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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边的茶水已经开始变凉,喝在口中只剩下微微的苦涩。他看着我的茶用手扣住说道,“茶已经凉了,恐怕不好喝了吧,叫小二换一盏。”
“不必了,我这只是解渴,并非是为了品茶。”我慢慢得把凉透的茶水喝下去,苦涩的味道顺着喉咙慢慢地流向心脏。
“公子倒是不挑剔的人。”他笑着敲着手中的杯盖连连摇头。
“我对茶一向不挑剔,但是对酒却喜欢的紧,只是可惜酒量不行。”
“哦?我看你温润如玉的佳公子模样,竟然不喜茶偏爱酒?这倒真是稀奇了,不知好何酒?”他似乎对我的喜好很感兴趣,只是不停的追问着。
“嗅之甘醇是第一,谓之至情至性。尝之冷冽其二,谓之毫不动容。饮之热烈其三,谓之刻骨铭心。”
“这是什么酒我倒是没有喝过,不知什么时候能饮上一杯!”他的眼神中露出异样的光彩,看得出他十分的好奇和向往。
“它叫醉生梦死,饮之则欲罢不能。”我轻轻的叹道,其实我说的是酒,但想的是人。
“如此好酒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喝到?”
“恐怕得遇上对的人罢了,这酒可遇不可求。”
“好个可遇而不可求!不知道我可不可遇?”
“李公子不似酒,倒多像是茶。满口余香,沁人心脾。”我低头看着杯中琥珀色的茶水,有几片茶叶轻轻的沉了下去。
“这倒真是在夸我呢,可惜公子所说那酒也让我馋得紧。”他说着把手中的茶放在一旁,杯子的叮咚声跟木桌的碰着声互相呼应。
“在下也是胡说的,李公子不要见怪才好。”
“不怪,说的我心里也痒痒的想喝酒罢了。”他哈哈大笑起来,头一次见他这样笑的如此洒脱。不禁有些怔住,我以为他只会那种谦和。“不知殷兄弟家中可有兄弟?”
“时常自小孤苦并无兄弟。”
“这倒是可惜了,像殷兄弟这般有才有识之人,兄弟也自是不俗的。”他笑着说着,轻叩茶盖叮当作响。
“二公子也是不俗的,想必兄弟也是出类拔萃吧。”想起他四弟元霸,忍不住拿这个来揶揄他刚才的话。
“这……”他面露尴尬之色,“你也知道元霸的情况,兄弟中他与我最近。我大哥和三弟虽也算是人中之龙,只是与我并不亲近,反而比外人还生疏。”
“哦?如此,二公子在家中虽有兄友弟恭,却无真正可推心置腹之人。”听他如此说,不由得惋惜。
“真倒是希望殷兄弟愿为我知己,如此日日畅谈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
“知己倒是不敢当,有时候胡说些解闷倒还是行的。”我笑着说道,不愿他给我扣个大帽子。
我俩正是促膝长谈中,忽然听到楼上的东西砸碎的声音。只听上面人喊着,“不好了,四公子发病了。”
李世民先是紧皱眉头然后就转身冲上楼去,看着他上楼我只是小心翼翼得把针给准备好。或许用的上吧,我心默念着。
房间内已是一片狼藉,好几个人也抓不住李元霸。他抓住旁边的人肆意的敲打,全然不知道对方是谁倒是有些六亲不认了。李世民也不敢向前去,只是急匆匆的看着。
“李公子,能否把令弟按住我好施针。”我把针摊开放好在桌子上,回头却看着还在发愣的李世民。
“我这弟弟力大无穷,没人拦得住,我也没有办法!”
“那……你跟我一起过去!”我推着他往前走,他只是扭头慌张的看我。
“殷公子,你不会武功,还是不要近身了。”他劝阻道。
“没事,我试试扎针能不能让他安静下来,其实我跑的挺快的。”我只是笑笑,遇到疑难杂症医者我还真是有了征服欲。
李世民被我推着只是往前慢慢得走,我在后面对他指挥着。“你先引起他注意,然后我偷偷的绕过去给他扎一针,若是这一针不行你就跑。让他追你,我在后面偷偷的溜。”
他听过只是认真地点点头,屋子其他的人都已经七零八落的躺了一地。李世民在我前面大声的喊,“李元霸,你看我是谁!”
李元霸的眼睛盯住他,伸手就去抓李世民。我趁着这个空挡跑到他身后,在头上连扎三针。但是这三针竟然无济于事,很快李世民被他掐住了脖子。情急之下我也只好转移他注意,用针扎了他的脖子。他感到身后有人就一掌将李世民推出去,转身朝我一拳,我一低头发髻蹭过他的胳膊。满头的青丝顺着我的脸颊落下柔软而冰凉,心想糟糕。但是也来不及多想,逃命要紧,他却抓住我的衣领。慌忙之间挣扎着衣服在被扯破,没想到治病救人也能如此狼狈。
“你不是说跑的很快吗?”李世民跑过来拉着我就往外跑,不幸的是我却被地上的人绊倒了。慌忙间想不如再扎一针,转身在刺在他胸前的膻中穴。
他果然安静下来,眼睛圆溜溜的盯着我。“神神神仙仙姐姐姐。”我再转身看着李世民他也楞着不动看着我。###第28章 宇文成都弃婚寻知己
又是暮春的时节,每当暖风吹过的时候天上就布满了纸鸢。我厌恶纸鸢,发自内心深深的厌恶,它就像我永远无法摒弃的梦魇的一样。虽然我并不在乎百花凋零,但是我讨厌这个季节。
接二连三的听到玉儿的消息,她跟着秦琼背叛朝廷上了瓦岗。我的心也开始一点一点的凝固起来,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停止的感觉让我感到深深的无力。我开始害怕做梦,害怕梦到温暖而清晰的孩提时代。相比较之下,我现在的世界更加的冰冷残酷。我只能学着拿一些东西去割伤自己,拿身体的痛来代替心脏深处的疼痛。
我时常会看着在院子里多出的女人,我心里会默念她的名字——殷唯。是个十分清朗的名字,既觉得亲近又觉得有疏离感。现在的她就是这样,她不再是殷时常之后似乎我们之间的态度都在改变。我们一直这样默默的对持着,而我也经常想起她说喜欢我时候,眼睛灿若星辰。她有时是激烈而倔强的,有时又极其的温和平静。就像一面随时会破碎的镜子,折射出那个脆弱不堪的我。
我会娶她,这是我亲口承认和答应的。那时候我想着玉儿,不能背叛玉儿。但是看到殷唯忧伤的眼睛我变得无法自持,好像她就是不能拒绝的一道符咒。我想,我娶了她并不算背叛,我不曾背叛我的心。
殷唯依然是安静的,看着她我也能获得从未有过的平静。她好像只是等待着时机而蛰伏在这里的蝉,没有了鼓噪剩下的只是无边的宁静。大多的时间并不与我多说话,我们最多只是互相观望着对方的影子。一半是自己的灵魂,一半是空旷无边的想象。我想或许这种想象在我们成婚后就可以变成真正存在的,摸得着的温暖,虽然成婚只是个短暂的契约。
我的弟弟也回来了,看来父亲还是挺重视这场婚礼。成博依然是那个样子对我的漠视,从那个春天开始就没再结束过。现在的他逐渐长成了一株带满刺的鲜花,看似缤纷却无法再接近。一家人在一起,成龙笑着跟未来的嫂子说话,看起来也似乎是其乐融融。我知道,都是假象,只有我是清醒的。我带着这种清醒深刻的认识到,我的弟弟比我更加讨人喜欢。
花渐渐的都凋谢完了,父亲告诉我三天后就成婚。我知道,这不是一个通知而是个命令。我告诉殷唯,让她好好的准备,想到她似乎对成龙很满意的样子忍不住生气。难道在她眼里我也一样不如弟弟那般讨喜?亏她还说喜欢我。愤怒的我看着一脸平静的她更加怒不可遏,掌心都微微的发抖。她看着我,捧起我自残留下的伤痕。并用命令的语气拿走我的匕首,忽然觉得她是关心我的。
但是,我逃了。确切的说我不是逃了,而是不得已的离开。因为玉儿有难,我心里默念着殷唯对不起。闭上眼却是她平静如水的眼睛但是却满是倔强。
皇上派靠山王围剿瓦岗寨,我知道玉儿在那里。我去只为带她离开,我知道她的生命多么的重要。对她,人死,心才会死。自看到她明媚的笑颜那刻起,我就暗暗给自己立下这样的誓言。
山谷里天色逐渐的昏暗,我一个人对着冉冉的篝火。不知道是寒冷还是炙热,它灼得我似乎没有了知觉。玉儿一个人出了城门,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少女时代的样子,带了一些稳重和温厚。我都差点忘记,她已嫁作人妇。看着她的一切,忽然觉得遥远而不真实。这恐怕是我这辈子最癫狂的一次,我甚至跪下求她跟我走。她却只是说,死也要跟秦琼死在一起。或许死对我才是种解脱,我心里默念着。我看到她也掉下了眼泪,我不知道她是为我流,还是为她自己和秦琼,但我宁愿相信是为我流的。
回去的路途变得漫长,我知道自己是在快马加鞭。因为我忽然明白逃婚的后果,不仅仅是我会被父亲责罚的问题。她会怎么样?回到相府才知道婚礼顺利的结束,我的弟弟居然在皇上面前公然的承认爱慕嫂子。难道她嫁给了成龙?想到这里手心竟然沁出了汗,心中忽然觉得被提了起来。却又听及说真正的新娘子跑了,成龙娶的只不过是代嫁。心才放了下来,但是她为什么要逃。让我娶的人是她逃婚的也是她,难道她知道我也会离开?
回到自己的院落里,看到锦儿在收拾东西。她抬起眼眸对我说,殷姑娘给你留下的东西。只是一些瓶瓶罐罐的酒和药,索性我让锦儿放在我房间里。看着空荡的院子忽然想到她,她喜欢爬得老槐树,亲自酿的酒,她爱坐的石廊,她喜欢吃的槐花糕,她迷离的眼睛和淡淡的香气,还有她手指带着药膏的温度,一切都历历在目。抬头看到墙上挂着她送我的面具,黑红色狰狞的脸。她走了以后我的内心开始变得空荡荡的,好像被抽走了什么?为了玉儿我心不是已死吗?为什么!她……好像带走了我的匕首。我紧锁着眉头想,一定要把她找回来。很多时候,做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