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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萧拓撞见和其他男人一起,被警察找上门调查杀人案,想遮掩的一个个暴露,勾鸣两天来心情差到极点,工作不断出错,完全丢了心思。
加班勉强完成了任务,一看墙上钟表,九点多了。
没吃饭,却一点也不饿。
无精打采走在繁闹街区,空壳一样的脑子仍努力想着该如何逃过警察的询问。
口袋中,手机嗡嗡振个不停,懒得去看来电显示,勾鸣有气无力地“喂”道。
“你好啊勾鸣,还记得我么?咱们见过几次面。”
“呃……你是……”
“我知道你最近遇上点麻烦,想找个时间和你谈谈……”
13。5
勾鸣回到家的时候,已临近午夜十二点。怕吵醒萧拓,动作小心翼翼。
当转进卧室,看到漆黑的屋子里只映亮着一张发青的面孔时,终忍不住大叫出声。
“你回来了。”萧拓移开手机,屏幕的青光立刻打到别处。
“唔,你……怎么还没睡呀。”萧拓没有光照的脸上,看不清表情。
“睡不着。”脑子里不停翻弄着警察的话,想着想着,才发现已到了这个时候。
直到勾鸣回来,萧拓没是没能拨出他的号码。
最终没想好该怎么和他说。
“早点休息吧。明儿还上班呢。”勾鸣简单洗漱后爬上床。
“几个小时前……那个警察又找我了。”萧拓把手机塞到枕下,室内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勾鸣钻入被窝的动作一顿,“是……嘛。”
“他今天找你了么?”萧拓望着房顶,手臂伸到外面。
“没。”把被子掖好,勾鸣只露出头,“他……找你说什么了?”
“恩。说了一些事。”话到嘴边,重新憋回心里会更难受,萧拓还是决定问出,“你和那个死掉的男人到底什么关系?”
“没关系。”
“勾儿……到现在这个时候,你不该对我再有任何隐瞒了。”萧拓感觉身心疲惫,胸口闷得发慌,“警察已经出动了,咱们总得想想办法,如果你对我都不说实话……”
“真的没什么关系。”勾鸣转过身抱住萧拓,“就是在酒吧见过几次面,他……对我有那个意思……但我一直没搭理过他。”
萧拓回忆着警察的话,这次勾鸣似乎没有说谎。
只不过现在不是追究勾鸣为什么会经常出没在同志酒吧的时候。
“小拓,你别怕。只要咱们一口咬定没做过,就没事。他没有证据。”
勾鸣说的没错,这也正是萧拓晚上唯一想清的一件事。
于凡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他没查出任何有力证据。
两人相拥着不再说话,身体虽抱在一起,思绪却不相连。
意识一直处于不安的半清醒状态,只感觉浅浅闭了一下眼,闹钟便响了。
窗上封着厚厚一层冰霜,天空没有一丝光亮。
萧拓和勾鸣锁了家门,准备照常上班,毫无生气的楼道在眼里显得冷清。
刚走出楼门,寒风刺面而来,跟着,门前停的车子里走下阴魂不散的男人,于凡。
两颗心不禁再次紧张提起,萧拓和勾鸣不得不忐忑站住,警惕望着他。
“你们起的真早,看来我在这守夜还是值了。”手臂一摆,于凡指向车子,“我又掌握了些新情况,需要你们跟我回去协助调查,时间不知道多久,你们最好给公司打个电话请假。”
上午八点多,坐在审讯室的勾鸣不停咬磨着嘴唇,显得烦躁不堪。
已经是第十次看手表了。
将近一个多小时的等待,心理素质再好,也终有挺不住的时候。
于凡到底在干什么。
在家门口守夜把他们带到警察局,现在却迟迟不出现。
推开椅子,勾鸣在屋里走来走去,思绪乱如麻。
一定是于凡发现的新线索,对他们不利。
可当时他们搜郭树尸体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任何证件;
难不成……拖抱和掩埋尸体的过程中,有毛发留在他身上?
一年的时间就算尸体腐烂,但那些东西仍会留存,如果于凡做了DNA检验……
不不,郭树那个人,行为本来就不检点,就算有毛发留在他身上,也不一定只有他们的。
正当勾鸣坐立不安时,门开了。
只见于凡不慌不忙,带着文员进入。
“久等了。”
警觉地打量了两眼于凡,勾鸣没有说话,坐回椅子上。
“那咱们就开始吧。”于凡带着得意的笑容,“你知道我是怎么查出尸体就是郭树的么?”
扫了眼于凡,勾鸣垂下眼,“我跟他非亲非故,跟我有什么关系。”
于凡也不理会,继续他的分析。“呵呵……要不是那时发现他裤兜布料夹层里,有一枚非常小的徽章,可能到现在我也查不出他的身份。他裤兜漏了。”
勾鸣面上毫无表情,心下却开始波澜不平。
当时搜身的时候一定太慌张,完全没有发现。
“虽然发现了那枚徽章,不过也花了很长时间才查到是郭树。”盯着勾鸣,于凡又道:“之所以一直没接到失踪人口的报案,就是因为郭树上无老下无小,说白了,就是孤身一人。我去单位调查的时候,他已经离职了,按理说政府公务员收入待遇都不错,谁知道他哪想不开,辞职了。不过他的身份既然查出来了,下一步就是要确认死亡时间。”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他的事我不知道。”勾鸣双手按着椅子,指甲反复在上面划磨。
“呵,怎么可能不知道。”于凡笑着摇了摇头,“萧拓都招了。”
“什么?”
勾鸣不敢相信地睁大双眼,意料外的惊讶。
明明说好……
“刚才那一个多小时,我都在审问他,最后他受不住良心谴责,承认了。”
漂亮眸子瞬间黯下,勾鸣转了转眼珠,忽又瞪向于凡,“我不信。即便是真的,一定也是你使了什么手段逼的。我们什么都没做,他怎么可能杀人!”
虽然坚信于凡在说谎,但勾鸣心里还是没底,半信半疑地说到后来,声音都在颤抖。
预谋杀人和失手错杀是有本质区别的。
萧拓原本就自责得厉害,一度想要自首,如果长时间面对警察的审问,保不住会动摇。
整个脑子开始混乱,正常思绪错了位,犹如一团团杂线缠绕在一起。
“你听我一步步说呀。”于凡观察着勾鸣的神情变化,扯了扯嘴角,“当时法医检查后,初步认定郭树死了大概有一年到一年半左右。不过呢,往往对于这种腐烂尸体,医生判定会因人而异。也就是说,时间上取长取短,因为医生的不同,判定也会不同,而他就认定在一年半左右。”
勾鸣心慌地厉害,唇角挤出的笑容都在轻微痉挛,“我上次都跟你说过了,我承认在酒吧和他说过几次话,但他的死和我无关。”已经不想再听于凡说下去。
至今,勾鸣一直认为他和萧拓做得滴水不漏,但越听于凡的话,越觉得哪里露了马脚。
14
勾鸣抠着椅子,似未感到指甲的疼痛,此时的他,满脑子交错着于凡的推理和萧拓招认的疑虑。
狡猾的于凡盯着勾鸣苍白却依旧漂亮的脸,在开口之前摊开数张照片。
瞥了眼照片中腐烂的尸体,勾鸣突然一阵反胃,忍不住干呕起来。
郭树几乎被虫蛆吃净,面目全非。
实在无法忍受这个毛骨悚然的腐尸曾侵犯过自己。
勾鸣的强烈反应让于凡有些意外,他扫过坐在一边的文员,起身走到勾鸣身边,带着笑容抚摸起他的背脊,“尸体虽然腐烂了,但有些东西还是会留下线索。”
挤掉眼中多余的泪水,勾鸣用力掐住太阳|穴。
“你看这件帽衫。”于凡故意把照片举到勾鸣眼前,见他迅速闭上眼后,才道:“是超市买的。”
心里“咯噔”一震,心脏突突跳得更凶。
“郭树从里到外的衣服,除了这件,都是名牌。你说这不很奇怪么。而且这帽衫……还是超市自己的品牌,做工粗糙。于是我想……凶手一定是在慌忙之中,随便买的吧。”于凡看着勾鸣,刻意加重了“凶手”两字的语气。
见勾鸣沉默了,于凡又绕回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后来,我去这间超市的几家分店问过了,这款衣服上架的时间完全相同。是在去年四月到五月,九月到十月两个时间段,所以郭树应该在这两个时间段被杀的。但从尸体的腐烂程度看,排除了九、十月被害的可能,一个冬天不可能腐烂成这种程度。所以,应该是四月到五月这个时间。那么从尸体被发现那天算起,再结合法医之前的判断,郭树应该是一年前死的。”
勾鸣只觉胸闷气短、喘不上气,他已经想不出任何话了。
正当于凡准备进一步分析时,手机铃音忽然响起,是来自坐在一旁的文员的,只听他“好的,好的”答了两句后便挂断。
勾鸣这才稍作喘息,抬眼看着俯在于凡耳边低语的文员。
文员的神情像是如释重负,而于凡的面色并不好看,不满中尽是无奈。
接着,文员收拾掉桌面的资料,离开了房间。
室内,只剩他们两个。
略微调整过心态,于凡又扬起笑容,“去年五月十八号晚,S区D酒吧的服务生看见你和郭树发生争执,而后你们相继离开。以后却再也没见你们去过。你可以告诉我,那晚你们离开酒吧后发生了什么吗?”
“我不记得了。”
事到如今勾鸣已编不出更多谎言,只能一再否认。
“不记得了?呵呵。”于凡摇头笑了笑,忽然脸色一改,严肃得吓人,“那我就来帮你回忆回忆,看我说的对不对。”
“……”
“你和萧拓是青梅竹马,但关系其实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