厢房探望智臻大师。
天蒙蒙亮,沈青岚便给饿醒了。昨夜里放心不下齐景枫,便吃的少,而她肚子里有一个,饿的快。
看着桌上的食盒,微微一愣,寻思着红玉怎得这样早?
红玉在外间守夜,听到里面的动静,便立即起身进屋。看到沈青岚掀开被子下床,迷糊的说道:“世子妃,起身了?”
“唔,有些饿了。”沈青岚摸了摸肚子,睡眼惺忪的穿着绣花鞋,慵懒的说道:“你今儿个怎得这么早,给送了膳食来?”
红玉看着桌子上的食盒,摇了摇头:“奴婢听到您的动静才起的身,兴许是陆姗长眉送来的。”随即,想一想摇头道:“陆姗晚间被长福绑住了,应当没有这么早。长眉昨日里出京了,也不是。这个先端下来倒了,奴婢重新做一份来。”红玉担忧有人在里头下料,适才会不动声色的将东西端进来。
沈青岚揭开盖子,看到白玉瓷盘上,摆放着六块手掌厚,两指宽的糕点,酸枣馅分布不均,切割的也是高低不平,并没有往日里吃的那般精致。
嘴角微抿,会心一笑:“留着,给我端水来。”
红玉本想要多说什么,看了一眼食盒,到嘴的话咽了下去,瞥见世子妃脸上那幸福的笑,便知是谁端来的。
匆匆下去打水。
沈青岚吃完了一碟糕点,一碗肉丝粥,便去了东厢房。智臻大师的毒克制住了,却没有醒过来。脸上的黑气淡了一些个:“无碍?”沈青岚站在齐景枫的身旁,侧身问道。
“暂时无碍。”齐景枫握着她的手,手心温热:“不多睡一会?”
“这个时辰他人府中早已请安问好,伺候婆母用膳,谁家夫人睡懒觉了?我这般清闲,便要自个约束,免得到时遭你嫌弃。”沈青岚义正言辞,她算得上是最清闲的媳妇了。
齐景枫失笑,与她十指紧扣:“旁人的与我何干?我家夫人睡够就好。”
沈青岚笑颜如花,靠在他的胸膛,两人相扣的手,抚摸着围拢的腹部。“我接到义母的信,肖玉书已经脱险,他们在回京的路上。”说罢,仰头望着他清隽的容颜道:“纳兰卿也一同回来。”
齐景枫的手一紧,眸光微闪道:“他来也好,可以替你查看身子。”
“住在府中?”沈青岚再次问道,耳畔似乎听到一声絮乱的呼吸,眼底闪过狡黠。“夫君心怀宽广,就是腾出一间屋子,多养一张嘴罢了,该是会同意罢?。”
齐景枫伸手捏着她的鼻头,是只多养一张嘴,他也养得起。只是养的这张嘴,惦记着他的美食,自是没得商量。
“燕王府隔壁的宅子,是前朝一个武将的府邸,如今荒废,让他住在隔壁。毕竟,我们如今处境危险,会牵累到他。”齐景枫的理由正当,沈青岚挑不出刺儿头。闷闷不乐的把玩着他的指头道:“为何你不怕牵累了那些娇滴滴的小女子?你的衣裳上,都染了脂粉气,别说是你给我买胭脂,沾染在上头的?”
“没有。”齐景枫眉头微蹙,淡淡的开口,并没有解释。
“你……是不是养外室了?”沈青岚心里难安,有些疑神疑鬼了。今儿早,红玉便告诉她,齐景枫换下的外裳有脂粉气。她有孕在身,胎象并不稳,一两月月都不曾同房,每次在关键时刻喊停,难免容易多想。
齐景枫目光幽深,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凝视着怀中殷切盯着他的小女人,喉结滚动。带着一丝惩罚的重重吻着她的红唇,听到她吃痛的声音,眸子里点燃着簇簇火焰。看了眼床上的智臻,打横抱着她回了正屋,脚勾着门扉关上。将她抵在门边,啃咬着她的红唇道:“养了一个小的。”手上动作轻柔的搭在她的腰间。
“你……啊……”沈青岚来不及怒喝他,一阵天旋地转,便被他放在床榻上。
重重幔帐散落,沈青岚躺在铺着紫色的锦褥,睁大双眼,紧张的看着他。吞咽了一口唾沫道:“你……你别胡来。”双手抓着身下的锦褥。
齐景枫稍挑眉头,微微一眯眼,带着三分笑颜:“夫人抱怨为夫冷落你太久,为证实为夫的清白,只能身体力行了。”
对上他促狭的笑,沈青岚面色通红,护着肚子道:“太医说不行……”
齐景枫薄唇闪过一抹笑意,看着沈青岚,目光温柔似水,侧身躺在她的身旁,亲吻着她的耳珠道:“三月可以了……我小心些……”
沈青岚一双凤眸,水波潋滟,盈盈望向身上的男子,他的身形修长完美,长而黑的墨发一根丝带束住,偶有几缕垂落在脸颊,漆亮的眸子温柔而深邃的凝望着她。
齐景枫轻柔的吻着她的唇瓣,褪去她的衣裳,侧身抱着她。青丝散落在雪白晶莹的肌肤上,顺着曲线优美的背脊垂落,透着浓墨重彩的诱惑。
搂紧她贴着胸膛,在她耳边轻喃一句,话音未落,沈青岚浑身一颤,呼吸有片刻的絮乱,压抑的喘息……
屋子里,暖风浮动,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