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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功法上所述的经脉法门结合医书药典来加深理解,又将道家典籍中所阐述的思想结合功法口诀来调节修炼过程中的心境。因无所参照,故而也不知是否有效,但也聊甚于无,总归是对功法的了解有所进益的。
淑慧在丫鬟的服侍下穿戴整齐,粉紫绣梅花旗袍外再罩上一件石榴红对襟马甲,两把头上简单的插着两根雕花玉簪,身上除了耳坠、项圈外加一个手镯之外再无其他的饰物,整个人显得清爽而又大方。
踏着卵石铺就的蜿蜒小径,淑慧带着丫鬟们悠然自得的在花园中漫步。淑慧修炼的是木属性的长春功和水属性的化雨决,功法亲近自然,徜徉在花草树木之间用心感悟着大自然的美妙与造化,灵敏的耳力甚至能听到枯黄的树叶从枝干上脱离的声音……
这段路并不长,走到尽头时淑慧尚有些意犹未尽,估摸了下阿玛额娘应该起身了,随不再犹豫的直朝正院而去。
打开帘子进入正房,费扬古与觉罗氏正隔着炕桌相对而坐。费扬古已年逾古稀,身体尚算硬朗但也老态毕现,索性精神还算不错,看见闺女进来立时便笑了。
“请阿玛安,请额娘安。”淑慧一一蹲身行礼,比起几年前动作流畅自然了不少,可见教养嬷嬷们是用了心思的。
“好好好!还是乖女儿孝顺,都日上三竿了你那两个哥哥还不见人影呢!”费扬古一边夸着闺女一边翘着胡子抱怨着两个儿子。
淑慧闻言心里不由暗自发笑,都说老小孩老小孩的,阿玛年纪越大越是随性,前几天还在抱怨两个哥哥一早就来请安都不知体贴父母已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今日又改抱怨来晚了不把父母放在眼里了,真真是一天一个念头。
“阿玛别生气了,气大伤身,哥哥们过会子就来了,到时阿玛罚他们喝我新熬的汤好不好?”淑慧一边捏着小拳头殷勤的给费扬古捶着背,一边眼珠子一转就想出了一个磨人的主意。
一旁的觉罗氏伸手点了点淑慧的额头嗔道:“你这丫头!又是自己胡乱配出的汤吧?这性子也不知是像了谁,偏爱自己弄些个味道奇怪的汤汤水水的,还非说对身体有益,不磨着人喝下去不肯罢休,真真是个小磨人精!”
淑慧吐了吐舌头,噙着嗓子对着觉罗氏喊道:“额娘……”声音一波三折的,直喊得觉罗氏连连摆手道:“好了,好了,呆会儿就罚你哥哥们喝汤……”
话音未落就听门外传来一个少年清朗的声音道:“妹妹你又熬什么奇怪的汤了?这回可别想再骗我喝了,上回喝了你的汤之后,肚子里火烧火燎的弄得我一宿没睡!”却是五格和富存两人联袂而来,说话的正是五格。
“上次是失误!失误!有一种材料的的份量放得太多了点,这回铁定错不了,四哥哥你就放心吧,这回绝对没问题!”淑慧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五格跟着富存给费扬古和觉罗氏请了安,然后转过身来对淑慧挑了挑眉道:“哥哥我大人有大量,姑且再信你一次吧!若是又出了岔子,那我可就再也不喝了……”
富存闻言插话道:“妹妹且别听他的,你要是想做就只管做,他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到时肯定会抢着喝的。只是熬汤时妹妹只管看着就是,动手的活计有厨娘在呢,若是觉得厨娘不可心,让丫鬟嬷嬷们做也是使得的,只万不可自己动手,要是伤着了自己就不好了。”
其实淑慧说那些汤对身体有好处倒是真的,只因她自从修习了仙家功法之后,对于世间万物的气息也越来越敏感了。今年年初时觉罗氏安排她学些简单的厨艺,在学习的过程中她发现不同的材料之间互有影响,有些放在一起之后发出的气息更加令人舒适,有些放在一起之后气息会变得稀薄,还有些放在一起之后发出的气息令人厌恶不适……
种种变化令她十分好奇,很是花了些心思去了解试验,最后还真给她摸着了一些规律,比如上回给五格喝的汤便是她用十几种材料熬出来的。这种汤熬起来很是费事,每种材料添加的时机都不尽相同,当然汤的效用也挺不错的,具有温养经脉的作用。富存和五格均在修炼林芸所赠的武功心法,其中五格颇具武学天赋,内力已是小有所成,富存虽有所不济但也身具内力。内力和灵力一样都要通过经脉来循环运转,故而这温养经脉的汤正合他们用。上回实因淑慧是根据自身的体质来调配材料的,她的体质比起五格他们自是要强上不少,因而对于她来说效果温和的用在五格他们身上就显得过于猛烈了。所以五格才会有火烧火燎之感,索性他们也还能承受得住,当时虽难熬了些,事后的好处照样得着了,所以富存才说五格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淑慧听了富存的话乖乖的点了点头,忽而抬眼一扫道:“咦,嫂子今日怎么没有和三哥哥一起过来?”
富存闻言转过身歉然的对费扬古夫妇说道:“我正要向阿玛额娘请示呢,她今日也不知是怎么的,早上起来便干呕不止,如今正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呢,不能过来向阿玛额娘问安了,望阿玛额娘见谅。”
觉罗氏听到此处心里不由一动,急切道:“可曾打发人去请大夫了?”
富存点了点头道:“来前我已经打发阿福去请大夫了。”
“那就好,那就好……除了干呕可还有其他不适?”想了想不甚放心,“不行,过会子我得亲自去看看。”。
富存赶紧阻拦:“额娘且不必担心,左不过是些小症候罢了,怎能劳动额娘亲自去看?”
觉罗氏神秘的一笑道:“你不懂,说不得就是桩喜事呢!你们还年轻没经历过,我得亲自去看着才放心。”
淑慧和五格两人听得糊里糊涂的不明白,富存倒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耳尖发红,面上很是激动。
还是费扬古听了恍然道:“莫不是我要添孙子了吧?”
觉罗氏笑容满面:“我估摸着像是这么回事,只是到底要等大夫把过脉之后才能确定。”儿媳妇娶回家已经快四年了,肚子里一直没动静,觉罗氏都快等急了,如今可算是有消息了。
淑慧听说要有小侄儿了,心里很是兴奋,她早就想有个弟弟妹妹什么的好让她过一把当姐姐的瘾了,如今没当成姐姐直接当姑爸爸也不错!
014 哪里来的探子
一家子聚在一起用了些点心之后各自散开。淑慧很是好奇的跟在觉罗氏身后去看望嫂子舒穆禄氏。
舒穆禄氏是四年前大选之后撂了牌子的秀女,虽是满洲著姓大族但家世不显。之所以挑中舒穆禄氏作为儿媳妇,觉罗氏考虑的是舒穆禄氏端庄贤淑以后能担得起当家主母的重任,而费扬古考虑的则是她娘家那一大家子虽然没几个有才华的,但也没有那特不成器的,几代皆如此,总之一个字:稳!而这正是费扬古最为看重的,只因他自己年事已高,不定哪天便再也醒不过来了,等他一去这一大家子就没什么靠谱的长辈护航了。而想在官场上混得好自是少不了要有人提携,若是没人保驾护航聪明点还好,有那蠢笨的说不定就会惹上是非甚至被人陷害背黑锅也是不无可能的。所以费扬古思来想去姻亲不求显达但求稳妥。显达的不说能不能攀得上,就是攀上了,俗话说人走茶凉,等他一去自家的家世就要降一个档次了,万一有个什么危机的,自家被舍弃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门当户对不是随便拿来说说的,不能互利互惠的姻亲不是做亲的长远选择。所以舒穆禄氏家这样的正好,就是他去了,舒穆禄氏也算是高嫁了。
此时舒穆禄氏正躺在床上心里一时激动一时担心的,嬷嬷说这次估计是怀上了。快四年了都没有动静,舒穆禄氏心里比谁都急,如今有了消息自是激动不已,但又更怕是空欢喜一场,心里面兀自翻腾不休,说是歇息又哪里躺得住?这不,一听见婆婆和小姑子过来了,连忙掀起被子要起身。
觉罗氏一进来便看见儿媳妇正翻身下地呢,赶紧阻止道:“好孩子,快躺着去!这时候身子最是要紧,你虽说是我儿媳,但我向来也是把你当亲生闺女一样看待的,咱母女之间很是不用讲究这些个虚礼!”
旁边的吴嬷嬷已是亲自上前要去扶着舒穆禄氏躺下了,舒穆禄氏哪里敢劳动觉罗氏身边的老嬷嬷,到底是半蹲着行了个礼这才又在床上躺了下来。
坐在丫鬟搬过来的椅子上,觉罗氏一一细问着舒穆禄氏的身体情况,听闻不仅恶心干呕,这个月的月事也还迟迟未至,心里面差不多已经能确定了,面上的喜色也不免更浓了些。
交谈了片刻之后,便有丫鬟来回报三爷领着大夫过来了。丫鬟们赶紧上前将舒穆禄氏床上的帐幔放下来将床遮得严严实实的,觉罗氏也带着淑慧在丫鬟的簇拥下避在一旁的屏风后,外面只留下几个嬷嬷伺候着。
请来的是个经年的老大夫,往日也是时常进出内院给太太奶奶们把脉看诊的,费扬古的府上也来过不少次了。如今见看诊的是府上的年轻媳妇,旁边伺候的嬷嬷们脸上神情急切中难掩喜色,心里不免就有了一番计较。待到仔细把了把脉,果然按之流利,圆滑如滚珠,乃是喜脉,不免起身恭喜了一番。众人一听均是喜笑颜开。
富存引着大夫去了前院开安胎的药方,觉罗氏这才领着淑慧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免了舒穆禄氏的晨昏定省,又握着舒穆禄氏的手细细嘱咐了一番调养事宜,再敲打了一番服侍的丫鬟仆妇们,觉罗氏很是啰嗦了一会子。还是顾及着舒穆禄氏的身子如今劳累不得,这才意犹未尽的带着淑慧回去了。
走在正院东厢旁的抄手游廊上,淑慧忽然凑到觉罗氏身边挽着她的胳膊悄声说道:“额娘,你看那个丫鬟又在偷瞄我了!”
觉罗氏轻轻抚了抚淑慧的手,眼神温和慈爱的笑看着淑慧,嘴上却道:“不要朝着她看,也不许偷瞄,就像她偷瞄你被你发现了一样,你要是偷瞄她她照样能发现