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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儿?”勾鸣仍不放心似的边向后张望边问男人。
“我告诉他的。”看了眼陆淮默,萧拓回答了勾鸣的问题。
“没想到你们两个在一起。”男人一直以为只有萧拓一人,“我正要去酒店接你们,要不是在路口碰上,可能就错过了。你们两个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有人要杀我们!”既然是萧拓找来的陆淮默,勾鸣觉得可信便脱口而出。
和萧拓对视一望,男人就明白了。
“咱们现在去哪?”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进入远郊E区。虽说仍属于W城,但明显荒凉了许多,看着路边破旧的房屋,萧拓忍不住问道。
“先找个地方躲一晚。”拐过一个街区,车子在一家看上去还能住的酒店前停下。
三人住进来的时候已是凌晨一点多,陆淮默要了两个相邻的房间,萧拓和勾鸣一间,他自己一间。
晚上的几个小时过于刺激,虽然身体疲惫得厉害,可萧拓和勾鸣却怎么也睡不着。
“咱们以后怎么办?”不敢想象自己日后逃亡的样子,勾鸣叹着气觉得希望渺茫。
“只要上级部门开始正式审查,咱们就没事了。”看过手机上的时间,眼下萧拓就指望着这唯一的救命稻草,“已经是今天了,再过几个小时就有结果了。”
“万一那些人不放过咱们呢?”担惊受怕在所难免,勾鸣还是不放心。
“被审查期间他们要还敢弄出点事,就更别想活了。”其实萧拓也不知道,但他只能这么安慰勾鸣、安慰自己。
勾鸣张开的嘴还没发出声音,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咚、咚、咚”在寂静的夜晚响起,像心跳一样。
“谁?”萧拓站起身,抓起一个茶杯。
“是我。”陆淮默在门外应答。
看了看勾鸣,萧拓放下杯子打开门,“你还没睡?”
“睡不着。”男人走进房间一步,看着衣冠整齐的两人,“你们也没睡?”
“和你一样。”看陆淮默的眼神,萧拓忽然觉得他是借着关心名义,故意来查房的。
“呵呵呵,我也和你们一样啊!”
第四个声音忽然在陆淮默身后响起,随即门口闪出一个人影,居然是…
萧拓和勾鸣不敢置信地睁圆双眼,看着眼前面露笑意却目光凶狠的…于凡。
他为什么会在这?他怎么可能在这!!
“淮默啊,咱们第一次合作愉快。”
60
窄小的屋子无处可逃,窗户是封死的,门口还站着于凡。
像是早就商量好的,于凡拍了拍陆淮默,笑道:“还是你厉害,一下就找到他们两个了。”
陆淮默没有说话,给男人让出一条路。
“你们…你们…居然串通好了!!”勾鸣拽着萧拓步步后退,“怪不得你突然说要来接我们!原来就是…”
“杀你们灭口。”于凡笑着打断勾鸣,又看向萧拓,“我沦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全都拜你所赐。要不是淮默把你引出来,找你还真难啊。”
“你怎么逃出来的?!”萧拓不解,于凡这个时候明明应该在看守所。“你不怕一会有人来抓你么!”
“别说得那么严重,我不过是被警局开除了,可是无罪在身啊。”男人虽然笑着,可眼神里的杀气却始终没有退淡。
“怎么可能!”于凡那些罪行足以让他在监狱里过后半生,最后怎么可能只有开除这种不疼不痒的惩罚。
“拿你做交换,怎么不可能。”男人瞥了眼陆淮默,又道:“所以我要带你的全尸回去当谢礼。”
“是闻向赭!?”想起刚才还追杀他们的两个男人,勾鸣一下想到幕后指使者。
“你果然还是聪明的。”于凡笑着搭上陆淮默肩膀,目光从勾鸣转向萧拓,一脸复仇的得意,“集团里真是人才辈出,要不是闻向赭早安排好了让淮默盯着你,那会儿你俩有一腿我还以为是真的呢。”
不知内情的勾鸣在听到男人爆出真相后吃惊地看向萧拓和陆淮默。
陆淮默脸上没什么变化,淡定如初,可萧拓的表情却明显僵硬了。
“呵呵,被人整的滋味如何啊?”面色一沈,于凡递给陆淮默一个眼神,厉声道:“绑起来!”
四人瞬间扭打在一起,于凡越听萧拓愤恨朝男人喊着“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就越开心,见陆淮默已抢先按住萧拓,这才去抓勾鸣,谁想他刚把勾鸣扑倒在床,陆淮默便重重摔了过来反把他压倒,勾鸣也趁机从手中逃脱。
看来萧拓是真的被陆淮默的背叛激怒了。
“你怎么样!他妈的!让他们跑了!”高估了男人打架的实力,见屋里没了萧拓和勾鸣,于凡推开陆淮默,“快追!”
看了眼于凡冲出的背影,陆淮默这才擦掉唇边血迹跟了上去。
仓皇逃离的萧拓带着勾鸣直奔停车场,解开陆淮默车子的车锁,萧拓把钥匙扔给勾鸣。“你开车没问题吧!”
“没问题。”闻向赭曾经送给勾鸣的好车不止一两部,虽说他驾车技术娴熟,可这种节骨眼上还是停不下来的哆嗦。“你怎么有他车的钥匙?”
“别问那么多了,快走。”见车场冲出两个人影,萧拓忙让勾鸣启动了车子。
午夜的郊区公路上随即开始上演一场生死时速。虽然电影里这般情景见得多了,但萧拓和勾鸣宁可再看一万遍,也不想自己变成主角。
远郊偏僻,公路两旁几乎没有路灯,只靠车灯点亮前方,勾鸣一味猛踩油门,根本不知开向什么地方。后面于凡的车子紧追不舍,远光灯拼命晃着,车距时远时近。
“照这么下去,根本甩不掉他们!”油门已经踩到底,勾鸣心脏快跳出来。前方黑乎乎的一片,没想到他们居然开进山了。
夜色下的山林,峰峦嶙峋,漆黑恐怖,盘山道蜿蜒,没有尽头。急转弯无数,一不小心就会冲到山下。别说白天不敢加速,晚上就更不可能,尤其还是对第一次走山路的勾鸣来说。萧拓何尝不在担心,这个时候要想活命只能碰运气。
然而于凡和陆淮默的车子并没有放慢速度,很快追了上来并撞上他们的车尾。
山路狭窄,强烈的撞击险些把勾鸣和萧拓的车子顶到山下,两人心脏都快冲到嗓子眼,惊心动魄已经无法形容他们现在的感受,只剩逃生的本能。好不容易从危险边沿的碎石路上开回主路,谁知前方又出现一个急转弯,勾鸣刚踩下刹车,于凡便疯了似的再度撞上来。因为冲力过大,勾鸣和萧拓的车子不受控制地撞在山边的隔离墩上,再有一点就要翻下山了。
瞥了眼旁边深不见底漆黑一片的山崖,勾鸣几乎吓得魂飞魄散,一时乱了手脚,怎么也操控不好车子。
“我说过要你死的很难看!”降下车窗,于凡的吼声在山中一遍遍环绕。
车子被卡在隔离墩边动不了,后车已经准备加速冲上来,看着勾鸣快要哭出来的慌张模样,萧拓有些绝望,生与死只是一瞬之间,信与不信还是那一念之差,慢慢回过头,最后的刹那,他忽然好想看清那个人的脸。
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鸣叫划过天际,后车在冲上来的瞬间突然失控一般向山体撞去,而后又冲着勾鸣和萧拓的车猛撞过来,千钧一发之际,勾鸣打正方向盘拼了命地踩下油门,就在他们车子刚窜过山崖边缘的瞬间,于凡的车子便横冲过来,山边的隔离墩已被勾鸣和萧拓的车子撞松,完全禁不住再一次撞击,只是眨眼之间,车子便翻下山崖,物体跌落山涧的声音甚是凄惨。
勾鸣惊魂未定,一下瘫软在车上;萧拓更是无法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幕,打软的双腿根本站不起来,整个人几乎爬着从车里出来。
一切就这么完了么?
尖利的碎石扎进手中,刺进腿里,萧拓顾不上疼痛哆嗦着爬到山边,可黑漆漆的山下什么都看不见,一时间胸口突然剧烈绞痛起来。
陆淮默……
突然耳膜一震,在“!”的一声巨响中,跌进山下的车子爆炸了。
勾鸣捂住耳朵,爬到萧拓身边抱紧他的手臂,喃喃道:“刚才…是陆淮默救了咱们?”
没有回答,冲天的火光照亮萧拓挂满泪痕的脸。
就最近纷纷流传的国土资源局和新锐报社行贿受贿的文章,第二天网上果真出现了国家上级部门开展审查的新闻。陆淮默没有骗人。
不久,各大媒体陆续报道了审查过程,揭露国土资源局、新锐报社和地产开发商行贿受贿的内幕。
一个月后,所有涉案人员的名单被公布,在社会上引起很大轰动。闻向赭自然也在其中。
三个月后,法院对所有涉案人员进行了判决。国土资源局高层和闻向赭因受贿金额巨大,被判处了死缓。
飞往A城的航班还在办理最后的登记手续。
坐在靠窗位置的萧拓望着巨大的机翼发呆。等待最后宣判的三个月里,他和勾鸣一直住在一起,过着风平浪静的日子。
也许是过于安逸给了勾鸣幻想和错觉,他想再挽回曾经失去的那段感情,重新开始。
然而,萧拓却拒绝了,他说了勾鸣曾经说过的话。
'把过去都忘了吧,你不是从前的你,我也不是从前的我,咱们没办法再像当初一样在一起。'
最后勾鸣留着泪和萧拓分开,独自前往了V城。
在送走勾鸣后,萧拓也决定离开W城这个伤心地。就在临行的几天前,他和孙晟吃了饭,告诉他要前往A城发展的打算。
这个世上,有些东西可以重新开始,有些失去了就不能再来。
旅客还在陆陆续续登机,萧拓拿了本机上杂志随意翻阅。沉浸在文字里的他,没有注意在身边坐下的人。
“看什么那么专心?”
熟悉的声音不禁让萧拓一怔,他忍不住看向身旁这个被帽檐遮住大半个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