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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的。我都说了…”
“你撒谎。”冷冰冰瞥了眼男人,萧拓淡淡说出几个字。
眉头微蹙,陆淮默露出一个不太理解的笑容。
“你其实是知道什么的,就是不想告诉我。”
“你怎么了?总感觉我这次出差回来你就变了,是不是我走的太久,所以…”
“变的是你,不是我。”盯着男人星辰般的眸子,萧拓一字字道。
挂在唇角的笑容渐渐淡了,陆淮默低下头拉起萧拓的手,玩弄了几下他修长的手指后,再度抬起眼,“我觉得咱们还是放弃吧,再这么查下也没有用,咱们的力量太弱了。”
萧拓看着男人,眼前这个俊美面容陌生得快不认识了。
“不管那个告密人要干什么,但从马大强开始到后来的闻向赭,就像我以前说的,很大程度上是他和国土资源局的高层勾结,你也知道,就算是媒体也不是什么新闻都可以发,都敢发。他们那种层层监控的人脉关系网,比咱们能想到看到的大太多。”
抽回手,萧拓站起身走到窗边。现在退缩的陆淮默和以前渴求真相的他判若两人,都是因为那一叠纸么?
“是因为你要荣升社长了?”
看着萧拓的背影,陆淮默怔了怔。
“恭喜你成了新锐报社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社长,只用了短短四年时间就从记者爬到社长的位子,这是谁都不敢想的吧。”转过身,萧拓的脸上完全看不出羡慕,“闻向赭都能开出这么大的诱惑,看来过不了多久你也是他人脉网中的一员了。”
陆淮默的表情有些复杂,不等他起身,却见萧拓突然转进卧室。
“你干什么?”看着翻出旅行袋和衣物的萧拓,男人皱起眉头。
“既然咱们没有共同语言,我就不打扰你了,这段日子谢谢你留我住这。”随便往包中塞了几件衣服,萧拓提了行李就要走。
“你等等。”一手拦在门口,陆淮默挡在萧拓身前。
“人早就该有自知之明,永远都别想指望别人,你问不出来,我自己去找闻向赭!”这些并不是萧拓的气话,在和勾鸣见面后,他就打算再去见一次闻向赭。原本还有些犹豫,可当看到车里的资料时,想再依靠陆淮默就突然变得可笑。
“你去也问不出什么。”拦在门口的手没有放下,男人异常平静。
“你怎么知道我问不出来。”瞪着陆淮默,萧拓越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可恶。
“他城府很深。”
“你跟他不相上下。”
被萧拓一句话顶了回来,陆淮默叹了口气,“别顶嘴了,他很危险。”
“我老婆孩子都没了还怕什么?”当黑洞把身边的一切无情吞噬后,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其实我以前就和闻向赭私下见过面,我早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他想要什么,不就是上床么。”
“你别傻了!”男人突然呵斥起来,一瞬间整张脸都变得阴沉沈的。
“我无所谓,反正都被狗咬过那么多次,也不在乎这一回。”
死死盯着瞪视的萧拓,那个故意加重的“狗”字听起来分外刺耳伤人,强忍怒火,男人脸色越发可怕。
怎么也推不开挡在门口的男人,萧拓沈下脸,“你让开!”
“不许去!”一把揪住萧拓手中的行李,男人最后一次警告。
“用不着你操心!!”撕抢中旅行袋的拉链开了,衣服甩落一地,萧拓火气一下窜了上来,他直接踩上衣服,指着陆淮默怒道:“还是钱和权重要!就怪我看错你!你和他们都是一路货色!有时间还是满足你虚荣心去吧!你让我走!!”
“我都说了不许去!”再也控制不住怒火,男人突然扣住萧拓双手,把他按到床上。
“你放开我!!唔…”嘴唇即刻被陆淮默炽热的双唇封住,萧拓挣扎着狠狠咬了上去。
“嗯唔…”血色在男人漂亮的唇上迅速蔓延开来,顾不上伤口,陆淮默星眸变厉,他抽下浴衣腰带紧紧绑住萧拓扑打的双手,随后抓过一条毛巾深深塞入他的口中。
“唔唔唔唔!!!”
毫不回避萧拓瞪来的愤怒目光,陆淮默用力扯开他的衣服,脱掉他的裤子。
“唔唔!!”
说不出话,被狠狠插入的瞬间,萧拓放弃了挣扎,身体痛,心更痛。然而深埋在体内的硬物却没有迫不及待地狂动起来,而是极其缓慢地连根没入,再一寸寸地整根抽出,一次比一次有力,不像是泄愤折磨,更像是让他记住这种感觉。
虽然双眼紧闭,但萧拓好像看到了陆淮默脸上的痛苦。
55
天亮前,萧拓踉踉跄跄离开了陆淮默家。
冬天的凌晨甚是清冷,狼狈地走过几条街,萧拓最后在街心公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双腿酸软得厉害,后身还满是湿黏,手指深深插入头发,耳边不断响起陆淮默重复的'别去做傻事',萧拓感到一阵阵晕眩。
男人最终还是放了自己,因为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执意要走,再怎么留也留不住。
冷飕飕的风不时钻进袖口裤管,冻得萧拓直打寒战,但也只有这样,憋闷的心才会舒服一些。吐出的热气快速升腾,萧拓仰靠上长椅,呆望着灰色的天空。
他对陆淮默的感情从始至终都是复杂的,从莫名其妙被他的气质吸引,到顺其自然接受他的插足,再到两人长久保持的这种肉体关系,不得不承认他早就爱上他,但心底却又一直抗拒这种感情,无论是和勾鸣分手的时候,还是和苗蔓结婚的时候。现在这个对他来说重要的人在关键时刻退出,简直无法接受。
天空的颜色不知不觉浅淡了,麻雀开始四下觅食,街上的行人车辆也多起来,可在萧拓听来却有点吵。
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还有那么好的“前途”等着陆淮默,眼下要报复的人还没得到报应,一个个谜团悬而未决,没时间再为这种事心烦,随他去吧。
搓了搓冻僵的手,萧拓费力站起身,坐上一辆出租车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父母已经起床了,经常听儿子说工作繁忙,所以一大早看到他疲惫的样子就知道昨夜又加班了,老人赶忙给儿子做了早点,看他吃完才安心去了早市。
虽然浑身酸痛,但萧拓却毫无睡意,洗过澡后头脑更清醒了。今天已经到了和于凡约定的十天期限,不管结果如何,他必须利用目前掌握的情况和他赌一赌。除此以外也到了要“照顾”岳征的时候,看他这两天发来的短信,感冒发热的症状似乎正逐渐褪去。
坐到电脑前,萧拓打开文档,敲上的字数不多,编辑却要花费一定时间。在先后接到四封匿名信后,萧拓已经知道该怎么抓住人心,在它最想遮掩的脆弱地方狠狠掐上一把。
拉开抽屉找出一副毛线手套,萧拓戴上后才从纸包中抽出几页纸送入打印机。很快打印机完成了彩打任务,看着页页纸张上的鲜艳字迹,还真有些触目惊心。按照之前想好的样子,萧拓小心把它们叠起来锁到抽屉里,而后换了一身衣服,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才去了离家不远的邮局,目的只为买数个信封。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么做,但对付的人里有于凡,不得不小心谨慎。
在匿名信的制作过程中,萧拓始终没有摘下手套,直到把信件封好,他才放下一半心。之后,他又辗转了大半个城市,在不同地方找到最合适的邮局把它们寄出。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今天他们就能收到。
再次回到家时,萧拓彻底精疲力竭,手机里除了早上陆淮默发来的消息,其他人都安安静静。困乏潮涌般席卷而来,没挣扎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睡梦里他好像听到有人说话,不,确切的说是吵架,接着房门被踹开,于凡和岳征红着眼闯了进来,一边一个要把他撕成两半,明晃晃的手铐和满是獠牙的血盆大口在眼前交错出现,就在他以为要惨死时,门口又多了一个人,定睛再看是陆淮默,然而获救的希望在冷冰冰的枪口抵在额前时变成了零。
猛地睁开眼,萧拓剧烈喘息着,浑身被冷汗沁透,男人们的疯狂与冷漠犹在眼前。
又是一个噩梦。
平复下心情,萧拓摸过手机,没想到已是晚上七点多了,可那些人还是无声无息,既没有岳征的求助信息,也没有于凡的约定提醒。也是,那是他们见不得人的秘密,怎么可能告诉别人,真想看看他们收到礼物的表情。
第十天的期限就这么过去了,萧拓在之后的一周都安然无恙,于凡一直没有骚扰他,大概是被那份礼物吓得坐立不安忙去调查了,而岳征发短信打电话的频率也大大降低,下流的字眼几乎看不见听不到了,这更证实了他的心虚与不安。陆淮默在几次发消息都毫无回应下,碰壁似的好像也放弃了。一周下来只是偶尔接到勾鸣的电话,除了叙旧想重挽感情,再也没有其他关于于凡和闻向赭的新情况。
不久萧拓租到了新房子,房间很小,塞进一张床后没剩什么地方,唯有的一张小桌也被电脑和打印机占满。暴风雨前的平静总让人提心吊胆,查看邮件早成了习惯,可告密者的第五封信却迟迟没有寄来。新一周,于凡终于有了动静,自然还是和他惦记着的无耻要求有关,难道他所谓“忙了一周的事”已经解决了?那些内容最终还是构不成威胁?
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对付!
两天后,N酒店。
再次站在这间不陌生的房门前,萧拓内心有着说不出的复杂和矛盾。
他还是来了,来找闻向赭。
说实话,于凡那句'你搬到哪我都能找到你,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咱们办事的地方就在你新家好了' 的话着实把他刺激到了,不是害怕,而是更坚定了要除掉他的决心,只不过这个忙还需要闻向赭帮。
“欢迎欢迎,真是好久不见。”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