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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锦儿忽然跑过来用尽力气要帮我挣脱,但是裴翠云毕竟是武将之女,长得又是珠圆玉润,相较之下锦儿就羸弱多了,自然是不敌她的力气。
三个女人变得扭作一团让我哭笑不得,只是想到程咬金原来是落入大隋手中不由得高兴了些,算是一报还一报吧。帐门外的男人们看的也是目瞪口呆一时间竟然无人说话,只是看着桌子上的茶碗被摔下,椅子被撞倒,一会儿又拉坏了床头的帐子,变得好不热闹。
“翠云!”忽然有人在门外大吼,一个面容有些苍老的武将站在人群里,他是裴仁基裴翠云的父亲。
“爹!”裴翠云松开手,愤怒的跺着脚。
“听军师的以大局为重!”他说着。
我听到以大局为重心想,师兄的所谓大局是什么,任何人都可以牺牲还来所谓的胜利?就像他当初利用我去收服裴元庆一样,任何不择手段的任何有违道义只要是他们所伸张的正义,都可以肆无忌惮的标榜着。###第77章 殷唯身陷其中
裴翠云终于开始稍稍的安静下来,我低头看看自己还好,但是锦儿却愈发的看着狼狈了。我冷静的拉过锦儿,帮她整理衣物和头发。所有的人都在冷冷地看着我们,我依然不动声色。太阳总算稍稍的开始有了些温度,却听外有人来报说程咬金回来了,所有人才从平息静气中清醒过来。
裴翠云的瞬时喜上眉梢,推开众人跑了出去,外面站着的人显然有些不明所以。过了半晌才纷纷醒悟,也接二连三的离去。我心中暗想程咬金既然回来,我这自由身恐怕更是没谱的事了,手抚过锦儿的袖子发现被撕坏了好大的口子。抬头看到她眼圈微微的发红,鼻尖和脸颊也一片绯红。刚才折腾的太过激烈,她不仅力竭也觉得委屈。安抚她做好,回头看到门口还站着一个人——裴元庆。
“原来你也一样,拿一个丫头作挡箭牌。”他昂着头似乎是在俯视一样,“宇文家果然没一个好人,你也是。”
在他眼中相府一家都不是好人,当然也包括我。就算刚刚在撒泼的是她姐姐,但是这一切他还是会归错于我一人身上,谁叫我是宇文夫人呢。我只有笑笑,不作辩白,这几日我明白了些,我再怎么义愤填膺的去拆穿他们的内心也是于事无补的。
“你胡说,我是自愿的。”锦儿忍不住反驳道,我看到她的脸颊更加绯红了。刚才裴元庆的话虽然是在讽刺我,但是却似乎是为锦儿鸣不平。这样也好让这丫头高兴会儿,也算平复她随我在瓦岗为俘的忐忑心情。
“哼,奴性!”裴元庆别过头甩甩衣袖走了。锦儿痴痴的看着他的背影,我不做打扰。我不知道锦儿此时听到奴性两字作何感想,她生来便是相府的丫头,或许她未曾想过自己刚才说做的一切本是本能,在别人眼中确实不折不扣的奴性。或许这本就是奴性,生来便带着不公平。甚至这个时候我也感到惭愧,似乎这两个字也生生的打在我身上。起先我将锦儿视作一个孩子,现在她已长大有了自己的想法也是对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锦儿一直都是默不作声的,就像忽然又什么将她包裹起来,开始变得不可触碰。午饭的时候,外面人还送来了衣物,是一件普通的粗布衣服,但是上面有精细的花朵细细的坠在衣领处。锦儿脸上又出现遐想的神情,我和她都知道这衣服是谁准备的。我开始有些担心,因为我不知道裴元庆是何意。只是心中还是愿意去相信,这不会是我师兄的指使。
或许是我多心了,发觉再无别的动静以后。我正是寻思着程咬金是不是真的曾困于大隋的掌控,却听帐外有人在门口伫立并开口讲话,“宇文夫人!”心下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但是一时想不起来,让锦儿开了门看到的竟然是李密,我想我现在的神情定是十分惊愕的。
“李总管也被抓来了么?”我看到他只会心存警戒,觉得身边的空气都泛着寒意。
他笑容可掬只是做谦卑状但是让人心生厌恶,“怎会,我这是投靠瓦岗来的。”
投奔?原来瓦岗众人竟然和李密是一路的,心中忍不住嘲笑他们所谓的大义,眼前这个人也要打着大义的旗号么?“李总管倒是寻了出路来,我只是不明白这瓦岗,比您总管职位来的好么?”我用嘲笑的意味问他。
“我本就对杨广所作所为嗤之以鼻,如今有了机缘便也脱离那隋宫深渊。倒是宇文夫人不如听从而来瓦岗兄弟的劝告,让天宝将军也收手,跟着杨广定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他微微的皱着眉头,似乎很诚恳的劝告。我抬头看看天色将晚,全当他的话没有存在过,低头去想何时进晚餐。
“夫人?”他见我不答又问道。
“怎样都好。”我懒懒的回答着,“天色不早,李总管请回吧。”
他见我不大欢迎也识趣的离开了,我也落得清静。他刚走没多半会儿,锦儿忽然说刚才李密偷偷留了张纸在桌角,我低头看到一团印着墨色的纸在角落里。
信中所说却让我始料未及,李密竟然说自己是大隋派来的卧底,而今是给我留信让我逃走。信中指明了于何时走哪个方向,竟然连换岗也一一写明。我心中虽是疑虑但是也觉得李密这样做未必真的是要放我,可也未必是害我如今我已在瓦岗害我也并无益处。想到这里径自小心的收好,与锦儿说了待到半夜且可按照信上所说逃走。
夜晚静宁祥和中带着些许寒鸦的惊叫声,空气中有些许秋冬干枯的芳草味道。这是往西的方向,显然我不知道自己是身在何处,但是觉得暂时是脱离了险境的,有似乎有些太过顺利了。锦儿跟我一起跑的气喘吁吁的,我拉住她微微颤抖的手,跟她说可以休息一会儿。她点点头,脸色的苍白与夜色的黑混沌在一起变得模糊起来。
没想到自己总是狼狈的逃亡,以前是个江湖郎中的时候也是这样,现在成了所谓将军夫人依然难逃这宿命。原来命运面前身份如何都是公平的,你命运不因为身边的改变而变得光彩夺目。只是回头看着锦儿,觉得她似乎因为我吃了不少的苦头,这不不该属于她的。
突突的马蹄声急促的传来,我抬头看到乌云蔽月。黑色的影子覆盖住我的视线,锦儿颤抖着捏紧我的掌心。我看不清来人是谁,只是觉得身影还是熟悉的。
“唯姐姐就打算这样逃了么?”听得出这声音是元庆的,不由得叹息自己还是失败了。
“这两日憋屈的慌,出来散心罢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忘自嘲一下。在光影模糊的夜里我们都互相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能从知觉的末梢判断。
“哼,我劝你还是随我回去吧。”
“我有别的选择么?”我问他也是问我自己。
“是你?”锦儿似乎刚刚才察觉到是元庆有些惊讶的问道。
“还有你,想过的多没有自主,还要回去为奴为仆么?”他的语气里带着的满是嘲讽,也对他就曾经挣脱了被宇文成龙压迫的命运,他该鄙夷所有的卑躬屈膝逆来顺受,但是他不明白锦儿和他自己不一样。
“我求你,放殷姐姐走吧。”她低着头哀声的说道。
“锦儿别求他!”我拉过她,想摇醒她混沌的思绪。
元庆半晌没有说话,忽然跳下马怔怔的望着我们,“你可知她回去便会死?”
“这是何意?”果然李密没有那么简单么?
“宇文成博因你而死这是不争的事实,而这一切宇文家和杨广都知道,还知道你也曾勾结瓦岗。”听他说完我心中一寒,原来如此放我回去是想试着让宇文成都与他父亲与大隋反目么?太看得起我的价值了,我心中无比的清楚,大隋和宇文家族更为重要。
“那么你是来救我的么?”我冷静的分析着不忘问元庆的来意。
“是,我曾那么恨你,但是……”他的话停顿在那里,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若你心有不忍的话,就放我回去!”
“明知道会死还要回去?”他有些情绪不稳,被我的答案所左右。
“你不会明白的,纵使好或不好,我都的回到他身边。”我自语着。
“我是不明白。”元庆显然有些怔住。
“但还是要谢谢你,但是我有一事相求。”我感激他会顾及我性命,但是我的命是属于宇文成都的。
“你又要耍什么花样?”他对我还是存了戒心反问道。
我拉过一旁的锦儿说,“我想把她留下,瓦岗不会为难一个女孩子吧。”
“殷姐姐别丢下我。”锦儿却使劲往我身后缩了缩,低下头抵在我的肩膀上。
“怎么还不忘放个奸细在这里?”他质疑着我的用意。
“我会这么笨么?你应该明白我此去凶多吉少,锦儿只是个丫头若是此番无事在相府一辈子也不会有出路,我只是想尽人事罢了。”
“好,我答应你。”他点了点头,我内心是相信他的。他只是太嫉恶如仇罢了,又有些急功近利认为自己是好的,还是少年好胜的天性。
“不。”锦儿忽然哭了起来,或许她只是害怕回到瓦岗而已,因为那里每个人都表现的不友善让她不适。
“锦儿听话,你若是跟着我回去又不知道会怎样。就算无事以后也会孤苦在相府未可知,与其跟你苏儿姐姐一样寻求时机逃走不如此番就不要回去了,瓦岗人自谓义士是不会难为你的。”我揽过她拍拍她的肩膀,我知道她心中记挂住一个英姿勃发的少年,她跟我回去定会一生不快乐。而我则希望她留在他身边,如我那样也在宇文成都身边。有一天或许他会一点一点的爱上她,哪怕没有也是甘之若饴的,这便是少女的玲珑心吧。
锦儿含泪点点头,她此刻也该有一丝欣喜的。我知道元庆对我的感情只是少年的仰慕,而那份情感也渐渐远去,所以他不懂我为何要回去寻死。我能感到他对锦儿有着一份怜意,所以我想留下锦儿对他们都好。路是我一个人的,不管宇文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