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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把汤都喝光了,易伦放下碗,刚预备站起来散散步休息一下,书房的门就被突然推了开来。
一阵冷风吹了进来,令易伦打了个哆嗦,赶紧又窝回桌子后的椅子里,冲着进来的人就喊:“快关门!你这么急干什么啊?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不成?”
“对不起对不起易先生,小人一时大意了。”来人立刻回身将门关得严严的。
易伦抬头一看,原来是王爷府的总管封年,这位正当壮年的老伯可是为封家效力了二十年了,算得上前辈人士。
“封总管,有事儿吗?”见是他,易伦的口气也就好了很多。
“哦,王爷原来不在书房吗?不知易先生知不知道王爷去哪里了?”
“他去军部开会了啊,大概一个时辰前走的。”走前还没忘了吩咐人熬汤呢,易伦一撇嘴。
“啊,是这样啊,难怪小人找不到王爷。”
“总管到底有什么急事?居然急得连门都没敲就闯进来了。”易伦好奇地问。
“这个……”封年一顿,随即一想,反正王爷也有吩咐过任何事都可以跟易先生说的,于是就从袖袋中取出一封信,递上前说:“这是刚刚收到的急件,泉国方面送来的。王爷说过,他不在时,交给易先生也是一样的。”
易伦接了过来,既然封昊有交待过,那么也就不客气地拆开,里面居然是一封请柬,打开来看,盖着的是泉国皇室的戳印,指名是给封昊的。
浏览过一遍,他对封年说:“没什么事,请王爷去参加宴会的。”
示意封年退下后,易伦手捏着请柬,琢磨起泉国的目的来,直到书房的门再次被推开,封昊走了进来。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专心?”脱下外氅,封昊走到易伦身边问。
“想着你是不是以前欠下过很多风流债啊,现在都讨上门儿来了。”易伦扭头挥挥手上东西说。
封昊不明地拿过请柬,看了一遍。
“泉国公主的生日宴?突然请我去?”
“是啊……难不成你不认识人家?那这么急急地请你干什么,肯定有问题,喂,我这里的政策可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可快点儿招啊。”
“我招什么?”封昊戏谑地看着他,“怎么,吃醋了?”
“你少冤枉我!谁会那么无聊啊。”
“那凭你还会光想着这个,而不担心人家是有什么算计?”
易伦一昂头:“你少瞧不起我的智慧,我会看不出来这个?所以我才说有问题嘛,是你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嗯,那好,咱们两个一起去吧。”封昊满意地点点头。
“喂!凭什么让我陪你?很累的啊。”易伦不满地抗议。
“难道你不想去?”
“那我可没说。什么时候走?”
“大概就这几天吧,你开始准备一下吧。”算算日子,时间有些紧。
“嗯,好。”
哼哼,这次又是什么花招?张说,上次在泉国没能把你气得怎么样,你自己还送上门来了,这回,可不能怪我了!
三十五
这次邀请封昊的泉国公主并不是周敬言的女儿,而是他最小的一位妹妹,名叫周敬仪。她并不居住在皇城内,而是拥有自己的封地,位置就在泉国的西方,距泉、永两国边境不远的三城五郡。因此,封昊此行并不需要像易伦上次一般长途跋涉,半月之内便可以抵达目的地。
虽然是赴宴,但值此乱世出访他国,且封昊的身份又是永国的真正掌控者,因此仍是带了五百家将五百近卫军随行护卫,一路阵仗颇为浩大。不过,无论是国中兵士还是带军将领,大概都没想到过,此趟出行居然能够看到眼前一幕。
在开路前军与中军之间的较开阔地带,两匹马正在以较慢的速度并行而驰,其中一匹高大的纯灰骏马上坐着的正是声震四海的永国定北王封昊,而另一匹相对较矮的枣红母马上人则正是于大江一役名扬天下的对外被称为“天命”先生的易伦。
能够看到这两人并不稀奇,但……若是能看到此时封昊手执长棍,可就算得上是奇景了。
“两腿夹紧!”伴随着说话,棍子“啪”地一声敲在易伦的腿上。
“身子挺起来,别趴着!”再一下响声传来,这回打的是易伦的后背。
“你这个混蛋!你借机报仇!”虽然封昊下手并不是很重,但骑在马上被这样子敲了很多下,易伦还是感到很疼,因此哇哇大叫起来。
“我报仇?我有什么仇可报?再说我从来不做那样子的事。”封昊挑眉冷笑。
“你还说你没报仇?小气鬼,前天晚上的仇记到现在,我现在几乎天天屈居下位了都没记仇,只不过是反攻一次而已你居然就怀恨在心,还有没有天理啊!”一边努力控制缰绳,易伦一边冲着封昊大喊。
“你一路是坐车过来的,可我是要天天骑马的,昨天我有多辛苦,你哪里会知道?所以今天也要让你学会骑马,好理解一下。这可不是报仇,是公平对待。”封昊继续进行棍子教育。
易伦被敲得实在受不了了,大喊一声“我不干了!”然后猛勒缰绳要把马停下来。
虽然封昊特意为他选的是一匹配合他身形的性情温顺的母马,但就凭着易伦那刚学了一天的破烂技术,的确是让马站定了,但在它站定的同时易伦也已经失去了平衡,控制不住地向一边栽去。
封昊一见,惊得立刻飞身上前一把将他堕下的身体接住,顺势在地上滚了几圈,冲势才停了下来。
“你怎么这么冲动!这样子弄不好会摔断脖子的!”伸手撑起两人上身,封昊对上易伦的眼睛就忍不住吼了一句。
“哎呀呀,你最近怎么越来越控制不住脾气了?要装出微笑的表情来嘛。”易伦一点不受影响地拍拍他的胸,“反正我知道你肯定会接得住我的。”
“你……”相较于易伦的平静,自己刚才一瞬间的惊恐简直像白担心一场。
“怎么样?刚才跌在地上……你疼不疼?”易伦此语一出,一向控制力很好的封昊也不由得脸上一红,答不上话来。
“罢了,为了让你能在军前显示你的风采,顶多我暂时放弃应有权利还不成?不过提前说好,等回去之后要加倍补回来!”
封昊无力地瞟了他一眼,拉着他站起来,向一旁的坐骑走去。
“哎呀前天又不是我故意的,谁让你非那么诱惑人不可呢,是个人也……”易伦跟在后边,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
幸好,幸好,他们与近卫军之间还有一定的距离,因此他们只能看到而没法听到,否则,这整番对话要是传到他们的耳朵中,不知当场晕过去的会有几人?
临近边境,再走不出两天就会到达周敬仪的封地,夜晚,队伍扎营在背山的缓坡地上,预备明天再穿越边境。
封昊的主帐内,易伦怀抱着手炉,窝在厚厚的被子里,一边怀念着现代的暖气,一边看着封昊在桌前写东西。
“伦,明日过境后就是到了泉国的领土上,你要处处小心,步步留意,特别是我不在你身边时。”没有回头,封昊边写边对身后的人说。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你放心,我会连喝一口水吃一口饭都加倍注意的,不过我还真不怎么期待,张说那家伙能预备些什么好戏码。”想起那个心胸狭窄的人,还真不配跟商洞明和死了的那个家伙齐名。
略一停笔,封昊转过身来,看着易伦说:“你也不要太小看了张说,他能有‘人术’之名,绝不是个无能之人。”
“哦?这话怎么说?”能得封昊如此评价,难道自己果然还历练不足?
放下手中东西,封昊略一沉思,才说:“我问你,几个月前离国攻打泉国时,我们与泉国还是什么关系?”
“盟友啊,这还用问?”那可是他自己亲自带兵去支援的耶。
“既然是盟友,那么后来我国与离国突然就签订合约,停止争战时,泉国为什么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愤怒与抗议?”
本以为是因为张说明白这时代的敌友关系不定,但经封昊这一问,易伦才更深地思考起来:“你的意思是说……难道他一开始就知道离国派人给我下毒?”
封昊满意地一笑:“他当然不可能完全清楚离国的计划,但对于朝臣中有离国的奸细这一点,张说必定是心中有数的。只不过他大概以为雷运泽下的命令会是将你害死以报战场之仇之类的,所以自然任由他们下手不管,因为这对于他自己来说不仅没有坏处,反而可以借他人之手除去劲敌。但没想到,事情却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想必这一定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所以,泉国现在不仅没有对永国的背盟兴师问罪,反而邀请你去参加公主的生日宴,一定更是心怀不轨!”易伦一想到张说居然也可算是令他中毒的一大帮凶,心中更是气得紧。
“这个嘛……对外来看,是泉国见永、离两国缔约修好,因此急欲拉拢当前势力较强且与他们没有大冲突的我国,但真正的目的为何,却是只有等我们到达了那里,见识过了张说的手段才好作判断。”
“他会来吗?毕竟地点不是定益,他能够施展的手段也是有限的吧?”身为一国丞相,张说会轻易离开都城?
“这一点倒不能够确定,不过就算他自己不来,也一定会布置下人来等着引我们中他的阴谋的。”
“哦?布置人?估计就是那位公主周敬仪吧……明摆着的美人计嘛,这招可是千古流传,屡试不爽的。”易伦商讨正事之时仍不忘酸一下封昊。
封昊看着他斜瞟过来的眼神轻轻一笑,摇头叹息道:“要说是美人计,我已经中过一回了,可不敢再中第二回。一次就让我签约还地外加丧失了攻下离国的机会,要是再来一次,还不知道要赔出去什么呢。”
“听你在说鬼话!”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易伦拥着棉被把身体缩得更紧一些。
开过玩笑,封昊正色道:“总之,张说那个人设下的计谋,绝不可能只有一手准备那么简单,就算是想用美人计,后面也一定还会有别的招数,所以,多防着一些,总是没有错的。这一趟,我不想出事,更不希望你出任何的事。”
易伦看着他,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三十六
抵达周敬仪的封城仪州,封昊一行以贵宾的等级被迎接入公主行宫附设的迎宾馆内,而随行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